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把武林盟主放在眼中,白衣少年是第一個。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發出的命令被輕視而憤怒,還是因為武功盟主被人輕視而憤怒。張虎大吼一聲,道:「兄弟們,這家夥好大膽子,竟敢罵盟主。那位兄弟上,宰了他。」
「我來。」
張虎的話剛說完,一名年約三十歲的漢子,撥出長劍,向白衣少年緩緩走了過來。
白衣漢男今年也有三十歲了,可是在江湖,仍無名氣。每日與一幫損友混在一起,昏昏度日。也不知何日,方有出人投地之時。今天難得遇到一個敢輕視武林盟主的人,如果能宰了他,讓張虎在張清面前美言幾句,將來在盟主坐下混過位置,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白衣衣漢男想著想著,嘴角露出了不經意的微笑。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前程,就如這白衣一般明亮。
羅婷暗暗地歎了口氣,這白衣漢子,今天看來是要喪命於此了。羅婷是知道白衣少年出手狠辣程度的,當初,自己也曾差點死於其人劍下。
白衣少年不會主動傷人,但對於敢傷他的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就向當初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是個女的,恐怕不會活到現在吧。而且活到現在,都還是父親開口求情啊!
這個白衣漢子,就算有三條命,又如何接得住,他那快如流星閃電般的一劍。
這六人,能有一個活著離開嗎?就算是有一個活著離開,恐怕也是他有意放生吧。
白衣漢男走近了,呼地一聲,長劍指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左手握著劍柄,突然向白衣漢子迎空揮出一記。
呼地一聲輕嘯,一股如刀般的刃勁如流星般射出。砰地一聲,擊在白衣漢子握劍的右手上。
白衣漢子連閃避都來不及,一聲慘叫,整隻手連手臂頓時被炸成血肉粉。
血雨滿天紛飛,碎肉碎骨,飛得到處都是。白衣漢子見了,再一次發出嘶心裂肺般的慘叫,倒在地上,竟被生生嚇死。
張虎等人見狀,無不大驚失色。誰也不會想到,這白衣少年,看似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功力。當下五人互看一眼,均有驚懼之色。但雖然心中恐懼,卻杖著人多勢眾,想結五人之力,合攻白衣少年,將其斃於劍下。
張虎大喝一聲,道:「一起上,殺了他,本公子定保各位將來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
這幾個人都是武林中失志者,武功即低,也沒什麼名號。在江湖中一混數年,卻全無出頭之日。眼看此生就這樣要在暈暈惡惡中度去,心有不甘。現在聽到張虎如此一說,憑張虎武林盟主坐下玄武堂堂主之子的身份,說這話大有可信之處。別的不說,就將來能在玄武堂門下有一個不低的位置,也夠眾人一生光宗耀祖了。
武林盟主是武林中各門各派選出來,做江湖武統領的人物。為的,只是約束江湖中人,少做壞事。
但是江湖中人,大多武功高強,難也約束。想要這些人聽命,自也得有江湖中大多數人的。在各江湖中人數年一度的武林盟生選舉中,選出一個武功高強,又有威望的江湖人物,做武林盟主。武林盟主就相當於帝國皇帝,不同的是,一個統領江湖,一個統領天下。
江湖中人難管國家大事,但帝國皇帝,卻可以幹涉武林中事。當然,一般武功高強的人物,是很難讓帝國命令在他面前生效的。為此,帝國對於江湖中武林盟主和選舉,也就不加幹涉。至少,江湖中人有一個人可以約束,總好比讓他們四闖作案,鬧得天下不得安寧好得多。
但為了管好整個江湖,武林盟主座下有設了四個部門,分別管理江湖中四個不同的事務。而這四個堂,分另是:玄武、朱雀、白虎、青龍。
其中,玄武堂管理江湖中各門各派的人物及武功情報。比如,瞭解江湖中,那個地方出現了什麼樣的高手,那個門派或幫會,有多少弟子,多少是高手;那一個門派有什麼樣曆害的武功,那一個門派最新研究出了什麼高強的武功等。
朱雀堂總管天下武林案件處理,各門各派中,只要有做出越規江湖武林中規定的事,便由朱雀判定事件大小,給出應有的罪名。而這其中,就包括各江湖人士。同時,朱雀也管天下開林探查情報,比如,混某個邪惡幫會做內應,更多地瞭解該幫會,收集其範罪證據。
白虎堂總管武林持序,只要武林中有某個門派或某人範了不該範的錯,便由朱雀判定其罪名後,交由白虎堂拿人持行處罰,無疑,這一個冒險加死亡率高的任務。
青龍堂可以說是武林最為耀眼的職業,很多江湖中人都為能進入青龍堂而自豪。青龍堂是盟主的貼身護衛,保護著武林盟主和武林盟主所在地『試劍山莊』的安全。但一般而言,青龍堂中人員要求武功較高,他們不執行任務便罷了,如果派出去執行任務,定是辣手至極的任務,因此,武林盟主座下四堂中,青龍堂人數最少,竟只有二十八人。但這二十八人,卻人人都是江湖是一流的高手。想要進入青龍堂,必須要有強深的武功修為,同時還要經過三關測試。過關後方可加入青龍堂。而這其中一關,便是忠心度測試。
此時,眾人聽張虎這麼一說,人人心喜,知道機不可失。就算別的堂進不去,但這玄武堂是張虎父親所掌管,只要張虎一句話,還不是什麼者可以搞定。只要進入玄武堂,便可算是出人投地,揚眉吐氣。但如果失去這個機會,只怕終其一生,也就這樣暈暈惡惡地度去。雖然,對付眼前這白衣少年有點辣手,看起來,對方武功高強,不可小覷。但己方人多,同時攻進,不怕他有三頭六臂。
一想至此,人人心中大定。當下,大喝一聲,頓時舉劍撲了上來。
抱括張虎在內,五人舉劍,同時攻進。
這五人武功確實不怎麼樣,雜亂無章,破碇百出。就連舉起的劍,都像是有氣無力。相對而言,張虎武功就高出許多。但是,與白衣少年比起來,又低得太多。
五人漸近,白衣少年秀眉一揚,呼地一聲,一道白色的光茫閃耀,長劍被他撥了出來。接著,少年一劍向五人揮出。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內中卻含了五種變化。每一個變化,都攻向一人。短短的一瞬間,白衣少年就等於攻出了五劍。
五道劍氣,激起一陣陣空間波動,無形無聲,向五人胸口飛去。
「小心。」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到遠方飛來,在劍氣快要擊中張虎的那一瞬間,閃電般出手,將張虎猛地推開。
啊……
連續的慘叫聲響起,五名漢子中,四名被劍氣穿胸而出,頓時倒地斃命。張虎在千均一發時被人強行推開,避開了要害,被劍氣擊中右臂。砰地一聲,整支手擘炸成了血肉粉。啊地一聲慘叫,張虎頓葉暈了過去。
那黑衣人輕功了得,只轉眼間就將快要斃命的張虎推開。不過,他也不好受。白衣少年幾乎有一半的劍氣擊在他的右胸,雖非至命傷,但卻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開玩笑,被三千年前尹夢邪留下的武功所傷,沒有兩年,看來黑衣人武功,很難恢複如初。
黑衣人暗恨不已。早知道這白衣少年如恐怖,他就不會出手。本以為,救下此人後,可讓玄武堂欠自己一個人情,將來好辦事。但現在看來,真是得不嘗失。來不及多想其它,黑衣人一抱抱住張虎,飛一般地遠去。
白衣少年揚了揚眉,跟本沒有想過要追。對他而言,這種小人物,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能威脅到他。
白衣少年揮劍還鞘,傳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