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劍帝隨即眸子一寒,若不是她聽說眼前這囂張的小子,便是剛剛煉製出神丹的九衍丹帝,她早就出手全力格殺,哪裡容的他還與公孫藍藍廢話?
「霧隱姑姑,放他走吧!」
「藍藍,你?」
「或許我哪些地方真的錯了!」公孫藍藍眼神依然幽怨,她看著沈倨強行提聲說道:「你還不走?你既然如此討厭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霧隱劍帝眼神複雜,難道藍藍對這九衍動了心思?唉!這傻孩子,不知道單相思的女孩家是最傷神的嗎?
沈倨沒有搭理公孫藍藍,只是直直的看著霧隱劍帝,「你如果今天不殺掉我的話,你會後悔的!」
「哦!看起來你好像很想死?」
沈倨慢慢搖頭,「憑你,還殺不掉我!只不過我不想承你們的任何人情!」
頓時,霧隱劍帝感覺眼前這純粹是小兩口打鬧,什麼事嘛?小姐眼高於頂不說,這小子仗著會煉神丹,就囂張的沒邊沒沿,不過,好像他九衍丹帝也有囂張的本錢!一念至此,她隨意擺擺手,「去吧去吧,等你有本事了再來找我便是!順便告訴你,會煉丹不等於驚人的修為,更不等於囂張的本錢!」
沈倨冷哼數聲,在虛空中慢慢向後退去,「你說的我全部知道,你就等著我修為提升的那一天吧!」
一看到了安全距離,隨即攝月身法全力施展,瞬間蹤影全無……
霧隱劍帝哄孩子一般,拍打著公孫藍藍的後背,柔聲說道:「走吧,你爹都想你了!看看你,為了一個囂張的小子值嗎?他不就會煉丹嗎?」
「不!你錯了姑姑!」公孫藍藍抬起淚眼,「他是一個堅韌的人,他每天都在想方設法提升自己的修為,你不知道,我們一同前進時,他連星船都不坐的,他說那樣的話,會讓他喪命!」
「喪命?坐坐星船也會喪命嗎?真是怪人!」
「我當時也是怎麼說的,可是你知道他如何回答?」公孫藍藍的眸子中,流露出不屬於她這年紀的滄桑,「他說,他要是此刻放鬆的話,說不定下一刻便會喪身在仇敵手中!」
「哦!」霧隱劍帝臉色有點難看,沉吟片刻說道:「若是如此的話,他這樣的敵人最為可怕!因為長期處在壓力之下的隱忍,當他爆發的那一刻,將會激發出驚天的後果!」隨即,她撫摩著公孫藍藍的湛藍秀髮,「藍藍,忘掉他吧!這樣的人是悲哀的,他絕對不會給你帶來幸福!」
公孫藍藍的目光投向沈倨消失的方向,像她這般從來沒將任何男性,放在眼中的女子,一旦那緊閉的心扉張開一道縫隙,那滿園的春光還能關的住嗎?或許此時的她心中也不明白,她對於他而言,究竟是好奇欣賞多些,還是佩服憐惜多些,可惜這些情愫,都很容易轉化成愛戀……
……
沈倨狂暴的施展攝月身法,在無盡宇宙中大距離閃移,此時的他感到好笑,非但好笑,而且好笑的要死!
自己真他媽的是豬頭!沒有一點腦漿的豬頭!竟然跟著仇人之女,廝混一年多,竟然還不知道她姓公孫這兩個可惡的字眼!
更加好笑的是,自己險些什麼底牌都交代給了她,而那公孫藍藍,也不知所謂的,竟然對自己產生好感!這等大戶人家的無知少女,沈倨可謂見識太多,他豈能不知,公孫藍藍眼底,那時不時流露出的征服神色。
征服,這兩個字眼不僅僅屬於男人,他同樣屬於女人。為了這兩個字眼,多少男人女人受盡傷害還百折不撓!
可惜現在的沈倨哪裡有什麼心思去玩戀愛遊戲,劍皇宮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全部意義,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的神經。如果說利用公孫藍藍的無知,近而去報復他的家庭,沈倨自問,這種卑鄙齷齪的下流行徑,他還真的辦不出來!雖然他算不上好人,但是即便是壞,也沒有壞的如此徹底,「或許這就是我的缺點吧?」沈倨自嘲著向天空豎起中指,吼道:「老天吶!你是在玩我吧?」
沈倨甩甩頭,好像要將這些煩心事拋到腦後,他抬起手透出神識掃瞄一邊,自昊黃仙帝那裡複製過來的星圖,發覺只要再有半天,便能夠到達洪崖仙帝居住的洪崖星。
這一路上,沈倨共耗費了一個月,雖然駕駛星船會快些,但是他還是謝絕了昊黃仙帝的好意,即便趕路慢些,但是他的肉身隨時都在成長,這種最能夠依*的自身實力,才是沈倨最需要的!
當一顆赤紅色的,書卷模樣的星球出現在眼前時,沈倨頓時一愣!因為他看見,這書卷的表面此時竟然顯現出一行字體——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我*!這洪崖仙帝可不是一般人吶!
沈倨感慨著,慢慢降落在洪崖星表面,就在此時,幾點金光飄過,瞬間組成一幅畫,再瞬,一幅極其寫意的淡墨山水畫出現在他的面前,畫中赫然一條石徑,青苔遍佈,曲曲折折向著畫中迤儷延伸。
沈倨擰著眉毛看著這幅山水畫,琢磨片刻,便硬著頭皮走上這條石徑,畫中只有黑白兩色,但是就這黑白雙色,卻結合出無數的變化。
此時的沈倨便在這黑白色彩的世界中,漫步行走著……轉過一片山坳,經過一灣湖泊,一片散發著淡淡墨色的苦竹林出現在他的眼前,遠方的石亭之中,似乎三五人正在討論什麼,沈倨當即加快步伐,向著石亭而去……
待到的近前,沈倨卻一下傻眼!
那穿紅袍的老頭,騎馬一般壓住身下的綠袍老頭,那隻手不知在那綠袍老頭的嘴裡摳著什麼,只見他氣嘟嘟的吼道:「快把我的車還給我!」
此時那綠袍老頭死死的摀住嘴巴,嘟囔道:「就不給你!若是給你的話,那我豈不是被將死!」
旁邊兩位金袍老者,在那裡起哄,「你個洪崖,原下總共讓了你三百六十五步,你才能將死他,你就不能君子一點,讓他一步何妨?」
「不能讓不能讓,他的馬就在那裡盤著,若是我讓了他,那我的老將豈不是涼了!」
見此情景,沈倨頓時搖頭,敢情這倆老頭為了一盤棋在這裡做生死搏?
「世事如棋局局新,兩位前輩再擺一盤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