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堅固的宅院,門樓高大,而且四個轉角處都建有碉樓,宅門也顯得很堅固。後來我才知道李右一夥竄擾潑河鎮,由於李守業家丁們閉門固守,兩天兩夜沒有被攻破,其他幾個大戶人家或逃亡或被洗劫殺害,只有李守業家安然無恙,那些逃走的大戶後來公推李守業在李家家丁的基礎上組建了潑河鎮團練。
李家門樓上的家丁看見主人歸來,又驚又喜。李守業衝門上喊道:「有貴客臨門,趕緊通知裡面打開中門,準備酒宴。」
一個家丁答應一聲下去了,緊接著聽見裡面一陣忙亂。
我忙道:「李先生不要太客氣。」
「那裡,窮鄉僻壤,山野之地,貴客光臨,勿笑粗鄙不周。」
大門打開,兩個家丁迎了出來,接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出來:「見過父親大人!」
「快點見過徐政委大人!」
那男孩和家丁撲通跪倒叩頭:「草民見過徐大人!」
這……我很不習慣:「趕快請起,我們不興這種禮節。」
「謝過徐大人!」
李守業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這個是犬子,都十七歲了,還沒有一點功名,讓徐政委見笑了。請,裡面請。」
我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那麼請問李先生是什麼這個,我的意思是李先生看上去像個讀書人,那讀書人的前程,不知道進展到了那一步了?」
我怕這樣偏僻地方萬一這李守業也是連秀才也沒有中過,徒增尷尬。世上往往為父母者對子女學業頗多苛求。
「說來慚愧,我在道光年間就僥倖於鄉試,可是這些年來卻未有寸進。」
我有些意外,想不到如此偏僻地方竟然還有舉人,笑道:「原來李先生是位舉人老爺,還真是失敬了。」
「哪裡,哪裡。」口中謙遜,臉上卻頗有自得。
傢俱在我眼裡都屬於古香古色的那種,比之建軍村的小屋和巖洞自然強了不少,和潑皮山匪首的巢穴也不可同日而語。
正宗的清代小曲。沒想到這李守業家還養的有歌女。我暗想不知道這個李守業會不會是個土豪劣紳、惡霸地主,如果這傢伙真的有什麼無法容忍的惡行和民憤,說不了,過些日子也許有可能在公審大會上共同出席了。只不過那時可不是賓主相對飲酒敘話的關係了。
我的兩個警衛始終跟在我身邊。雖然李守業的管家再三邀請他們到外間入席用餐,最後在我的指示下,他們才兩人一組輪流進餐。始終有兩人跟隨在我的身邊,兩人則守住了大門。李守業的家丁們倒也知趣,沒有一個上前的。不知道李守業是不是給了他們什麼暗示。
這一席喝酒聽歌的其實就是我和李守業兩人。倒也難得如此的片刻逍遙。席間雖無海味,但是山珍確實不少,野兔、山雞、山菇,綠色環保食物極為豐富。
酒過三巡,李守業道:「敢問徐將軍,貴軍到底是什麼軍隊呢?」
「我們是中華軍。」
「可與江寧那邊是一路?」
「並無瓜葛。」
「貴軍火器犀利,恐怕連洋人也難比擬。而且貴軍紀律嚴明。無論如何也不是大清官軍。這……讓山民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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