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花問柳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爭女(1)
    我們才剛走進西韻軒就有一名龜奴迎了出來那龜奴大概也是個極懂得辨人觀色的妙人兒一看到我帶著這麼「下人。「就已經知道我是個有錢有勢的主兒因此臉上的笑容簡直就可以擠出油來。

    說起來這家西韻軒的格局其實和其他院子並沒有多少的不同同樣是樓下為大堂二樓則是雅座我這種貴客自然就被迎到二樓了。

    我帶著索道存上了二樓其餘的侍衛我則在一樓開了兩張桌子讓他們吃酒玩樂那龜奴接到了這麼樁大買賣臉上的笑容就更加濃了。

    「你們這兒有什麼出名的姑娘麼?」我看了一眼那龜奴就微笑著問了一句。

    「我們這兒新來了一位張純兒小姐從前是成都最有名的姑娘這回因為——因為先前的戰事所以就到我們西韻軒來了!」那龜奴的模樣顯得非常的得意「張純兒姑娘如今在秦淮河可是大大的有名許多大戶人家的老爺們公子們想要見她都難呢!」

    「哦?」我一聽張純兒的名字心裡面的動了一動當下想也不想的說道:「我今晚就要張純兒姑娘作陪了你去把她叫來吧!」

    「這……這個……」那龜奴面露難色了。

    我如今也算是明報了風月場上的這一套規矩那龜奴之前有意把張純兒說得天上有而地下無就是要撩起我的興趣這時候又故意臉露難色其實是想秤秤我囊中的銀子讓我好為了他嘴中的張純兒不惜千金一擲。

    我微微一笑也不吃他這一套說道:「你儘管去把張純兒小姐叫出來我絕不會虧了你們。」

    那龜奴大概也看出我是風月場上的行家想了一想後。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說道:「公……公子爺。你……你多少也先給些纏頭……」

    這話兒一出倒是我身邊的索道存有些不耐煩了他忍不住道:「我家公子讓你去你就去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看見那龜奴眼中露出了些懼意我擺了擺手讓索道存少安毋躁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來遞給那龜奴道:「這是給你的打賞等你把張純兒叫來我自會再賞你地。」

    我一出手就五兩銀子打賞。那龜奴頓時就驚得呆住了等到聽見我說遲點還會再有賞錢他終於知道我果然是富家子弟連忙答應了一聲就急急地下樓去請張純兒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張純兒隨著那龜奴來到我們這桌她一看見我臉色立即就一變。大概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我到了這兒來。

    我打量了張純兒一眼見她比較起之前在成都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倒是顯得憔悴了許多。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那一份丰韻似乎這一段日子裡她受到了什麼非常大的打擊或是折磨一般。

    不過即便是這樣張純兒的嫵媚內生她的美貌還是足以傾倒任何一個男人。

    「張小姐好久不見了!」我微微一笑想起那夜和她的春宵一度。直至今天她那碩大無比的胸部仍然讓我回味無窮。

    張純兒顏色稍變即緩她望著我的眼神帶著一絲的落寞但是又有一點點的歡喜讓我也覺得有點懵然。好一會兒她似乎回過了神來向我行了一禮後說道:「睿王殿下千歲。」

    那龜奴聽得我地話兒知道我和張純兒是舊識臉上已經有了些驚訝這時候突然又聽見張純兒喚我作睿王頓時臉色大變整個人就要軟軟的跪倒在地上了。

    我朝著索道存使了個眼色索道存敏捷的上前一把攙住了那龜奴然後低聲說道:「今日我們殿下出來遊玩不想讓旁人知道他的身份你若敢走漏了風聲壞了我們殿下的興致可就有你好受的。」

    那龜奴聽到這樣的話兒儘管身子還是有些軟軟但是也強自支撐住連忙又點頭答應了下來看起來他對我極是敬畏。其實想想也難怪他我早就聽說民間早有傳聞一說我是文曲星在世一又說我是武煞星轉世是老天降下來打仗殺人後者大概是因為我之前攻城的時候殺了太多京城守軍地緣故因此城裡的人對我的非議也就不能免了。

    幸好的是我們這張桌子附近並沒有太多地人所以這邊的「動靜」也沒有多少人察覺我揮了揮手那龜奴就慌慌張張的下去準備酒菜了。

    張純兒坐在了我的身邊索道存知情識趣的說要下去看看弟兄們就急急的離座走了。

    我讓張純兒坐在我的身邊道:「那日之後我曾讓人去尋小姐可是小姐已經離開成都了想不到會在這裡又見到小姐!」

    張純兒聽見我的話兒眼中突然冒出一絲亮彩只是轉眼之間又消散無蹤然後她輕輕一歎說道:「只怕殿下不是派人去尋我而是拿我吧?」

    從她地眼神我似乎把握到了一點什麼心中一動溫言道:「我雖然知道小姐是鏡花宗的人可是卻真的沒有為難小姐的意思。」微微一頓我用更是柔情的語氣說道:「莫非小姐對自己一點自信也沒有麼?」我話兒裡面對她依戀的意思不言自明相信張純兒能夠聽得明白。

    果不其然張純兒的臉上微微一紅似乎帶著一絲歡喜只是卻又強自忍耐著一時間竟說不出話兒來。

    我暗自留意著張純兒的神情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定是經過上一回之後心身都留下了我的影子因此對我有些難以自禁呢!」這麼想著的時候我更是著意又道:「張小姐上——上一回在成都的一夜之後我心裡面一直念著小姐也不知道多少次在我心中浮現起了小姐……唉!」

    我把話兒說得欲言又止但是偏偏已經露骨非常停在張純兒的耳中繞她是面萬千的女子也不免面紅耳赤起來。

    「殿下……」我和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張純兒咬了咬下唇說道:「那次之後……賤妾一直都只賣藝不賣身咧!」

    我聞言一愕一時間也沒有回過神來她對我說這話兒是什麼意思不過轉念想了一想之後我才驀然醒悟到她這是想要向我解釋什麼。「她大概已經愛煞我了不讓也不會這麼急於向我解說她的清白。」

    明白到了這一點我心中泛起一陣得意的同時又一把拉過了她的手說道:「我為你贖身好麼?」

    張純兒聞言嬌軀一顫眼中也顯現出一陣迷茫來我從那的眼神裡面看見了那激烈無比的內心爭鬥似乎有什麼兩難的事兒要讓她去選。好一會兒她終於漸漸回復了平靜眼神也變得鬱鬱說:「殿下我並沒有和任何妓院有賣身契所以也並不需要您為我贖身。」

    「那這更好了你隨我回府吧!」我雖然已經看出張純兒絕對不會應允我但還是佯作驚喜的說道。

    張純兒把手從我的手裡抽出來淡淡道:「殿下妾身是殘花敗柳之身哪敢污了王府的門庭。何況殿下又知道妾身是鏡花宗的人就不怕妾身會對殿下不利?」

    我微微一笑說道:「小姐對自己沒有信心可是我卻有。我看得出來小姐對我並不是沒有情義的只要小姐日後能夠一心對我我絕不會再計較小姐是鏡花宗人的身份。」

    張純兒大概是聽見我直白的說出了她的心事兒臉上耐不住羞人就是一紅看來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只要她對一個男人動心就一定會露出小女兒家的神情舉止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看見那龜奴帶著交集萬分的神情疾步過來來到我們桌前先是向我行了一禮然後又在張純兒的耳邊了幾句密話兒。

    我有意運功去聽只聽見那龜奴說道:「小姐那……那邊有貴重的客人一定要你作陪呢!」

    張純兒狐疑的抬起頭來看了那龜奴一眼大概她和我一樣猜不出那龜奴所說的貴重客人究竟有多貴重吧!要知道當今朝廷裡面我雖然不能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卻也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了可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能夠令這知道了我是誰的龜奴過來趕場那來頭就一定並不簡單至少地位身份都不在我之下。

    或許是張純兒並不願意在這種時候離開我她聞言後也不作聲只是任由著那龜奴搓著手在一旁乾著急。那龜奴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終於大著膽子對我說道:「睿……睿王殿下那……那個……張純兒小姐原本在另一桌有約請殿下開恩讓小姐過去應酬兩句再過來陪您!」

    「什麼?」我眉頭一皺假裝難以置信的盯著那龜奴嘿笑道:「你竟然敢到孤這兒要人來了好大的膽子啊!」

    那龜奴見我作狀頓時就軟了可是偏生又不敢跪下來只是結結巴巴的說道:「殿……殿下……小的……不敢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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