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此一項,試想,他們要勝保將軍非止一日。」苗霈霖聞聽此言就是一愣,袁甲三不管他,繼續道,「可是為何在我們剛剛拿獲了陳逆之後,他們才聲言討罪?討罪是虛,想救走陳逆才是實。」
「可是,萬一他們要是真的殺過來呢?」苗霈霖提起我軍心中直冒涼氣。
「這個,必無可能。假洋前年北上假托勤王,與英法接戰,雖僥倖得勝,其損傷必然慘重。不然以假洋黨之囂張,不然不肯與洋人在天津簽約服軟。去歲彼等復犯上作亂,逼死西宮太后,禁閉太后、皇上,其追殺曾王騎兵難道會不自損兵馬?況假洋所部知名悍將多北上,從綏遠到吉林他們吞下的東西太多、太快,消化不了,現在那個齊岳也被調到了山西。現在從陝州到歸德只有悍匪張林帶的一個師,這個是假洋新編,槍械士兵均不如原來隊伍。員額也不足。南面從南陽到信陽則只有那個朱貴的一師人馬,還要向南向西防備湘軍。假洋後方攤子大,需要設防的地方實在多,我不信豫西豫南會沒有土匪,再說他們也要防備陝西回亂進入河南。你們看,假洋從何處調兵征討我們?」
一番話,其他人連連點頭。
苗霈霖遲疑道:「可是去年秋冬,那個秋老虎……」
「那是因為他們要接回陳酋,狗急跳牆,孤注一擲,也是我們沒有防備,被他們偷襲咬了一口,再者,他們倚仗陳酋從西洋帶回的鐵甲兵船才勉強得以脫身西逃。現在不同,皖省捻亂、長毛漸次平定,我軍可以騰出手來專心對付假洋,況且前番我們從上海洋人那裡也購得兩條洋炮船與假洋的海峽號不相上下,假洋在水上對我已經沒有優勢,我們派坐探潛去探聽,他們新造的所謂鐵甲船不僅個頭極小僅及洋船的十分之一,且上面沒有大炮,僅有一桿鐵抬槍,如此,嚇唬漁民百姓尚可,剿滅水匪都不一定合用,真是自欺欺人。現在我們沿岸炮台添置了好些洋炮,軍隊也添置了大批洋槍。現在陳逆蕩平,我們安定皖省之後,我本來就想趁假洋後方空虛,揮師直搗假洋的老巢,如果佔據了他們在光山的洋槍、炮子工廠,然後恢復豫省全境,假洋家底大半入我手,到時候我們進可北上京師清君側重整朝綱,退可據河而守自成一體,現在假洋不自量力,貪功圖名要與俄國人開釁,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一席話,勝保和苗霈霖都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
只可惜這是完全的一廂情願。5天後,以朝廷的名義明發了討伐袁甲三、勝保等叛亂的詔書。當日勝保等在壽州把陳玉成就地殺害,並且發出了討伐徐陳假洋亂黨,清君側,重整朝綱的檄文。勝保還公佈了所謂小皇帝的「密詔」。
戰局完全一面倒。不到十天,淮河流域主要城池盡入我軍之手。這不僅出乎袁甲三集團的意料,連湘系集團也深感意外,曾國藩雖然也預計到我們勝利,但是完全沒有料到會是如此懸殊的一面倒的局面。他的趁機略地的計劃沒有實施,就連已經控制的廬州也主動退出,兵力南撤。這老狐狸,倒是很知道進退,比袁甲三他們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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