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琢磨太后會不會有後招時,就聽見了壽喜焦急的嚷嚷。
「皇上中又送來了加急信!」壽喜手裡托了一物,急匆匆地走進來。
又送來了?這次又是什麼?
之翰的表情再次凝重起來了。上前將那東西接過,是一個錦囊。
打開,之翰從裡面抖出了兩隻不一樣的耳環。
一看見這兩隻耳環,之翰的眼神立刻就變了。瞳孔急劇縮小,嘴唇緊抿,一股危險的氣息散發了出來。
我和聽荷壽喜也都死死地盯住了那兩隻耳環。
兩隻耳環我都不認得。是誰的?為何不是一對呢?難道是兩個人的?
我疑惑地看向聽荷,聽荷也是隱蔽地搖頭。連她也不知道麼?可是看之翰的樣子,分明是重要的人……
再看壽喜。他的眼神有點不大一樣了,看樣子,他知道是誰的?
我緊盯著壽喜,可除了最初的眼神有點變化,壽喜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了。
兩隻耳環風格完全迥異。一隻玉。一隻金嵌珠。莫不是精細無比。
看樣子。應該是宮裡地娘娘戴地東西。那麼。是誰呢?
之翰先是拿起了那隻玉地。仔細地看著。恨不能將那耳環用眼神融化了一般。
然後才是那隻金嵌珠地。
我猜。那隻玉耳環地主人之翰更為重視一些?
「薌兒……」之翰緊握了那隻玉耳環。對著皇宮地方向喃喃。
薌兒!竟是薌兒!
薌兒的這只耳環經了太后的手送到之翰手裡,其中意味昭然若揭。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宮醒棠回宮!
只是之翰,你如此重視薌兒,那又為何在宮裡對她那般冷淡?帝王心,果真就如此飄忽?對於妃嬪,果真是愛也不愛,不愛也愛?
之翰的眼神,分明已經是痛到了極致。
卻不知為何。我竟對薌兒提不起一絲醋意,甚至有一絲淡淡欣喜。你的不悔亦不恨,總算也是有回報地吧?
默默上前,握了之翰的手。之翰低頭看我,我報之一笑。
之翰什麼也沒說,只是將我的手握得緊了。
「另一隻是藍玉的麼?」我不經意地攏攏發。輕描淡寫。
「嗯。」
聽著他淡淡的「恩」。我的心裡有些微微地疼,彷彿有只看不見地手在我不經意地時候用力地拽了一下。
你果然很細心。若說薌兒的癡,薌兒的等換來了你的細膩,那麼藍玉她又是用什麼換來的?
「你要讓醒棠回宮麼?」沉默一下後,我繼續問。
「不知道。若晗,你說我該怎麼辦——」之翰的眼神很迷惘。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
之翰,若是你讓宮醒棠回宮,是不是說明了你的心裡薌兒他們比你的江山重要?可是之翰。你真的會讓醒棠回宮嗎?
我覺得你不會。
「讓他回宮罷!」這一句話,擲地有聲。
我有些驚詫地抬頭,看見你決絕地眼神。這一刻我彷彿有點不認識你了。
之翰,究竟是什麼力量,讓你選擇了薌兒和藍玉?
「若晗,你去和宮醒棠說罷!我怕,我會改變主意。」一反常態的,之翰竟讓我去見宮醒棠。
沒有多想,我點頭就應下了。
卻不曾看見聽荷眼睛裡一抹擔憂的神色。
走到宮醒棠地門邊,我居然有些踟躕。幾次伸手欲敲門,最後都默默地收了回來。
他的房間裡鴉雀無聲。只有燈火說明屋裡有人。
躊躇半晌後。我終於伸出了手。卻是鬼使神差地往窗紙上一戳——
一個可供我窺視的小洞出現了。
我並不是要故意去偷窺,我不過是想看看宮醒棠在做什麼而已……
警惕地四下瞧了瞧,然後悄悄地將眼睛湊了上去。宮醒棠的房間裡竟然和他的風格完全不一樣,一反他著裝上的鮮艷,他的房間裡幾乎是純粹的白。
四下看了很久,我終於找到了宮醒棠的身影。
他在寬衣。
但是沒有正對著我。
我就看見一個背影而已。
我看見宮醒棠慢慢地將他地外袍褪下,然後是裡衣——
宮醒棠只剩下了單衣單褲了。
宮醒棠先解開了單衣——
首先看見的是他的肩膀,宮醒棠的不僅膚色偏白,而且細膩光滑。暈黃燭光下。居然有些微微地光暈。
接著是肩胛骨,怎麼說呢,宮醒棠應該是有些瘦的,但也不是很瘦,屬於那種偏瘦型多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過頭了的樣子吧。
不過宮醒棠的身材真好!情不自禁地,我往前湊了湊。
脫,繼續脫啊!
好,看見腰了!
好細的腰!不過看起來很有力——且沒有一絲贅肉。看來他平時很注意運動和身材保持啊。
正看得精彩的時候。宮醒棠脫衣服地進度突然停了下來-
原來已經把衣服脫掉了……
我很不自覺地對著那個美美的背狠狠嚥了嚥口水,然後再次悄悄地往前湊了湊。
他彎腰了!要開始脫褲子了麼?
宮醒棠開始緩緩往下褪褲子了——
一點一點。胯骨,然後是腰部以下開始隆起的部位——
我有些忍不住地踮起腳尖,想看看到底擁有完美上半身的宮醒棠下半身是怎麼樣,雖然看不見正面……但是不是說了麼,就是背影才**那!
好,看見一點點臀溝了——
快點啊!再快點啊!怎麼不脫了?
啊——居然又提上去了!
啊——居然轉過來了!
我以為背影已經夠**了,沒想到正面更**啊……
瞧瞧,膩白的肌膚,條理清晰的肌肉……
小腹很平滑,我估摸著就是水滴在上面也停不住。
還有中間那個圓圓的肚臍!好可愛!
再往上——
胸肌!不是很發達,可是卻若同大理石雕塑一般精緻。
再然後——
玫瑰紅的兩點。
性感的鎖骨。
玉雕一般地脖子。
再往上,就是他那妖孽地臉。
他居然走過來了!
該怎麼形容呢?藝術師雕刻出來的能動地完美雕塑?
離得好近!我現在連他皮膚上的寒毛也能看清楚了!
宮醒棠緩緩彎腰,最後,與我對視——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窗紙。
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唾液腺也開始不停地分泌唾液了……
「看夠了嗎?」宮醒棠扯扯唇角,露出一個有些邪肆地笑容來,眼神裡也滿滿地全是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