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哥,你別管我,千萬別聽他們的,你快走!」司徒萍叫道。
楊天見著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心中納悶得罪了那裡的高人,無奈司徒萍在他們手上,楊天只好道:「我若是跟你們走,你們要馬上放了他!」
「好!」
楊天收起雙手怒道:「來吧,要綁就快點!」說話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站在金面客前面幾人忙撿起鐵鏈將楊天綁了個結結實實。黑衣人好像還並不想放他走,幾人將楊天綁在了東面的柱子上,楊天有些奇怪,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這話該老子問你!」黑衣人見著楊天被綁,方才一把扯下面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徒青峰!
「啊?爹爹,怎麼是你?」司徒萍也吃了一驚。
「萍兒,你別害怕,爹爹是怕你說不出口,替你審審他!」司徒青峰陰笑著朝楊天走來。
「爹爹,你快放了楊大哥,千萬別傷害他。」司徒萍叫道。
「萍兒,你怎麼還執迷不悟?今天我就要你看清他的真面目!」說完「啪」就是一個大嘴巴抽在楊天臉上,火辣辣的疼,司徒青峰指著楊天的鼻子罵道:「若不是你小子從中搗亂,老夫的江湖大計早就成了,你為什麼非要跟我做對?還要欺負我女兒?」司徒青峰扭曲的面容,顯然忍這口氣已經忍了很久,左手猛的一掌擊在楊天胸口,怒道:「這一掌就是為她還你的!」
「啊!」楊天沒料到司徒青峰突然出手,一股極強的掌力打在腹上,丹田頓時翻滾起來,一股鮮血強忍著望喉嚨裡咽。
「爹爹,你快住手!」司徒萍哭嚷著,可司徒青峰根本聽不見,他滿意的看著楊天痛苦的表情,將楊天的頭死死提在牆上,問道:「放著好好的水月門掌門不做,非要跟我在做對?你說,你和葉素林是什麼關係?」
「原來你是為這事來的?」楊天抽觸著面部肌肉,淡淡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暗中助她,慕容世家現在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就是你從中做梗,老夫非要你不得好死!」說罷又是一掌打在楊天胸前,這下楊天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點點鮮紅,濺落在司徒萍的臉上,隨著她的淚水一起滑落。
「爹爹,你快放了他吧,求求你,別在打了!」司徒萍痛苦的哭著,每受一掌她都彷彿那是打在自己身上,心痛不已。
「你為他求情,他有想過你麼?」司徒青峰一把掐住楊天的脖子,問道:「你說,你喜歡過萍兒麼?你不過是在玩弄她,利用她!我最恨別人傷害我的女兒!」楊天還沒來得及說話,司徒青峰又是一掌,於第二次打在同樣的地方,楊天只感覺肋骨彷彿斷了幾根,胸前隱隱震痛。
楊天滿嘴鮮血,耷拉著腦袋深情的望著司徒萍,也只有他們之間才只有有沒有利用,有沒有感情。楊天抬起頭,強帶微笑的對著司徒青峰說道:「說我利用,你現在算什麼?你難道不是在利用她麼?」楊天大聲吼道,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司徒青峰,「利用自己的女兒來達到目的,你算是人麼?你還算是……?」楊天話沒完,司徒青峰一掌抽去,直打的他眼冒金星,汗水血水混雜一處,沒了知覺。
「少跟我廢話,趕快說你和葉素林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她?」司徒青峰皺眉問道,一張老臉已經氣得不成模樣,顯然上次慕容世家一事壞了他全盤大計,對楊天早就懷恨在心,多日來的怒火終於全部宣洩出來,看著楊天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裡才有絲毫的開心。
司徒萍在一旁早已泣不成聲,沒想到和楊天最後一面竟然是如此下場,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司徒青峰,她不敢相信那就是她的父親,兩個熟悉的面孔,卻在無情的鞭笞著她的內心。對面的湖岸的樂曲也越發急促,空氣中血腥的味道,隨風蕩漾,打破了靜謐的一切。
「哈哈,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楊天緩過神來咬牙道。
「還嘴硬!」司徒青峰猛的一轉身,順手從身旁黑衣人的腰間抽出一把長劍架到楊天脖子上,道:「看你嘴硬還是劍硬!」
「爹爹,住手!」司徒萍見著父親要要殺楊天,嚇的面容失色,慌忙叫道。看著傷心的女,司徒青峰毫不動容,盛氣凌人的朝楊天問道:「我在問一遍,你說不說!」
冰冷的長劍直抵在楊天的雪白的脖子上,能感覺到血管的溫度。楊天沒有說話,無聲的回答了司徒青峰,但見他眼睛一眨,司徒青峰手起劍落,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楊天也閉上雙眼,等待著死神來臨的那一刻。
「不要,爹爹!」眼看長劍要從上劈下,司徒萍哭嚷著叫道,可誰也無法阻止白光一閃,長劍猛的劈下,司徒萍傷心的閉上了雙眼,不敢看將要發生的悲慘一幕。
待她睜開眼的時候,楊天並沒有死,劍到空中就停住了,司徒青峰看著雙目緊閉的楊天,說道:「你也會怕死麼?怕死就趕快說出來,也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到最後關頭司徒青峰還不忘軟硬兼失!
「跟你?哼,你根本不配!」楊天一口啐道。
司徒青峰生氣的看著楊天,微微張口喘著粗氣,對面前的小子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大吼道:「那你就去死吧!」長劍再次出手,直朝楊天心臟刺來。
「爹爹,不要!」司徒萍嘶裂的嗓音叫嚷道,一個人影箭步衝出,長劍毫無阻攔的貫胸而過,只聽一聲慘叫,殷紅的鮮血頓時佈滿胸前。楊天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的的一幕,還沒回過神來,芬芳的頭顱卻已經倒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個柔軟的身軀擋在了他身前,緊緊的抱著他!
「萍兒!」司徒青峰也呆了,沒想到一劍刺中了自己的女兒。
「小姐!」金面客還在捂著被司徒萍咬傷的手腕,也急忙上前喚道,原來是許伯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在白色飄舞的衣裙中停止了。湖岸悠揚的樂聲嘎然而止,只傳來一陣輕微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