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生肘腋,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
李漢手中的鐵釬刺入胖子的腹部後,又憤怒地將兩根鐵釬用力拔了出來。
子口中連發出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雙手摀住肚子,佝僂下身軀,鮮血順著手指間的縫隙滴答下落。而此刻,李漢就像瘋了一樣,掄起鐵釬照著胖子頭上就是狠狠的幾下子。
劃爬犁用的鐵釬足有小手指般粗細,可這幾下打下來,頓時變成了半弧形。胖子更慘,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額頭上鮮血汩流淌而下,哀號著掙扎了幾下,身體一陣痙攣過後,一下沒了動靜。
「殺人了,殺人了…。」站在遠處圍觀的人們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各個驚呼著朝四下裡奔逃而去。圍在李漢週遭這些人臉上也變了顏色,不由自主的朝後倒退了幾步。
「來呀,媽的,不要命的就來呀。」李漢手裡緊握著已經彎曲變形的鐵釬,殺氣籐籐的朝眼前這些人叫囂。看見他們被自己這一吼,又在朝後退,李漢卻沒乘勢對他們發起攻擊,因為他現在這些都是做給人看的,剛才往死裡打這個拿槍的胖子,李漢就是要起到個震懾的作用罷了,這些人看來並不是一般的無賴,如果不下手狠點的話,根本就震不住,而如果讓他們一哄而上,那自己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老子好不容易才重來了一回。也好不容易現在要有作為了,怎麼能因為這個意外斷送掉呢。正因為抱著這個想法,李漢才對這個拿槍地胖子痛下殺手。他明白法律,像這樣的情況,自己就算打死了胖子,也絕對是正當防衛什麼事都沒有。
「起來,媽的,你不有槍嗎。」李漢見周圍這些人暫時還不敢過來,便又朝腳下昏迷不醒的胖子用力的暴踢起來。一邊踢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瞄著趴在血泊中的那個為自己擋了一槍的人。
他很想知道他是誰,還有就是盡快把他送到醫院去。但現在這個時候。李漢知道不能這麼做,旁邊這些人都在盯著呢。如果自己稍微有所鬆懈,後果一樣不可收拾。他現在急切的盼望著警察能快點來。
正想著,耳邊響起了幾聲喝喊聲:「住手,快住手,我們是警察。」
李漢扭頭一看,有四五名警察朝自己跑了過來,頓時心裡暗送了一口氣,終於來了,媽地,我就知道這麼大的冰雪大世界不能沒有警察維護治安嘛。
「警察同志。我是正當防衛,別讓他們跑了,他們都是無賴。」李漢以為警察這一來,圍著自己地這些人肯定得逃跑,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人還站在那裡,而且那個號稱四爺地傢伙的臉上居然還升起了一絲陰險的冷笑。
「誰是無賴,我們就看見你在行兇傷人。」一名滿臉陰霾之色的警察說著,朝其他三個人揮了下手。那三名警察見到手勢,不容分說的上前奪下了李漢手中的鐵釬。卡。居然連手銬也給戴上了。
「你們怎麼不讓人說話?」李漢怒惱地瞪視著幾名警察吼道。
「想說到所裡說去。這沒功夫搭理你。」那個滿臉陰霾之色的警察說著,朝抓著李漢的三名警察道:「大劉。你領個人把這兩個受傷的送醫院,你把他帶到所裡去。」
「光帶我?你他媽是警察嗎?」李漢見這名警察好像不走正步,怒沖沖的吼道。
那名警察卻像沒聽見一樣,掉頭朝站在不遠處那個號稱四爺地小子道:「喬四兒,這是怎麼回事?」
喬四兒?李漢心裡咯登一下,猛然想起在收拾龍哥的時候,把省城的喬二爺也給送進了監獄的事。難道他就是那個後來在省城呼風喚雨的喬二爺地弟弟?
「肖所長,今天絕對不怨我們,我們是不小心碰了他的爬犁,誰想他跳起來就把胖子給撂倒了。」喬四兒說到這,瞅了瞅肖所長:「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問問我這幫哥們兒。」
「去你媽的吧,你叫他先向我開地槍,那槍還在地上呢?」李漢怒罵道。
「槍,在哪呢?」那名警察朝四周找了起來,可明明剛才還在胖子旁邊地火藥槍竟忽然不見了蹤影。
「警察先生,那槍叫他揀起來揣在兜裡了,就在他左邊的褲兜裡。」花容失色萊茜突然跑了過來,指著喬四兒說道。她剛才被這突發事件嚇懵了,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看見警察來了,才打起了點精神,對喬四兒把槍偷偷地揀起來的經過,她看的是一清二楚。
「你過來。」肖所長皺著眉頭朝喬四兒招了下手,喬四兒竟毫不憂鬱的走到了肖所長面前,滿臉冤枉的平抬起了雙臂說道:「我沒拿,不信你搜查啊。」
肖所長卻遲疑了下,伸手從上身一直到褲角摸索了一遍,扭頭向萊茜喝道:「哪呢,我怎麼沒找到?」
「就在左邊的褲兜裡呢,你剛才不是已經摸到了嗎?」萊茜臉色一變,她清清楚楚的看見肖所長已經摸到了喬四兒左褲兜裡的火藥槍,但不知為什麼竟沒有給翻出來,她感到有點不妙,緊張的看了李漢一眼。
「警察同志,請你把他左邊的褲兜裡的東西都翻出來,就左邊那個。」李漢臉色也相當的難看。沒你說話的份,走,回所裡。」肖所長厲聲朝李漢吼著,又向喬四兒喝道:「你也馬上到所裡去,不准跑知道不?」
「我跑什麼啊。我這回是占理地事。」喬四兒陰陰地對著肖所長笑道。
「李老闆,那只槍就在他的兜裡,你要是不叫警察把他搜出來,肯定會有麻煩的。」萊茜急了,朝李漢喊道。
「萊茜,我沒事,你放心。」李漢現在心中雪亮,肖所長明顯是在暗中袒護喬四兒,眼下即使自己提出什麼要求。恐怕對方都不會答應。不過他一點也沒有感到害怕,以自己現在的套路。難道還會在他們這小河溝裡翻船?不但這樣,他現在又琢磨出點小道道。覺得這次好像是老天爺又上趕著給自己送寶貝來了。
「快走,別磨蹭了,你不冷我們還冷呢?」肖所長看著李漢若有所思的樣子,瑟縮著脖子喝道。
「走吧,到所裡說也好。」李漢盯了眼肖所長,朝滿臉驚惶的萊茜道:「萊茜,你跟著我走。說罷,當先邁出了腳步。
「李老闆,你不能讓那幫人自己去,他們會把槍藏起來的。」萊茜緊跟上來說道。
「人家肖所長的手讓寒風給凍得不好使了。那麼大的槍都摸不出來,我能有什麼辦法?」李漢冷笑說道。
「少廢話,快走!」肖所長抬腳要踹李漢,而李漢知道這個時候地警察喜歡打人,向前一跳閃開了。來到冰雪大世界的門口。肖所長跨上了停在道旁地跨斗摩托車,押著李漢的警察剛要把李漢往斗裡塞,李漢卻猛力地掙扎了下,道:「等等。」
「咋的?」肖所長不耐煩的道。
李漢沒理會他,扭頭向萊茜道:「萊茜。你馬上走。我在這看著,省得那幫人再出來為難你。」
「不。李老闆,我要給你打證言去。」萊茜態度堅決的道。
「聽話,趕緊回飯店,我說沒事就沒事。」李漢見她不走,急忙使了個眼色。這下萊茜誤認為是讓她回去找閆同他們,便飛快的跑開了。
看著萊茜安全離開,李漢這才跟著那名警察上了摩托車。來到派出所一進審問室,肖所長就要開始做筆錄,李漢卻開口道:「肖所長,那邊的人還沒到,你不用這麼著急吧。」
「你給我老實點,這他媽是我做主。」肖所長的面孔猙獰起來,橫眉立目的朝李漢吼道:「說,叫什麼名,哪的?」
「李漢,松江市的。」李漢冷冷地看著肖所長回答。
肖所長楞了一下,撩了李漢一眼,道:「李漢?想到不你他媽還跟好漢公司的老總重名,說說吧,為什麼持械行兇?」
「我說過了,我是正當防衛,還有一點我得糾正你一下,我和好漢公司的那個李漢不是重名,我就是好漢公司的李漢。」李漢冷哂道。
「少他媽在我面前裝大牌,今天你就真是好漢公司的李漢又能怎麼地,醫院躺著那兩個要是死一個你一樣得挨槍子。」肖所長臉上的神情很不自然的道。
「姓肖的,你醒醒吧,死到臨頭了還咋呼呢。我既然這麼肯定我是正當防衛,當然得有十足的把握,你知道剛才走地那個外國女駭是什麼人嗎,她個記者,是劉省長為了讓我和德國合作一個項目特地請來地德國記者。你別以為不把喬四兒的槍掏出來就可以袒護他,哼,實話告訴你,今天這事情地經過她一定給拍照了,有了這些照片,我看你還能不能好過。」李漢滿臉不屑的說道。
德國記者?肖所長臉色一變,嘴唇翕動了幾下,但馬上又瞪起了眼珠子:「少他媽說沒用的,趕快交代為什持械行兇,要再跟我耍嘴皮子,我他媽叫你嘗嘗我的厲害。」說著,俯身從桌子下摸出一根粗如兒臂的木頭棍子,目露凶光的逼向了李漢。
「別跟我扯這個,屈打成招的把戲在老子這不好使。有能耐你打死我,**!可你要想好了,那個德國記者知道我讓你給帶來了,要真在你這有個好歹,劉省長這關你能過,就他媽算你長的結實。」李漢見這小子要動手,心裡一驚,現在的警察可還沒實行文明執法呢,要是真挨上幾下子,那可犯不上,想著,臉往上一揚道:「姓肖地。你可能還不相信我就是好漢公司的李漢吧,我上衣兜裡有省政府的特別通行證,你看看這玩意是不是唬人的。」
肖所長聞聽再次呆了呆,目光瞄了下李漢的衣兜,又瞅了瞅有持無恐的李漢,將已經高高揚起的棍子放了下來,探出一隻手在李漢的上衣兜裡摸出了黑色外皮的省政府特別通行證,打開一看,果然印著省政府地大紅戳。頓時渾身一顫:「你你你真是好漢公司的李漢?!」
「廢話。整個濱江省像我這樣年紀地還有第二個人有這東西麼。」李漢陰沉著臉道。
「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肖所長的臉開始一點點地變白。
「那裡有張紙條,上面劉省長家裡的辦公室的電話都有。我現在打給你看。」李漢邊說邊湊向了電話機。
肖所長額頭冒出了冷汗,好漢公司的李漢是劉省長的大紅人。省城現在有幾個不知道的?
「李總,別打了,我信,我信了。」肖所長扔掉了手中的木棍子,跑過來掏出鑰匙給李漢打開了手銬。
李漢活動了下手腕子,還是把電話拉到了跟前:「這個電話必須打,你們警匪勾結欺負人這還得了?」
「李總,我求你別打了,我家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小孩。都指著我這點工資呢,李總,你行行好,饒了我這回吧。」肖所長知道這回碰到茬口上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李漢求饒道。
「你他媽枉法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地什麼老母和小孩呢。行。我這人心腸軟,聽不得好話,你先起來,如果你的表現好,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李漢別有用心的看著肖所長道:「先說說。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袒護那個喬四兒。你們什麼關係?」說著,竟坐在了肖所長的座位上。還提起暖瓶倒了杯開水。
肖所長噤若寒蟬地站在那,哭喪著臉在那考慮該怎麼回答。
「咋地,不想說啊?」李漢蔑視了他一眼,想起剛出冰雪大世界的時候,他還要踢自己,心中惡惱頓生:「這麼站著說不舒服是不是,把你的一條腿抬起來,記著,不能落地,要不然,你知道該是什麼下場。」
肖所長趕忙抬起了一條腿,但還是在那猶豫。
「別他媽浪費時間了,我那個德國記者回去肯定得找人聯繫省裡,要是你說晚了,可別怪我不同情你。」李漢用力的蹲了下桌子上的這杯開水道。
肖所長聽了這話,渾身止不住抖動起來,臉上地表情就像剛死了爹一樣:「李總,我要是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不說了麼,看你表現。」李漢見這小子這麼艮,心裡有點著急起來,自己地目標是喬四兒,如果在喬四兒到來之前不拿下這個所長,那剛才琢磨的小道道就要告吹了。
「好,那我說。李總,他是喬大爺地老弟弟,在濱江省城一提都知道,他們一共哥四個,老二去年因為走私古董文物被判了刑,喬大爺和三爺幾年前去的國外,他們在沒走之前一直挺關照我,為了報恩,我就經常幫著他們的這個小弟弟干了點違背良心的事,我說的是真的,李總,我真的是為了報恩。在省城像我這樣的有不少呢,但看的都是大爺和三爺的面子。」肖所長長時間的抬著一條腿,身體忍不住開始左右搖晃,但李漢沒發話,他卻不敢擅自放下來,只好勉強忍耐著。
「你是說他們家老大和老三在老二沒出事前就出國了,家裡現在就剩他一個?」李漢對這句話頗感興趣,問道。
「是的,是這樣。」肖所長左搖右晃的扭動著身子回答。
「你小子也真膽大包天,今天晚上他叫人動槍打倒了一個人,你連那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竟然也敢幫他,要是那人真的死了,你還能有好嗎?」李漢盯著他喝道。
「哎呀,李總,他那把破火藥槍沒多大的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夏天的時候打到人身上,也不過就能打出個深點的口子,現在穿地都多。別看他淌了血,我知道肯定沒啥大事,那個中槍的不動彈一準是嚇的。」說著,額頭的汗水劈啪而下,可憐巴巴的瞅了眼李漢道:「李總,我現在倒有點擔心讓你捅壞那個,只要他沒事,咱們啥都好辦了。」
「媽的,我聽著就生氣。你既然對我打那個心裡沒數。要他真的死了,我要是沒帶著記者。你他媽看來還真得把我送刑場去呢。」李漢憤怒的用拳頭擂了下桌子:「真是氣死人了,今天要不是碰到我李漢。要不是我帶著記者拍了照片,就是跳進黃河也休想洗清了。」
肖所長見李漢勃然大怒,嚇得單腿一軟攤在地上:「李總,你別生氣,我下回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吧,我家裡…。」
李漢伸手制止了他的話,用食指朝他挑了一下,道:「起來,單腿立著。饒不饒你還是要看你地表現。」肖所長忙爬了起來,復又抬起了一條腿站在那裡。
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門。肖所長頓時慌了神兒,用哀求的目光想讓李漢發話允許他把腿放下來。
「進來。」李漢裝作視而不見,緊盯著肖所長喊了聲。
門一打開,進來地是那兩個留在溜冰場送傷號的兩名警察。他們一見肖所長滿頭大汗地單腿立在地中間。而李漢卻坐在了座位上,伸手就要拔槍,李漢卻朝肖所長道:「讓他們消停點,問問他們醫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沒你們的事,都別亂動。」肖所長臉上也分不清是什麼顏色了。但卻非常順從的執行了李漢的命令。
「可。所長…。」兩名警察沒想到肖所長會這樣,驚疑的望著眼前這詭異的場面。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少囉嗦,快說醫院那兩個人有危險沒?」肖所長吼道。
「啊,沒什麼事,中槍那個子彈沒打進胸腔,正在取子彈呢,那個胖子挺重,腸子被穿了個窟窿,還有顱骨被打裂了一條縫,不過大夫說了,沒有生命危險。」
「喬四來了沒有?」李漢問道。
兩名警察怒視著李漢不答。他們雖弄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場面,但敵我還是分得清的。
「問你們呢。來了嗎?」肖所長見事已至此,也只能盡量討好李漢爭取點機會了,不待李漢發話,就主動配合道。
「來了,一個不少,都在外面呢。」兩名警察吶吶的答道,他們是徹底地懵了:「所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其中一個實在忍不住了,問道。
「跟你們沒關係,話我可先說了,不許你們妄動,聽見沒有,這是命令。」肖所長害怕兩個警察會貿然出手惹惱了李漢。
名警察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對方,應了聲。
「叫那喬四兒過兩分鐘進來,其餘的那些無賴馬上給我拿下。」李漢向那兩名警察命令道。
「立刻執行。」肖所長隨即吩咐道。
名警察轉身走了出去。來到門外,一個警察瞅著另外一個驚疑的道:「咋的了這是?」
「我哪知道啊,不會被要挾了吧?」另一個警察猛地瞪大了眼睛:「要不咱們告訴其他人一聲,闖進去把所長救出來?」
「不像,瞅這架勢根本就不像是綁架,我看好像這個小子大有來頭,操,不會是哪個大官家的公子吧?」這人說著臉上爬滿了驚恐:「這個可能性大,你沒看剛才他還帶個外國的女人嗎?」「你一說我還真覺得是這回事,那喬四兒這回可能要倒霉了。」
「現在就不能管他倒不倒霉了,咱們還是按照命令把事幹好吧。我現在有些擔心,萬一那小子是大官家的公子,咱們和喬四兒那些事兒…。」
「得了,所長都讓干了,咱為啥不抓人。」說話間兩人來到了接待室裡。
喬四兒正大咧咧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吸煙,身邊圍著那幫打手。,看見兩名警察進來,喬四兒連屁股都沒抬,問道:「大劉,肖所長那搞定了嗎?」
「都轉過身。臉靠牆,誰要是敢動,別怪我不客氣。」兩名警察一齊怒吼道。
喬四兒嚇了一跳,但馬上就鎮定下來,道:「開什麼玩笑,我問你事呢,大劉。」
「閉嘴!再不靠牆我們可不客氣了。」兩名警察不約而同地拔出了手槍。
打手們一見這是動真地了,各個臉色驟變,乖乖的靠到了牆面上。喬四兒還想說話。卻被兩名警察一起上前似拎小雞般提了起來,光!拋到了牆角處。由於力量過猛,他地額頭和牆面親吻了下。撞得他眼前灑下了一陣星雨。
「怎麼了,劉叔。」喬四兒感到了不妙,神色淒惶的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一名警察喝道。約莫時間差不多到了兩分鐘,兩名警察架著喬四兒就朝審問室走。
此刻,李漢正盯著肖所長說道:「剛才我讓你做的你都記得了嗎,只要配合好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記住了,記住了,李總。」肖所長支著單腿站在那,累得渾身劇烈的突突著。卻滿臉討好的回答。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門外傳來一個憤怒驚惶的喊叫聲。門一打開,兩名警察架著喬四兒走進了屋子,喬四兒緊張得小臉煞白,身體被兩名警察架在半空。兩條腿還在不住地亂瞪著,但看見屋裡單腿立著肖所長的狼狽樣,他一下子就沒了動靜。
李漢朝那兩名警察揮了下手,兩名警察見這小子如此地有持無恐,也沒在請示肖所長。轉身走了出去。
「肖叔。咋回事?」喬四兒看著眼前的場面,心頭鹿蹦。朝肖所長問道。
「咋回事?你可把我坑苦了,他是誰你知道嗎?李漢,松江市好漢公司地李漢。那個外國小姐是省裡為了能讓他跟德國合作一筆生意特地請來的記者,溜冰場上你動槍的事全都叫那個記者給照下來了,這回我看你是死定了。」肖所長氣急敗壞的向喬四兒吼道。
喬四兒一聽眼前坐著的是李漢,心裡頓時連翻了幾個個兒,凡是道上混的人,幾乎都有個潛意識的行動規則,就是每天對省內的重大新聞什麼的都要掌握一點,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瞭解下都有那些人物崛起,瞭解這些當然是為了避免招惹麻煩。所以,喬四兒對李漢這個劉省長面前地紅人是如雷貫耳的,可沒想到能在省城碰到他,這讓喬四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李漢在肖所長介紹自己的空兒,上下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在前生名動一方的黑道梟雄。暗道:也不過如此。
「肖叔,那咱們該怎麼辦?」喬四兒現在還沒成氣候,充其量也就一無賴,心驚膽戰地望著肖所長道。
「你好好求求李總吧,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過,李漢是大人物,心胸寬廣,你要是讓他滿意了,他興許不會跟咱們計較。喬四兒,還有一點我必須得告訴你,要是你求不好李總,那咱這罪可就大了,而且李總還是劉省長的紅人,要再給來兩句,死刑都有可能啊,喬四兒,咱這可是持槍蓄意殺人未遂啊。」肖所長說著,目光挪向了李漢。
李漢微微點了點頭,用目光示意他出去。肖所長如獲大赦,單腿一蹦一蹦的跳了出去。
漢待肖所長出去後居然朝喬四兒招了下手。喬四兒正在那戰戰驚驚心慌意亂呢,卻見李漢竟讓他坐下,以為是聽錯了,慌亂地看著李漢不敢動彈。
「讓你坐你就坐下。」李漢臉一沉,喬四兒趕忙走到椅子前用屁股搭了個邊坐了下來。
「事情有多嚴重肖所長剛才都跟你說了吧,你想死還是想活?」李漢說著端詳起喬四兒來:「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死了可有點白瞎。哎,沒辦法,誰讓你撞到我手上了呢。」
「對不起了,漢哥,我真不知道是你。」喬四兒讓李漢這陰陽怪氣的一整,渾身寒毛都立起來了,拉著哭腔道:「漢哥,只要你能饒了我,你要多少錢說句話就行。」
「錢?我缺錢嗎?喬四兒,你地錢有我多嗎?」李漢臉色板得緊緊地道。
「不是,我這不是想補償你一下嗎,漢哥,請你不要誤會。」喬四兒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道。
李漢盯著喬四兒,嘴角彎成了半弧形,表情冷峻地點點頭:「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對你那兩錢沒興趣,要是有古董什麼的還差不多。」
「啊?!」喬四兒滿臉苦相的望著李漢。
「哎,看來你是捨命不捨財啊,算了…。」李漢站起身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二哥進監獄時把他這些年弄的古董叫給你藏了起來,如果你不想捨,那你就是求出個大天來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