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街頭,熙熙攘攘幾個路人走過,倍顯清冷。一個醉酒的客人剛從酒吧內走出,便一隻手撐著門外的一棵長青樹嘔吐了起來。對於這事的人,門口的小生已經習以為常,也不去理會他,任由其吐了一地。
路口處,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走了過來,雖然那衣著與時節不和,但是確不得不承認裝在男子身上很有味道,特別是那左臂上的青色紋章,更是襯托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歡迎光臨馨然吧!」見男子走來,門口的小生趕緊拉開門,並和氣的道了一句。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而馨然吧正是這酒吧的名字。
沒有理會他,男子推門而入,頓時一般熱浪撲來,緊接著便是刺耳的音樂與吵雜的叫喊聲。一門內外,竟是天壤之別。
「嘿帥哥,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第一次來?」一個身裝紫衣的輕佻女子來到男子身邊,問話的同時,已經將身子往男子懷中靠去。
「讓開!」男子的聲音很冷,夾雜著一絲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那女子聽得心頭一顫,竟是想也沒想的便扭頭而去。
「真是想不到,不管什麼樣的世界,總是會有這樣的地方。」看著中心舞台上正跳著脫衣舞的舞孃與台下正在起哄的眾人,男子輕歎了一聲,來到了角落裡的吧檯前,向調酒師道:「給我一杯KAIS。」
「好的先生!」調酒師很年輕,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但是在他的身上卻見不到一絲青春的活力,有的只是一種木然的呆械。只見他熟練的將三種不同的酒混在一起,用力搖均後遞給了男子,便再沒有說一句話。
「很不錯的味道。」將杯子內的酒一飲而盡,男子眼中流露出緬甸的神色,輕歎道:「但是比起家鄉的精靈之淚還是差了不少。」
調酒師沒有搭話,只是靜靜的聽著,此時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舞台下方,男子是吧檯前唯一的客人。
「再給我一杯噩夢吧,我想試試這獨特的酒的滋味如何。」似是隨意的語氣,卻令調酒師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再次將方纔所用的三種酒混在一起,遞到了男子面前。
這一次男子並沒有再將杯中的酒喝掉,而是端起酒杯,在空中傾斜,慢慢的將裡面的酒倒在了地上。四周吵鬧的聲音,完全的將酒水沾地的水聲遮蓋。
「歡迎您,尊敬的客人。」微微的向男子行了一禮,調酒師不知在吧檯內做了一什麼,台門旁邊,被屏風遮擋的背靜外的牆壁上一面牆壁升起,露出了一道可供一人進出的暗門。
男子點頭示意,在不被人注意的時候進入了其中,接著牆壁落下,再看不出那裡的暗門來。
「暗夜聯盟歡迎您,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服務?」暗門後面的房間內非常的簡陋除了一張辦公用的桌子和幾張椅子以外,便只有一人四十來歲、留著一嘬小鬍子的中年男子。見到有人進來,禮貌的問了一句。
「我想知道,是什麼人出價一千萬買宇文靜的命?」來人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風逸是一個怕麻煩的人,面對接連不斷的麻煩,在他想來,最好的解決方法便是去掉麻煩的源頭,在向雷婷詢問到了相關的信息之後,風逸來到了這裡,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製造麻煩。
「抱歉親愛的先生,您應當知道我們的規矩,不能洩漏客戶的信息是暗夜至高的準則。」得知風逸的來意,男子想也沒想的便開口拒絕。
「那麼,我出價五十萬,請你們幹掉那個人如何?」退而求其次,風逸決定花錢雇凶。「聰明的先生,您為何要如此為難我了?」男子歎了口氣。
「難道你們暗夜有錢也不賺了?」找了張椅子坐下,風逸聲音中的寒意濃郁了起來:「還是說,你更願意讓我動用另外的方法?」
「不要誤會。」男子擺了擺手,道:「我是說,為什麼您只願出五十萬?難道您不覺得這樣的價格太低了點嗎?」
「已經不低了。」風逸的手靠在椅子扶手上,手指輕敲,每一下都似敲在男子心頭。「要知道,這年頭掙錢並不容易。」
「我想,這句話應該我來說更為恰當一點吧!」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作為一個中介服務機構,我們要擋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政府找我們可比找一個行兇的殺手或是傭兵容易的多。」
「話是這樣說。」風逸站了起來,雙手撐在面前的桌子上,身子前傾,道:「但是先生,請問一下政府真得在管這些事情嗎?當兩具機甲公然的闖入民宅的時候,我們的特別機甲大隊又在幹什麼?您認為那些吃著公糧卻不辦事,不管什麼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傢伙會對您們暗夜產生威脅嗎?」
「先生,看問題並不能這樣片面,我們這裡離首府太遠,鬆懈點是正常的,您不會不知道,首府的特別機甲大隊和零點部門是世界聞名的。」
「別給我撤那麼遠!」一把將男子的衣領抓在手中,為上者的氣勢壓得對方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沒時間聽你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很遺憾的告訴你我的耐性與風度只是對於女士。做還是不做我只要一個答案。」
「對不起。」平定了一下心神,雖然領子還被風逸抓在手中,但是男子已經恢復了從容「您的要求其實是間接性的讓我們違反原則,恕我們不能接下這個委託。」
「很好,這樣我連五十萬也省了。」風逸的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一把將男子從桌子那邊提過來狠狠的丟在地上,淡淡的道:「為什麼你不是一個異能者,真不知道一個普通人能經得住我幾拳。」
「你想要幹什麼?」男子驚慌了起來,「難道說你想與暗夜為敵嗎?」
「我討厭二種人,一是不聽我話的;二是威脅我的,很遺憾,二種人裡面都有你。你說,如果我將這裡的人都殺掉,一個也不留下,你們還有本事能查出是誰幹的嗎?」
「瘋子,你,你是個瘋子。」從風逸的聲音中男子聽出了那對於生命的漠視,知道風逸真得會言出必行,男子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風逸皺起了眉頭,道:「忘了告訴你,對於罵我的人我也是非常討厭的。做為懲罰,我想你的家人是非常願意與你同在的。」再沒有多說什麼,風逸手中一道劍氣射出,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男子雙眼一瞪,張口欲言,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