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滄斂去面上白巾,左臉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似乎有些年頭,此時早已淡去了許多,但是仍是那般攝人。從腰間拿出一錦繡小囊,從其中掏出了一很小的張宣紙,一目其上字跡,賀滄的眼中陡然升起了敬畏之色,能叫賀滄如此對待之人,世上又有誰呢?僅能是鎏金國三王爺,東方閒雲。
紙上所寫當然是入宮的法子,但賀滄至此仍是知曉,為何他的主子如此大費周章的要去保護那個女子,那女子雖是鎏金國與漠塵國表面上平和的紐帶。但仍是如此說不通,若不是知自家主子不好女色,他還真會往那處想,賀滄剛勁的臉上升起一抹笑意。
「大當家的,怎麼樣?」方才問話之人,此時似乎口吻與之方才更是擊急迫了。
賀滄隨即瞥了其一眼,冷然道:「主子自有安排,我們聽命行事便好,其他不要多問,」語畢便加快了駱駝的步伐,往漠塵國進。
那清瘦的男子訕訕然道:「是。」
天際間捲起朦朧沙塵,迷茫了湛藍雲天,似乎給其蒙上了看不透的暗沉之色。
此時,漠塵國皇宮內,一身金絲綢紗璀璨珠衣,下擺刺有繁華錦繡圖,華漣漪美目怒視著跪倒一片的侍女們,怒斥道:「你們都給本宮滾出去,本宮不想看見你們,」隨著這話,滿地滾落著花果,茶水四濺,濺起簌簌殘花狀。
那些侍女面面相覷,隨後微直起身子,退離了這白玉雕欄的純白宮殿,此處也是牢籠,將華漣漪困住,她難道此生便要在這,可是,她真的好想再見他一眼,就一眼而已!
華漣漪肌膚似雪,美目如水,加其綾羅綢緞,更是增添無數光亮,其一顰一笑儘是美態顯露,即使此刻怒火難掩,但仍美得惹人心動。
她此刻其實仍是心存一絲的奢望,因為她知道他不會不管自己,他會將自己帶離這個困了她十五年的地方,她知道他會來的。
此時幾聲掌
聲此起彼落的傳入華漣漪耳內,陣陣激盪著她的心,美目中升起了害怕之色,身子瑟瑟躲進牆角,眼神望著鏤空門外,似乎很是驚恐。
恰在此時,門扉處出現了高大的身影,其身著紫色金邊朝服,華貴,挺拔,但其眼神中透出的卻是陰狠之色,一頓一步的踢除地上的狼藉之物,向華漣漪行進。
而此時華漣漪纖細的玉手緊抓住衣襟,抖顫的身子隨著潔白的牆面滑倒在地。
蕭無情眼神凌厲的望著此時似乎要昏厥的女子,微薄的唇瓣抿起優美的弧度,他從未知曉自己放在手心的疼愛的女人竟然在這十年裡心裡想的是別人,他也沒想過,自己真心待得人十五年裡對自己僅是欺騙,在那全部知曉之時,他怒不可遏,以至於他強行的佔有了她,也因此,她如今是這麼的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