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塵新作、都市異能作品《撿回來的艷福》已在起點上傳=128920,希望讀者朋友們能夠喜歡並給予。
燕王朱棣帶著親兵護衛二千多人匆匆行進在南下途中,他已經聽到父親去世的消息,這是到南京奔喪去地。馬上的朱棣面色沉重,或許是傷心父親的離世,也許又是擔心他自己以後的生計,他顯得心事重重。
前面的隊伍突然停下來不動了,朱棣知道一定發生了事情,便將馬韁帶緊,抬眼凝望。有人跑來報道:「王爺,前面遇到了大內曹公公,是要到北平向王爺宣先帝遺詔的。」
「先帝遺詔?!」朱棣心中嘀咕了一聲,還是翻身下馬,急道:「快請!」
在路邊臨時搭起的帳蓬裡,曹公公向燕王宣讀了朱元璋的遺詔:「朕膺天命三十有一年,憂危積心,日勤不怠,務有益於民。奈起自寒微,無古人之博知,好善惡惡,不及遠矣。今得萬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皇太孫允炆仁明孝友,天下歸心,宜登大位。內外文武臣僚同心輔政,以安吾民。喪祭儀物,毋用金玉。孝陵山川因其故,毋改作。天下臣民,哭臨三日,皆釋服,毋妨嫁娶。諸王臨國中,毋至京師。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從事。」曹公公又告知朱棣,皇太孫已經定於辛卯日在南京即位。
「什麼?」
「怎麼回事?不讓王爺去奔喪盡孝嗎?」
聽罷曹公公讀罷遺詔,燕王的手下議論紛紛。
朱棣鐵青著臉,向曹公公問道:「父皇沒了,作兒子的連去看他老人家一眼都不可以嗎?」
曹公公無奈地苦笑道:「王爺,殿下也很想不通,生怕諸位王爺怪罪,可是遺詔中是這樣講了,他也不能違背呀。再說,這份遺詔殿下已經讓人分頭通報給各家王爺了,如果獨獨燕王爺您到了南京,只怕……」
朱棣輕輕揮手,道:「不忠不孝的名聲朱棣擔當不起。既是先王遺詔、殿下的命令,朱棣聽命就是。」
朱棣帶了手下出到帳外,面向南京方向跪倒,一起叩拜。朱棣更是淚流如雨,長跪不起,叩地有聲,被手下與曹公公苦勸乃止。
強忍悲傷的朱棣對曹公公道:「公公一路遠行,路途勞累,不如隨朱棣回北平休息一段時間也回南京吧。」
曹公公連連搖頭,道:「先帝國喪,一切從簡,北平咱家就不去了。王爺,有時間我們京城見吧。」
朱棣情緒低落,疏於禮數,便道:「如此辛苦曹公公了,我們後會有期!」
目送著曹公公一行遠去,跟了燕王一起的張玉問道:「王爺,我們怎麼辦?」
朱棣問道:「我們現在離開封還有多遠?」
「也就一百多里路了。」
朱棣輕輕點頭,吩咐道:「讓我們的大隊返回,張將軍帶一百人與我到開封去。」
開封周王王府,周王朱橚迎了哥哥朱棣進府,兩人屏退左右,小聲密議起來。
朱橚用力拍著桌子,怒道:「『文武吏士聽朝廷節制,惟護衛官軍聽王』朱允文想幹什麼?父皇在世的時候,對我們兄弟也要忍讓幾分,他毛頭小子一個,乳嗅未干,皇位還沒有坐上,就要對我們下手了?」
朱棣比兄弟要平靜得多,他冷靜地問道:「五弟,你在開封離南京較近,聽到什麼沒有?」
朱橚點頭道:「我聽人講了,這個餿主意是齊泰向朱允文提出來的。這小子真他媽不是東西,一肚子花花腸子。」
朱棣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朱允文做了大明新君,有一批人要飛黃騰達的,現在正是他們表現的機會。」
朱橚憤憤地道:「他們以為抱上了朱允文這條粗腿就平安無事了?以後不要犯在老子手下……」
朱棣望了自己這位一母同胞的弟弟,道:「老五還是這個暴躁性體。現在不同於父皇在世了,你也應該收斂一些才是。」
朱橚冷笑道:「他朱允文能拿我怎麼樣?」
朱棣起身,轉身望向窗外,道:「你還不要小看於他,就算朱允文軟弱性善,你不要忘了他手下的那幾個人,他們是什麼事都作得出來的。」
朱橚神情低沉下來,道:「老子死了不讓兒子去發喪,就算他不怕天下人恥笑,二十幾個王分封各地,他們能對朱允文高興?雖然天下是他朱允文坐了,沒有我們大家,他坐得穩嗎?」
朱棣輕輕笑了,問道:「老五,你到南京原準備帶多少人去?」
朱橚不明所以,老實答道:「我準備帶三千人回去的。」
「是呀,我已經帶了兩千人上路了。」朱棣道:「你算一算,我們這二十幾個人都要進京,人人帶著幾千人,他朱允文能不害怕?增加南京的守衛又太的興師動眾,反而不如借了先帝遺詔說話方便。」
朱橚終於搞明白了這裡面的內幕,默默點頭。
朱棣輕笑道:「有一點總算被你說到點子上。遺詔中不是說他『仁明孝友』嘛,我看大家對他這個仁與孝是個怎樣說法。」望了朱橚,朱棣道:「我們借了這個機會能把大家的怨氣搞得大些最好,只看朱允文怎麼回場吧。」
朱橚心領神會,輕輕點頭。
朱棣轉了話題,向兄弟問道:「聽說孟飛龍最後失蹤是在你們開封,消息確實嗎?」
朱橚道:「大家都這麼講。事出那天有十多隻大船連夜到了開封,大半夜的被人放火燒在運河上,這是大家都見到的。只是有人講親眼見到孟飛龍帶著七個老婆從船上下來,很快便消失得不見。我曾經詳細地問過手下人,他們打聽來的消息說,孟飛龍在開封顯身應該不假。」停了停後朱橚道:「朱允文已經讓人送了他的親筆信來,讓我配合官兵全力捉拿孟飛龍,可是開封我們都快翻個底朝天了,那裡有孟飛龍的影子。」
望著哥哥沉思不語,一副心事重重地神情,朱橚問:「我原先以為孟飛龍只是一隻病貓,遇到朱允文這只色狼已經被嚇得癱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一手,被關有皇宮裡的秦雪情他都有本事搞出去,真他媽幹得漂亮。」
朱棣向朱橚道:「五弟,如果你真的發現了孟飛龍的行蹤,我希望你能早一點通知我。」用眼盯著朱橚,朱棣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朱橚翻了翻了眼睛,好奇地道:「四哥,你也對這小子感興趣?」
朱棣輕輕一笑,道:「我看他是個人才,如果能為我們所用……」朱棣停下來片刻,又道:「退一萬步講,就是把他送給朱允文,也不是奇功一件麼?」
朱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東海之上的這處荒島本來無名,孟飛龍一家住上來後幾女便叫它飛龍島,孟飛龍也不反對,只是在晚上親熱的時候,孟飛龍戲稱它為飛龍戲鳳島,幾女都懶得去反駁他。
這一天孟飛龍獨自一人專心地坐在海邊鉤魚,南宮艷輕手輕腿地從他背後靠近過來,本想給他來個突然襲擊,沒想到剛走到身後便被孟飛龍發現了,叫道:「艷子,你又要做什麼壞事了?」
南宮艷看到陰謀沒有得逞,便爬在孟飛龍寬闊的後背上抱緊了他,撒嬌道:「看你一個人挺孤單地,人家來看看你還不行嘛!」
孟飛龍道:「一大早你們都叫著要來,來了坐不得多大一會兒,又都神神秘秘地跑開了,你們做什麼去了?」
南宮艷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道:「那天雪情姐姐伏在你懷裡任誰不理,大家早對她有了意見,現在正想了辦法修理她。你的雪情可要慘了,我出來的時候正給每個人陪著不是,只怕還不會輕易過得了關呢。」
孟飛龍也是開心地笑出聲來。這幾個丫頭,危難時刻是無私地關心,到了太平下來就要相互尋對方的開心了。孟飛龍一家經歷了太多的苦難,大家沉醉在這種其樂熔融地氣氛中,把曾經地煩惱都已經忘卻了。
孟飛龍奇怪地望了南宮艷一眼,道:「你也不是把你雪情姐姐恨得不行麼,現在有了這個機會怎麼不去發揮,卻跑到這裡來了?」
南宮艷有些生氣,撅起了嘴道:「你個大混蛋,人家不是都說過了嘛,想你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