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回頭金不換,浪女回頭大家看,想我張天寒漂泊多年,最終又回到了學校。」張天寒站在學院門口唉聲歎氣,27周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半年的光陰對張天寒這個天涯浪人來說確實有些枯燥了。
丁柔抗著一大包東西,用手肘撞了一下張天寒說道:「喂,臭小子,發什麼愣,幫我提點東西啊?」
張天寒白了丁柔一眼,逕直走了進去,心道:「哎,就沒幾個像樣的女人嗎?不知道秋嫣那小妮子是誰……大丈夫能軟能硬、能屈能伸,我忍!」其實張天寒的要求實在太高了,雖然丁柔和趙鈴算不得很漂亮,但在普通人眼裡也算是美女了。
上百個入院學警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唧唧喳喳」的擠在有蓋操場下興奮得不行,沒過多久,曼妮領著幾個教官來到了張天寒等人身前。與此同時,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劃過張天寒眼簾。
張天寒猛的一下被人抱住了腰:「喂,誰呀?」扭過頭後,張天寒看見了笑得像花兒一樣的李憶蓉,「咯咯,沒想到是我吧。」
「OH,IMiYou!」張天寒在上百學警與幾位教官驚愕的目光中轉過身子,抱起了李憶蓉,跟著還狠狠的吻了一口小嘴。
魏兵喝道:「張天寒,你剛才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心想,「果然是『夢之起點』要除的人,這麼狂。」
「報告教官,我剛才的那一下屬於人類最基本的行為動作,外國的叫它KI,中國人叫它接吻。當然它還有其他幾個名詞,例如:打啵。另外,你問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在這裡工作也有幾年了吧。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
「你……你……」魏兵氣得雙眼發直,面色鐵青,他身後幾個穿藍色警裝的射擊教官都忍不住抿嘴而笑。
「有你小子好看的,哼!」魏兵小聲地道了一句。
這時,曼妮教官又開始訓斥丁柔二人,道:「你們兩個搞什麼,帶這麼多東西。你以為你們是來露營的嗎?!」轉而,她猛的瞥見張天寒手上什麼都沒有。又道,「張天寒,你的東西呢?什麼也沒帶嗎?基本的生活用品呢?!」
曼妮話音剛落,遠處傳來兩聲喇叭響,從一輛卡車上走下一個藍領工,道:「誰。誰是張天寒?過來簽收。」
張天寒揮手道:「老鄉,俺在這裡啊!」
藍領工展眉一笑,道:「兄弟,你要的電視機、電冰箱、一套沙發和高低組合櫃我給你拖來了,放哪裡啊?」
「長官,放哪裡啊?」張天寒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只好詢問道。
「曼妮,你扶我一下,我快不住了。」魏兵做狂暈狀,其實曼妮何嘗不想暈呢。然而她知道,她不能暈,至少她不能在第一天就暈倒,她堅持著,喝道:「張天寒。我一會兒在處理你。其他人給我站好!聽著,從現在開始,我就是A班的CI,也就是班主任,魏IR是你們的ACI,現在由他給你們講話!」說完。瞥了魏兵一眼。後退一步。
魏兵上前一步,道:「這裡你們在任何地方見到教官都要敬禮、問好……」
「IR。這裡有沒有靈堂之類的地方,要是在靈堂的棺材裡見到你要不要問好?你當時也聽不見吧。」張天寒舉手道。
「喂,臭小子,東西還要不要?」一直等候在一旁的藍領工有些急了,「不要了,老鄉,你拖回家養老吧。」張天寒「嘿嘿」一笑。
「張天寒出列!」曼妮嬌喝一聲。
「Maam!需不需要出雞?我對『撫乳』敵人方面很有建樹。」張天寒怪笑著走到了一旁,兩條眉毛不停的向李憶蓉抖動著,當然,他也發現除了李憶蓉、丁柔和趙鈴,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友善。
接著,B班的正副班主任和靶場的訓練教官也做了自我介紹,魏兵又道:「一會我會發一個編號給你們,如果你們一直留在警隊,這個編號會一直陪伴著你們……你們不要以為可以像某些人那樣胡來,要不是看在他是大陸來的(省略兩千字訓話)……」
其實在黃竹坑的這個警察學院和內地的軍營沒什麼區別,不過這裡比軍營還要嚴格了不少,畢竟是為特區選拔優秀的警員,半點馬虎不得。
學警裡每一個都有可能做警察的。
「來,老鄉,抽根煙。」張天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藍領工那邊去了,還大模大樣的抽著香煙,「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我才知道這裡不是住公寓,東西的錢我已經付過了,你拖回家用吧。」
「謝謝,謝謝。」藍領工拚命的點頭道謝,恨不得把他家祖墳挖掉,把他祖宗拖出來一起向張天寒道謝,張天寒的舉動早已把幾個教官氣的肺都快炸了。曼妮認為是時候找個時間和張天寒私聊了。
不多久,A、B兩班的成員在各自ACI的帶領下去了他們的宿舍,宿舍裡只有黑色的櫃子和木板床,就連椅子也沒有,張天寒隨遇而安,根本不放在心上,反到是同班的男學員小聲的抗議著。
在警校裡,學警24小時受監管,每天晚上11點準時關燈,差不多和內地的高中有得一比。每天除了要溫習書本和上課,還要學打掃清潔、刷皮鞋和熨衣服。這讓張天寒鬱悶了:「IR,你這也太古怪了吧,擦皮鞋這職業老實說太那個了,累死累活擦一個才1塊錢,遇上鄉村古惑仔還收不了錢……」
「好了,就你話多!」魏兵打斷道。
「我*,長官,你含鳥噴人啊,一直都是你在說,我不過是打斷了一句。」張天寒不滿道,他話音剛落,同宿舍的一個學員道,「小子,你到底是不是來學做警察的,不滿意你可以出去,不要浪費我們時間。」說話的正是張天寒那日遇上的英俊男蔣一飛。
「就是,就是。」其他人附和道,張天寒緊了緊眉,心想,「我他媽這麼帥,竟然不受歡迎,我又忍!」其實張天寒的性格就這樣,他自己也沒辦法改。
魏兵沒有吱聲,片刻之後說道:「我現在來安排一下班長、房長、裝備長和膳食長……由於38耽擱時間,你們還有30分鐘,我接著談……班長守則、職務範圍、警校風紀須知,你們都要背熟……」張天寒的號碼是38號,似乎是有心人專門留給他的,另外,他還成了A班班長,只要班上出了什麼大小事,大的責任他一個人承擔。
「什麼,警校還有瘋妓,太腐敗了。我一直以為只有我們那片有校妓,沒想到這裡也有。」張天寒又忍不住打斷道。
魏兵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很好,現在你們只有十分鐘時間收拾行李,每人做深蹲200下,張天寒做400下,然後下去到黃河廣場集合!」
「阿IR,不要了吧,那小子自己亂說話,我們也要跟著受罰啊!」
「實在太腐敗了,不過我喜歡。」張天寒也不理會其他人的態度,跟著便迅速做了起來,他的速度超快,400下深蹲只用了一分鐘,看得其他警員目瞪口呆。
「媽的,這可惡的小子。」學警們不時的瞥張天寒一眼,心裡恨不得剁掉張天寒,張天寒顯然成了A班男學員中受排擠的一個,不過……他根本不在乎,「這制度好哇,老子受罰,他們也受罰,上天保佑他們別惹我,哈哈!」學院的教官還不知道「連坐」的制度正中張天寒下懷。
張天寒的心裡只是有些擔心李憶蓉適應不適應罷了。
魏兵前腳剛走,張天寒就跑到了被稱為「禁地」的女生宿舍,他自己根本沒什麼行李收拾。
「你怎麼跑來了?不用訓練文藝隊了嗎?」張天寒假裝生氣道。
「你知道我訓練文藝隊的事,你真的是天寒!」李憶蓉歡喜的跳了跳撲入了張天寒懷裡。
「*,我都親你了,你說我是不是……你的床位在哪裡?我幫你收拾。」張天寒掐了一下李憶蓉的小臉道。
「3號床……我帶的東西不多,最近幾天都住在賓館裡,呵呵,我就猜到是你,所以我把文藝隊都交給別人了。」李憶蓉笑道。
張天寒進宿舍一邊幫李憶蓉收拾床位,一邊用眼角觀察宿舍裡的十二個女學警,道:「你姐姐沒來吧?」心想,「憶蓉或許會為了我不顧一切的從大老遠的跑來,以憶蓮的性格恐怕就不行了。」
「姐姐嘛……我不告訴你。」李憶蓉顧做神秘道。
「憶蓉,你認識這小子啊?」丁柔道,「他對你也太好了,剛才讓他幫我提行李都不願意。」
「呵呵,他是我們男朋友。」李憶蓉友善道。
「我們?」趙鈴停下手中的活,疑惑道。
張天寒起身,得意道:「當然是『我們』了,難道還是『你們』嗎?」
鈴擺了擺手,道,「我看憶蓉你是一朵鮮花插在他這堆沒有營養的干牛糞上了。」趙鈴話音剛落,校長領著幾個教官走進了女學警宿舍,張天寒自然被暴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