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要我了麼?」慕容超領著死士殺的司徒家人節節敗退,正當進攻之時,卻看見了妻子那張淚流滿面的俏臉,慕容超手中的劍終於停了下來。
「超兒,還等什麼?」慕容空似乎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老遠就衝著慕容超叫道。
「秋妹,對不起了,要怪就你能怪你生在了司徒世家!」慕容超狠下心道。
「啊冷的劍峰穿透而過,司徒秋瞪大了眼睛也沒想到自己的相公會真忍心對他下手,驚訝的表情永遠留在了那一瞬間,臨死她還緊緊的抓著慕容超的長劍,不解的死去。
「秋兒?」司徒青峰聽見慕容空的喊聲時,就已經預料到事有不測,回頭一看,正看見慕容超手刃司徒秋,血湧胸口,以最快的速度飛了過來,一掌劈飛慕容超,抱著司徒秋哭道:「秋兒,你一定要堅持住,爹爹帶你回去!你堅持住!」
「快上!」慕容空見機會難得,唆使張宏叫了七八個東廠殺手,一路追來,九把長劍紛紛向司徒青峰砍來。
「你們都要替我女兒陪葬!」司徒青峰大喝一聲,渾身的內力暴漲而出,八名東廠殺手還沒*近,就已經被無形的掌風擊出老遠,沒了生氣。
「全部給我拿命來!」司徒青峰徹底的怒了,先是朋友背叛,後是親人被殺,一生的心血,都被他們給毀了。此時的他憤怒到了極點,同樣也可怕到了極點,指著幾人叫道:「今天我要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慕容空和張宏見他發怒的樣子,嚇的心驚膽顫,全部停住了進攻的腳步,不敢貿然上前。
「殺!」司徒青峰的雙掌,忽然泛出一股黑色的煙霧,身法快速的啟動,晃過幾人的同時,黑氣沒入而進,殺的無聲無息。
「是鬼魂氣!」慕容空驚道,一眼就認出了正是當年在烈炎門重傷楊天的鬼魂氣。張宏也呆了,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鬼魂氣,但是黑色的掌法,突然間讓他毛骨悚然,無數個恐怖的幻象呈現出來,整個人彷彿呆住了。
司徒青峰殺的性起,連連傷了數十人,張宏和慕容空見只有後退的份,頓時在司徒青峰的周圍形成一大快空地,圍繞著他躺下了一圈屍體,雙手的黑氣,已經籠罩了沾滿手掌的鮮血。正當司徒青峰目空一切之時,一柄長劍直奔而來,劍法快而猛烈,黃色的身影與劍為一,分不清到底是人是劍。司徒青峰的腦海裡已經沒有敵人,他心裡有的只有無盡的悲傷和無窮的攻擊。
長劍力道驚人,見司徒青峰雙掌拍到,劍勢中途一晃,挽出十幾朵劍花,虛實相連,劍法精湛。聞山識得鬼魂氣的厲害,連忙喊道:「師叔小心!」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少林三大僧之一的子業。他邊攻邊道:「我今天就來會會你的鬼魂氣!」
「老禿驢,老夫就送你上西天!」司徒青峰的貫滿一口真氣,手掌上的黑煙漸漸擴散著變大,子虛不敢輕敵。幾年前他們的二師兄就是死在鬼魂氣上,所以自然小心萬人。劍招密不透風,一張寬大的劍將司徒青峰牢牢控在中,雙掌只有招架的力量。
可司徒青峰並不慌亂,彷彿在等待時機,黑煙已經越來越濃,遮住了司徒青峰的半個身子,一雙手掌彷彿生了煙一般,揮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漆黑。千年的少林聖地,一團烏黑的幽怨之氣緩緩升起,無數慘死的聲音在其中哭叫,四周清冷,害怕!
子虛運起少林的正宗心法,滿面紅光,顯然內力十足,沉聲道:「什麼邪魔歪道,今天就要見識見識!」說罷,劍影非凡的一頭扎進了濃烈的黑霧裡,兩人頓時一起消失在眾人眼前,只能隱約聽見黑霧裡不斷傳來交手碰撞之聲。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大高手對戰,勝負如何?聞山不敢直視,已經默默的低下頭,不斷撮弄著手中的佛珠,將心中的擔憂化做一份祝福。
「砰」的一聲巨響,黑氣迅速收攏,兩條人影從黑霧中一躍而出,在空中相隔十步左右的距離後分開,聞上皺眉一看,子虛的胸前鮮血滿佈,見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用劍壓著地面,方才止住後退之勢。司徒青峰怒目而視,大吼道:「都給我去死吧!」
「大師小心!」張宏見司徒青峰又要攻擊,連忙使出滿天花雨的手法,瞬間打出三十多枚暗器,封朝司徒青峰的各個大穴,司徒青峰見暗器來勢兇猛,沒有辦法,只得停止攻擊,一連晃出十幾個人影,一一避開暗器。
「啊!」與此同時,與子容斗在一處的許伯終因不敵他的快劍,而中劍慘叫,司徒青峰剛好繞到他身邊,單手幫他接下一劍,忙道:「許伯,你怎麼樣?」
「老爺,我沒事,還能堅持。」許伯的左手手經被子容一劍挑斷,疼痛異常。他強忍著痛苦,拉著司徒青峰說道:「老爺,你快走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司徒青峰含淚望著他,跟隨了他二十多年的許伯,在看看一邊倒在血泊中的女兒,他的心如刀絞。放眼望去,彷彿大局已定,除了八卦宮的四人還能勉強支撐,其他弟子已經傷忘大半,整個練武場上一片血海,難道這就是他苦心經營的結局麼?他不甘心,不想放棄,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將成為司徒世家的這筆血債做出償還!
「我不走,我要殺光他們!」司徒青峰突然吼道,一把推過許伯,隻身接下子容的劍招,雙掌斗長劍,沒想到打了近幾個鐘頭,司徒青峰的內力還如此旺盛,連子容也不得不佩服,可手上的攻擊絲毫不慢。
「想走,那裡跑!」與劉一天酣鬥半天的蕭雲客筋疲力盡,現在又有慕容空從旁邊協助,以一敵二,馬上顯然力不從心,展開流雲清風的步伐就要逃竄,人剛行至一半,三枚刁鑽的暗器已經從不同角度射了過來,蕭雲客回頭的瞬間正看到張宏奸笑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