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沙。」伸手在桌子上的通訊器上點擊了一下,風逸接通了給他送資料的那名美女的頻道,伊沙這個名字正是風逸剛剛查到的。
「有什麼事嗎部長?」伊沙的影像出現在通訊器上,那公式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幫我沖一杯咖啡,不要加糖,謝謝。」從手中的資料風逸瞭解到伊沙的職位是部長助理,在赤血裡面,這其實便是相當於秘書的職位,所以風逸讓她給沖咖啡也並無不妥。
「好的。」伊沙點點頭,應過一聲後便見對方已經切斷的連線。心中有些奇怪,今天的霍華德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奇怪,破天荒的沒有來調戲自己不說,居然還喝起了咖啡來。不加糖的咖啡?伊沙邊走邊想,什麼時候那人有了這樣的品位?
「伊沙,怎麼你也喝起了咖啡?我記得你可是一直喝飲料的。」正當伊沙將速解咖啡倒入杯中,並小心的注入開水後,在她的背後響起了一個充滿疑惑的女聲,一雙玉臂搭在了她的肩頭。
「不是我要喝的,是我們部長要。」沒有回頭,伊沙光聽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了,這棟大樓裡面,會將手搭在她肩頭的除了好友梅麗拉外,是不做第二人想的。
「你們部長!」梅麗拉更驚訝了,聲音一下子便提了起來。「他居然喝咖啡,你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嗎?那個一向只喝紅酒或是開水的怪胎居然也要喝咖啡!」
「我當然不會聽錯。」伊沙輕歎了一聲道:「其實我也很奇怪,也許是風向變了吧。不過他是部長,人家要喝什麼你管得著嗎?好了,不和你說了,雖然那人是很討厭,但是卻是不能怠慢的。」推開了梅麗拉的玉臂,伊沙端著咖啡向風逸所在的辦公室走去。
「部長。您的咖啡!」輕輕的推開了門,伊沙看著正認真地看著手中資料的風逸叫了一聲。
抬起頭來,風逸指著面前的辦公桌道:「先放在這裡吧。」
伊沙聞言點了點頭,幾步來到風逸面前,輕輕的將手中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面,接著道:「如果有沒什麼事情,那麼我先出去了。」
點了點頭,風逸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卻在她即將跨出房門時突然開口:「對了,伊沙。不知道中午你有沒有空,可否賞臉一起吃頓飯?」在風逸想來,這麼一名美女成天在眼前晃動,霍華德就算是沒有將其吃下也是少不了調戲的,所以才有了這樣的邀請。
「對不起部長。」伊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推脫道:「我母親生病了,我下班後還得趕去看她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啊。」風逸的做出了一幅失落的樣子,道:「還真是遺憾。對了。你母親沒什麼大礙吧,用不用我陪你去看她?」
「不用!」伊沙脫口而出,突然又感到自己似乎拒絕地太過直接。會讓對方面子上放不下,便接著道:「部長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母親的病並不怎麼要緊,只不過是我自己太過於擔心罷了,又怎麼好麻煩部長。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擾部長辦工了。」說完。卻是快步離去。並隨手將門關上。
想起伊沙那緊張的樣子,風逸會心的笑了起來。伸手取過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淺淺的嘗了一口,感受到那一絲苦澀味道。風逸微微的皺了皺眉。一小段插曲後。風逸再次看起了手頭的資料。
下午五點的樣子,風逸終於對這棟大樓裡面地人事分佈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又花了些時間粗略的將桌子上其他地資料看了一遍,風逸在六點鐘的時候離開了赤血大樓,一跑狂飆的回到了自己郊外的別墅。
當他打開大門,看到呆呆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塞琳娜時,臉上露出了不愉地神色,來到她地身邊,將手中幾個裝有什麼東西的袋子放在一旁矮几上責備似的道:「怎麼起來了,我不是讓你今天躺在床上別起來地嗎?」聽到風逸地話,塞琳娜的臉上不禁一紅,抬頭看著微怒地風逸,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我睡不著了便起來了。」
「算了,只要你沒事就好。」搖了搖頭,風逸將放在矮几上袋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幾盒快餐遞到塞琳娜的面前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中午居然忘了給你弄吃的,一定餓壞了吧。」
「我還以為你真想餓死我了。」嬌媚的白了風逸一眼,塞琳娜不客氣的將幾個盒子打開,取出一雙方便筷,便吃了起來。發現風逸並沒有動手,只是看著她吃的時候尷尬的笑了笑,問道:「你怎麼不吃?」
「你吃吧,我現在不吃,一會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還怕沒有東西吃嗎。」細細的給她擦嘴角上的一顆米粒,風逸的聲音很是溫柔。
「宴會?」塞琳娜臉色一變,不吃飯了,只是看著風逸道:「怪不得突然對我這麼好了,原來是想要丟下了我自己一個人去瀟灑,虧你早上還說什麼愛我的話。」語氣之中,居然夾雜著濃濃的酸味。
風逸知道,就算是塞琳娜能夠接受自己但也不可能變化的如此之快。只一天的時間,她似乎已經完全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情人,唯一的解釋便是因為心緣的原因,心中竟是有些感慨那東西的可怕。「你想到哪去了,其實我也是想帶你一起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可道夫那老傢伙居然說不准我帶女伴去。沒辦法,只能委屈你一個人有家裡了。放心,我會早些回來的。」
「可道夫那老傢伙!」塞琳娜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你平時都是這樣稱呼他的嗎?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的。」
「只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有什麼關係。」風逸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比如說你也可以稱呼我為霍華德這個大傢伙。」
「去,沒個正經!」狠狠的白了風逸一眼,塞琳娜地臉變的通紅。避開了風逸的注視,再次吃起了飯來。
「好了,你慢慢吃,我向上去換件衣服。」既然晚上的宴會是安尼爾第一大世家所舉辦的,風逸自然不能穿得太過於隨便。
樓上的臥室裡面陳列著一個大衣櫃,裡面掛著各式各樣的華貴衣物。一陣翻動後,風逸最終選定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雖然霍華德的容貌並不如風逸英俊,卻也算得上是出眾的,此時穿上這麼一身華貴人燕尾服,氣質一下子便凸顯了來。
下了樓。風逸來到了塞琳娜地面前,有些得意的問道:「怎麼樣,這身衣服還合適吧!」
塞琳娜果然被震住了,看著風逸愣了至少有半分鐘後才開口歎道:「怪不得你說自己並不知道如何去追求女人,以你這樣的條件又哪裡需要去追求女人,又有那個女人是不會為你而心動的。」
「謝謝。」風逸笑了起來,「我可以把你的話看成是一種讚賞。是不是讓你產生了一種危機感覺,會不會怕我被別人搶走?」
塞琳娜倒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是挺讓人不放心的,但是我卻知道,像你這樣的男人又豈會是一個女人所能束縛的。只希望你不要見新而忘舊便好。」
「哈哈,放心吧。」風逸坐在了塞琳娜身旁,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在其額頭輕輕一吻道:「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喜新而不厭舊的,你可以把你地未來交給我的。」
對於這話,塞琳娜也只是聽聽便是,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久,她又豈會不知道霍華德的作風,現在地她。已經有了些自欺欺人的想法。但是她卻又深深的明白,終有一天自己是會被拋棄的,便如同在她之前守著霍華德的那些女人一般。
「嘀嘀」門外突然響起了汽車的鳴叫聲。風逸戀戀不捨地輕開了塞琳娜。有些無奈地道:「一定是老頭子來了,還真是煞風情。好了寶貝。我先走了。晚上洗乾淨了等我。」最後一句話,風逸是貼在塞琳娜的耳邊說的。
「討厭!」塞琳娜聽得俏臉一紅,嗔道:「你這人怎麼就沒個正行。」
「哈哈」風逸邊走邊笑,「若是太過於正經了,那麼這日子過著還有什麼意思。寶貝,要聽話哦。」說話之時,風逸已經出了大門,並隨手將其關上。
「真是個壞人!」腦中儘是風逸那張狂地大笑,塞琳娜一把抓過背後地靠枕,將那發紅的臉埋入其中,典型地鴕鳥心態。
「鬧完了!」見到風逸出來時還在調戲塞琳娜,坐在車中的可道夫顯得很是不滿,當風逸坐入車中的時候,輕斥道:「今天晚上你可給我注意著點,不要見個女人就給我貼上去。這次的宴會可不比得以往,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知道了。」雖然點頭,但是風逸的臉上卻還是掛著那幅不在意的表情。可道夫很是無奈的看著,也不知道自己的話他是聽還是沒聽。罷了,輕輕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兒子習性的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吩咐前排的司機開車。
當風逸與可道夫來到到安迪唯絲特家族舉辦晚宴的豪宅時,森嚴的大門前已經停滿了一輛又一輛豪華轎車,很多都是風逸見也沒見過的。在這裡隨便找一輛出來都是頂級名牌,可見來的人都是一些實力非凡的人物。
門口的保安查的很嚴,就怕不相干的人混進去,看到風逸與可道夫從車裡面出來的時候,旁邊馬上就跑過來一個保安。恭敬的行了一禮,客氣的道:「兩位先生,請出示一下你們的請帖。」若是換個稍微有點見識的斷不敢如此問可道夫的,但是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保安,又那裡知道眼前這人便是赤血的頭目,好在可道夫也不想為難他,轉手從自己司機的手中取過了安迪唯絲特家發出的請帖交給了那名保安。
待那名保安見到可道夫遞來的請貼上印的名字時,冷汗刷的一下便下來了,趕緊將手中的請帖遞還給可道夫,賠笑道:「原來是可道夫先生,請贖小人眼拙了。兩位請進。」半躬著身子,領著風逸與可道夫入了大門。
「噢!可道夫我親愛的朋友,你終於來了。」剛進入大門,便聽見一個響亮的聲音傳入耳中,一名年紀與可道夫相當的男子微笑著走了過來,狠狠的給了可道夫一個擁抱。
「斯坦利,你的擁抱還是這麼有力。」可道夫顯然與這男人很熟,指著他向風逸道:「還不快點斯坦利叔叔,你斯坦利叔叔可是現任安迪唯絲特家族的族長了。」
「斯坦利叔叔!」聽了可道夫的話,風逸也明白了眼前這男人的身份,雖然不願意,但還是無奈的向其行了一個子侄禮。
「你便是霍華德,果然是一表人才,聽說還是赤血的軍工部部長,真是年少有為啊!」斯坦利風逸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種風逸從未見過的神色。
「雖然說起來可能有些自誇的味道,但是我卻還是不得不說這孩子真得不錯。」可道夫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雖然是私生子,但是他對霍華德的喜愛卻是從來不下於妻出的艾薩克的。
「你說的那個孩子就是他吧?嗯,不錯,我挺中意的。」仔細的將風逸打量了一番,斯坦利說的話風逸聽不明白了。但是雖然他聽不明白,但是並不代表著可道夫也不明白,聽到斯坦利的話,他的臉上掛上了一絲難以掩蓋的喜色,笑問道:「對了,怎麼不見苔絲?你把我們今天的主角藏到哪裡去了?」
斯坦利樂呵呵的道:「那丫頭正在樓上打扮了,今天可是雙喜的日子,她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是嗎。」可道夫突然想起了什麼,轉向風逸道:「糟糕了,居然忘記告訴你今天是你斯坦利叔叔的女兒苔絲二十歲的生日,你怕是沒有帶什麼禮物來吧!」可道夫嘴上這麼說,但是避過斯坦利視線的手取悄悄的將一個小盒子塞到了風逸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