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道同搖了搖頭說:「內傷要半年!」
我一驚之前只看見風道同的刀上並不知道他的內傷也這麼的重不禁問道:「風兄究竟是些什麼人將你傷得這麼重?」
風道同想了一想伸出了三個手指說:「兩女一男鏡花宗人。」
「兩女一男?」我心裡面有些狐疑了對頭是鏡花宗的人我這早已經猜想到了但是想不到會有男人在我的印象裡鏡花宗該是只有美貌嫵媚的女人而沒有男人的。
「都是鏡花宗的麼?」
風道同點了點頭說:「都是長老。」
我突然現我對鏡花宗的瞭解實在太少:「看來有必要對這個鏡花宗好好瞭解一番才行。」這麼想著的時候我心裡面突然浮現出了甯姬的模樣來她絕對是極有用的一顆棋子。
「風兄你是怎麼和他們交上手的?」
「我在定遠侯府附近他們殺了王弼取走名冊我就追上去了。」
風道同的回答非產簡單但是卻讓我一瞬之間想像到了事情的經過大概他一直都在定遠侯府附近候著看見鏡花宗的人上門來殺了王弼父子又取走了那一份密探名冊所以就追上去搶奪雙方也是這樣交上手的。
看起來風道同雖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勢但是他能以一敵三奪得名冊逃回來對方三人也就自然不是他的敵手了。知道這個結果我不禁稍稍的放下心來我見識過柳蝶衣的厲害至今我還對那晚和柳蝶衣交手時候的情景心有餘悸如果是柳蝶衣親來就算在這京師重地。也會讓我寢食難安。
心中一動。我對風道同問道:「風兄不知道等你傷好之後有什麼打算?」
風道同微微一愕顯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此一時間也沒有回答我的話兒。說起來也是他的職業是殺手殺手原本就是不能夠去想自己的將來地只有將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完成他地買賣。
我見他這個模樣連忙趁熱打鐵道:「若是風兄不嫌棄的話。就留在我的府裡吧!」微微一頓我真誠的和他對望著繼續道:「風兄你我是朋友我絕對沒有讓你投靠於我的意思你可別想岔了。如今這個情勢下我身邊強敵環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對我施暗手。我並不需要風兄為我做什麼事情只是想憑著風兄深諳刺殺之道的能力讓你在身邊保住我的周全就行了。」
風道同沒有說話他大概需要一點時間思量我的話兒。才能做出決定。
「至於酬勞——風兄我當你是朋友若是對你說銀子那就是我朱長洛看你不起我給你的報酬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就只有安定了!」
我知道風道同和尋常人並不一樣他雖然是殺手但是對銀子這些外物卻看的極淡。反倒他會對在他身上極少會出現地友情會非常看重我這個時候對他動之以友情正是看到了這一點。
我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風道同靜靜的想了好一會兒終於說道:「好要走時我會說!」
風道同的話兒算是已經答應我的要求我微微舒了一口氣有他這種武功高強的人在身邊加上我自身的武功這頓時讓我對日後所要面對各種突如其來地事情都大大增加了信心。
又聊了幾句我離開了風道同所住的房間回到了我所住的院子裡面才走進院子就看見甯姬有些鬱鬱的坐在房間裡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自從那日我和她有了雲雨之事後我就索性封了她地氣海讓她無法在丹田之中提氣不啻於暫時廢了她的武功。正因為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再加上我又讓許多侍衛守著這個院子因此她就在這個院子裡面插翼都難飛了。
這幾天來甯姬都沒有主動和我說過話兒但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在男女之事上對我有了依賴她一直都非常順從的伺候著我甚至每每在動情之時更會主動的摟上我向我索要憐愛的回應起來所以這幾天我對她倒也總是有些難以自禁。
我走進院子的時候甯姬也看見了我她的眼中先是顯露出了喜色隨即又慢慢地黯淡了下去似乎她的心裡面有些什麼東西讓她對不敢對我親近。
我走到甯姬的身邊坐下從懷中拿出師父遞給我的斑玉扳指說道:「你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麼?」
甯姬對著我的斑玉扳指看了一眼當下就現出了驚訝無比的神色說道:「這……這是……」
「映月宗宗主的信物!」我點了點頭「你既然知道它的來歷自然就該知道它在孤的手裡是什麼意思了。」
甯姬看了看我手上的斑玉扳指又看了看我顯然一時之間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運功凝神於雙眼之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孤想問你一些鏡花宗的事兒希望你能據實回答吧!」
甯姬聽見我的話兒臉色變了一變仍然沒有吭聲。
我看著她眼中一時光彩透射一時又黯然無光知道她心裡面的爭鬥其實厲害到了極點。
她師出鏡花宗對鏡花宗肯定有著極其深厚的感情如果要讓她做出對師們不利的事兒只怕她的心裡面是萬萬不會願意的但是她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後卻有不可避免的喜歡上了我從身體漸漸轉為整個身心因此她算是夾在了兩難之間。
「你是孤的女人孤並不需要你背叛師門孤不會問一些朝局和你們鏡花宗所圖謀的事情只想知道鏡花宗的一些來歷。」
甯姬大概是聽了我那一句「你是孤的女人」身子頓時顫了一顫隨即又聽見我後面的話兒想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歎道:「你……你要問什麼?」
我知道她算是對我屈服了便一把將她拉到我的近前問道:「你們鏡花宗……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如此痛恨我們朱家?」
甯姬想了一想說道:「我們鏡花宗是魔門三宗之一我的師父姓柳尊諱蝶衣就是這一代的宗主。如果真要說起我們鏡花宗和……和你們朱家的恩怨倒要從五十年前說起了……」
「柳蝶衣?」甯姬自認是柳蝶衣的弟子當堂讓我大吃了一驚了因為我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年紀比張純兒還要小著一些輩分卻更是高過張純兒。
「五十年前有兩個好朋友他們年紀雖然都沒有過二十但是卻都武藝了得志向非常的遠大。當其時蒙人殘暴禍害百姓使得中原地區民不聊生那兩個年輕人就都各奔東西相約要各投靠一支義軍反元。」雖然我已經隱隱猜到這一段往事一定沒有什麼好結果但是聽著甯姬好聽的聲音再看著她美麗的面孔卻也感覺到愜意非常。
「那兩個年輕人各在一隻義軍裡面轉戰四處雖然許久都沒有見面但是卻仍然不斷有書信往來相互勉勵。因為兩個人作戰英勇到了後來他們都分別成為了所在的那支義軍的領也把蒙人趕出了中原龜縮到了大漠裡面。這原本該是普天同慶的日子可是想不到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裡面的一個人因為貪圖皇位江山竟然假作寫信要邀見另外一人說是一起共襄今後的大計。那接到信的英雄自然不知道他的好朋友已經權欲熏心很高興的來到了約好的地點滿心的想著和自己的朋友好好把酒言歡訴說當年兩個人立下的志願今日終於要達成了。」
甯姬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有些怒意的望了我一眼繼續說道:「結果這位英雄受到了他的『好朋友』暗算雖然負傷逃了回去但是卻因為受了重傷再也無力領軍那位背信棄義的『朋友』作戰終於不但輸了天下還丟了性命。」
我聽到這裡已經隱隱猜到了甯姬所說的那人是誰但是卻不知道這與他們鏡花宗有什麼關係而且她所說的那人的事兒似乎和我從前聽來的大有不同這不禁都讓我感覺到非常的迷惑。
「那兩個好朋友一個姓陳尊諱友亮另一位姓朱名字元興!」
雖然早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明明白白的聽見皇祖父的名諱我還是有點不自然沉吟了一陣後問道:「不知你們鏡花宗和陳友亮有什麼千系呢?」
「其實我師父原本並不姓柳而是姓陳是陳友亮公的親妹妹。」
話兒說到這裡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為什麼鏡花宗人會如此苦心造詣的和我們朱家過不去暗想:「皇祖父當年行事或許真的有幾分對不住他們陳家的地方。」我心裡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即便皇祖父真的如甯姬說的那樣我卻依然不認為皇祖父有什麼做錯了。正所謂行大善而不惜為小惡如果皇祖父當年不是那麼快的擊敗陳友亮奪得天下這中原的百姓又怎麼會有後來的安定日子過呢?天下甚至會因為那兩支義軍的交戰而使得其餘的小部義軍有機可趁最後變成了混戰一片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