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笨笨要道歉,前文是笨笨沒寫清楚,車站是在宗方公司所在的小區門口,但是距離宗方公司所在的大廈還有不少距離……可以這樣理解,該小區實際上有兩個大門,宗方公司所大廈在小區的另一側,韓羽下車早了。
誠摯道歉,誠摯道歉,這是個比較嚴重的疏忽,很可能造成理解上的不便,前文笨笨已經修改了,但在這裡再說還是單獨解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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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到市區,看看時間也已經五點多了,韓羽也不想再回報社了,索性給於倩一個電話請她幫忙打下卡,自己卻拎著三斤五花肉外帶半打啤酒直接回家——今天演戲很辛苦,做頓紅燒肉稍微慰勞一下腦細胞。
一進房門,阿笨立刻顯出身形,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韓羽,而新任記者部主任也不客氣,隨意的聳聳肩,一邊逕自走進廚房開始張羅,一邊順口問道:「阿笨,那間大廈距離車站的直線距離是多少?」
阿笨聞言,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關心這個呢,一下車就看你在那裡擺造型!」
聽到阿笨的話,韓羽不由得的訕訕一笑,老實說後來想起來,他當時真的也是神經過敏了,筆記本的報警範圍是半徑一千米,他下車時筆記本剛好報警,說明對手最少也在一千米之外,那會立刻觀察周圍人的表情,純粹就是腦子抽風。(好吧,笨笨承認,那會兒真的是作者腦子抽風了囧)。
看到韓羽尷尬的表情,阿笨沒有再繼續諷刺,話鋒一轉說道:「那棟大廈和車站之間的直線剛好1002米……順便說一句,你當時好像早下了一站。」
噩夢使者不能直接告訴暗黑筆記的持有者和其他暗黑筆記有關的直接情報,但是記錄距離,解釋權限之類輔助型工作卻可以幫忙,事實上他們本來的任務也就是這一類輔助性的工作——不過阿笨剛才的話卻讓韓羽有些無語,實際上他後來也發現自己好像坐錯了站,但是讓人這樣直接點出來還是讓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今次他在阿笨面前算是丟人丟的大了。
幸好阿笨的回答還讓他還是頗為滿意,這件事情他之前其實有了絕對的把握,再問一遍只是為了再次確定而已。
手腳利落的將豬肉切成一個個小方塊過油然後扔到鍋裡,韓羽一邊準備調料,一邊哼著小曲,看上去好像很放鬆的樣子,旁邊阿笨先是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我看你好像很輕鬆的樣子,你確定那傢伙是誰了嗎?」規定使然,噩夢使者同樣也不知道其他的暗黑筆記持有者是誰,同樣需要推理和判斷。
韓羽聞言輕輕地搖搖頭:「今天只是大致地聊了一下。那可能只是這樣就完全確認呢……」聽到這話阿笨地臉色頓時變得好看起來。原來自己地智商還不是完全無可救藥啊!
可誰想到韓羽馬上就接著說道:「……我現在只是大致確定了兩個最具嫌疑地人選而已!」
「兩個?」一聽這話。阿笨頓時有些面色發黑。丫地這兩個和一個能有多大區別?難道人和人地差距真地這麼大嗎?他咋覺得好像每個人都有嫌疑呢……
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阿笨低著頭想了半晌。終於還是決定放棄。疑惑地開口問道:「你確定地人選是那兩個呢?」
韓羽這時候已經將所有地事情全部搞定。聞言一邊洗手。一邊平靜地回答道:「是會計老方和業務部經理彭殊槐!」
「什麼!!」阿笨聞言又是一愣。很是不可思議地說道:「怎麼可能是他們呢?在這幾個人裡他們地嫌疑應該是最小地吧?」
「是嗎?」韓羽聞言輕輕瞄了他一眼:「我可不是這樣認為的哦。」
聽到這話,阿笨頓時不服氣的揚起了頭:「那你說說為什麼?我怎麼覺得李均或者董飛的嫌疑更重呢!」
韓羽淡淡的笑了起來:「其實我們首先應該慶幸,這些意外都是有目的的行為,而不是某個瘋子無差別的在殺人!」
一聽這話,阿笨更迷糊了:「為什麼啊?這結論你是怎麼得出來?」
韓羽平靜的擺擺手說道:「你沒有發現嗎?雖然說是最近兩個月中連續死了三個人,但實際上所有的意外都發生在前一個月裡,自此向濤死後,宗方公司的職員並沒有發生新的意外……這說明了什麼?」
阿笨聞言頓時沉默,雖然不是說「某人無目的的隨機殺人」就不能有一個月的空閒時間,但是無疑這種可能性比起「這些意外本來就是經過預謀的有目的行動」就要小太多太多了。
看到阿笨認可了自己的說法,韓羽隨即繼續說道:「既然確認這不是無目的的隨機殺人,那麼無疑做這件事情的人就必須有殺人動機了!」
聽到韓羽這樣說,阿笨馬上說道:「對,我同意你的想法……但是這不又回到了原點。如果從殺人動機上來將,你不覺得董飛或者李均的殺人動機更加充分嗎?事實上我看不到在這意外中,那個彭殊槐有什麼殺人動機。」
「理論上來說當然是這樣的……」韓羽認真的點點頭:「……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董飛或者李均並沒有死!」
【董飛和李均並沒有死?】
看到阿笨疑惑的眨著眼睛,韓羽平靜的解釋起來:「如果董飛是那個暗黑筆記持有者,他殺了向濤為什麼不殺李均?這兩人可都是對唐悅有興趣的追求者哦!難道是為了將來有機會嫁禍於人……沒有這種邏輯吧?強忍著自己可能戴綠帽子的危險去等著嫁禍於人,而這種嫁禍搞不好只能為自己爭取來一天時間……只要稍微一試驗就能知道李均是不是暗黑筆記持有者,甚至都花不了三分鐘,只要寫一下他的名字就行!」
阿笨無語,確實是這樣,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似乎都不會去做這樣缺乏性價比的事情……
微微沉吟一下,阿笨不服氣的開口說道:「那李均呢?董飛可是他的老闆,殺了他就等於是直接失業,這個問題他必須考慮吧?」
韓羽聞言輕輕的搖搖頭:「是有這種可能,但問題是你沒有注意到嗎?李均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他的那種自信完全發自內心……至少我不認為他會因為這個而放棄除掉董飛!而老方則恰恰相反,從種種表現來看,他是一個非常內向卻又偏激的人,這樣的人敏感並且心胸狹窄,更重要的是他故意提出了李均和那個陳立鐸有矛盾,卻絕口不提李均和向濤是好友以及自己和三人都有矛盾的事情……這樣藏頭露尾行為其實更加讓人感到懷疑,所以我覺的他的嫌疑反而要比李均更大!」
【聽完韓羽的解釋之後,阿笨也變得沉默起來,韓羽的說法不無可能,李均身上的那種自信確實令人影響非常深刻,而老方現在想起來也真的似乎嫌疑很大,他當時表情表現……】
信服的點點,阿笨開口說道:「好吧,老方的事情我被你說服了,這樣說起來他是很可疑,但是那個彭殊槐呢?」
韓羽想了一下緩緩說道:「彭殊槐現在看來是沒有殺人動機,我只是因為他的表現而懷疑到他的……你不覺得他的表現很奇怪嗎?對於一個業務經理來說,他的表現簡直可以說是拙劣!相比之下那個張廷耶的神秘和小孫的張揚讓人感覺還稍微自然一些……老實說他們的嫌疑其實一點也不小……不過在這三個表現都很異常的傢伙裡,我還是認為彭殊槐的嫌疑最大!」
韓羽的這些話其實說服力並不大,阿笨聞言果然露出懷疑的表情,不過韓羽旋即笑著繼續說道::「……現在沒有動機並不等於真的就沒有動機,也許僅僅只是我們不知道他的動機而已,畢竟我們與這些人也只接觸過一次,肯定還有很多事情是我們所不知道……所以我只說老方和彭殊槐的嫌疑最大,但是並不等於說他們就沒有嫌疑,事實上在這所有人裡我覺得只有兩個人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嫌疑的,那就是王茜和唐悅這兩個女人!」
「王茜沒有任何動機,她要是得到暗黑筆記,輪也輪不到殺這幾個人;至於說唐悅,她之前所說的話就足以證明她無辜了,更何況我真的想不到她有什麼除掉向濤的理由!」韓羽三言兩語的說出了自己認定兩個女人沒有嫌疑的心路歷程,而阿笨在這一點上無疑也默認了韓羽的看法。
不過遲疑一下,阿笨又開口說道:「可是韓羽,你有沒有想過兇手也許不宗方貿易裡的職員呢?好比說……」
「好比說那個保安!」韓羽很快打斷了阿笨的話:「其實我一開始最懷疑的就是那個保安,他的熱情實在有些過火!但是……」低頭考慮了一下,韓羽緩緩說道:「……但是有幾個疑問我解決不了,首先就是……他是怎麼得到那些死者的資料的?宗方公司的兩個職員也就算了,那個日本人呢?難道他可以去檢查人家的護照嗎?」
「還有就是,就算他有辦法搞到這些,可是一座大廈那麼多人,他為什麼單單對準了宗方公司,這理由是什麼?此外還有最後一點……他針對我做什麼?他沒有任何理由懷疑我的身份,難道他在監視每一個出入宗方公司的人,但是這樣不是有些可笑嗎……除非這裡面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因素……」
說到最後,韓羽終於做出總結:「總而言之,我認為老方和彭殊槐的嫌疑最大,但是也不排除其他人的嫌疑……包括那個保安……所以,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情報了!」
阿笨聞言頓時翻個白眼,這樣說了豈不是等於沒說?不過他旋即好像想到了什麼,馬上看著韓羽疑惑的問道:「更多的情報?韓羽……你的意思是?」
【記者的身份只能使用一次,如果再借口採訪跑去調查,不管那個暗黑筆記持有者是誰,韓羽都是百分百可以被對方扔上重點名單了!】
一陣難耐的沉默,韓羽這時候卻一直在側過頭,靜靜的看著放在茶几上的那本純黑色的彷彿夜空一樣深邃的筆記本。
——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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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算字數:
原本以為今天可以寫完這一段情節,可是家裡臨時有事……明天將會把這段情節全部結束,還請讀者大大們多多原諒。
嗯~~就當多出一天給大伙推理的時間吧,笨笨基本上把主要推理過程都寫出來。
另外笨笨想知道,這樣去寫鬥智過程好不好——後面還會有類似情節,不過會大大加強主角和對手在鬥智過程中的互動……畢竟也需要一個從易到難的過程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