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孤獨的站在圈中,手持長劍,卻沒有一絲膽怯之意,靜靜的看著周圍這些人,等待機會出去。許伯剛要出招,忽然看見對面一名官兵莫名其妙的倒下,伴隨著一聲慘叫。
他身旁的同伴想看個究竟,剛要去扶,那知道居然也撲通一聲軟到下去,一聲淒號迴盪在空中。眾人奇怪的看著這一切,還沒回過神來,令人驚恐的事發生了,兩具官兵的屍體竟然在瞬間變成一堆白骨,上面好像有層淡淡的黑氣掃過。
「這是什麼蟲?」*的最近的一名官兵看個究竟,驚訝的大叫起來,指著屍體叫道。原來屍體上並不是什麼黑氣,而是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黑色小蟲,這些蟲子所過之處,肉身全無,更可怕的是,他們還能鑽進骨頭裡,吸食骨髓。一陣寒風送過,「嘩啦」一下,剛剛還是兩具血肉之軀,此刻卻已化成一堆白粉,黑色的蟲子也不知道去了那裡。
「鬼呀,有鬼!」官兵嚇的亂叫,一群人連忙慌的四處逃竄起來,生怕被蟲子爬到身上。
「哈哈,老天都幫我!」黑衣人見機趁亂逃了開,許伯想追的時候,卻早已沒了人影。
「這…這是怎麼回事?」寧大人也害怕起來,說道:「既然人已經跑了,我先去司徒府裡看看。」說完騎著馬一溜煙跑了。
「許管家,你看這是怎麼回事?」慕容空奇怪的問道。
「附近應該有他們的人埋伏,大家小心!」許伯很警覺的看看四周,目光緊盯在楊天藏身的那棵大樹上,不過好像沒發現他,四人小心翼翼的離去。
沒想到蠣蟻這麼厲害,楊天原本只想幫黑衣人逃脫,試試心經上的武功,可那知一出手就要了兩人的全屍,還死的只剩下一陣灰塵,想到這心裡也不禁有些害怕。
冰冷的冬天,星辰都蕩漾著寒光,此時的司徒府內卻是一片熱火朝天。黑漆漆的夜裡,四處刀光劍影,血流成河,慘叫聲,求救聲佈滿天空,就是這樣一個不平凡的夜晚,給原本寧靜的江湖,帶來重重殺機!
翌日的蘇州城,暗流湧動。城門從昨天夜裡就關上了,從今日起凡要出城者一律要有官府的通關令才行。城門兩邊,大街四角,全部都佈滿了守衛和司徒世家的護院,城門口更是戒備森嚴,清一色的弓箭手在城牆上劍拔弩張,城下齊刷刷的立著兩派精裝輕騎,對過往者嚴加審問。
楊天不敢多逗留,在街上逗了幾個圈才來到華祥戲院。是間半大的戲檯子,只因多了幾個角,所以來聽的人也還算多,四放戲台下擠滿了聽戲的人,老少爺們全都有,今天唱的是《岳飛刺字》這一段,英雄故事總是門庭若市。
順手插了左手邊的一個空缺,*著長廊坐下了。過了不一會,一身鵝黃長裙的女子行色匆匆的趕來,在院子裡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人。楊天一眼就認出了是司徒萍,難道林劍南來不了?
他悄悄的走到司徒萍身後,小聲道:「隨我來!」司徒萍先是一驚,隨後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神,這才平靜下來。兩人找了個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小聲說話。
「怎麼林兄沒來?」
「他被我父親派到太原去辦事了。」
「難怪,是他讓你來的?」
「嗯,林大哥想讓我來跟你說,其實我父親還不是很信任他,來了之後,沒什麼吩咐,還只是當客人一樣對待。他讓你再給他點時間。」
「哦,這事的確急不得,那就等他回來再商量!」楊天略微有些失望。
「不過林大哥跟我說,他無意中偶然聽我父親提起過一個什麼地窖,好像很神秘的樣子,不過他不肯定,說要等確定清楚了才能行事。」
「地窖?你們家?」
「我不知道,我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家裡有什麼地窖!」
「嗯,你最近還好吧?聽說你們家近來發生不少事。」楊天關心道。
「哎,不知道父親得罪了什麼人,不僅好幾處生意被劫,昨天還差點連家都被翻了。」司徒萍哭喪著臉道。
「哦?什麼人這麼厲害?那你父親把他們怎麼樣了?」
「大概來了十多個黑衣人,武功很厲害,還好我擅長用毒,在幾間重要的房間裡下了碎屍粉,他們不敢*近,爹爹及時趕到,才救了我們。人沒抓到,只是殺了幾個!」
「準是仇家找上門了。」
「楊大哥,你們還好吧?怎麼來了蘇州也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司徒萍見楊天這麼關心他,心情好了許多,說道。
「呵呵,我也想呀,可是有你父親在,還是省了吧,你今天能來,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紫姐姐也來了?你們住哪?」司徒萍的問題一大串。
「來了,本來想跟林兄見一面就走的,免的多生事端,可惜現在城內封鎖很嚴,根本走不了。」
「爹爹昨晚就下令要寧大人封城了,他說那些黑衣人受了傷走不遠,肯定還在城中,所以現在想出去是有點困難。不過我可以幫你們。」
「真的?」
「嗯,以我的身份找寧大人拿個通關令還是沒問題的。」司徒萍自信的說道。
「呵呵,好呀,我差點忘了你是司徒家的大小姐了。」
「哦,對了,楊大哥,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昨天黑衣人來府上行兇的時候,我看見爹爹吩咐幾個家丁,不知道從那裡押了個面生的老頭往他的藥房裡去,當時也沒太注意,不過現在想起來覺得有些可疑,你說會不會那個人就是你要找的薛伯伯?」司徒萍回憶道。
「老者年紀多大?什麼模樣?」楊天急忙追問道。
「記不清楚了,當時一片混亂,我只是湊巧從門縫裡看到。」
「哦!」楊天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心中已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