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帝國 正文 第十七章 虎傲平崗
    在閒暇的時候,映月帝國朝庭內也開始疑惑,為什麼藍鳥軍要這麼急迫地攻擊映月呢,按說藍鳥軍好沒有準備好,當然了映月也沒有全面與藍鳥軍決戰的準備,但這不能不使人產生疑濾。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聖王天雷在圓月教月落宮內住了將近兩月,日夜陪伴著明月公主,自然會使圓月教的弟子產生懷疑,私下議論的聲音漸漸地多了起來,起初沒有引起聖皇月影的注意,但時間一長事情就多了,這事情漸漸地傳到了月影的耳裡,他心下一轉能日夜陪伴女兒的人只有一個人,當然是夫婿了,但明月的女婿非是旁人,聖皇月影怎麼想也不會認為是聖王天雷親自過來,所以只好派人監視,探聽消息再說。

    在其後的一個月時間內,聖拉瑪大陸的西方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而這一切,都與聖王天雷與明月公主息息相關。

    映月帝國的四月雖說不上溫暖如春,但天氣也不是很冷了,畢竟季節已經進入了春季,溫暖的風正從東南吹來,積雪融化,萬木開始復甦。

    而西星帝國的四月也同樣如此,甚至於比映月還要快幾天,季節的差異因為地區的關係而有所不同,西星大地上的小草已經吐出了尖綠,風裡傳遞著春天的氣息。

    但映月西星兩國所面臨著同一樣的事情是藍鳥軍在步步緊逼,漸漸地收縮包圍圈,地盤在一天天地縮小。

    在聖拉瑪大陸風起雲湧之際,小月山與月落宮同樣不平靜,映月帝國朝庭派出了許多暗哨監視小月山動靜,同時,對月落城的檢查也嚴了許多,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地有黑爪露出了蹤跡,他們為了聖王的安全已經放棄了自身的安危,散落在各處,與映月的秘爪進行周旋,雙方暗殺的事情時有發生,形勢越來越嚴峻。

    聖王天雷在小月山已經住了兩個多月了,要不是天月大師飛昇,明月公主情緒低落,天雷也許早就離開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願意離開月落宮與明月,所以一直拖到現在。如今,聖拉瑪大陸西方展開了全面的戰爭,藍鳥軍為了他的安全提前展開了戰略進攻,多傷亡的人不問可知,特別是雷格率領三十萬人馬出繁星城向西南攻擊前進,明顯地可以看出是為了策應他,雷格受到的壓力非常大,映月帝國動用了所有的騎兵部隊及精銳步兵軍團,拚死抵抗、熬殺,雷格每向前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加上西星帕爾沙特從後方搞鬼,雷格兵團的日子不好過。

    至於南線、北線及東線天雷並不擔心,因為他們後方穩定,無後顧之憂,只要穩步前進就沒有什麼大閃失,所以聖王天雷最惦記擔心的就是插入映月西星中間的雷格兵團。

    映月朝庭的動作天雷也非常清楚,就是要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就在月落宮,山下的零星搏鬥也處使天雷有提前離開的想法了,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安全問題,他涉及到千百萬優秀藍鳥軍士兵生命的大問題,他不能因為自己把士兵置於險地,白白犧牲。

    有了這樣的想法,天雷在離開前自然要與明月商量一番,爭取能勸明月跟隨自己離開,至於圓月教天雷根本就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無痕,你有事情?」

    「明月姐姐,我想離開了,你是否與我一起走?」

    明月公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無痕,你離開也好,省得我擔驚受怕,而藍鳥軍為了你拚死向前攻擊,這要犧牲許多人。不過,在戰爭沒有結束前我是不會離開小月山的!」

    「姐姐,映月一族已經拋棄了你,你又何必為了他們苦了自己,如果你擔心血親和圓月教的姐妹,只要他們放下武器,我赦免了他們就是,你還是跟我走吧!」

    「不,無痕,是我為了你首先背叛了他們,並不是他們拋棄了我。我做下如此滔天大罪,父皇為了維護皇家的威信而與我決裂,而沒有對我採取任何措施,這份情誼你感受不到嗎?無痕,就衝著這我也不會離開,更何況月落城和圓月教幾百萬子民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間,我一定要為他們盡最後的努力。」

    天雷沉默了一下,明月公主說得不錯,明月能走到今天的這般地步可以說全都是為了他,從私人的感情上他認為明月做得對,於是他說道:「姐姐,我瞭解你的良苦用心,我會盡力,但是,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戰爭是需要死人的,而且戰爭並不能因為我而改變什麼,歷史的進程是蒼天所恩賜,人力不可逆轉,我們只有順應天意而盡人力。既然姐姐決心已定,我就不再說什麼,只希望姐姐保重,不要作出過激的行為,以後的事自有我來處理!」

    「無痕,謝謝你,明月一生能與你為知己一生足矣,更無它求,你放心就是,我會保重自己的!」

    天雷再次沉默,一會兒後他起身說道:「既然如此,姐姐,我就告辭了!」

    明月公主輕點了下頭,起身說道:「無痕,你小心了,盡快回去不好以我為念。」

    「姐姐,保重!」

    「保重!」

    天雷轉身走出,明月公主並沒有相送,但淚水已經掛滿腮邊。天雷回到自己的房間,楠天已經恭侯多時了,見天雷進來,立即高興地問:「聖王,可以走了嗎?」

    「走吧,楠天,在小月山一帶不要動手,盡快向北靠攏。」

    「向北?不與藍衣眾匯合嗎,難道要與藍羽匯合?」

    「正是!」

    「聖王這太危險!」

    天雷瞪了楠天一眼,嚇得楠天不敢再說什麼,對於楠天,天雷多有喜愛,跟隨自己這麼長時間了,楠天的苦沒少吃,從私人的感情上說天雷對楠天充滿了感激。

    「走吧!」天雷帶領楠天大步走出了月落宮,直下了小月山。

    在二人動身的那一刻,明月公主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她他慢步走出宮門,癡癡地望著天雷漸漸消失的背影,無聲地哭泣。

    隨著天雷步下小月山,映月京城內立即掀起了狂風暴雨,聖皇月影幾乎同時就接到了消息,他又是激動又是氣憤,聖王雪無痕對於女兒的情誼令他感動,但這份藐視映月的氣焰也令他非常生氣,同時,當此聖拉瑪大陸大戰的時刻,雪無痕竟然敢只身前來映月,無疑也給了映月帝國一個機會,雪無痕是藍鳥軍的靈魂人物,只要消滅了他藍鳥軍就會不戰自亂,為了映月的千秋基業,為了自己的中原夢犧牲女兒的幸福也是在所不惜,於是,聖皇月影立即命令映月帝國月魂衛高手出動,截殺雪無痕。

    天雷自然知道他步下小月山將面臨一個什麼樣的情景,但是他並不害怕,更有一股無名的興奮與憤悶,好似要發洩一番,伴隨著他心情的變化,身上的氣質也隨之而變,氣勢龐大了許多,漸漸露出一股霸氣,天雷心想:「來吧,來吧,讓映月人見見藍鳥聖王是何等的氣勢,何等地傲視西方群雄,月影,我來了。」

    楠天跟隨在天雷身後,被他的豪氣所感染,心情也漸漸激盪起來。常言說得好什麼人帶什麼兵,聖王和楠天的情況正是如此,楠天跟隨聖王一路西來,常常是膽戰心驚,非常害怕,但楠天並不是因為自身的安危而害怕,他是為聖王的安全而擔心,如今事已至此楠天反到放下心來,想到憑聖王的蓋世身手與自己的武功,加上周圍黑爪的配合,映月人想留下聖王也不是那麼容易,況且聖王自己一點也沒有把映月西星的好手放在心上,自己還有什麼擔心的,絕對不能給聖王丟臉,讓映月人小看了自己。

    二人從小月山下來,一路向北走,漸漸地偏離了月落城的市區,進入城北地區,順大路一路北行,身後的人漸漸地聚集在前後左右,暗中形成對聖王天雷的保護網。

    「楠天,吩咐下去,武功差一點的不要跟隨在左右,最好繼續在映月國內潛伏,在如今這種局面下他們起不了多大作用,反不如讓他們發揮所長,以收集情報與探聽消息為第一任務。」

    「這個…聖王,我們的人手是否少了點,不如讓他們距離遠一點跟著,如何?」

    「不必,楠天,他們起不了多大作用,也不頂什麼事,到不如讓他們徹底地離開,省得白白犧牲!」

    「好吧,聖王!」

    楠天向身後打出了一連串的手勢,隨後,遠處有人開始離開,不再跟隨。

    從銀月洲帶出來的十人這時候已經漸漸靠近了天雷和楠天的身邊,他們雖然不清楚聖王的身份,但天雷的氣勢就使他們明白這是一位相當大的人物,而作為藍鳥軍凌原兵團的好手他們在出發前就有了死的覺悟,生死對於他們來說早已經不放在了心上。

    「楠天,周圍有多少好手?」

    「回聖王的話,黑爪奧卡派出了一百六十七人,加上藍衣眾跟來的好手一共三百二十人,實力不差。」

    「很好,他們大部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是,聖王,除領隊的人外,幾乎很少有人知道這次他們的具體任務,秦泰派來的十人更是不清楚。」

    「這…楠天,告訴他們具體情況,不要讓他們因為什麼而犧牲的都不清楚,我看這樣吧,前面有一處樹林,讓他們領隊的過來我見見,另外你派人向雷格傳遞消息,就說我很好,正在向北移動,前去與他匯合!」

    「是!」

    兩個人腳步不停,時間不大來到不遠出的一座小樹林,楠天早已經打出了手勢,十幾個人正在加速向前趕過來。

    天雷剛剛站定,身後不遠處的十名銀月洲的好手就跟上來了,他們見天雷和楠天站在林中,忙過來問好,領隊的大隊長躬身施禮道:「大人好,有什麼事嗎?」

    楠天低喝一聲道:「還不快上前見過聖王!」

    十人聽得清楚,在目瞪口呆中不由自主地跪下,大隊長愣了片刻才顫聲說道:「小人拜見聖王!」

    天雷微微一笑道:「都起來吧,你們十人都很好,回去後我會為你們記功的,這位是藍衣眾統領楠天大將軍。」

    「小人拜見楠天大將軍!」十人再次拜倒。

    楠天上前一步,低聲說道:「都起來吧,保護聖王的安危是我的責任,也是大家的責任,今後大家要齊心協力面對困難,如果成功而返我將把你們招入藍衣眾中。」

    「謝大將軍!」

    這時候十幾個大漢快步來到近前,翻身跪倒在草地上,嘴裡齊聲說道:「小人拜見聖王!」

    「大家都起來吧,一路辛苦了!」天雷微笑著讓大家起來。

    「聖王辛苦!」言罷規矩地站在一旁。

    天雷臉色一肅,然後說道:「這次大家跟隨我深入敵國,相信大家都知道即將面臨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但是我相信你們都有崇拜的覺悟,也並不害怕否則你們就不會來了,這使我很高興並感到非常的安慰,你們是王朝的勇士,真正的勇士,只要這次大家不死,我會記得每一個人。吩咐手下的兄弟們,讓他們知道是為誰而戰鬥,讓每一個勇士都明白他的忠誠獻給了誰。楠天,記著每一個人的名字!」

    「是,聖王!」

    「謝聖王!」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激動萬分,熱淚盈眶。作為一名軍人,他們早就把自己獻給了軍隊,獻給了王朝,獻給了他們無限崇敬的藍鳥聖王,如今他們就面對著他們心中的王並為了保護王而作戰,他們就是死也感到了無限的光榮。

    「聖戰已經接近了尾聲,映月西星注定了要走向滅亡,藍鳥王朝必將一統大陸,新的時代就要展現在大家的面前,而你們正是親手締造了新時代的人,歷史會記得你們每一個人,王朝的歷史上會銘刻上你們的名字!」

    「是,聖王!」

    「楠天!」

    「在,聖王!」

    「吩咐兄弟們分散開來,以小組為單位互相配合,要以最小的代價贏得最大的收穫,盡量減少損失。」

    「是!」

    楠天隨後與幾位黑爪的小隊長商討,銀月洲來的十人站在一旁,他們激動地望著聖王天雷那張從容不迫的臉,心中的崇拜之情浮現在臉上、眼裡。

    「走吧!」

    「是,聖王!」

    以楠天為總指揮,銀月洲的十名好手為貼身衛士,聖王天雷繼續北行。中午時分他們在一座小鎮上用飯,然後繼續向北,路上不時地看見映月的騎兵匆匆而過,急向北趕路。天漸漸地暗了下來。

    一天的時間內聖王天雷一行向北遠出四十餘里,晚間的時候才在一座小村內休息。

    映月帝國派出追殺的好手有二千餘人,分成四個中隊,每隊五百人。他們一路上跟隨天雷向北走,並不急於動手。聖皇月影曾經吩咐過不要在京城月落城一帶動手,怕傳出去影響整個映月人的士氣,要讓老百姓們知道了藍鳥聖王雪無痕孤身前來映月,一定回沉重地打擊百姓的士氣,使映月百姓在藍鳥軍能面前抬不起頭來。另外,聖皇月影也害怕圓月教從中破壞,要是明月不顧一切地緩手雪無痕,事情就壞了。

    映月帝國月魂衛隊是聖皇月影的親為隊,相當與藍鳥王朝的藍衣眾,其中聚集著映月一族所有的軍中好手,圓月教中的優秀弟子無數,而映月武林人士也不少,他們為了映月一族的存亡而不惜一切了。

    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是金月。金月年近四十,高大威猛,武藝也非常的好,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是映月帝國月魂衛隊的總領,忠誠無二,並曾經與聖王雪無痕見過面。十幾年前的三大帝國軍事比武大會上金月曾見過雪無痕,並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有金月前來執行也絕對不會把人搞錯,聖皇月影自然放心。

    金月對聖王雪無痕一行的形蹤調查得非常清楚,保護的人員也基本上心中有數,但金月知道雪無痕的武藝非常的好,況且他詭計多端,想留下雪無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同時也嚴防雪無痕脫離監視範圍,被其乘機走脫,所以把二千人分成四隊,灑開大網,正等待一個最佳的機會收網。

    白天的時候,聖王走得並不快,一路向北行,蹤跡一點也沒有隱藏的意思,金月也心生敬佩,如果不是因為民族間的戰爭,金月到希望兩個人能成為好朋友。

    同時,金月也把公主明月與聖王雪無痕聯繫在了一起,他曾偷偷地觀察過雪無痕,見他氣度非凡,雍容華貴,到真與明月公主非常相配。

    金月與明月公主從小一起生長在圓月教內,受圓月教的指點練習武藝,當然了明月的地位要比他高得多,金月雖然是武將的兒子並本身帶有爵位,但與公主明月還是不能比,他雖心中暗戀明月,但絕對不敢表現出來。

    映月帝國遠征中原的時候金月曾經跟隨在明月的身邊,明月率領映月軍橫掃北平原,擊敗聖日帝國軍隊,步步緊逼,向聖日的都城不落城靠近,一度使金月成為明月的崇拜者,但好景不長,明月背棄了帝國與軍隊,私自消失得無影無蹤,使舉國上下傷透透心,金月個人也不例外。

    但如今這個當年把明月公主拐帶走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況且雪無痕是映月帝國所有百姓眼中的大敵人,金月還得忍住不出手,這份忍耐力也真難為了他,但金月明白對於雪無痕必須一擊必中,否則後患無窮。

    天色晚了的時候,金月見雪無痕一行在小村內休息,暗自高興,夜間是最好的殺人場,況且離開京城月落城已有四十餘里,下手正是時候,也是最好的地點。

    「各部都在什麼位置?」

    「回總領的話,二隊在東十里處休息,三隊在西十二里處,四隊遠在北,並有一個大隊三千人的軍隊在一起攔截,如果晚間動手的話正是最好的時機。」

    「傳令下去,半夜時分開始動手,各部要盡早休息,保持最佳的狀態與體力,不得有誤!」

    「是,總領大人。」

    月魂衛軍各部抓緊時間休息,等待著最後進攻的時刻。

    天雷一進入小村後,幾十戶人家立即就被黑爪控制住,吃過晚飯,天雷對楠天說道:「吩咐兄弟們抓緊時間休息,我估計半夜時敵人就會動手,我們要在一個時晨前做好撤離的準備,還有近兩個時晨的休息時間,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是!」

    「楠天,不要傷害百姓,也不必看著他們,告訴他們我們休息一會兒就走,不會對他們進行傷害。」

    「是!」

    「去吧!」

    時間不大,楠天返回,對著天雷說道:「聖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你還有什麼事情?」

    「你也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們倆出去一趟,看看敵人的動靜。」

    「聖王,這件事情讓他們做就行了,何必你親自去做。」

    「楠天,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們要知道敵人到底來了多少人馬,是什麼樣的身手後才能行動,畢竟我們身邊有三百多名好手,這些人都是黑爪的精銳,損失了太可惜,能減少一分是一分。」

    「是,聖王。」

    「你先去休息一個時晨,然後我會叫你。」

    「是!」

    楠天下去休息,天雷自己也調息一番,一個時晨後,他吩咐身邊的大隊長帶人守護小村,不要驚慌,自己帶著楠天出去,一路向北潛行。

    月光如水,明亮如鏡,忽隱忽現的雲在天空中流動,不時地從明月前掠過,風幾無,空氣涼爽,帶著春的氣息。

    天雷和楠天一路小心翼翼,隱匿行蹤,路上摸掉了幾個暗哨,向北潛行了近二十里,來到了一座小鎮,見鎮上駐軍不少,有一個大隊的規模,全部都是騎兵,巡邏的士兵不少,戰馬都圈在幾個院內休息。

    天雷摸進了鎮內,以他的身手如一掠而過,他挨個屋子看了看,見不少於五百個好手在不同的房間內休息,氣息忽長忽短,有的凝重,有的輕柔,使用的武器也各不相同,明顯地可以看出是不同出身的人。

    但不管他們是何派出身,全部是前來截殺自己的卻毫無疑問,天雷心頭火漸漸升起,對楠天說道:「你回去通知我們的人過來,我先觀察一陣,然後在此匯合。」

    「是!」

    楠天走後,天雷越看越火大,這些人都是好手,如果截殺自己,身邊至少有近半的人會被留下,加上一個大隊的騎兵配合,能走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況且天雷相信月影絕對不會僅僅派出這一路人馬,其他方向必然還有,他們是存心想留下自己,既然你不仁,又何必我要義,想到此天雷迅速展開了行動,他從腰間拔出了幻月短劍,身形一掠而過,在每一個房間內停留一會兒,劍光如梭,從脖子上掠過。

    以聖王天雷的身手心存暗中殺人,在黑夜中幾乎沒有幾人能看得清楚,半個時晨後他已經走了一小圈,把進五百名好手斬殺在火炕之上,其間甦醒的幾人被他以更加凌厲、雷霆的手段擊殺,到沒出任何動靜。

    半個時晨後楠天返回,見月下天雷如死神一般展開擊殺,也是嚇了一身冷汗,同時心生敬佩。天雷見楠天回來,忙問道:「這麼快,沒發生異常情況吧?」

    「沒有,聖王,我在快進村的時候碰見了暗哨,然後就返了回來,兄弟們也快到了。」

    「楠天,你去接應,我到前邊再看看,吩咐兄弟們到了此處後立即搶奪馬匹,然後向北急行,不可戀戰!」

    「是!」楠天答應一聲,立即消失在黑夜中。

    聖王天雷從新返回,到馬圈附近觀察一番,見幾千匹馬在兩處大院內看押,幾十名士兵在巡邏守候,無精打采的樣子,沒有感到什麼特殊情況,心下稍安。這駐守在此地的三千騎兵並非專門截殺他們的隊伍,而是向前方前線趕路的部隊,他們從京城以西較遠的地區調過來,正巧趕上今天這事,月魂衛立即把他們留下,以備不時之需,在他們的心中到沒有感到事情是這麼的重大。

    兩刻鐘以後,楠天已經接到了先頭趕過來的人手,後方敵人已經發現了黑爪離開的消息,立即燃放煙火命令各部截殺,從東、南、西三面趕過來的月魂衛正盡全力向小鎮方向趕,並從三面實施包圍,好在楠天已經提前通知大家離開,斷後的人也是好手,邊打邊退,壓力並不非常大。

    楠天趕過來後立即對天雷說道:「聖王,兄弟們已經過來了,是否立即行動?」

    「馬上奪取馬匹,到手後立即向北撤,不要耽誤時間,在敵人合圍前衝出包圍圈!」

    「是!」這時候幾十條人影已經趕了上來。

    「快,跟我來!」

    楠天低聲招呼一聲,向前掠去。背後的重劍隨著身形的起伏而順勢抽出。楠天直奔巡邏隊而去,重劍揮舞間幾個人已經倒了下去,這時餘下的人才大聲叫喊起來,舉兵器抵抗。

    後上來的人立即對楠天進行了支援,他們都是好手,對於普通的士兵自然應付自如,沒有費多大的勁,把幾十個看守士兵斬首在地,然後向戰馬掠去。

    天雷一手提弓,一手提幻月寶劍站在一堵牆上,身後背著兩壺箭,正縱目光向遠處打量,見許多人快如飛一般向前掠來,十幾條人影在邊打邊撤,弓弦聲在夜晚顯得格外的清脆,中箭人的慘叫聲劃破夜空,格外的淒涼、幽長。

    路過天雷身邊的人都略一停頓,但天雷匯揮手讓他們向後趕,盡快奪取馬匹,這時楠天已經完成了奪馬的任務,許多人正向北撤,楠天見天雷還在牆上,忙過來說道:「聖王,快撤吧,敵人快上來了。」

    天雷還劍入鞘,低聲對楠天說道:「讓各隊立即撤離,留下幾個兄弟掩護後面的人,把馬匹備好,快!」

    這時候側院內的騎兵人已經起來了,並紛紛提兵器向這面趕過來,幾百人亂轟轟的一團,早幾名軍官的組織下正向東院趕過來。

    天雷抽箭入弦,箭如流星般飛射而出,裂空的箭哨聲淒歷,把百米外的兩名騎兵射穿在地,巨大的衝擊力把箭定在地上,入土近半,騎兵立即趴在地上,天雷弓箭不停,箭箭奪命,在淡淡的月光下如一個死神一般。

    護衛天雷的幾個好手見聖王一心殺敵,也不多說話,立即舉弓就射,也是箭箭奪命,從南方過來的人已經進入了鎮口,正向此處撤過來,見有人掩護毫不猶豫的飛掠而來。

    天雷低聲問道:「還有人嗎?」

    一個黑爪小隊長一見天雷大吃一驚地回答道:「沒有了,聖王,你怎麼還不撤退,這太危險了,你快走我們掩護!」

    天雷在月光下微微一笑道:「沒事,弟兄們沒事就好,撤!」邊說邊把手中的箭射出。

    十幾個人翻身上馬,提韁繩向北鎮口奔去,楠天緊挨著聖王天雷,手提重劍在保護,天雷回頭向後望,見月光下幾條人影飛快地向前趕來,心頭火起,他彎弓搭箭,快如閃電般射出一箭,把最前面的一人射穿在地,隨後又連環發出三箭,把前方的幾人射倒。

    戰馬帶起塵灰,一溜煙地向北奔去。

    小鎮亂作一團,人喊馬嘶,不久,轟鳴的馬蹄聲震響,向北追了過來。

    天雷一行順大路向前趕路,戰馬在他們的催促下飛奔,三百人成一條線,不敢稍加停留,一夜的激戰,眾人突出敵人的包圍圈,傷亡不大,只有十幾個斷後的人永遠地留在了後方,其餘安然無恙。

    楠天雖然沒有親自參加戰鬥,但也是最忙的一個,他前後接應還要組織人馬突圍,忙前忙後,汗水已經打濕了衣衫,如今跟在聖王天雷的身側才有時間擦了把汗水,嘴裡低聲地問道:「聖王,就這麼一直向北嗎?」

    「對,讓兄弟們不要停,順路向北就是!」

    楠天立即吩咐旁邊的一人催馬向前趕去。

    快天亮的時候,眾人已經奔馳了二個半時晨,人馬都相當疲憊,藉著朦朧的月光,不遠處閃出一座小村莊,天雷立即命人到小村打探情況,準備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然後再趕路。

    一陣奔出二百餘里,後方的馬蹄聲已經不可聞,估計敵人也已經疲倦了,人可以忍受但戰馬可不行,必須休息,眾人要不是逃命絕對不會像這樣催馬,整個的馬背上也全是汗水。

    小村在馬蹄聲中甦醒了過來,雞飛狗跳,眾人挨家挨戶地尋找能吃的東西,並盡量地多帶上一些,有幾個條件好的家庭立即升起了吹煙,抓緊時間做飯,眾人把馬鞍卸下來,為戰馬擦汗飲水,喂一些糧食,同時用手鬆弛肌肉,爭取盡快地恢復戰馬的體力。

    金月這時候幾乎已經瘋狂,他不停地破口大罵,並要求眾人起程,但沒有戰馬的眾人速度快不起來,用腳步怎麼能趕上四條腿的馬,所以眾人雖不言語,但也沒有行動。

    小鎮上的戰馬並不少,但天雷等人已經帶走了大部,又驅趕走許多,一時半會要組織起來有效地追趕也非常的困難,金月雖然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但他還是忍不住催促,同時,信鴿四起,要求北方各地的駐軍協助攔截,爭取延遲眾人的時間與速度,使他們盡快地趕上。

    但黑夜是最好的掩護,儘管信鴿速度比較快,又很方便,但在夜晚也容易迷路,效果並不好,一直等到天亮,當第二批信鴿飛起時,兩方的距離已經有幾十里了。

    京城月落城距離北方邊境重城北月城只有六百餘里,加上月境城也不過七百餘里。目前,藍鳥軍藍羽騎兵兵團和藍鳥騎士團正在北月城前方一帶,以藍鳥騎士團為前鋒,向前攻擊前進,雖然速度不是很快,離開北月城的距離也不是很遠,但藍鳥騎士團的聲威還是使映月的各個軍團有所忌憚。

    映月帝國緊急向北增調騎兵部隊,為了加快速度,各部從不同的地區分別向北方前線趕,目前全部集結在京城以北二百里外至北月城之間,並開始集結整合,以便編隊。

    聖王天雷一行如今正趕到這一地區,雖然距離北方前線只有三百餘里的路程,但也是最危險的一段,前方敵人重兵集結,要穿越映月帝國精銳部隊組成的北部防線也是非常困難。

    目前,天雷的位置與藍鳥騎士團的位置正在一條線上,距離三百餘里,互相之間並不瞭解對方的具體情況,騎士團代理主帥溫嘉次帥還不知道聖王正在向北趕路,在前往與他匯合的路上。

    眾人在小村休息了一個多時晨後,天雷命令大家起程,經過一陣休息,戰馬體力有所恢復,眾人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不敢多加停留,繼續趕路,越往北走,天雷的心越加忐忑不安,到不是因為自己而是跟隨在身邊的這幾百名兄弟。

    騎著戰馬,穿著映月士兵的服裝,路上不仔細盤查還真看不出他們這三百來人是敵人,還認為是向北方前線趕來參戰的騎兵部隊呢,起初眾人還比較順利,遇見幾支小規模的部隊都讓他們矇混了過去,黑爪大都精通映月語言,聊了幾句就算了,在如今北方危急的時刻能有如此熱情高漲的勇士前往前線參戰,許多人都倍受鼓舞,對他們的一點疑慮立即風吹雲散。

    但太陽升起後不久,路上盤查的就比較嚴格了,每前進一段都要受都當地駐軍的嚴格檢查,天雷一行雖然看似映月的士兵,但並不能經受得起仔細的盤問,許多破綻在有心人的眼裡一下子就成為了可疑之處,在前進百十里後他們的行蹤終於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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