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先生,您是我在東方見到的最為通情達理的文明人。」
「承蒙誇獎,我們達成協議草案後,不,在我們談判期間,我會給您外交人員的禮遇的。希望我們的談判順利。」
巴夏禮寫了一封信讓亨利帶到大沽口外的聯軍艦隊,我們的停戰談判開始了。
開放通商口岸的條款談的很順利,自由貿易,最惠國待遇很快達成一致。只是我要求的是相互的貿易最惠國待遇,、也許巴夏禮認為他們的貿易力量佔據著絕對的優勢,自由貿易雙向最惠最終對我方只是空中樓閣,所以很快就同意了我的意見,只是要求開放更多的通商口岸,這其實本來也是我希望的,立刻增加了若干新的開放地區,遠遠多於原來他們提出的地區。這讓他喜出望外,實際上,他是看不到未來的趨勢。
公使駐京,當然沒有問題,建立外交關係必須互派使節。巴夏禮聳了一下肩膀,張了張臂膀:「好吧,公爵先生,只要你們有足夠的外交人員,倫敦和巴黎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不過,我很懷疑,你們國家連外交部都沒有,除了公爵先生您之外,我真懷疑你們這裡還有多少人知道倫敦和巴黎在什麼地方。」
「這個請閣下不必擔心,我們會有的的,你看到那個崔明貴將軍,他的英語講得很好,他手下就有不少人適合當外交官的角色,他可是我們的一所大學的副校長呢。」
「大學?副校長?」巴夏禮很是懷疑,「那好吧,我們等著他們。」
「另外,我想,巴夏禮先生也不會反對我們派出學生到貴國的大學學習深造吧?」
「這個,只要他們達到那些學校的要求。另外,我們英國的大學學費可是很昂貴的。」
「好,那就列上這一條好了。」
「至於歸還教堂,自由傳教當然我不反對,但是教會人員必須遵守我國的法律。」
「不,不,他們必須由我們的領事管轄,你們的法律?實際上是不存在的,他們只存在於當地官員的口中。你們的地方官員的話就是當地的法律,我們不能讓我們的公民生活在這樣的法律下。」
圍繞這個問題爭執了很久。最後只承認了租界內對方領事的管轄權。這讓我心中很惱火: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他說的其實也是事實。
鴉片貿易問題的爭執也很激烈,最後也達成了妥協。在局部區域有條件開放。
割地堅決不行!最後只是同意租借九龍半島25年。到期前一年雙方談判續約,談判不成我方收回。巴夏禮很滿意,畢竟這是在他們沒有戰勝的情況下取得的新土地。
「我們來談一下土地的租金問題。」我說道。
「什麼?」巴夏禮感覺聽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般。
「租借土地不是割讓土地,難道不應該付租金嗎?」
「這個,好吧,既然公爵先生這樣說,我們就付給你們每年1英鎊的租金好了。」
我強忍住憤怒。好吧,這個無賴!「也許,第一年這樣不是不可以,但是應該有附加條件,我們今後每年談一次租金問題如何?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另外你只要答應在這塊土地上投資足夠的工業和不動產,比如製造萬噸巨輪的造船廠,我們是不介意低租金的。」
巴夏禮心中可能暗自得意:在這塊土地上投資任何東西都是大英帝國的,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他哪裡會想到我的隨時接受或者叫沒收的想法?
「另外,我還想奉送你一個驚喜,你是否願意讓英國修築從香港,啊,不,是九龍半島到武昌的鐵路,嗯,最好在武昌與漢口之間加上火車輪渡就像在你們本島與北愛爾蘭之間那樣。」
「先生,您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巴夏禮喜出望外,要知道這樣的築路權以往他們只是在心中想一想而已,甚至都沒有向清政府提出來,巴夏禮想到了巨大的利益。現在他們正在修築印度加爾各答到孟買的鐵路。如果能從即將租借到手的九龍半島修築一條到武昌的鐵路,甚至如這位徐將軍所言延伸到江北,那將為大英帝國在華南取得多麼大的勢力範圍啊,這是多麼巨大的利益啊。這位姓徐的洛陽公爵真的是大英帝國在東方的最好的朋友,他送過來的禮物甚至比英國想用戰爭得到的更多!——如果他此刻知道我不僅要在這條鐵路建成後予以沒收,而且利用這條路迅速機動未來的裝甲部隊去收復香港的話,他的想法恐怕就不是這樣了。
「啊,親愛的徐將軍,洛陽公爵先生,你真的是我們文明世界的朋友,相信這條鐵路會為你的國家運送來文明和繁榮。我們大英帝國一定會盡力您在這個國家中的地位。」他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比清政府更「明白事理」的更好的傀儡。
「既然你認為我是朋友,我當然很樂意你們在我的領地來建築鐵路,只要從漢口向北延伸幾百公里就行了,如果你們沒有足夠的資金,當然,派些鐵路工程師,或者讓我們的人員學習後自己修築也可以。」
「不,不,公爵閣下,資金的問題你絕對不必擔心,我們大英帝國的銀行會提供的,您的封地,對了,是洛陽,到開封,甚至到東部港口還有漢口的鐵路我們也可以修築。」巴夏禮露出貪婪的神色。鐵路在他看來當然是侵略我國的工具,可是在我看來,是送上門的基礎設施。
再就是賠款問題了。巴夏禮列出了軍費、撫恤等等,要求賠款。
我也列出了軍費和各種損失,要求他們賠款。談判又陷入了爭執。
「我可以做出最大讓步,看在你們答應我的份上。」我說。
「那麼,你們可以賠償多少呢?」
「不,不是的,我可以放棄我們的賠償要求,為了和平。但是,我們俘虜的這些英法聯軍的官兵按照歐洲的慣例,我們是可以要求贖金的,這些士兵應該很值錢的,特別是那些軍官,我知道,他們中很多人是貴族。比如我們已經放走的亨利上校,還有您,巴夏禮爵士,我們知道您甚至比一個團的士兵的贖金都要多,我可不能白白讓您回去的,您是在軍營中或者說是戰場上被俘的。還有格蘭特、孟格農將軍,都是很值錢的。」
「這!你!」
「怎麼?這難道不是你們歐洲的慣例?」我笑道。
「可是,你們必須賠償我們的軍費!」
「好了,可以,不過,我認為,這些俘虜的贖金總比軍費多一百萬輛白銀,或者?一百萬英鎊?好了,您開個價,我的要價就是您的價格加一百萬而已。」
我看著臉色鐵青的巴夏禮,繼續道:「親愛的巴夏禮爵士,我認為為了和平與友誼,我們還是不要在談賠款的問題吧,雖然,我們吃了些虧,但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就不計較了,不然的話,我們辛苦談判達成的那些協議全部無法履行,而且,我也只好在戰俘營裡繼續供養您和其他的客人了。您知道這花費很大,將來也許我就無法放棄贖金和賠償了,那樣會讓我破產的。」
條件終於全部談妥。我們一起來用法國葡萄酒慶祝,這些酒都是京郊戰役中繳獲的。還有,那些專業技術士兵我是不會輕易放回去的,把他們列為失蹤好了。
巴夏禮以為揀到了天大的便宜。其實這些條件後來就看出了到底對誰有利。下面,就是怎樣去對付清廷了,這一點可能還要借助一下這些洋人的力量了。我們現在都想控制它做為自己手中的傀儡。看誰成功吧。必要時,和魔鬼也要暫時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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