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6年的春節過的很祥和。我們在洛陽舉行了一次盛大的聚會。借此也舉行了一次高層會議討論下一步的行動方針。核心問題其實就是關於如何為大清王朝畫上句號。
第一個五年建設計劃的許多目標已經提前實現。工業化初級發展的加速性讓我自己也感到多少有些震驚,尤其是在有了正確的指導思路和超前知識的情況下。不僅少走了彎路,而且一些發明和產品的發展大出我們當初的意料。人民的聰明才智一旦被引導到發展科學技術的方向,發展的動力簡直是無窮的。我們的科技隊伍班底已經初步搭建起來,中華科學院已經建立起了各個門類的研究所,根據我和陳浩提出和他們自己上報的課題不斷出現新的研究成果。我和陳浩合著的《未來一百年科學技術發展展望》一書成了科學院以及我們各個學院的很受追捧的著作。循著這種思路不斷出現新的研究突破。第一批派到歐洲的留學人員已經歸國,在科研、教學以及工業製造第一線發揮著重要作用。而學習海軍的和學習軍事參謀的人員直接進入了中華軍。
面臨的兩個迫切問題,第一是什麼時候,以怎樣的方式結束清朝,可以讓他們退位,也可以直接用粗暴的手段結束這個王朝,比如像後世的俄國布爾什維克對待羅曼諾夫王朝那樣統統殺掉。溫和手段或者狂風暴雨般的「徹底的、不妥協」的手段。
我們的大中華黨中央討論這個問題時,兩種主張激烈爭辯,嚴學文就是激烈手段的主要代表,者眾多。包括前太平軍、捻軍等參加我軍的高級人員。賈山、劉奮戰、辛興、張玉祥等都是嚴學文這種主張的積極者。其實,在中華軍下層持這種觀點的人也不少。我們要驅逐韃虜的主張在根據地特別是我們控制較早的地區從來都是公開的。包括我們接受清廷封號的時候,也對黨內、軍內一定級別的幹部明確告知:這是借殼滅清的策略而已。這些年在進行建設的同時,在我們控制區也一直在做滅清的輿論準備。報紙、廣播和基層政權利用各種渠道不斷宣傳灌輸。不僅是嚴學文評書版本。甚至連一些基層政權宣揚大漢族主義我們也默認了,雖然我們是主張民族平等的。但是要說法百姓,特別是百姓中的下層知識分子,民族主義哪怕是狹隘的民族主義有時真的是個捷徑。畢竟我們需要多數人的,而多數民族無疑是漢族。絕對的多數。這種傾向在我們新控地區明顯比老區嚴重的多。歷數滿清以往屠殺罪惡和現今滿族貴族甚至普通旗人的種種惡行,往往最容易激起普通民眾的義憤,有效抵消掉忠君的傳統思想,少數民族政權有它天然的死穴。反正我們又不需要過草地爭取少數民族獲得至關重要的生路。造成的副作用以後再慢慢消除,我們的綱領政策可是一直主張民族平等的,但是政治,就必須利用一些可以利用的東西。連我們把臨時政府的政治中心設在洛陽也是一種暗示。這洛陽可是周朝東遷和漢朝在劉秀手中復興的國都。百姓心中,漢人經過兩百年被異族統治壓迫的苦難屈辱之後,終於要迎來復興的一天了。當然不僅僅是僅憑這一點就能得到民眾的。我們控制區,也別是老區,人民的生活雖然遠遠談不上富裕,但是富裕是相對的,不同時代又不同德標準,多數人已經基本有了溫飽的保障了。而且基礎教育在迅猛地發展普及。再一點就是我們已經建立了最初級的現代司法體系。法律、法規談不上完備,但是也初步成型。刑事、民事案件審判相對清朝那是十分廉政清明了。對官員幹部的監督也執法甚嚴。調查處已經查處了一批貪贓枉法的官員依照法律進行了懲處。對赤貧階層的救助也相當的得力。這一切為我們贏得了百姓。當然還有對外戰爭收復國土的功績。這一點頗得士子之心。
高層開會一向倡導知無不言,言者無罪。在對待清廷的問題上,另外一種意見就是要採取溫和手段。讓清帝下詔退位禪讓。這樣,新的中央政權顯得更加「合法」,而且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前朝的全部領土和其他權益。防止外國勢力趁機干涉,扶植傀儡,藉機生事,當然我們不怕他們生事,必要的時候,我們還會千方百計地主動去「生事」,但現在似乎時機並不成熟。尤其我們準備在西北繼續用兵,很可能要與沙俄再次兵戎相見的時候。這方面意見的代表人物在軍內比較有資歷的軍官中就是秦雄了。許多以前的清廷人員或我們收用士紳如李守業、毛昶熙之類的投降我們的清廷軍政人員還有參加我軍政工作的知識分子本來不敢帶頭髮表意見的,多附和秦雄的意見。其實我和陳浩也是主張採用溫和手段的,採取極端手段在此時完全沒有必要性的。本來滅清就是個很大的會引起動盪的事情,即使用最溫和的手段也會招來一些人最激烈的反對。我們完全應該在可能的情況下讓反對的力量越小越好。讓清廷『「自己下詔禪讓」當然在於對內、對外控制清廷原有資源上有利。「禪讓」之後,新的中央政權代替了清廷,清廷地方文武官員自然成了新政權的「臣子」,反對我們就是叛亂了。即使如此也可能會有人打著反對我們「篡逆」的旗號抗爭。而採取激烈手段徹底推翻清朝,那這些人心無顧忌,反對我們是忠君盡忠,從傳統倫理中似乎還可以找到許多依據,博取「文天祥」式的「歷史名譽」。不光如此,實際造成的麻煩也不小,不說李鴻章之類的實力派舊臣,就是駐藏大臣之類的手中沒有兵權的,如果我們鎮壓了清廷皇族,他就可以打著效忠前朝的旗號公開分裂,或者代表清廷與南面的英國殖民當局簽訂個協定什麼的,麻煩相當大。而如果清廷把政權「禪讓」了,接受「禪讓」者,就是所有清廷舊臣的合法的新主人,不效忠就是叛臣。肯定多數人會選擇效忠新政權,不管心中如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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