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中,王春聲見李漢身邊做陪的是縣長的公子和千金,而且,付大國還一口一個隊長,覺得得漢是個人物,便連獻殷勤,頻頻敬酒。
袁大成在李漢那坐了一個下午,對李漢的這個稱謂心裡已然有數,他非常的欽佩李漢,這才來縣城幾天啊,就干得這麼風聲水起的,想到自己和李漢的關系,越發覺得高興,也敞開量喝了起來。
王小花天生就是個愛慕虛榮的貨色,見眾人都這麼擁護李漢,不住地把含著曖昧的目光停留在李漢身上。
而偏偏這時,李漢卻忽然問王小花在哪上學,王小花聽見李漢當著眾人的面問自己,臉頓時通紅,說一年前就已經輟學了。李漢聞聽,當即邀請她到自己這來做,而且看在袁大叔的面子上,待遇還可以優厚。
趙鳳看著王小花瞅李漢就不是心思,小臉冷落落的坐在那,聽李漢這麼一說,心裡更是醋意橫生,剛要出言阻止,卻不料想,趙喜寶居然拍手贊成,看著哥哥瞅著王小花兩眼發直,趙鳳真是有點苦笑不得。
王春聲一聽,樂得合不上嘴,對李漢和袁大成又是作揖,又是敬酒,極盡阿諛之事
李漢聽見王家父女答應自己,心裡暗自竊道:媽的,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休怪老子手黑了。
因為袁大成高興,酒宴中不知掀起了幾次高潮,到最後,包括李漢在內都喝的爛醉。醉鬼們互相攙扶著出了飯店,在趙鳳和王小花的幫助下,騰雲駕霧般的來到了招待所。
原本打算將袁大成安排完後就各回各處,可一到了招待所,袁大成和趙喜寶等人就一頭扎在床上,屋裡頓時酒氣熏天,鼾聲大做。
李漢雖也是頭重腳輕天旋地轉,可他卻踉蹌著出了招待所,想回到自己的住處去睡。可到外面被風一襲,頓覺得酒氣上湧,周圍的物事飛快的在眼前旋轉,不由兩腿一軟,正要攤倒時,趙鳳和王小花幾乎同時扶住了他。
“你來干什麼,還不回去照顧他們。“趙鳳見王小花居然用身體支撐著李漢,不由忌火叢生,厲聲朝她喝道。
“哦,我是怕你自己扶不住他。”王小花解釋道。
“咋樣也不用你管,松開。”趙鳳真是急了,杏眼圓睜的吼道。
“那你小心點。”王小花哪敢和趙鳳頂嘴,嚇得連忙松開了李漢。
李漢忽然間失去了一側的倚靠,身體頓時癱軟下來,而趙鳳卻不知是哪來的力氣,竟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李漢的起身的時候,恍惚看見王小花就站在不遠處,在酒精的作用下,在難控制心裡的憤怒,張口罵道:“臭女人,你他媽害得老子好慘。”
李漢實在是喝得多了,說話都含混不清,以至於連趙鳳都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還以為借著酒勁朝王小花用勁哩,更是惱上加惱,拼出渾身的力氣攙扶著李漢踉蹌前行。
而李漢此刻的腦海裡,卻只留下一個王小花的面孔,混亂的神經中,他就以為是王小花在扶著他走,心裡想著要和她算賬,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就這樣,等趙鳳把李漢扶回住處時,趙鳳早已累得昏天暗地,香汗淋漓了。
李漢此刻內心卻是抓狂難當,醉眼蒙朧中,她的視覺神經似也發生了錯亂,仍是把坐在床邊的趙鳳當成了王小花,媽的臭女人,老子今天就看看你現在是不是處女。
趙鳳看著李漢躺在床上,醉面之上,表情及其怪異,剛要問李漢怎麼了,李漢卻猝然而起,一把抱住了她,嘴裡還大吼著含混不清的話語,頓時嚇了一跳,正想推開李漢,卻不料李漢竟將滿是酒氣的嘴唇近乎野蠻的壓在了她的唇上。
“你干什麼!”渾身一顫,連忙用力去推李漢,可此刻的李漢卻象瘋了一樣,力量大得出奇,趙鳳不但沒躲開,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了。
聽著李漢那近乎咆哮的喊聲,趙鳳感到一陣顫栗。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而且還來得如此的突然!
她的心跳驟然劇烈,一霎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不要這樣。”出於少女的本能,趙鳳在慌亂中將唇滑到了一邊。但在游離開的剎那,她的心弦似被一只無形的手撥動了一下,發出了無數顫抖的無力的音符,雖然和李漢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對李漢這個自信而又有點囂張的李漢還是動了心思。如今,面對著李漢的突然進攻,她居然感到自己竟不忍心去拒絕他。
於是,趙鳳又將嘴唇滑回了原處。
原處似一片被酒雨淋過的苔地,潮濕而潤滑。開始是小心翼翼的探尋,陌生的問候,微帶著羞恥感又充滿好奇的觸摸,接觸的節奏在李漢的帶動下而加快,然後是無休止的潮濕,無窮無盡的潤滑…,趙鳳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口裡傳來一股奇妙的吸力,在引誘,在搖曳她的舌尖,而自己的舌尖卻在本能的抗拒著又迎合著,一次一次,終於禁不住這狡猾的誘惑,從深暗的藏身之地跑出來與勾引者纏繞在了一起。
在這令人迷醉的纏繞中,趙鳳感到似是一陣早春的和風,把苔原上最原始的積雪殘冰都完全的融化了,而正當她要沉侵在春風的愜意和快樂中時,忽然有一股火熱的風暴襲進了胸膛,順勢席卷而上,劇烈而肆虐般的游動讓她猛的打了個冷戰,她一下子睜看眼睛,看見李漢已經把自己的衣扣解開,火熱的手正在自己的胸脯上探尋著,只這一瞬間,趙鳳意識到將會發生什麼了,她頓時感到了一股無邊的恐懼撲面而來,尖叫一聲,逃了出去。
而原本壯似瘋狂的李漢經過這陣折騰,酒勁也沒有剛才那麼強烈了,可他的腦海中,仍認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王小花,前生自己連她的貞操都沒有得到不說,還被她禍害夠嗆,因此,李漢還是不能放過她,正想著撲過來,卻聽見趙鳳這聲突如其來的叫喊,他忽然間恍惚看見是趙鳳正在那慌亂不已的系著紐扣,不由心頭大震,酒頓時就醒了一半,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