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欣被他的迷湯灌得暈暈乎乎。關鍵是事態件件應驗預言降低了他的戒備之心。
「前番破洋,崔部戰功甚大,其部屬炮隊與京師安危干係甚大,不可輕離。曾王可於皇上、皇太后回京沿途駐防護駕,待皇上啟程回京時再議崔部離京之事。」
曾格林沁受到奕欣如此這般的回復肯定很鬱悶。這樣讚揚崔部炮隊破敵不是揭他的馬隊被洋人炮火轟擊得潰不成軍的「短」嗎?
在這暫時的平靜中,我們都在等待著時局的重要變化。我們專門策動譚廷襄和毛昶熙上了給太后請安的折子。完全處於挑撥、激化清廷內部矛盾的動機。透過崔明貴我們也在暗中鼓勵奕欣積極參加西太后正在暗中組織的宮廷政變。
我和陳浩一起到了天津。本來不打算如此著急到這裡的。秦雄接連報告,有人登門就、求見,甚至要求到洛陽去見我們,請秦雄辦理有關通行安全保證事宜。
這個人就是我的老相識俄使斯捷潘諾夫。他本來是到北京找特命全權交涉大臣恭親王奕欣的。當然還是要求籤訂中俄條約的。奕欣推托說本朝已成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這總理大臣現在不在北京。
俄使當然知道此事,忙問這位陳大人現在何處?
奕欣故作神秘:「這個,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不妨告訴閣下,這位陳大人前些日子秘密出訪了歐洲英法等國,回國後在香港、上海等處逗留了好些日子,現在回到洛陽去了,估計新皇上回京的時候,他也會到北京來的。」這是崔明貴事先告訴奕欣的。
斯捷潘諾夫感到受了英法的愚弄,天知道這兩個老狐狸一般的國家背著俄國與清國做了什麼交易。他故作鎮定:「哦,我忘記了,額爾金和葛羅公使告訴過我這件事,只是我以為陳先生已經回到北京了。」
「很遺憾,公使閣下,他現在在洛陽,只要您有耐心等上一等,相信他會到北京來的。」
「不,這件事情很急迫,你們做事情怎麼可以如此拖拉?其實相比我們遼闊的俄羅斯而言,北京到洛陽這點距離根本就是到郊外散步一般。好吧,我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沙皇陛下的外交官是怎樣的辦事效率。麻煩恭親王殿下給我出具旅行證明,我現在就趕到洛陽去面見這位外交大臣。」
奕欣學著洋人的做派,兩手一攤:「很抱歉,公使閣下,你所要去的洛陽目前是洛陽王及其軍隊管轄的自治地區,外國人要到那裡旅行要經過那裡的地方當局事先允許。」
「難道,他們在北京就沒有代表機構?」
「當然,比如現在在座的這位崔將軍就是洛陽王方面的人。」
「啊,我明白了,前些時候在這附近打敗英法聯軍陸軍的就是洛陽王派來『勤王』的軍隊。這些個訓練有素的軍官和士兵都是洛陽王的軍隊。他們打了勝仗,你們朝廷回報他們一些官職。」斯捷潘諾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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