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惡妃 正文 若是你執行,我便領受
    銀魄的心突然間飛上枝頭,王妃話了,那麼這軍棍估計就可以免了,畢竟他們的主子可是心疼王妃著呢,但是銀魄過於激動的關係,竟然忘記了他們的主子豈會是沉醉溫柔香之人,若是那樣東方閒雲便不足以號令整個雪程騎!

    慕容彥繼續彈著手上沾染的絨毛,神色清冽而從容,她看著銀魄的背影,笑意慢慢滑上眉頭……

    銀魄從先前的激動中緩過神來,略微斂起了眉峰,瀟灑轉身,規規矩矩對著慕容彥道:「多謝王妃!」心下道,王妃出面,他定能免了那皮肉之苦,心裡樂開了花。

    「誰說不用領?」東方閒云「啪」的一聲從榻椅上起身,理了理了銀白絲,眼睛淡而無痕的掃過慕容彥一眼。

    銀魄的心頓時再次遭遇暴風雪,不斷飄零,心裡早已淚流滿面,他到底招誰惹誰了!真是人倒霉,啥事都會遇上!

    「王爺!這軍棍於理不何,將軍並未……」慕容彥

    下面的話被東方閒雲凌厲的眼神所震懾到,便止了聲。

    「出去受領軍棍!」東方閒雲如月般的臉上微微蒙上一層若有似無的寒意。

    「是!」銀魄千不願萬不願,偏偏作為一個稱職的軍人,軍令便是山,就算要他立馬自刎當場,他都不得有任何怨言,不過!他是情願自刎也不要領那軍棍啊!想想那場面,是多麼的丟臉,在你的部下面前,你直接橫躺著,被一下下的打著??,他以後還想做人呢!

    最終,銀魄無比的落魄的出了營帳,而,此時營帳內寂靜無聲,就只餘兩人的呼吸在那歡暢。

    「王爺!你是故意的?」慕容彥率先打破沉默,她想若是她出聲,或許銀魄的板子估計不會打。

    「四年前我便想打那小子了,做事說話總是心浮氣躁,若不好好殺殺的威風,日後還不知惹出什麼亂子呢!」東方閒雲聽見慕容彥的問題後,幽幽說道,此間他還現一比較值得

    高興的事情,就是每次慕容彥一生氣,就會直接稱呼他為「王爺」而非「你」。

    「若是這麼說來,那軍棍該是王爺去領才是,他會如此,亦與王爺管教無方導致,王爺說,是與不是?」慕容彥繼續氣定神閒的彈著手中的毛絨,似乎那是件無比歡快之事。

    慕容彥抬起美眸,微微看了下東方閒雲的神色,他在笑,只是她怎麼覺得那笑異常的陰邪呢,莫非,方纔她說的不對?

    東方閒雲看見慕容彥美眸中轉瞬而過的疑惑,隨後輕輕咳了咳,邁起步伐朝著慕容彥走去,那步伐極其的優雅,極其的緩慢,只消一會功夫的時間,他卻用了好似半個時辰。當他走到慕容彥面前後,低??,湊近她耳畔,舌尖微微挑過她的耳窩處,如風般劃過道:「若是你親自執行,那本王便甘願領受。」

    說完,亦如風般的撤離,留下獨自呆愣的慕容彥,心裡不斷泛著一股難以忽視的麻軟,酥麻的幾乎將要化掉般。

    方纔,那是人說的話麼?或是說那是魔物說的?慕容彥已然分不清了……

    她最後總算得出結論,她想,那應該就是所謂的「甜言蜜語」吧!

    那廝要說甜言蜜語,為何還參雜其他,害她愣在原地好一會,不會說,便不要說,說出來的真是太彆扭了,什麼叫她親自執行,他便甘願領受,無端的,慕容彥竟然想到了四年前的那一夜,那一夜確實是她將他……

    臉上早已佈滿滾燙的紅暈,慕容彥伸手拍了拍了臉,強制將自己鎮定下來,那都過去了,那次漆黑一片,兩人除了各自領會,壓根就連對方的身體都未見過,雖然她記得他身上有著斑駁無數的傷痕,交錯而過,佈滿他全身。

    或許是想到此,慕容彥原先羞澀的臉慢慢褪去紅暈,換上一張透著一絲不忍的臉,他的十五年,她未知曉,但是她將清除的知曉他以後的歲歲月月。

    伸手觸及那如雪狐裘

    ,慕容彥走進屏風內,看見上面早已掛著一見完好的白衣芙蓉衣,襟帶絲綢,鑲鍥著幾絲金色,展顏一笑,她知,那是他為她準備的。待穿戴好後,慕容彥素手一伸,掠過狐裘,披上身,心間此刻趟過暖意。

    今日麼?今日過後一切便會結束麼?

    慕容彥心裡既期盼亦失落……

    而,此時的帳外更是好戲上演,銀魄癟著嘴就是不肯躺下,眸光閃來閃去,希望他的主子立馬喊停,不是他不願意挨軍棍,實在是那過程太過丟臉,他好歹也是個將軍,日後在將士面前怎麼服眾啊?

    「躺下!」東方閒雲話了。

    銀魄糾結更甚,但是還在東方閒雲的威武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朗朗乾坤之下,在大地一片祥和之下,他承受著世上最為苦痛撓心之事,他的心崩裂了,當軍棍落下時,他方醒悟,原來他們的主子依舊清醒如斯,並未在混沌中度日啊!

    其實,他們暗地猜測,他們的主子是不是打算只要美人不要江山了,但是眼下,似乎他們錯了,從他挨軍棍這件事上,他們的主子可不是懼內人士,該打的還是會打!

    其實,在銀魄在想這些的時候,他再次犯下了大忌,那便是下屬不該過多揣測主子心思,那只會將自己推進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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