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你也留意到電影產業了?」李漢萬沒想到老首長居然也會把目光放在美國好萊塢的電影產業上,他頓時目瞪口呆。在昨天晚上,李漢對克魯德曼派人找老八和自己做對的事始終也不能釋懷,他決定還以顏色,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美國目前幾乎可以說是非常成攻的電影產業上。
克魯德曼是美國人,而正在經濟頹勢中苦苦掙扎的美國人,目前正依賴著號稱世界電影名都的好萊塢才舉步為艱的爬出了令人難堪的經濟窘境。
好萊塢輸出的不僅僅是西方的文化,更重要的是,它給了美國等歐洲國家一個最為可貴的振奮劑,它使美國在獲得豐厚回報的同時,也讓美國人的精神世界也受到了空前的感染。
如果把好萊塢的電影產業給他幹掉了。這就不單單對克魯德曼是個巨大的打擊,甚至對那些不懷好意的西方國家來說,也是回敬了一記有力的重拳。而且,這裡還有個讓李漢一想到這事就不能自拔的絕對理由。
電影工業是所有產業中的暴利產物。若不是克魯德曼指使老八挑釁,李漢還真未必會想到搞這一行。但經過了這個事後,李漢覺得這樣做不但可以解氣,而且還可以讓自己再多個世界聞名的產業。何況只要做好了這件事,那在老首長也會交上個讓他滿意的答案的。
這麼一舉數得的事,不幹不是犯渾麼。在說了,自己前生的時候,沒少看好萊塢的影片。要想弄出幾部好地電影來,那還不容易。還有,安寧現在對電影行業非常的熟悉,到首都找到她,讓她負責搞下這個事,她一定會欣然領命的。正因為有了這個打算,李漢昨天晚上決定干個屬於中國的比好萊塢還要龐大的電影王國。
從做出這個決定到現在,李漢昨天之前那些壓抑在心頭的情緒完全被拋到了九宵雲外。他感到這次又是壞事變好事了。這也是克魯得曼活該倒霉。誰讓他碰到我這個重活了一回的人呢。
不管是誰。只要你惹了我,那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最沉重的代價。這個信條目前已經欲來欲真切地成了李漢的潛規則。雖然這麼做,有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之嫌,但李漢仍是一無反顧。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確切的說,眼下的好漢公司已不再是他一個人地象徵,它的名字前已經貫上了中國的名字。正因為這樣。他就永遠也不可能低頭,他就永遠只能是個一往無前地人。
然而,讓李漢有些始料不及的是,他的面前居然還有個魄力超群,眼光獨到的人。這個人就是坐在他眼前的老首長。
自己是重活的,對電影工業的發展,有著前生的目睹地過程,因此李漢才敢下決心在以前的項目都在有條不紊進行時搞一下電影產業。可老首長卻憑著敏銳的洞察力和超拔的遠見卓識向李漢提出了這個事。這讓李漢在一霎間感到異常的激動。真不愧是一代偉人,老人家的膽識和遠見真的讓人敬服!
「首長,你這個點子真的不錯,呵呵,我這陣子別的事都有了安排,正想考察個好一點地行業再開發一下呢。聽了你的點睛之語,我知道該幹什麼了。」李漢的話雖然有些違心,但面上呈現出的敬慕卻是發自內心。
「我也是隨便說說,具體怎麼去做。你最好還是要仔細的掂量一下的。」老首長微微怔了一下,他沒想到李漢會這麼快就答應去做這件事。反應機敏洞察秋毫的他立刻猜到了點什麼,沖李漢意味深長地笑了。
李漢讀懂了老首長笑容中地深意,抿嘴一笑,用力的點了下頭。這時,門外有人輕叩門。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雖然很輕。但節奏感卻異常清晰,這讓李漢知道。原來這權力顛峰地敲門聲都是有著規則和章法的。
首長說著,臉上頓時恢復了平素那居高者的威嚴和沉靜。門應聲又推了一少半,適才那兩名站在門口的穿中山裝的中年人中的一人閃身而進:「首長,日本政府的官員到了,是不是可以接見他們?」
老首長聞聽皺了下眉頭,嚴肅的道:「老趙呢,這事在來的時候我不交代給他了麼。」門口那人感到了老首長的不悅,遲疑了下,道:「趙副主席剛才與他們會面了,可日本人一口咬定說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是想破壞兩國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氛圍。」那人說著,不敢去看老首長眼中射出的兩道凌厲的目光,吶吶道:「趙副主席已經跟他們做了力爭,但日方還是頑冥不化,拒絕承認這個事實。」
屋裡霎時靜了下來,幾乎落針可聞。沉靜、緊張的氣氛讓坐在沙發上的李漢真切的感受到了毛孔收縮的過程。老首長的面孔上罩上了一層冷霜,眼睛半瞇著,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中年人。
老首長動怒了。李漢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發怒的時候竟這麼可怕。儘管老首長沒有說話,可他的那雙泛著寒意的目光卻叫人忍不住心慌意亂,股股而栗。那個中年人臉上變了顏色,他不敢去碰老首長投來的這兩道無與倫比的威勢目光,極為怯然的把頭低低的埋在了胸前。
「叫他們來見我。」一分鐘的靜默後,老首長沉聲的吩咐道。
「是,首長。」這個中年人聽到命令,立刻應了一聲,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首長,我也先告辭了,謝謝你給我的這個徽章,李漢回去一定盡快把要做的事情都落到實處,一定不辜負你的栽培和厚愛。」李漢見老首長心情欠佳,不想留在這觸霉頭,站起身向老首長拜別。
「你先等下。你既然聽到了這個事,不帶個答案走怎麼成?」老首長卻招李漢招了下手道。
「首長,日本人一貫的嘴臉就是耍賴,呵呵,你看看,咱們把這麼有力的證據都找到了,他們還推三阻四地不認帳,這真讓人生氣。」李漢見老首長不讓他走。知道可能是剛才那個中年人的話讓老人家感到丟了面子,把自己留下來,不過就是想讓自己看看這個事的結局。提到日本人,李漢前生和今世與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不過不知為什麼,兩世為人的他聽到日本人這三個字就不舒服,因此。他一邊坐回沙發,一邊損起小日本來。
「和他們動氣,我還沒有那個功夫。」老首長說著,臉上掠起了一絲霸氣,道:「日本人向來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在他們面前,如果你想講道理,那就等於白搭工夫。如果你來硬的。那他們就該瞻前顧後小心翼翼了。李漢,我說的話,你一定要牢牢的記著,以後不管做什麼事,不要輸了氣勢,一旦失掉了氣勢,那就等於是把先機讓給了對方。」
老首長地這句話,若在前生,李漢肯定會認為這樣的性格有些囂張。但他畢竟重活了一回。兩輩子的風雨經歷讓他早已經總結出了做人的準則。人不囂張,那就是自踐!一味地謙虛和謹行往往會被人看做是軟弱可欺。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準則,李漢才做出了重活後一些讓人很難理解的事。眼下,他沒想到老首長會在這個時候跟他說這些。同時,他也感到了老首長地那份勇氣和前無古人的大魄力。
「首長,你的教誨李漢記下了,李漢一定按照你說的去做。」李漢面帶感激的看著老首長。此刻。他彷彿覺得坐在眼前的,並不是一國的領袖。而是對他正在殷殷教誨的長輩至親。
又有人敲門。節奏幾乎與剛才一模一樣。李漢知道是那個去叫日本人地中年人回來了,不動聲色的正了正身子,臉上也增添了幾分威勢。老首長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只是在輕呼了一聲進來後,微微的把眉頭攢在了一起。
這次的門被徹底的輕推開了。適才出去的那個中年人小心翼翼的閃到了門旁,幾個身穿中山裝,皆白髮蒼蒼地老者簇擁著一名身材有些微微發福,疏著背頭,中等個頭而派頭十足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名老者一進屋,馬上衝老首長面色不安的說道:「主席,我盡力了,可…。」
「先不要說了,趙副主席,你先坐,我來與他們談談。」老首長朝趙副主席揮了下手,攔住了他的話頭。趙副主席尷尬的笑了笑,瞅見正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李漢,不禁怔了下。李漢從老首長與他的談話中,已然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現在國家地二號首長,趕忙頗是懂規矩地衝他道:「首長好。」
趙副主席上下打量了李漢幾眼,點點頭,沒有言語,來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對於趙副主席的冷漠態度,李漢不覺心中一冷,暗付:想到不這個趙副主席地架子倒是不小,一點也不像老首長那樣平易近人。正思付間,門外傳了一陣腳步聲。須臾,一名穿著中山裝的人,引領著十幾個個頭不高腰板拔得筆直的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進來。
「主席,日方政府的人來了。」前面帶路的那人向老首長面色嚴肅的道。老首長沒有做聲,眼睛緊盯著魚貫而入的十幾個日本人。這些日本人在邁進門檻的時候,還擺著一副理直氣狀模樣,可當他們看到老首長這兩道凌厲的目光時,每個人都像過電般怔了怔。
沒有人讓他們坐下。剛才被趙副主席接見時的那種禮遇在這完全的被化於無形了。老首長沉著臉,一言不發。這樣一來,包括趙副主席在內,誰也沒敢出聲讓陪同人員招待下客人。
場面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十幾個日本人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們順利的過了趙副主席的這一關後,還會有這樣的窘境在等著他們。
他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慌意亂,尷尬萬分。沒過多長時間,十幾個日本人有些掛不住了,其中一個像是頭頭的傢伙乾笑兩聲,道:「主席,您今天的情緒好像不太對頭,有一點我想說一下,那就是我們的政府派我們來這是為了向你們解釋誤會澄清事實的,可看主席的態度,好像並不是很歡迎我們。」
「澄清事實?你們來這是想澄清什麼事實?」老首長一臉嚴肅的問道。
「當然是貴方說在你們的領海內發現我們的毒氣彈的事,主席,如果你要是因為這個對我們心存敵意,那你就誤會我們大日本帝國了。」那人說著,頓了頓,道:主席,我們的政府在接到貴國的通知時,感到非常驚訝和憤慨。因為在二戰中,我們政府根本就沒有使用過毒氣彈,這一點,我們日本敢用人格擔保。」
「這麼說,你們是想用你們的人格來表明那些海底下的毒氣彈不是你們的了?也就是說,你們來這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向你們道歉,說我們錯怪了你們?」老首長沉聲道。
「事實如此,主席,我們此行,就是為了在您和您的國家面前澄清一下,那些沉船的炮彈雖然有我們的標誌,但,我們絕對沒有使用過毒氣彈,這純屬子虛烏有的栽贓陷害。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想破壞我們兩國之間的正往好的方向發展的國際關係。」那名日本人道。
「既然這樣,那你們回去吧,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老首長說著,猛的揮了下手:「送客。」
又一個讓人震驚的舉動。在場的人,包括李漢在內,都驚疑不已,一起把目光聚焦在了老首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