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之翰與那秦陽怎麼談的,總之,回了宮後。之翰總是怪怪地看著我,似想說什麼,可每每覺得他要說了,又總是說些什麼有的沒的。總之,很詭異。
日子就這麼詭異地過了幾天,我終忍不住了。
「翰,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之翰的眼神有點閃躲。
「真的沒什麼?那我問你,那天晚上,究竟秦陽和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真沒說什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你還是不要知道最好。」
「我必須要知道。」
「秦陽說,我若將你賜與他,他便說服其他人為我效力。[]」之翰苦笑起來。「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秦陽那般的人會這樣。」
「什麼?」低下頭,心驚不已:「那你怎麼說?」
「我拂袖而出。走到門前,他說,隨時恭候。」雙手負背,仰頭看天:「若晗,這個秦陽,不能為我所用。」
「那你怎麼辦?」從後面抱住他,頭靠在他肩上。
「他若隱居也就罷了,可……只能如齊伯父所說。」
「翰。我再去一次罷?」看來之翰是真動了殺心了?換做是我,恐怕也是這樣吧,放下尊貴的身份,誠懇地去拜訪,結果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是秦陽,不過是氣傲些。問之翰要我,怕也是想試探之翰罷?若真給了,說明之翰並非一個明主,是一個會在足夠多的利益下犧牲別人的主子。就算是為了守諾,替之翰效力,怕也不會是誠心罷?可之翰,肯定不會再想著三顧茅廬。我,去試一試吧?若真不成,就沒法子了。
「若晗,秦陽那人……」我摀住之翰的嘴,把剛才的分析細細地說了。之翰恍然,「若晗,還是我自己去吧?」
「不,我去。這種情況,你也應當拿出些威嚴。若你再親自去,在秦陽眼裡,不過是個想做皇帝的小孩子罷了。對於臣子,你作為軍王,決不能這般低三下四。永遠只能胡蘿蔔加大棒!」
「胡蘿蔔加大棒?」
「對,該給甜頭就給,可該罰時,決不手軟!」
「若晗。我明白了。那你再出宮一次罷?真不行,也就算了。」轉身擁住我:「出宮不許亂跑,只一天,早點回來。」
心花怒放!我終於可以出宮了!宮外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好期待!
懷揣大把的銀子,問聽荷借了普通人穿的衣物。然後,我出宮拉!這次沒馬車,沒侍衛,完全只有我一個人,好自由!
剛出宮門,就遇見了一個我不想遇見的人。藏梅!藏梅先是驚訝地看著我,然後古怪地笑起來。
走了一段,我發現藏梅老是跟在我後面。這丫頭,不會是在跟蹤我吧?也是,你家主子可是恨我入骨呢。
「若晗!」正愁怎麼甩掉藏梅,卻聽見有人叫我名字。回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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