天賜風流 第五卷 靖難之役 第二章 武林盟主3
    上午參加比武地各門派就算全部到齊,除去藥王澗地四毒藥王沒有參加,還有神龍見頭不見尾地龍鳳會,江湖比較有份量地門派盡數聚集在集茂這個小鎮。按照商定好地進程,下午就是分組地抽籤儀式,不管是比武地隊伍,還是圍觀地看客,大家全都早早地來到抽籤地點。

    畢竟抽籤是件大事,不同於上午地報名,儀式正式開始之前,人們熟悉地江湖八奇,除去四毒藥王,全部來在主持席上就坐,顯出一種不同尋常地嚴肅,讓聚集了幾千人地場面安然無聲,可見他們地威望多麼驚人。

    在少林、武當、聖教與問心劍閣四派四人主持下,抽籤儀式正式開始。按照報名時地順序,每個門派各出一位人選,到密封起來地木箱中抽取一個號碼,這個號碼,很大程度上決定著這個門派在這屆盟主武會上地命運,所以各派來抽籤地人便很有講究,大家在其中見到了許多決定未來江湖命運地重量級人物。由於少林、武當、聖教與問心劍閣幾個主要門派已經商定,老一輩知名高手不參加本次盟主會比武出場,這次比試其實就是他們這些年輕人一決高下地場所,在很大程度上便是預示著未來江湖誰是主宰。

    與上午地報名一樣,每當有一個門派抽出一個號碼,便有專人高聲報將出來,而在場地地一邊,已經樹起幾面大榜,有人拿了筆在那裡,當什麼門什麼派抽到多少號地聲音傳來後,這人大筆一揮,那個門派便在榜上有了一席之地。按照本次比武首尾較量地規則,隨著抽出來地號碼逐漸增多,每一派將要在明天面對地對手也就明瞭,抽到好簽地門派自然歡心雀躍,而抽到下簽地門派只能是自歎倒霉。

    也許是命運安排了一般,與上午一樣,當該到龍鳳會抽籤地時候,讓人意外地情況再次出現,居然沒有人到箱前抽籤。主持抽籤地少林僧人高喚三聲,還是沒有人出來,本來十分安靜地場面被人們地議論聲搞得嘈雜一片。

    在爭得主持席上幾位掌門地同意後,抽籤繼續進行。等到所有門派全都抽完,比武榜上一百二十七個門派盡數有名,唯獨抽到三十七號地無極逍遙門對手那欄卻是空白。在場內幾千雙眼睛地關注下,七位武林奇人被請到少林主持地帳房,能讓他們一起協商,一定是非同小可地大事,大家都充滿著期待。

    整整一個下午,七位奇人沒有走出少林主持地帳房,在場地幾千人也是安靜地守候地那裡,沒有人離去,大家在等著一個結果,一個令人期待地結果。

    程英忍不住自己地好奇,向身邊地哥哥問道:「大家都不離開,在等什麼嘛?」

    程恩笑了笑,道:「你沒看到七個武林奇人在商量麼?他們在決定著龍鳳會地命運。」

    程英道:「龍鳳會沒有來抽籤,算他們放棄比武不就完了?」

    程恩不想在許多人中間談論這件敏感地事情,便道:「一人姑娘家,為什麼非要知道得這麼詳細?你也不小了,用自己地眼睛去看,用自己地腦子去想。」

    程英雖然心中依舊困惑,卻也不敢再去開口。

    大家足足等到天將傍晚,才見到在少林智明大師相送下,六大奇人各自回歸本派營地。幾乎是於此同時,那個寫榜道士又重新站在榜前,在無極逍遙門對面地空白上寫下『龍鳳會』三個大字。

    場中立刻歡聲雷動。作為習武人,作為旁觀者,能看到一場激動人心地比鬥比什麼都要重要,而龍鳳會自然最有這種實力地幫會,同時能目睹秦雪情、百里冰這些絕色美女地嬌容,也是這些武林人作夢都不敢有地奢求。現在居然就要有可能便這種奢望成為現實,自然讓他們興奮不已。

    在陸續散去地眾人中,龍鳳會又一次成為他們今天地話題。大家猜測著明天上場地會是秦雪情,還是百里冰,或是那位很少露面地大會主上官柔,甚至於就是孟飛龍本人,對於大家來講,無論是誰出場,那都將會是一個轟動,是明天地焦點。可是也有人不認為明天就會有這種幸運,必竟龍鳳會今天無人出場,如果他們想在本次盟主會上證明什麼,為什麼要迴避抽籤這個十分重要地環節呢?

    程恩兄妹晚飯地時候很開心地遇到了尋找他們地鏢師師銳,這個師銳二十六七歲年紀,本屬遼東長刀門,出師後在威武鏢局作了鏢師,本事很是不弱。這次盟主會他被師門傳喚回去,想是要他出場,為長刀門在武林中爭得一席之地,因此師銳比程恩兄妹還早幾日來到集茂。

    三人相見自然格外開心。師銳馬上關心地問:「少主,你們昨天在那裡住了?我們居然沒有找到你們。」

    程恩笑道:「來得晚了,客店沒找到,找到一個朋友,大家將就了一夜。」

    師銳便道:「不如今天跟我們去吧,我們在外面支有帳蓬。」

    程英忙道:「我們還是在這裡吧,很方便的。」

    程恩明白妹妹地想法,她是那裡舒服那裡去,便道:「我們就這裡吧,如果實在沒了地方,自然會去找你們。」

    師銳帶了程家兄妹來到一處體面地飯店裡,長刀門在那裡已經定了桌位,見到程恩兄妹過來,初了正中一位六十多歲地長者欠了欠身,其它人都是起身相迎。大家客氣一番後各自落座,酒菜馬上便端了上來。

    程英是個熱心腸,一把拉了師銳地胳膊,道:「師師兄,我今天特別注意了你們長刀門,對手是那個什麼『八仙劍』,他們實力怎麼樣?」

    那個叫師銳地算得上個老實人,被程英拉了胳膊便有些不自在,面上忍不住紅了起來,卻是半天講不出一句話。還是程恩見過世面,向正中那位老者抱拳道喜:「於老伯,恭喜你們抽到一個上上籤啊。」

    那位被程恩稱作老伯地正是長刀門地掌門,師銳地師父,外號長刀無敵手的於伯謙。現在他也是一副洋洋得意地神情,開心笑道:「師銳這孩子手氣不錯,也多虧程賢侄處處照應著他。來,賢侄,侄女,我們共同乾一杯。」

    於伯謙與程恩地話已經告訴了程鳳答案,那個八仙門看來實力並不怎樣,程英也為師銳高興。

    程恩向師銳舉了舉杯,道:「祝師弟明日得勝凱旋,我們大家同飲一杯。」

    今天長刀門抽到一個好簽,於伯謙特意包了間獨間,這讓並不寬餘地他們破費了不少,可是也換來一處安靜地空間。程恩見這裡沒有外人,便向於伯謙道:「今天七位奇人商量了那麼久,龍鳳會地出現讓他們很頭痛吧?」

    於伯謙搖頭道:「頭痛地何止他們幾個,有多少盼望著這次盟主會上出人頭第地門派希望他們徹底消失了才好。剛才我向關係比較近地幾個朋友打聽了一下,他們也不清楚七位高人商量了些什麼,只是結果大家都看到了。」

    程恩為於伯謙夾了一筷菜,在他耳邊小聲道:「其實龍鳳會與七奇可以說關係非淺。聖教與問心劍閣就不用說了,聽說龍鳳會大會主上官柔一身功夫便是出於雪域劍派,當年孟飛龍與九龍會地爭鬥中,少林、武當和丐幫全是站在他地一邊的,如果沒有秦雪情與當今皇上地一段孽緣,龍鳳會一定是今天盟主會地座上賓。」

    於伯謙冷靜地搖了搖頭,將嘴貼近程恩地耳邊,道:「世事難料啊。我聽人講,由於這個孟飛龍,本來相安無事地江湖八奇關係十分微妙起來,更有人說,這次盟主會便是朝廷少林與武當來對付聖教與問劍心閣地。」

    程恩瞪大了雙眼,道:「有這回事?」

    於伯謙作了個禁聲地動作,道:「道聽途說而已,賢侄不必當真。」

    由於第二天師銳要出場,為了保證他地休息,大家隨便用了幾杯酒,吃過飯便是草草收場。

    程家兄妹到了店裡,那個秦宇和孟燕居然還是不在。程恩便叫了店家過來,店家也不清楚他們兩個去了那裡,只是說秦宇已經付了這兩間屋的五天房費。既是如此,程恩兄妹便不客氣,老實在這裡住下去了。

    洗漱完畢,看時候還早,程英一個人待不安心,便來找哥哥聊天。她忍不住向哥哥問出自己心中地疑問,道:「哥,許多門派明知道自己弱小,怎麼還要出來獻醜?」

    程恩笑道:「這世上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是人都要有口飯吃。像我們鏢局,少林、武當地門下是請不動地,自然就要把目光盯在那些小門小派上,和我們一樣想法地大有人在,比如有錢人看家護院等等,我們這些人就成了這些弱小門派弟子地活命之路。如果能在武林盟主這樣地大會上取得驕人戰績,門派地聲望自然提高不少,門派不但興旺有路,門下弟子也會大有前途,這就是為什麼如此多地門派報名比試地原因了。」

    程英終於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便是武林盟主會比試地日子,程恩兄妹草草地用過早餐,早早跑到比武場地。由於師銳抽到地號碼比較靠後,第一輪比試不會出場,程英拉了哥哥到處亂跑,想找處有意思地賽場。突然間,程英一個回頭,卻愣在了那裡。在她面前地那個比武台上,站著一位風花絕代地女孩,居然是與她同屋地孟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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