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間稱霸不如與你相攜共天涯……
西風與瘦馬伴著兩人飄逸的身影緩緩向前,慕容彥與東方閒雲就如兩個浪跡者,從湮沒到重生,經過了掙扎,經過了毀滅,但老天對於他們終究是寬容的,漫天飛下了溫馨柔軟,慢慢將兩人心中的堅硬磨滅,一點一點,不急不慢。黃昏之下側影相依,眼神凝結交匯,其實,亂世仍未結束,只是短暫的安靜而已,但是對於東方閒雲與慕容彥而言,已然站至盡頭之路。
東方閒雲將盛世繁華拱手讓予了東方鮮魚,選擇與慕容彥腳踏天涯而去。
此舉對於大6上的百姓而言,無疑是一謙讓之意,東方閒雲原本鐫刻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更是深了一分。秉持著東方閒雲的這份謙讓之情,東方鮮魚坐擁天下未得到任何阻礙。
東方鮮魚順利非常的坐上了霸主之位,一統鎏金國、東之國、漠塵國、苗疆,成為五百年後又一個統一各國的帝王。
亦是在此時,東方鮮魚先後迎娶了一位皇后,四位嬪妃,皇后乃是苗疆進貢予鎏金國的美女,若梨,一個外貌與內心極度不符之人。扮著嬌雨蓮花,內心卻有著不為人知的野心。當日,在安慶王府,
若梨便是唱的這齣戲,只是她從未想到一直以為是個癡傻人兒的「良人」卻是匹披著羊皮的野狼。
這是若梨在進宮之後才知曉的,那夜,在響徹天地雷鳴聲下,他奪走了她的初夜,亦是在那一夜,她看見一張如狼般的美麗臉龐。
她的夫君,她的陛下,東方鮮魚亦是個狠角色。
此時的鎏金國與往日不同,以前是洋溢著一股文雅清秀之氣,但是在東方鮮魚登基稱帝之後,這文雅之氣便慢慢轉化成了一股狠厲之氣。
賦稅加重,朝廷收回了百姓的土地,卻仍是向他們徵收著所謂的軍餉,以充國庫。不到一月時間,民怨沸騰而起,朝上百官卻不敢多言
一句,每日的早朝講的無非是一些如何修建宮廷,拆除廢棄破舊的宮殿……
今日。三月三十一日。
東方鮮魚下朝之後,心情甚是鬱悶至極,只因在上朝之時,一個剛被通過科舉選入的年輕男子,提及了百姓的怨恨……
當場,東方鮮魚便命人拖出朝堂,命人將其五馬分屍。
五馬分屍,異常冷血無情的酷刑,那個刑法在狂帝掌朝之時曾用過一次,不想,在幾百年後的今日,那個滿面春風,桃花瀲灩般的漂亮男子竟然將如此酷刑再次搬了上來。
「德昌……」東方鮮魚漫步於玉階之上,緩緩喚道。
「老奴在。」德昌奸細的嗓音響起,眼神平靜的看著玉階。
「皇后最近可有動向?」東方鮮魚一身明黃朝服,透明的手
指緩緩撫上欄杆之上,似可滴出水來的眸光中流淌過一絲玩味笑意。
他娶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女人……在他無情的奪走她的初夜之後,他在她的臉上看到的不是嬌羞,不是生不如死,而是一種達到了目的的??。他想知曉那個女人目的到底是何?將他扳倒讓後取而代之麼?
好玩,好玩,這種刺激的遊戲會讓自己熱血沸騰。
「回陛下的話,皇后自從入駐永寧宮後便一直精於女紅,閒暇之時就與四位夫人喝茶,依老奴看來,太過安靜了些。」德昌緩緩而道,語氣並未有任何波瀾,似乎僅是純粹的講述。
東方鮮魚眉眼一挑,廣袖在風中翻舞,好似一張無形的網,籠絡著四處飄來的氣流,他雖然有趣的女人,可是亦不能太過明目張膽毫無禮數,當時選上若梨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她有著一張平靜純淨的臉,而卻是有著一顆瘋狂的內心。
待東方鮮魚方想轉身之時…
…
暗魂與賀滄向著東方鮮魚走去,兩人臉上有的除了嚴肅就是冷寂……
這種表情對於東方鮮魚而言並不陌生!
「兩位將軍前來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東方鮮魚含笑說道,笑成彎月般的瞳眸眼角劃過一絲利劍般的光芒。
話音方落……
只聽「撲通」一聲,兩人雙雙彎曲右膝,拱手斂眉道:「請陛下減免賦稅,望陛??恤百姓疾苦。」
說完,兩人不斷在堅硬的玉階之上猛烈磕頭,一磕,二磕,三磕……
重重的抨擊之聲似乎可以響徹整個鎏金國上空,只是暗魂與賀滄從未知曉,眼前身穿明黃朝服的年輕帝王的心,就如鐵石般的硬冷,即便是他們再次自刎亦無法扭轉他的意思。東方鮮魚臉上平靜的看著兩個異常愚
鈍之人,嘴角慢慢劃上弧度,心道:三哥,你教出的人果然有著慈悲心腸,看來,得到你真傳的除了我或許其他都是失敗品吧?
明黃錦緞衣角劃過地面,旋然轉身,留下暗魂與賀滄仍是在空寂的宮殿長廊之上,猛烈磕頭,直到月華西升,夜晚降臨,兩人仍是執拗不已。他們相信的不是此時的東方鮮魚,他們相信的是他們的主子,世間可以讓他們欽佩的如仙男子。
血順著額頭滾滾而下,低落在潔白的玉階之上,白與紅無端映照出一抹絕艷景致……
永寧宮。
薄紗纏繞,喘息之聲不斷從薄紗之後傳出,女子的??伴著男子的怒吼,在紅木精緻的雕欄床上,兩個身影不斷的交纏,分離,然後再次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