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生低笑一下說:「今日我僥倖得勝。」
「贏了?太好了!」馬歡愉推門而入,腦門上纏著一圈紗布,卻雀躍萬分的蹦跳著。
劉煜見狀,趕緊將她按到椅子上坐下說:「你還有傷呢?蹦跳什麼?」
馬歡愉趕緊撥開劉煜擱在肩膀上的手說:「別動手動腳的,你管我呢,我好的很。」
劉煜無奈的搖搖頭,但見她精神這麼好,也慶幸的笑了笑。
馬歡愉高興的問道:「徐大哥,你快說說,比賽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食客天府和琥珀飯莊不是挺強的嗎,是誰被淘汰了?」
徐離生說:「琥珀飯莊被淘汰了,我們和食客天府成功晉級了。孟天琰給孟老爺做幫手,也許是昨晚勞累了一宿沒有休息好,竟然在盛盤的時候將菜摔到地上了,再重做的時候已經來不急了。」
房中的人都驚呼,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回事,徐離生攤手說:「所以我說是僥倖贏了。」
任秋褆突然拍腿跳起說:「完了,我一夜沒回去,我爹定要打斷我的腿了!」
徐離生說:「不急,我在賽場遇到任老闆時已經同他說了,他不會怪你的。」
任秋褆對徐離生抱抱拳說:「多謝徐兄,我家輸了複賽,我爹心情肯定不好,我還是要趕緊回去一趟,明晚再來找你們一起去文府。」
許可心目送任秋褆離開,心中的感覺總有些怪怪的,她甩甩腦袋不敢再去深想。忽地他又想起一件事,趕緊對徐離生道歉說:「徐大哥,我這次雖然有驚無險,但是把你送我的玉珮給弄丟了,肯定是那歹徒拿走了,怎麼辦?」
徐離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轉瞬卻釋然的說:「丟了就丟了吧,不要緊的。」
花神美食賽在進入決賽階段之前有三天的休整時間,正好可以讓許可心和馬歡愉好好休養一下。
因為她們這次的意外,使得劉煜將原計劃的踏青行動取消了,讓許可心懊悔不已,她實在是想看一看這裡的人是怎麼過花朝節的。
不能去踏青,她只好滿心期望的等待著晚上的文府之行。因為聽說文雲澈相當富裕,所以她一直在想文府是什麼樣的。許可心目前見過最大的府邸就是任秋褆的家了,不知任府和文府那個要更闊綽一些。
可是晚上當她來到文府時,她徹底的驚訝了,文府並沒有想像中的堂皇,而是很有韻味的書香門第,處處都透著精緻,若不是先知道文雲澈的身份,她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商人的家!
許可心、任秋褆、蔡芝並元彬四人走入文府,馬歡愉因為腦袋上的傷「破相」不願見外人,劉煜說要四處去打探進入決賽各支隊的實力也不去赴宴,其實許可心知道他是放心不下馬歡愉一人留在客棧,就隨了他。而徐離生說文雲澈邀請他們的時候他並不在場,自己不方便打擾,死活都不去,許可心也只有作罷不勉強他。
文府的小童帶著四人一路走到後院的花廳中,一路小橋流水,新竹拔萃,十分的寧靜愜意,讓許可心十分喜歡。
到了花廳中,除了文雲澈,還有一個年紀和許可心相仿的男孩坐在一旁,眼睛大大的,撲閃撲閃的看著走進來的人。
文雲澈和氣的站起來笑道:「幾位貴客總算是來了,快坐,快請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幼弟文雲陌,他和你們年紀相仿,我便帶他出來認識認識。」
文雲陌隨著兄長站起,爽朗的笑著,笑容十分澄澈,讓人看著也覺得開心。
席間,文雲陌十分活躍,一直對許可心、任秋褆等人講著淮陽城的名勝和風趣之地。他們本就是一群大孩子,難得性情這麼投得來,不肖一晚的時間,他們便成了好友。
正巧文雲陌說道第二日要和一些城中好友出城踏青,相邀一起過花朝節,許可心頓時嚮往不已。他看出她的心思,便問:「你們明日有空嗎?和我一起出城玩吧?」
許可心激動的問:「我們可以去嗎?」
「為什麼不可以?過節嘛,人多熱鬧,幾位意思如何?」文雲陌依次看向任秋褆、蔡芝和元彬,許可心不斷像他們使眼色,幾人見她如此想去玩,便點了頭。
宴罷,離開文府,任秋褆問元彬:「你今晚怎麼愁眉緊鎖?文家有什麼古怪嗎?」
元彬皺眉說:「文雲澈何時有了這樣一個弟弟,我怎麼從來都未聽說過。」
任秋褆笑著說:「淮陽城的所有戶籍你都知道嗎?興許是文二爺太能幹了,誰也沒注意到他的這個小弟弟。他們兄弟長的還有幾分相似,哪裡會有錯?」
元彬思慮了一下,想到他們的確長的有些像,不會有假才對。
第二日,文雲陌早早的就來阡陌客棧接他們,可這一次出行的卻是許可心和徐離生。
任家因為沒有通過複賽,所以任秋褆的父親帶著福滿樓的眾人要回江陰城,雖然任秋褆不隨他們一起回去,但是他必須要去給眾人送行。而元彬也因為都督府有事走不開,不能一起去,蔡芝則說要在客棧等家人送來的回信,算算日子,應該是今天到了。
許可心走向文雲陌,將徐離生介紹給他說:「這位是我的朋友,徐離生,因為秋褆、元彬和蔡姐姐都有事不能來,所以我便喊徐大哥和我一起出來玩,文公子應該不介意吧?」
徐離生打量了一下文雲陌,禮貌的說:「文公子,在下唐突,不請自來了。」
文雲陌笑嘻嘻的說:「歡迎、歡迎,這有什麼關係,能夠多認識一個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你們不要叫我什麼文公子了,就叫我雲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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