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屬於嚴重的刑事犯罪,是我軍打擊的對象。崔明貴入城後一面接受、封存府庫,出榜安民恢復秩序,一邊就開始調查縣令私宅的案件,但是這是入城前混亂中發生的事情,受害者目擊者不是死亡就是逃散,而作案者很可能就是這些參加暴動一夥中的人。一時竟然沒有線索。倒是那些迎接我軍入城的人列舉了一大堆的上蔡令苛酷害民的劣跡,上蔡窮縣,縣令與其他縣攀比,捐稅一點不少。而且貪贓枉法,欺男霸女的事情樁樁件件,有根有據。可是,這就是對他妻女施暴的理由?崔明貴心中對這伙暴動者相當牴觸,命令部隊沿街宣傳申明臨時政府法令。冷冷地以自己沒有招兵權限為理由拒絕了暴動者參加我軍的要求。其實對於他來說強忍住下令剿滅這些人的念頭已經很不容易了。崔明貴、秦雄這些軍官畢竟和劉奮戰、辛興他們不同。張林呢?似乎在這兩者之間,偏向後者多些。
隔一段時間又給小莉用酒擦拭手腳、額頭和頸部,不斷地餵她喝開水,後來她可以自己起來喝了。屋裡的炭火燒的挺旺,溫度不算低。到天黑的時候,她身上已經沒有原來那樣燙人了,讓她喝了點雞湯,吃了一小碗米粥躺下休息。要不再給她熬一點人參湯?我看見馬宇文整理出來的那個繳獲物品清單裡面有這東西的。算了,以後等她病好了再說吧。先讓她躺下休息吧。
又到了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算是晚餐了。我也真有些疲憊了。從昨晚到現在也沒有合眼休息了。
韓嫂過來:「大人,給您的房間準備好了,您休息吧。夫人那邊我和宋嫂輪流守夜照看。」
我說道:「你辛苦了,今天下午多虧了你和宋嫂照顧我的妻子。」
「喲,大人,您跟下人怎麼這樣客氣?夫人神仙一樣的人物,能照看她那真是奴婢的福氣呢。」
「韓嫂,你不要叫我什麼大人,你也不是奴婢。」小莉的病情好轉,我的心情放鬆了一點,開始糾正的稱呼了,「我姓徐,你就叫我徐同志好了。」
「統制?那可是比縣令大的武官啊,按照現在朝廷的官制不是參將也是游擊,說不定還會是副將呢。怎麼不找些下人伺候寶眷呢?」
我哭笑不得,轉移話題:「韓嫂,你是哪裡人?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她眼圈紅了,說了個在遂平與汝南交界處的地名。我知道那是個低窪的洩洪區,後世稱為了水面巨大的宿鴨湖水庫。她所在的村子在夏天的洪水中被淹沒了。家人多數死難。只是有一個小兄弟據說逃了出去,下落不明。她忽然壓低嗓子:「統制大人,你們是不是南邊來的天兵?」
「什麼?哦,你是不是說得信陽、南陽那邊的中華軍?」
「對,對,就是,就是。你們是不是?」
「是。」
「我說怎麼有這麼仁義的軍隊呢。果真是你們。」她又壓低聲音:「徐統制,我的兄弟據說和我們村的好幾個人就到南邊投了你們的隊伍。我們鄰村有的人從南邊回來說的。你們在南面放糧救人,我兄弟吃飽飯,回來找人,然後又回去了,有人看見的。後來又聽說在那個厲害的辛天將下面幹事呢。哎,徐統制,你也姓徐,不會是那邊的皇親吧?」
我真的難以解釋,我們那裡沒有皇帝,哪裡來的皇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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