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中一歲初,新的一年又來臨了。
孟飛龍一家如同去年一樣,裡裡外外十分地平靜,由於有父孝在身,孟飛龍更是很少外出,每日裡與幾女專在屋裡,做一些開心但不張揚的小游戲。待到十五剛過,他就閒不下了,剛剛准備安排一下開始生意,便有兩位貴客找上門來。
來的人是孟飛龍的兩個結義弟兄,黃子澄與齊泰。現在的黃子澄與齊泰都是皇太孫手下的心腹,每日裡公事繁忙,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與孟飛龍聯系過了,而孟飛龍也不是盤高附貴之人,他們之間慢慢地似乎已經疏遠了。但是今天卻是黃子澄與齊泰齊齊上門,這讓孟飛龍十分感動,自然要好生款待他們。
山珍海味上齊了一桌,兄弟三個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等到酒過幾輪,他們便天闊天空起來,黃子澄對孟飛龍道:“三弟,我聽說你准備在北平買地置房,可有這回事?”
孟飛龍點頭,道:“地在去年就買下了,成都那邊已經蓋好了,北平天冷,房子現在還無法動工。”
黃子澄點了點頭,很認真地對孟飛龍道:“三弟呀,北平那邊你能不能漸時不要發展,生意能少做就不要多做,能不做就不要少做,江南這裡遍地是金,難道還不夠你掙得麼?”
孟飛龍聽從這話裡有話,便問:“大哥,是不是北平那邊出什麼事了?”
黃子澄苦笑道:“說有事卻也沒什麼事,說沒事可是總覺得會有點什麼事,這裡面太的微妙,做哥哥的一時也不好多說些什麼給你。當日我們結拜的時候曾經起過誓,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聽我們兄弟的就是,做哥哥還會害你不成?”
孟飛龍心中吃驚不小,聽黃子澄話中的意思,北平或是燕王,分明發生了很不平凡的事情,如果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自己今後的決策就沒有了明確的方向,搞不好會很被動。孟飛龍無奈,不得不對兩個兄長用上些手段了。他故意很生氣地將酒杯放在桌,道:“還有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哥話只說半句,分明就是信不過我。”
黃子澄苦笑道:“三弟不要誤會,你既然鐵了心做個生意人,安心經你的商就是,朝廷裡的事事非非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
孟飛龍道:“大哥你錯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小商小販,我在由江南向北平運糧,馬上就要由北平向江南販馬,北平與杭州整個大運河上,有我漕運堂一千多弟兄,可以說我現在無時無刻不在與朝廷、與官宦打著交道。朝廷裡的這些事事非非對我太重要了,我必須清楚自己在為誰效命,又在掙誰的錢,搞不好錢沒掙到,命就要丟了。兩位哥哥如果還當我是你們的兄弟,就告訴我實話,否則我也不敢高盤。”
黃子澄與齊泰都知道孟飛龍的這個倔脾氣,而且他們心裡也很清楚孟飛龍剛才講的很有道理,兩人對視一眼,黃子澄道:“二弟,你來說吧。”
齊泰本來話就不多,今天卻是越發地少,聽黃子澄發話了,便道:“三弟,自從殿下被皇上立為太孫後,皇室中就沒有太平過。幾個有權有勢的藩王仗著自己叔父的身份,很不把皇太孫放在眼裡,他們當中猶以燕王更盛。前幾日燕王更是狂妄至極,做出了一件讓人無法忍受的事來。”
孟飛龍十分震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齊泰道:“前幾天殿下與燕王在了一處,四下並無別人,燕王竟然以手拍著殿下的後背,對殿下說:‘不意兒乃有今日!’這是一個臣子該說的話麼?”
孟飛龍聽了這話大吃一驚,想了想道:“竟然有這種事?是不是燕王喝多了?”
黃子澄道:“新春佳節,大家喝幾杯也是常有,但是酒醉吐真言,不是心中日思夜想念念不忘,那裡就能隨口說了出來?”
孟飛龍心中暗歎,燕王如此精明地人,也會犯下這種失誤,看來權力太能讓一個人失去理智了。
齊泰又道:“也是龍顏不容玷污,這情景恰巧被皇上過來看見了。”孟飛龍驚得叫出聲來,這事居然被皇上看到了,只怕對燕王大為不利。果然,齊泰便道:“皇上馬上責問朱棣怎敢如此無禮,還是殿下來為他開脫的。”
黃子澄道:“殿下就是仁慈,還要為他開脫。皇上也是,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責問幾句就算了?怎麼也要治他個狂妄之罪。當時殿下是忍了,可是下來之後,還是不痛快了許多天。有一天殿下與我一起散步,突然問道:‘幾個叔叔各擁重兵,何以制之?’我平日裡就想過這件事,便把景帝實行削藩政策、平定七國之亂的史實講給殿下聽,殿下這才心安。”其實黃子澄與皇太孫講完這些史實後,皇太孫對他很是贊賞,實誇獎了他幾句,道:‘吾獲是謀無憂矣!’眼前齊泰與孟飛龍都是自己的結義兄弟,黃子澄自然不願在他們面前把這些事顯露出來,也就隱瞞了不說。
齊泰道:“不過這樣也好,也是該讓殿下清清醒醒的時候了,否則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反而壞事。”
黃子澄點頭道:“不是我們作臣子的不敬,新年後皇上趕發地老態了,常常是委靡不振、昏昏欲睡,只怕也不會有幾年春秋了,有些事殿下也該早做准備。”他望了眼前的孟飛龍一眼,道:“我們兄弟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說了不少的話,不是三弟清醒沒有?”
孟飛龍趕忙點頭,道:“清醒了,再清醒也沒有了。”他端了杯酒道:“謝謝兩位兄長關心,小弟敬兩位哥哥一杯。”黃子澄與齊泰一起端杯把酒喝了。
這一席酒只喝到半夜才散,孟飛龍陪著兩位兄長進屋安歇,自己才轉身離開。就在他出了屋外的時候,卻發現齊泰也跟出來了,對他道:“三弟,陪我走一會兒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孟飛龍與齊泰兩個人在月龍朦朧地黑夜裡慢慢踱著,齊泰卻久久沒有開口。孟飛龍忍不住問道:“二哥,你不是有話對我說麼?”
齊泰終於開了腔,道:“三弟不起你,我不該對弟妹起下色心的……可是,那是因為你失蹤了,我才有了這種想法。我希望……我希望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影響了我們的兄弟情份。”可以想象得到,這番話對齊泰來說講起來有多困難,等到全講出來,他明顯地松了口氣,停下腳步靜等孟飛龍的反應。
孟飛龍瞪大了眼睛驚問道:“二哥,你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
這一次該是齊泰吃驚起來了,他結結巴巴地問:“慕容慧……弟妹沒有對你講過麼?”
孟飛龍搖頭,道:“沒有呀,她和平常一樣,什麼也沒有對我說過。你們……你們怎麼了?”
齊泰苦笑著,把自己上門向慕容慧提親的事向孟飛龍坦白了,痛苦地道:“見你失蹤了三個月,我以為……才生出了這種不該有的想法,我真恨自己,簡單禽獸不如了。”
孟飛龍聽明白了,轉回身來,輕輕地拍了拍齊泰地肩,道:“二哥,這事……也怪不得你,畢竟我失蹤三個多月,能回來就是個奇跡。我們就當它沒發生過吧,我們還是好兄弟。”
齊泰激動地流下淚來,道:“謝謝……謝謝三弟。這些日子以來,我的心如同油煎一樣,怕面對了你,更不敢來見你,我……”
孟飛龍拉了齊泰地手,安慰他道:“二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慧兒是救過你命的。只是老天讓我們走得先了一步,我相信總有屬於二哥的那份姻緣在等著你。”
齊泰感激地點了點頭,道:“三弟,你總算讓我放下心來了,我以為我們兄弟的情份都要沒了,我寢食難安呀。”
孟飛龍推了齊泰一把,笑道:“我們兄弟有什麼心節是不能解開的?現在天涼,二哥又喝多了酒,回屋睡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聊。”
齊泰點了點頭,道:“三弟,你也早些歇著吧。”
望著月光下孟飛龍的身影漸漸淡去,站在窗前的齊泰眼光暗淡下來,似乎在眼前總還有一個美麗的身影在閃動,自己真的能把她忘了嗎?齊泰長歎一聲,輕輕上了床去,躺在那裡沒有一點睡意,看來今天又是一個不眠夜了。
孟飛龍本來是向自己書房走去的,對了後院那個小門處,他不自覺地向慕容慧住的那裡望了一眼,那裡居然還亮著燈。孟飛龍猶豫了一下,便轉了身向那處燈光走去。
到了慕容慧的屋前,他將門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一個身影迎了出來,幫他把門關上了。那個身體轉回來便投進了孟飛龍懷裡,孟飛龍卻沒有了往日的激動,將她輕輕推開,拉著慕容慧的手到了床前,孟飛龍自己倒在了床上。
慕容慧輕手輕腳地為孟飛龍除去身上的衣服,拉過被子為他蓋上,自己也脫了,躺在孟飛龍身邊,依進他的懷裡,關心地問:“你怎麼了?聽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麼?”
孟飛龍將慕容慧摟在懷裡,道:“沒什麼,陪大哥和二哥多喝了幾杯。”
孟飛龍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慕容慧身體抖動了一下,耳邊又響起了她溫柔地聲音:“身體要緊,以後少喝點好了。”
孟飛龍沒有答話,慕容慧小聲道:“今天你倦了,我們休息吧。”
孟飛龍卻很粗魯地拉了慕容慧一把,讓她擠進自己懷裡,語氣堅決地道:“不,我們還是為你療病吧。”
慕容慧沒有多言,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衣服都脫了,又幫著孟飛龍脫盡。孟飛龍下面的分身早就直立起來,慕容慧起身,騎到了孟飛龍身上,輕輕地將自己的身體坐了上去。孟飛龍馬上就感到了一片冰涼,寒心透骨。
今天的慕容慧與往日的她判若兩人,她主動親吻著身下的孟飛龍,用自己小巧的香丁沖開孟飛龍的嘴唇,伸進了他的口裡,與孟飛龍的一條舌頭纏綿不休。同時讓自己直挺的一對雙乳在孟飛龍胸前來回揉蹭著,又手更是環繞在孟飛龍身後,在他寬闊的後背上上下撫摸著,極盡取悅之能事。慢慢地,孟飛龍也熱情起來,兩個人便是無盡地纏綿。
過了很久,兩人都有些情不自禁,慕容慧更是滿面紅暈,她直起身來,將自己的下體正對了孟飛龍的分身,用力坐了下去。孟飛龍只覺得自己的分身分開了一層寒冷的堅冰,進到了一處寒洞中,寒氣馬上是全方位地,強過了原來許多,慕容慧的這個動作多少出乎他的意料。孟飛龍抬頭看向身上的慕容慧,剛才還是紅暈滿面的她,現在卻是面如紙白,雙唇緊咬神色中十分痛苦。孟飛龍的心馬上疼了起來,焦急地問道:“慧兒,你怎麼了?”
慕容慧輕輕搖頭,居然對孟飛龍擠出了一絲笑意,道:“沒什麼,我這病讓我終有這麼一天的,我要比別的女孩更加痛苦。”
孟飛龍愛惜地道:“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們可以慢慢過來的。”
慕容慧緊皺著眉頭,讓自己的身子輕輕離開了孟飛龍。明亮地燈光下,孟飛龍的分身上分明帶著點點血跡。孟飛龍一把將赤裸著身子的慕容慧拉進了被下,慕容慧依偎在孟飛龍懷裡,輕聲道:“孟郎,慧兒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