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慕容彥僅是輕輕地頷,無任何其餘表情,便道:「儺兒下去吧,今日無需服侍我,我自己來便可。」
儺兒扭扭捏捏地絞著雙手,眼神閃躲,欲想說些什麼,最終未說出口,便安靜的退出了房門。
慕容彥隨後臉色凝重,晶亮的眸子閃著奇異的光芒,輝茫奪目,璀璨亦如夜空繁星,纖細的玉手撫上面頰,柔嫩潤滑,如翠玉般。
慕容彥喃喃道:「僅是搬個窩而已,」聲響細微,猶如心語難以聞見。
慕容青巒下朝回府,年歲已有,但仍不減當年風采,依舊俊面玉容,舉止適度,一派和風。方踏進與夫人的房內便驚見自己疼愛的妻子又再以淚洗面了。
慕容青巒歎息上前,安撫道:「夫人如此會哭壞身體的,女兒大了,皆會離開父母的。」
慕容夫人不理會,仍是暗自的掉淚,哽咽道:
「你身為丞相,難道就不能將這門親事推了麼?」
「這是萬萬不可的,這是聖旨,若是不嫁便是抗旨不尊,會禍及全府的,」慕容青巒將自己肥胖的身子摟進懷中,蹭著其些許灰白的絲說道。
慕容聽聞便鋪天蓋地的哭起來,聲響浩大,猶如瀚海波濤,慕容青巒極力安撫也無濟於事。
「艷蓉啊!別哭了,我們女兒早晚會嫁人的,嫁給三王爺未嘗不是好事,至少其品行端正,不好女色,」慕容青巒細細的說道。
「呵!不好女色,香玉樓內的女子是怎麼回事?」慕容夫人嚴色道。「陵安」街內無人不曉當朝三王爺在那煙花之所內養了個嬌俏的解語花,已有一年之久,可笑的是,「鎏金」國上下皆言這王爺不近女色,就連自家這老木頭都信那鬼話。
慕容夫人想著推開自家夫君,轉眸望向別處。
「除了那女子三王爺從未有任何女子,不是麼?」慕容青巒慢條斯理的說道。
倏地,慕容夫人雙眼更是呈現驚訝之色,「那還得了,如此說來,三王爺興許把心給了那樓裡之人,那我家寶貝女人算什麼?」激動的慕容夫人此時已赫然的挺立起來,嘴裡喃喃道:「不行,這婚事萬萬不可。」說完欲衝出門去,慕容青巒見狀忙將其拉住。
「艷蓉!你先稍安勿躁,先聽我說,」慕容青鸞一邊將愛妻按坐在床畔,一邊嚴色道。心間歎息,這火急的性子這麼些年了仍未改。
此時慕容夫人似乎也無方纔那般躁動,僅是靜默的坐著。
「三王爺今年已是而立之年,原早該娶妻生子,但為何直至如今才……?」慕容青巒一字字地說道,似乎為表其他之意。
慕容夫人睜大了雙眼,滿眼儘是疑惑,這老頭子跟自己打什麼啞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