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吧的大門口,打開車門,風逸從裡面走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那閃著亮光的夜字,隨手關了車門,大步走了進去。
風逸今天很鬱悶,大大小小的跑了七八家企業,愣是沒有一家聘他的,心情煩燥之下,晚上也不想這麼早便回去,開車轉悠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家酒吧,便停車走了進來。
酒吧裡面的格調顯得很淡雅,沒有刺耳的喧囂聲,就連所放的也是一種輕柔的樂曲。裡面人不多,甚至可以說是稀少,除了幾個坐在大廳中與朋友一起的男女之外,調酒的吧檯上捨去酒保便空無一人。
來到吧檯前,風逸才發現那酒保居然是個女子,一對大大的明目顯得很有神,長長的頭髮及肩,配上那服特製的服裝,幹練中卻也夾著一絲東方美女所因有的溫柔。欣賞的看了對方一眼,風逸向其打了個響指:「美女,給我拿杯酒!」
聽到風逸那略帶調戲的語氣,女酒保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但看到風逸那張英俊的臉便沒有說什麼不客氣的話,只是冷冷的問道:「要什麼灑?」
「有精靈之淚嗎?」風逸隨口問道,這種酒出自風逸的家鄉,是精靈一族特有的產物,酒呈碧綠之色,清香怡人,很受人們好評,是上流社會中流傳的幾種佳品之一。風逸的嗜好不多,酒便是其中一種,而在他品過的這麼多酒中,也只有這精靈之淚最合他的口味。
精靈之淚這四個字一出,女酒保的臉色頓時變了,那冷冷的樣子瞬間換做了驚訝,詫異的看著風逸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酒的名字?要知道我也是幾分鐘前才調出了這種新酒並為它命地名!」
「真有這酒!」風逸精神一震。來了興趣,雖然知道不可能是家鄉的那種精靈之淚,但就沖這四個字便值得他試一試了:「能給我一杯嗎?我想知道它是否能與我的記憶重合!」
「當然。」女酒保奇怪的看著風逸,除了不明白他是如何得知這酒的名字之外,也不明白他眼中的那一絲激動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說在自己調出這種酒之前世上便已經有精靈之淚嗎?但為何自己浸淫此道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雖然疑惑,但是出於那好奇心理,她還是將自己剛剛完成的那杯酒從吧檯下面的櫃子裡面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了風逸的面前,小心地樣子,生怕灑了一滴出去似的。
這也是一種碧綠色的酒。熟悉的顏色看得風逸又是一陣激動,萬分期待的將之端起,先是送到鼻子下方深深的嗅了嗅那酒香,然後才在女酒保緊張的注視下緩緩的將之倒入了口中。
「怎麼樣?」見到風逸眼神閃動,女酒保忍不住問了起來。
「不錯,我很喜歡這酒,能再幫我調一杯嗎?」雖然味道與真正的精靈之淚截然不同,但是風逸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好酒,給了對方肯定的答覆。
「真得!」女酒保雀躍了起來,身為一名調酒師。有什麼比別人對自己所調地酒給予肯定更值得高興的。看了一眼還被風逸拿在手中的杯子,她地臉突然一下紅了起來,這時她才想起。那個杯子,在風逸之前是自己用過的。為了減低自己心中的尷尬,她轉過了身子,藉著去拿身後櫃子裡面的酒來平復心中的尷尬。
對於女酒保的尷尬,風逸自然是不知道地,看著對方將幾種不同地酒按一定的比例倒入了一個罐子裡面。接著拿在手中不停的搖晃了起來。各種調酒地花式在她手中使出,令人一看便知道她在這裡面下地功夫很深。當第二杯精靈之淚出現在風逸的面前時,風逸並沒有急著將其喝下。而是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卻向著對方問道:「我能知道你為什麼將這種酒命名為精靈之淚嗎?」
女酒保地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澀的表情,諾諾的道:「說出來你不要笑我。本來我是從來沒有想過去調這樣一種酒的,畢竟將這幾種酒混在一起是一種很大的挑戰,也許稍有不慎便可能喝出問題來。」
「哦,能有什麼問題,混在一起之後不也是酒吧?頂多就是勁頭大點,讓人更容易醉罷了!」風逸不是調酒師,也從來沒有接觸過調酒的任何知識,以他的身份從來便只需要喝酒便是了,又那裡會知道這裡面的事情。
「不,不是這樣的。」聽風逸的話便知道他對於此道一無所知,女人搖了搖頭解釋道:「雖然都是酒,但是因為每一種酒所用的原料都不相同,所以在搭配上便需要注意很多的東西,從酒質分析到比例搭配,都是容不得出一絲的錯誤的,不然的話便有可能引起一些不好的事情,知道化學吧,其實這調酒也算是化學中的一種,一不小心弄個食物中毒出來也是可能的事情。」
「原來還有這麼些道理。」風逸點了點頭,認真的道:「那麼這說來我以後喝酒可都得小心些了,若是一個不小心因為喝酒丟了性命那豈不是冤枉。」
聽風逸說的嚴重,女人倒是向他開解了起來。「也沒有那麼嚴重了,外面發行的酒品一般說來都是可以放心的品嚐的,值得注意的便是一些新出來的酒品,也許有很多的問題連調酒師也沒能想到的。」
「比如說這種精靈之淚!」風逸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裡面,那碧綠色的液體在晃動。看到女人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風逸轉口道:「好了小姐,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調酒這一職業的嚴肅性,那麼你可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給它取這個名字了吧!」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顯然也知道自己把話題說遠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今天來上班之前看了本童話故事,被裡面的情節所感動了,來了之後也不知怎麼的便配出了這種酒,也許是受故事那悲傷的結局所染。便給它取了這麼一個名子。」
「這樣啊。」風逸搖了搖頭道:「不過我想你可能是弄錯了吧,精靈的眼淚,誰告訴你它是代表著悲傷?」
「難道不是!」聽到風逸這話,女人吃了一驚,追問道:「眼淚難道不是悲傷還能是幸福不成?」
風逸正要說話,一位年青地公子哥靠了過來,直接忽視了風逸向著女人的道:「映雪,給我一杯心動。」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讓風逸知道這位定然是這女人的追求者,拿不準他們之間的關係,風逸端著手中精靈之淚向旁邊靠了一點。給他們留出了一個兩人世界。不過女人似乎並不領情,狠狠的對風逸丟給了一個白眼後才然後轉身去給那公子哥調酒,對於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卻是視而不見。看到這一情況,風逸那會還不明白,原來卻是這小子單相思罷了。仔細的將女人打量一番,那高挑的S形身材加上那張美麗的臉,地確有讓人迷戀的本錢。
「朋友,今天的酒錢算我請了,能不能換個地方?」趁著女人為自己調酒的檔,那公子哥向風逸低聲說了一句。想要讓他離開這個吧檯不要當電燈泡。
「不能!」風逸當然不會妥協,一點酒錢他還是付得起的,將手中的酒杯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道:「對不起。我酒還沒喝完,也許喝了這杯我還會再要,這又怎麼說得清楚。」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我誰嗎?」見風逸不肯離開,那公子哥再說話時已經有了威脅的味道。不過可惜。他似乎並不知道風逸最討厭的但是被人威脅。不過幸爾並不是什麼大事,風逸也不想和他計較什麼,裝作沒有聽見。輕輕的嘗了一口杯子中地精靈之淚。
「小子。你有種,你是第一個不給我李越面子的人。我爹可是這濟城市長,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混下」李越話還沒說完,但聽見砰一聲響,一個裝著淡紅色酒液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他的面前,幾滴酒珠濺出,沾在了他的手上。
「李越,你又再嚇唬我的客人,你可知道每次我上班的時候效益都是最差的,拜你所賜,現在基本上都沒有幾個人敢讓我調酒了,你是不是非要逼得我辭職才行!」女人地聲音之中夾著深深地惱意。
「照我說,你辭職了倒好。」面對女人的惱意,李越不慢不緊的道:「映雪,不是我說你,以你地身份來這裡調什麼酒啊,你要是真喜歡調酒地話那也只能調給我一個人喝。」
「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好不好。」女人搖了搖頭:「我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我們不合適,為什麼你就是不聽了。如果你再這樣纏著我地話大家就連朋友也沒的做了。」
幽怨的看著對方,李越口中吐令人驚絕的話來:「不能成為你的男人,我做你的朋友有什麼用!映雪,我們兩個也算是門當戶對,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給我個機會了。」
「你,你胡說什麼了!」聽到李越那粗俗的話,女人的臉上終於布上了寒霜,直接伸手收起了他面前的酒道:「你走吧,再也不要來見我了。李越,明給你說吧,這輩子你是沒有希望的!」
「為什麼!」李越伸手去拉女人的手,但是卻被她避開:「你又沒有男朋友,為什麼我就沒有希望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被我的真心所打動的。」
女人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然,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看戲的風逸,向著李越道:「誰說我沒有男朋友的,他就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女人的手指向了聽到她的話瞬間愣住的風逸。
「他!」看了風逸一眼,李越顯然不相信女人的話:「映雪,別開玩笑了,你想要騙我也找一個看起來像樣點的吧,他,打死我也不信!」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風逸就怒了,什麼叫找個像樣點的,難道自己就不像樣?!憤然站起,隔著吧檯風逸一把將女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接在在兩人驚駭的目光下作出了讓全場鴉雀無聲的舉動來。只見他雙手扳住了女人的頭,對著那張櫻桃小嘴便深深的吻了下去,也許是因為吃驚於風逸突然間的動作,女人的大腦瞬間短路,居然忘記了掙扎,任由風逸吻在了自己的唇上,霸道的奪去了她的初吻。
「你你」見到這一幕,李越突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兩人說不出話來。
離開了女人的嘴唇,風逸得意的看著李越道:「小子,現在信了。我告訴你,別讓我再看到你糾纏我女朋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看什麼看,還不給我滾!」風逸裝得很像,以至於連身為當事人的女人也分不出真假來,看著那張英俊又不失霸氣的臉,心頭竟是升起了絲絲的甜意。
「小雪,以後這小子要是再纏著你你就對我說,我保證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早就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女人叫作映雪,所以這一聲小雪很自然的便被風逸叫了出來。
「好小子,有你的!」李越終於忍不住暴怒了起來,狠狠的在吧檯上拍了一記,風逸剛剛放下的精靈之淚被震倒,碧綠的液體流得到處都是。「居然連我的牆角也敢撬,我們走著瞧,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放下一句狠話,李越憤然而去。
待到李越離開,風逸臉上那認真的表情終於消散,看了一眼被其浪費掉的精靈之淚歎道:「唉,可惜了這麼好的酒!美女,可不以記在他的賬上?」
沒有理會風逸俏皮的話,女人的臉被其刻意的變得陰沉,一雙鳳目死死的瞪著風逸,陰仄仄的道:「我想,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不然的話你下半輩子也許就只能在病床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