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早已將淘好了米,就等迦樓羅和張耀的歸來,遲遲不見二人歸來,心裡微覺有些不安,道:「二哥,張耀哥哥他們會不會出事兒?」
佛朗哥微微一笑,道:「不會!我三弟現在的法力越來越強,土爪早已用得爛熟,炎魔也受他體內的鬥神阿修羅王的元神影響,威力早就百分之百,不,百分之一百五十的發揮了出來,不簡單哪!就連我也只能發揮炎魔的百分之八十的戰力。」
「可是……可是我總覺得心裡特別不舒服,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之覺得有些不大穩妥,像要出什麼事兒一樣!」
佛朗哥「哈哈」一笑,道:「盈盈姑娘,蘇摩還在一旁呢!你就不怕她吃醋?」
蘇摩皺了皺眉頭,正色道:「雖然我承認我跟隨了阿修羅王這麼長時間,我也承認我喜歡他,但他畢竟是我的王,這樣的感覺也只能存在心裡。他正眼看我也罷,不正眼看我也罷,我都不會在意的,我的職責就守護王!不過聽盈盈姑娘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安,我完全感應不到王的鬥氣。」
佛朗哥「哈哈」一笑,道:「看,那不是三弟是誰?我就說,讓你們不要擔心,你們倆個小妮子偏偏就胡思亂想!」
盈盈轉頭定神一看,果然是張耀回來了,一聲歡叫,便向張耀撲了過去,叫道:「張耀哥哥——你回來啦?人家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張耀微微一笑,道:「能出什麼事兒?」說著,抱住盈盈轉了兩圈後,將她放了下來,逕直走到佛朗哥面前,道:「二哥!」
佛朗哥點點頭,道:「三弟,怎麼去了這麼久?獵物呢?」
張耀無奈地將雙手一攤,道:「打了一頭野豬,太大了,我一個人扛不回來,二哥,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扛吧!」
盈盈眉頭一皺,道:「二哥他的傷還沒好,你怎麼讓他去?我去吧!」說著,轉身對蘇摩道:「你在這裡好好照顧二哥,我和張耀哥哥去去就來,迦樓羅王來了的話,你們先把火生起來,取取曖!」說著,伸手攬住張耀的胳膊,笑道:「走吧!」
張耀一愣,歎了一口氣,道:「好吧!那野豬在小樹林裡呢!」說著,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小樹林,道:「小樹林裡霧氣很大,枝葉又茂密,你可得跟我跟緊些,不然走丟了,可不要怪我!」
「知道啦——」盈盈應了一聲,「我緊緊抓住你不放不就行了?」
說著,張耀帶著盈盈便向小樹林走去,剛走了兩步,蘇摩叫道:「等等——」
兩人停下腳步,盈盈轉頭道:「有事嗎?蘇摩!」
「還是我和張耀哥哥去吧,你在這裡照顧二哥!」蘇摩冷冷地道。
盈盈還道她是吃醋,於是笑道:「放心吧,蘇摩,我們去去馬上回來!」
「盈盈小姐,我並不是吃醋,這些粗手粗腳的活兒,我最拿手,我沒有你心細,還是你留下來照顧二哥吧!」說著,不由分說,奔到張耀面前,對他道:「走吧,張耀哥哥!」
盈盈一愣,見他二人已走遠,只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往回走去。佛朗哥哈哈大笑,道:「二女爭夫,我還是頭一次見!」
盈盈瞅了他一眼,嗔道:「二哥,你說什麼?蘇摩哪裡和我爭了,你看,他們倆人根本就沒拉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後相距五六米的距離!」
「哦?」佛朗哥看了一眼,道:「我也覺得有些不對,蘇摩做為阿修羅的影子戰士,是不可能和他分開這麼遠的距離的!」
「是嗎?你也覺得有些不對?」
兩人一句話也沒說,一前一後向小樹林走去。剛進得小樹林,蘇摩冷冷地道:「你是誰?幹嘛冒沖張耀哥哥?」
張耀一愣,隨即笑道:「怎麼啦?蘇摩?你連我的都認不出來了?我是你的王啊!」
「哼!」蘇摩冷笑了一聲,「你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我!我是王的影子戰士,王的一舉一動我瞭如指掌,雖然你外表和王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你卻不能和我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
「不錯,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
「這……」張耀猶豫了一下,道:「蘇摩,你胡說什麼,我便是張耀,張耀便是我啊!」
蘇摩抽出暗月匕首,指著張耀道:「這世界上,只有我才能和王心意相通,否則,又怎麼做得了他的影子戰士?納命來吧——」說著,蘇摩冷笑著凌空飄起,雙手捲起一層透明水紋,堪堪擋住了暗月匕首所發出的藍色光弧,這一把平平無奇,但是卻殺氣十足,暗月匕首的殺意竟被雙手在空中所創造的透明水波紋掩藏的天衣無縫。她的身子不斷向前飄飛,速度極快,優雅如風地像是漂浮在空中。
張耀大吃一驚,見此招老辣沉穩,看來自己真的被她識破了,只得縱身向後一飛,笑道:「小妮子果然厲害,一眼便識破了我是假冒的!」說著,身子在空中急轉,等他穩穩落在地上時,早已恢復了自身的容貌,果然是是白虎假冒。
蘇摩見他被逼得原形畢露,嬌喝一聲,右手一揚,反握暗月匕首,只見一串串藍色芒氣放出,引起陣陣如水般的碧藍漣漪,右手之中現出一條弧形的藍色光弧,跳動不停,同時隨著嗡嗡異響越來越大聲,那光色的濃度也愈趨深沉,絢爛光球驀然朝白虎迅速飄去。
白虎不愧為不動明王座下四大將軍之一,而對蘇摩狠而有力的殺招,不僅不架不擋,反而自信地將胸膛往前一挺,迎著暗月匕首所發出的藍色弧光而去,蘇摩大喜,暗道:「這下你還不死?」原來蘇摩的這把暗月匕首,是上古時期的四大凶器之一,在進攻時,所發出的藍色弧光只是一種繞人視聽的作用,而真正的招式,卻被藍光所遮掩,而且被暗月匕首所擊傷的人,哪怕是小小的一個傷口,被月光照到,暗月便會趁機進入體內,瞬間吸乾那人的鬥氣和法力,就算是神,也會變成普通凡人,毫無危險性。
誰知白虎似乎早已知道暗月匕首的厲害,眼看快被藍光刺入胸膛時,身子突然後仰,右腿飛踢蘇摩的手腕,蘇摩頓時覺得一陣巨痛從手碗處傳來,還帶著電擊般的痛楚,暗月匕首差點拿捏不住,脫手飛出,幸好她忍痛硬挺著,將匕首牢牢抓住,才不致於讓匕首脫手飛出,可是這一瞬間,她的的胸膛卻又被白虎以迅捷的腿法踢中,悶哼一聲,身子便向後飛出,重重摔到地上。
白虎一招得手,哪肯就此放過她,一聲清嘯,身子拔地而起,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身體與空氣摩擦著,似乎形成了一道光茫,只聽他大喝一聲,向蘇摩踢去,這一踢,力度之大,去勢如宏,帶著呼呼的風嘯聲,當真有天地動容之勢。
蘇摩見到這一招向自己攻來,明知道自己難以閃避,但還是將手中暗月匕首一揚,化作一道藍光,迎面向白虎的右腿削去,以圖玉石懼焚。可是白虎早已料到蘇摩她會以命相搏,冷笑兩聲:「不自量力!」去勢不減,眼看蘇摩便要命喪當場,誰知,一聲輕輕的呼嘯聲劃過夜空,一支五彩羽毛以更加快的速度,從小樹林的迷霧中飛來,正正的洞穿了白虎的右腳腳踝,白虎吃痛,去勢稍慢,一個快捷無倫的身影從旁搶出,將蘇摩拉開。
白虎這一腳,擊了個空,重重地擊在了蘇摩原先站著的地上,一聲巨響後,地面已是一個如火山口般的大坑,周圍的樹木以輻射狀向四面倒塌,蘇摩輕拍自己的胸口,吐了吐舌頭,道:「好險!」轉頭向救他之人望去,那人不是迦樓羅是誰?
白虎一擊落空,右腿又受了傷,怒道:「迦樓羅,明王和蚩尤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要趟這渾水?等我收拾了他們,再來領教閣下高招!」
迦樓羅扮了個鬼臉,笑道:「你這個人妖,就憑你也有資格向我挑戰?快滾回不動明王身邊去吧,或許我還可以放你一馬!等將來不動明王和蚩尤大人決戰之時,我再來領教你的高招!」
白虎不怒反笑,道:「你以為你能夠打敗我嗎?」不等迦樓羅回答,一聲清嘯,向蘇摩撲去,嘴裡叫道:「先弊了你再說!」
迦樓羅見他身形一晃時,早已算準了他要攻擊蘇魔,右手一揚,三根降魔神羽便向他的右腿射去,誰知白虎右腿迅速下沉,踏在地上,避開了那三枝降魔神羽,跟著身子急轉,左腿早已一個後擺,以一個奇妙的方位轉過身來,左腳腳跟重重擊在了迦樓羅的右頸上,迦樓羅也沒有料到白虎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甚至超過了青龍許多,這一下竟然沒能避開,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被重重踢倒在地。
白虎大喜,原料想與迦樓羅一戰,沒有三百回合是難以取勝的,誰知只一招便得手,深吸了一口氣,縱身高高躍起,在迦樓羅上空時急速旋轉下沉,想要最後一擊,結果了這平生勁敵的性命,迦樓羅見對方躍在自己頭頂上方,一聲怒吼,同時數十百計的降魔神羽由下向前射出,在空氣中摩擦燃燒著,化作一道道紅色之光,向白虎射去。白虎此時身在半空,無力可借,眼看避無可避,雙掌虛空向下一拍,兩道勁風夾雜著全身的鬥氣,化作一道無形的結界,想要阻攔迦樓羅的攻勢,可畢竟他只擅長腿法,對於掌法來說,雖然他這一掌力道不凡,可畢竟相差青龍的「青龍九絕」甚遠,灌注了全身鬥氣的一掌,只稍稍阻止了數十根的降魔神羽,其餘數百枝降魔神羽無聲無息地洞穿了白虎全身,從白虎身後穿過,白虎的鮮血,跟隨著降魔神羽的射出還射出,白虎痛楚地大叫一聲,但他的進攻並沒有中斷,仍然以無法言語的速度和力量,向迦樓羅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