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開店的時間已到,許可心趕緊和任秋褆去一樓廚房,許父、許母和馬歡愉也收拾東西準備去大廳的櫃檯。
許可心和任秋褆一路小跑到廚房,正在談論馬歡愉的事情,被許策和徐離生聽了,二人也是詫異萬分。
許策打趣任秋褆說道:「當初你捉到王財指認馬老闆,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報復馬家悔婚的屈辱,沒想到你還挺有良心的,對馬家也挺照顧的嘛!」
任秋褆臉上一紅說:「好歹有點關係,總不能看著他們餓死。」
許可心突然拉了拉沉默的徐離生,眼神狡黠的看著他說:「一會再見到前東家小姐,你不會不好意思吧?」
徐離生淡然一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
果然說著是一套,真的做著又是另外一套。待中午的生意做過,下午眾人得了空圍在廚房吃飯的時候,徐離生和馬歡愉二人都跟瞎子和啞吧一樣,根本不看對方一眼,也不說任何話,只埋頭吃飯,之後再迅速走人。
許可心拉拉任秋褆小聲的說:「這兩個人之間有問題、有隱情!」
任秋褆險些噎住了,他本要反駁回去,又聽許可心問:「你想過沒有,馬歡愉到底是為了哪個男人才和你悔婚的?」
經許可心這樣一提,他想起馬家提出退婚是在徐離生當了雲客來的主廚不久之後,馬歡愉身邊只多出了徐離生一個男人,想著想著,他便覺得很多事情突然說的通了!
「你的意思是說馬歡愉喜歡徐離生?她為了徐離生才悔婚?」
許可心偷笑道:「看來你不笨嘛!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你想過沒有,馬老闆曾經托付徐離生去偷你家比賽用的酒,這種事是隨便哪個人都能知道的麼?馬老闆必定是將他當作自家女婿才讓他去做的,不過啊,我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徐離生不買馬家的帳,現在馬歡愉對徐離生定然是又愛又恨的!」
剛說完,許可心便覺得後腦勺熱的慌,一回頭,徐離生果然瞪著她。她驚慌的想起,徐離生可不是一般的人,聽力超常,自己方才說的什麼他肯定都聽了過去!許可心嘿嘿的對他笑了兩下,立即起身對眾人說:「你們慢慢吃,我去大廳裡看看去!」
到了大廳,許可心才暢快的舒了口氣,可是一口氣沒吐完,身後便傳來徐離生的聲音:「你挺會猜事情的嘛。」
背後議論他人卻被主人公逮到,許可心心虛的說:「飯後嘴閒,我瞎猜的玩的,猜錯別在意啊!」
徐離生面色陰鬱的說:「你猜的八九不離十,就是那樣的,事到如今,只希望馬小姐能斷了對我的那份心思。」
許可心見他那樣的表情,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徐離生自己又說:「想來我也是庸人自擾,我背叛了馬家,她恨我都來不急,怎麼會還有那些心思。」
「這個……你們兩人都要放開些,沒有過不去的心坎,時間長了就好了。」
許記因為推出貴賓卡可以八折優惠,所以在開張當晚吸引了不少人,拿到卡的那些人之後但凡是要出門上館子,自然就來許記了,許記沒幾天就有了一批固定顧客。
除了這些人,這幾天不斷有人上門來問是否還有機會獲得貴賓卡,許記便將一個月消費滿十五兩,或是一餐消費滿十兩銀子便可獲得貴賓卡的活動張貼在門口,顧客自然又多了一些。
怎樣記錄一位顧客的每月消費,怎樣發放貴賓卡,這看似簡單卻操作複雜的事情全都有馬歡愉一人處理。許可心在旁觀察了幾天,馬歡愉做起來越見順手,給許家幫了不少忙。
這天一早,任秋褆將爆米花第一個月的收入分成給許可心送來,足足有十八兩銀子!許可心將銀子揣在懷中高興的不得了,趁著早上沒客人的時候就上街去了。
她這是要去當鋪,將重修許記時徐離生抵押的那塊玉珮贖回來。贖回玉珮後,她高興的往回走,正想著該怎麼將玉珮還給徐離生,卻發現許記門口圍了好多人。
路人層層的圍在門外並不進店,許可心一看,便知這些人不是來吃飯,是看熱鬧的!店中肯定出了問題!
她撥開人群鑽進店裡,一入眼便是幾張桌子的破碎「屍體」!她倒吸了一口氣,目光橫掃大廳裡的眾人準備揪出肇事者,這一看便將她看楞住了!
徐離生、任秋褆並肩站在當中,馬歡愉咬著嘴唇立在他們背後,與他們三人對峙的是一個穿著白綢薄襖的公子,以及他的數個僕從。
許可心看著那個白衣公子,身形修長、眉眼如黛,看上去清秀中透著一股魅勁,這種男生女相的面孔她怎會忘記?他不就是當初在梅林裡和馬歡愉密談的知府公子,劉煜嗎?
他們四人沒人注意到許可心的出現,許可心楞在一旁,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讓她一時不知從何問起。
還好在角落裡的許策看見妹妹,生怕她被餘波傷到,趕緊拉她退回角落。
許策簡單的將事情經過同許可心講了,早上開張後不久,劉煜便來到店裡找馬歡愉,不知對她說了幾句什麼話,便把馬歡愉弄哭了。從旁經過的任秋褆見到這樣的情景,加上之前早就聽說劉煜覬覦馬歡愉,便當他欺負了她,上前吵了起來。
二人這一吵又驚動了徐離生,徐離生走出來的時候正見劉煜的家丁要動人,也不知他怎麼揮了一掌,幾個家丁就飛了出去,正砸在桌子上,便到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許可心想起劉煜和馬歡愉在梅林裡的對話,在看看眼前的模樣便覺得頭疼。她可不能眼看著他們在許記打架,影響了生意不說,這得罪的是知府的公子,人總是有走窄的一天,萬一什麼時候落到知府手中被他公報私仇豈不更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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