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攻取襄陽呢?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地方嗎?」王平說道。
「暫時也不可取。」陳浩道,「襄陽不是省城,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由於湖北要供應清軍、湘軍、楚勇和地方團練的軍餉,搞得財政也相當困難,襄陽官府並沒有多少銀子,民間富戶就不太好說了。但是有錢的大多數帶著細軟逃到了漢口的租界。現在我們已經基本完成獲取煤鐵原料產地的任務,沒有牽制襄陽的必要。而且自該處進犯的敵人被消滅後,此處暫時對我們不構成威脅。我們現在的主要目標是獲取休養生息的時機,不宜出擊生事。」
我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本來還有一個攻擊漢口搶銀子捎帶送你出洋的計劃也不用提了。如果眼睛向內,就只能在大戶身上打主意了。普通百姓實在太窮了。」
王平道:「對,我們可以採取全面土改政策,只分配土地和生產工具以及一些實物浮財,對於金銀之類的現錢採取沒收政策,這樣一下子就解決問題了。」
「這樣激烈的措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採用,副作用太大。還是我們以前採取的溫和措施比較好。我們不是要砸爛舊世界,而是要變革舊世界讓這個國家更完美。一個貴重的瓷器髒了,我們要小心地把它清洗乾淨,而不是乾脆把它砸碎了事。不過,對鎮壓有罪惡、民憤的分子沒收財產的事情應該加緊,政策上也可以適當從緊一些。」陳浩說道。
我點點頭:「這樣弄到幾十萬兩應該是可以的,或許更多。另外,我們還可以借。」
「借?」陳浩道。
「你忘了,這次我們佔領了鞏縣?」
「對呀,我怎麼忘了鼎鼎大名的康百萬他們?」陳浩兩眼放光,「就算不能善借,打擊面也小得多。對了還有桐柏的淮源盛那幾家大商戶。找他們借!一百萬,應該不是問題。呵呵,最終還是要採取些暴力手段的,沒辦法,但願他們聰明,借出來的收益會很豐厚的。對了,可以提供技術讓他們參與一些民用工業的開發。商人嘛,賺錢的機會是不會放過的。乾脆向他們賣些民用技術好了。」陳浩思路飛快,「可以讓李守業去辦這件事情。」
減租減息,打擊高利貸,訴苦申冤的運動伴隨著工作隊下鄉建立基層政權和民兵組織逐漸開展起來。一些沉冤被昭雪,一批惡霸被鎮壓。沒收了大批財產。獲取了不少糧食。一些貧苦的農民及時得到了我們的救濟。年關將近,這些人家有了些過年的喜氣。似乎,這一次比當初在信陽一帶時打擊得力度大了一些。打擊面寬了一點。王平那裡又得到了三十多萬兩白銀,當然其中不少是銅錢折算的。銀票也有,不太多。那是商人的東西,地主們不大用的。
老區那邊也開展了肅清「匪諜」活動,沙灘和內務保衛部隊查清的與敵軍勾結,確實做出危害我軍行為的一些人也採取了鎮壓措施。主要是對我軍減租減息,打擊高利貸等等政策不滿的一些大戶,有些人家本身就有人在清廷或者清軍中任職的。還有些人以前的罪惡沒有被揭發出來。這下,又獲得了二十萬兩。南陽、駐馬店的剿匪行動也大有成效。駐馬店地區匪患在我們調整政策後本來就趨於平息。南陽桐柏山一帶為害百年的土匪被基本肅清卻是一個相當大的成績。而且還繳獲了土匪多年積蓄的錢財、糧食等物資。
李守業不負眾望,在鞏縣借到70萬兩,在淮源借到了60萬兩,當然是軟硬兼施了。
這下,陳浩出洋的資金有了著落了。何舟已經聯絡了以前當買辦時的熟悉洋商。也許通過唯利是圖洋商代理購買一些物資也是一條途徑。何舟已經和他們一些人談好,這次到法國,他們是被僱傭的。但是,開始的時候,包括陳浩在內的一行人不得不對外宣稱是達拉尼的隨從。雖然我們可以派部隊往南送他們一程,但是通過敵占區和到了漢口以後還是有]風險的。我們一直猶豫是否值得讓陳浩去冒這個險。尤其看到王曼麗、白如冰憂慮的眼神,我都忍不住要強力阻止這個行動了。但是,陳浩可是鐵了心要去。看看這時候的歐洲什麼樣子,確實也有吸引力。這符合他的性格。隨從除了何舟之外,都是軍中的好手。整整一個班。都是以達拉尼僱傭人員和僕人的身份出現的。陳浩也只好委屈當了「管家」,行李物品也都是以達拉尼的私人物品名目出現的。緊張準備,春節過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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