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張君憶與江蘇怡相續離開了,風逸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看著站在身邊有些不安的宇文靜問道:「好了,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不是說都出去任務去了嗎?」
「我就是在任務啊!」宇文靜嘻嘻的笑了起來:「我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在剛才那個遊樂場裡面去調查一起兒童丟失事件。誰知道正好遇見了你,反正那事也不急,那我當然是要先玩一玩再說了。」
「你是說,剛剛那個遊樂場裡面有兒童失蹤過?」風逸皺起了眉頭,問道:「是政府部門的委託?」
「不是!」宇文靜搖了搖頭:「是那孩子的父母直接委託的我。」
「哦!」風逸又問道:「聽起來怎麼像是一起綁架勒索事件,不過那孩子的父母怎麼不向政府求助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宇文靜再次搖了搖頭,道:「他們只不過是一戶普通人家,那孩子是上個星期去天堂玩的時候走丟的。孩子的父母已經向政府求助過了,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得到一點的消息,只能尋求其他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了。」
「於是便找到了我們雷襲!」風逸接口道:「不過我很奇怪,你說他們只是一戶普通人家,那他們又怎麼付得起那昂貴的僱傭金?」
白了風逸一眼,宇文靜沒好氣的道:「你還真以為所有的傭兵任務酬勞都是天價啊,百萬千萬的他們拿不出來,但是幾萬、十幾萬還是有的。其實養活我們傭兵的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普通人家。正所謂滴水可以穿石,不積點滴無以成江流」
「好了,好了!」見宇文靜還有再說下去地意向,風逸趕緊打斷了她。道:「我就奇怪了,按說你入行可比我還晚上些日子,怎麼卻知道這麼多東西。還有,你不只是一個機戰士嗎,這樣的任務真的適合你?要知道離開了機甲即便是一個普通人便可以把你打趴下,還調查什麼?」
宇文靜得意的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整天無所世事的。這些日子我可是惡補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的。還有,我現在可不再像以前那樣手無縛雞之力了,這段時間我可是跟著藍艷她們學習了很多的格鬥技巧的。」小拳頭在風逸的眼前晃來晃去地,可是怎麼看都是軟弱無力的樣子。
「行了!」風逸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趁現在我有時間,陪你一起再去那個天堂看看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了。」
「現在!」宇文靜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天,星光點點。
「對,就是現在!」風逸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有很多的事情是只有在夜裡才能發現的!」
「真的嗎?」宇文靜明顯不相信風逸那一幅專家似的模樣,看他的眼中儘是疑惑。
「信不信隨你!」風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反正你能不能找到線索也不關我的事情,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麼我就回去睡覺去了。」走罷轉身向自己停車地那個超市方向走去。
「不行!」宇文靜一把將風逸位住,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的。既然你已經插手又怎麼可以半途而廢的。走吧,本小姐就姑且信你一回,我們到天堂去。」
被宇文靜拉著。風逸苦笑了起來,道:「算我服了你了,走吧,我就當友情客串一回。」
「有情!」宇文靜的眼睛亮了起來,直言道:「我就說嗎,兩個人朝夕相處的總是全有感情產生的!」
「……」風逸無言。
夜很靜。卻透露出一種陰沉。天堂地大門早已經關閉。但是對於有心想要潛入其中地風逸和宇文靜來說這根本算不得什麼。鎖是用來鎖君子而非是鎖小人的,很不幸,不管是風逸還是宇文靜都不是什麼君子。
站在一處背靜的角落。風逸摟著宇文靜地腰一躍而起。躍過了高高地圍牆,並成功的。輕輕地落在了牆的另一邊。雖然知道風逸很厲害,但宇文靜那也只是看到罷了,又何真正的體驗過這飛一般的快感。與身處機甲之內不同,那一刻風逸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已經飛了起來,如同不是因為她是一名機師的話,只怕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尖叫了起來。
「OK!」將宇文靜從懷中放下,風逸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道:「成功潛入,接下來只要小心不被人發現便行了。要是苑韻在這裡就好了,以她的精神系異能可以讓我們在這裡如入無人之地!」
曾經體驗過苑韻幻術厲害的宇文靜點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四下看了看後小聲的向風逸道:「阿逸,這裡這麼大,你說我們現在該去什麼地方找線索?」
「當然是去有人的地方了!」風逸神秘的一笑,道:「要知道,很多信息都是從人們的對話中得來的。走吧,雖然沒有苑韻,但是以我們的身手只要小心點還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那邊的燈光挺亮的,我們便去那邊吧。」風逸的手指向了左前方一棟***通明的辦公樓。「這麼晚了還不下班,難道人樂覺得奇怪嗎?」
「人家願意加班你管的著嗎?」白了風逸一眼,宇文靜剛向前邁出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回轉頭來,向著風逸有些尷尬的道:「那個,我們就這樣過去?雖然我知道自己身手了得,但我卻不認為,在那麼亮還沒有任何遮掩物的環境能不被人發現的。」
「是有點傷腦筋!」風逸做思考狀,道:「其實這個問題很難!」
「你!」宇文靜本來還指望著風逸能出點好主意,誰知道他卻這麼來了一句差點沒抓狂了起來,嘴角咧起,露出了兩顆小虎牙。雖顯得有些凶狠,但是卻並不失可愛。
「行了,我開玩笑的!」見宇文靜大有要撲上來咬自己一口的樣子風逸趕緊開口道:「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從正面過去?跟我來。從後面繞到它的背後去,然後找個地方爬上去。」
「我還以為是什麼主意了!」宇文靜不屑的道:「原來和我想的一樣,跟我來,我帶你過去!」
「我說,你行不行啊?」看著宇文靜將手抓著貼大樓而來的排水管道上艱難地向上面爬著,風逸在下面有些擔心的問了一聲。聲音很小,但離地只有一米左右的宇文靜應該可以聽到的。
「什麼話」宇文靜剛開口反駁,卻因為分心而失手,只感到手下一滑,便墜了下來。好在她還記得自己此刻是在偷渡。竟能死硬的不開口驚呼。
風逸就站在她的下方,又怎麼可能讓她落在地上,雙手伸出,正正的將她接入了懷中,笑道:「看起來,你是真得不行了!」
「少小看人!」風逸的懷中好暖和,宇文靜根本不想要下去,雙手環在了他的頸上,臉有些紅,卻是嘴硬道:「還不是因為你在下面說話害我分心我才落下來的。你還好意思說!」那語氣,完全便像是一個向男友撒嬌地小女人。
「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有一個道理風逸深深的明白。那是是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和女人講理,因為女人一般情況下都是不講理的。
「既然你自己都認錯了,那麼我要罰你!」宇文靜的眼珠轉了起來,有了想法。
「罰我!」風逸一愣,為自己默哀了起來,道:「說吧。你想要罰我什麼?難道要讓我以身相許?」
「你倒是想了!」白了風逸一眼。宇文靜心中卻有些竊喜,道:「我要罰你抱著我跳上去。」跳,感情她還真以為有人都跳得了這麼高的。
風逸也不說破。無奈的道:「看起來你是賴定我了。也罷。正所謂能者多勞,我就讓你再壓搾一回。」這話聽起來。怎麼卻感覺有點變味了。
左腳在地上輕輕一點,一道真雲隨之而動,托著風逸一躍而起,竟是直接躍上了四樓的陽台上。
「你想去哪一層?」再一次體驗這種感覺,宇文靜已經有些習慣了。
「自然是最頂層了!」風逸笑道:「一般說來,管事的、知事的都在最上面不是嗎?」
「不,你錯了!」宇文靜直直地看著風逸道:「還有最底層,埋在地裡的最下層。善隱者,藏於九地之下!」
風逸聞言一愣,隨即笑道:「你主的不錯,可惜我卻只能上天而不會入地,所以我們也只能先上去看看了!」說話地同時又是一躍,在空中奇妙的一個折轉之後居然最得到了最頂一層的一個陽台上。
像是特意為他們準備的一般,窗門沒關,房間內空無一人。風逸神識一掃發現確實如此之後,抱著宇文靜從窗戶成功的潛入了這棟大樓之中。
「好了,現在我們進來了,接下來了又要怎麼做了?」風逸想要看一看宇文靜的應變能力,故意相問。
宇文靜地笑中暗藏著一絲失落,因為風逸已經將她放了下來,離開了那溫暖地懷抱,失落自是免不了的。「你看著辦吧,我信得過你,一般說來,我能想到的你都能想得來。」一句話,卻是將自己地責任推地乾乾淨淨。也不知是誰曾經給她說過,女人,還是笨一點的好。因為有風逸在,所以她根本就懶得去想這些事情,也許在她看來,風逸是無所不能地。
「我已經找不到話來說你了!」搖了搖頭,風逸乾脆認了。向房間中唯一的一扇門靠了過去,先是裝模作樣的將耳朵靠在門上聽了一會,接著輕輕的開了門走出去,然後才向宇文靜揮揮手示意她過來。
宇文靜當然是相信風逸的,這種時候他當然不會和自己開什麼玩笑的,但是當她走出門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錯了。風逸還真是和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只見在門的左側,一名黑衣男子手持著一把槍對著風逸,而在他旁邊的那個與他同樣扮相的同伴則是用自己的武器對準了剛剛走出房門的宇文靜。
該死的!
面對那隨時都有可能走火的槍支宇文靜當然是老老實實的,但是心中卻已經將風逸罵了個半死,他剛剛到底都在聽些什麼,難道就真的沒有聽出門的外面有人?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男人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卻更是刻意被壓的低沉。
「男人和女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即便是面對槍口,風逸也是一點也不緊張,玩笑似的道:「至於我們是怎麼進來的,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說我一覺醒來便出現在了這裡你信不信?」
男人自然是不信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便欲扣動扳機。可惜他終是慢了一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與他的同伴一起倒在了地上,而風逸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下手很重,他們的脖子已經變型,因該是再也起不來了。
「你殺了他們!」宇文靜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總不能讓他們殺我們吧!」風逸蹲下了身子將兩個已經被打倒的人位入了房間內。
「你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外面有人你還要叫我出去?難道你不知道那樣很危險的,我可沒有你那麼厲害的身手。嗯,你在幹什麼?」宇文靜跟著風逸走入房間質問了起來,卻見到風逸竟然在脫那人兩個人的衣服。
「我當然是故意的了!」風逸一邊回笑著,下手脫兩人衣服的速度卻也是不慢。再站起身時,手中已經多了兩套黑色的套裝。「我當然知道門外站著兩個人,但為了這東西我卻不得不出去,叫你出來也只不過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罷了。來,把這個換上,然後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去了。」嗯,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吧。
「什麼!」宇文靜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鐵青。「你居然讓我穿死人的衣服!」
「放心吧,在我扒下這兩套衣服之前他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