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脫衣服,是讓你把納戒脫下來!我要的是納戒,你手中的納戒!」
看到眼前這個小姑娘準備脫衣服,弘軒頓時狂汗,猥瑣的老臉尷尬不已,想不到這個小姑娘竟然誤解了自己。
「你你是要納戒而不是要」
古菲兒眼神一亮,頓時恢復了些生氣,渾然不覺眼眶中的淚花還在打轉,閃爍著晶瑩淚光。
「廢話,本人向來劫財不劫色!快點給我,不然我自己搶了!」
弘軒斜倚在牆壁上,一副紈褲模樣,義正言辭的看著水靈靈的小姑娘,不過他這話似乎有那麼一點不怎麼對味兒。
「給,我給。」
古菲兒幾乎喜極而泣,十分乾脆的取下納戒,恭敬的將之遞給弘軒,想到自己之前那個誤會,不由得面頰發燙。
「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磨蹭半天,小姑娘記住以後可不能隨意偷他人的東西,偷東西是不好的行為,很容易遭雷劈的。」
弘軒一把抓過古菲兒手中納戒,面色深沉,一副大義凜然、正人君子的模樣,痛斥了古菲兒一番,然後帶上納戒大搖大擺的走出破舊房屋,留給古菲兒一個猥瑣身影。
「我偷東西的確不好,那你這光明正大的搶劫又算什麼?要是我有半分武功,今日非得廢了你這個無賴,看來只有找姐姐幫我找回場子。」
古菲兒靜靜盯著弘軒遠走的背影,面對這個正人君子,她早已恨得咬牙切齒,如果眼神可以化為一柄利劍,那弘軒後心肯定中了千劍萬劍
武陵城中央街道
九州連鎖服裝店
弘軒整了整白色如雪的錦色長袍,理了理黝黑發亮的頭髮,轉頭回望了一眼後方點頭哈腰的售貨員,然後朝著街道中央大步而走。
「真不知道剛才那個小姑娘是誰,不但擁有納戒這等稀有之物,其納戒之中更是擁有上千顆中品元晶。」
弘軒原本一副乞丐模樣,如果以這等身份去尋找煉藥師,恐怕還未進門都已經被轟了出去。因而他來到服裝店徹徹底底打理了一番,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裳,經過梳洗打理後,弘軒瞬間成為一個翩翩公子,舉手投足間帶著些許書生意氣,但是少了以前那種孱弱無力,多了幾分剛硬挺拔。
剛剛在服裝店,通過一番打探,弘軒已經得知武陵城唯一的四品煉藥師明涼風所在何處,因而出了店舖大門,他直接沿著中央街道前行。武陵城城池巨大,然而如此一座大城卻僅僅擁有一位四品煉藥師,有關丹藥皆是由他煉製,其中重傷昏迷的白羽薇所需要的一種回生丹也是由他親自把關煉製。明涼風在武陵城地位由此可見一般,然而他這人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其相關家人也是極其低調,無人相識。
「臭販子,你是不是瞎了狗眼,敢說本姑娘沒錢?哼,本姑娘有得是錢,錢多的你眼花!」
正當弘軒疾步走在中央街道,一道尖酸刻薄的少女聲音由遠及近,立時傳了過來。弘軒旋即抬頭望去,只見一群人簇擁成團,圍著一個香料鋪子,中央一個身著紅色長裙,年約二十上下的少女正唾沫橫飛,厲聲質問。
「姑娘,你有錢的確了不起,但我這小小的香料鋪子經不起你的折騰,今天這包香料我不要錢,送給你了。求求你,姑奶奶,你走開些吧。」
香料鋪子的老闆愁眉苦臉,低聲下氣苦苦乞求,面對一個混不講理的刁蠻少女,他哪裡說得過她,為了今天生意還能夠繼續做下去,他只得道歉作陪。
「區區一袋香料,本姑娘還看不起,也不屑的他人賞賜。今天本姑娘決定跟你耗上了,我看看你是不是說我沒錢,我錢袋中的元晶都可以買下一百個你這個樣的小地攤。」
那位身穿紅色長裙的少女仍舊咄咄逼人,毫不講理,店舖老闆已經認栽,賠禮道歉,而她卻是毫不在意,一副老子就是有錢的模樣,嘴巴早已經翹上了天,眼皮底容不下任何一人。長裙少女一把掏出腰間錢袋,抖了抖其中存放的元晶,晶石碰撞,發出叮噹聲響,看樣子其元晶不下數千顆。
「姑娘,你是有錢人,素質也高,就別爭執了,人家開個香料店舖也是很不容易,一家老少可都望著他,等他供養支撐。如今你在他店舖面前大吵大鬧,他這生意又如何能好。」
旁邊圍觀的人員眼見刁蠻少女仍不罷休,一些看不過的人頓時出口勸解。
「是啊,是啊!姑娘,你是有見識的人,怎麼跟一個地攤販子過不去,豈不是有些降低你的身份嘛。」
有一就有二,一個人勸解,另外的人也都不由自主勸解起來。
「別來這一套,誰不知道你們的齷齪心思。想我就此罷手,不可能!」
刁蠻少女眼見周圍的人都開始圍攻自己,頓感氣憤,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當下野蠻勁爆發,手中元氣噴湧,一把推倒香料鋪子,弄得香料傾灑一地。此少女極為不弱,修為也很驚人,二十年華,卻已經修煉至聚元六段,一把推倒店舖對她來講的確輕易至極。
「我我的香料,這這些可都是我的養家餬口的東西,你你這個陰險惡毒的潑婦。」
眼見香料店舖被推倒,那個老闆一張老臉頓時黑了下來,手握拳頭,捏的吱嘎作響,恨不得一拳頭打過去。生意人本就極其能忍,對於一些刁蠻顧客他們也是笑臉相向,今天這個刁蠻少女他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哪知道最終結局還是攤位被毀,就剛才那一推,他起碼損失半年的飯錢,恐怕今後半年整個家庭都要在饑苦中度過。
「一個女人家家怎麼這麼刁蠻!」
「好一個潑婦娃子,真不知道是誰養了這麼一個混賬之極的傢伙。」
「罷了,罷了,今後誰要是娶到這種女子,肯定是上輩子作孽太多。」
場邊圍觀人群眼見少女一把掀翻攤位,頓時哄鬧起來,一個個眼神頓變,人刁蠻到她這種境界也算極品。此刻大家都長了心眼,悄悄後退幾步,對於這種既刁蠻又有武功的少女,尋常百姓可不敢輕易招惹。
「不會這麼好吧,上天又給我一個賺錢的機會。」
方纔這一切,弘軒卻是全部看在眼裡,對於這種刁蠻之人,弘軒向來不手軟,懲治手段也是花樣百出。本來他這人也不是爛好人一個,但是這種富家少女嘴巴翹上天,一副天王老子都奈他不何的模樣就是有些欠揍,弘軒也很樂意出手幫助平民百姓完成這個心願。
「你你陪我店舖!不然我我跟你沒完!」
店舖老闆捲起衣袖,憤怒的看著刁蠻少女,雖然通過剛才那一手,他知道眼前這個約莫二十上下的少女有一身不俗武學,但是在極度憤怒下,他已經喪失了理智,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少女衣襟,作勢欲打。半年的飯錢,在那輕輕一推之下,他整個家庭半年的飯錢可都化為泡沫,這等心情尋常之人又怎能理解。
「鬆開你的髒手!」
眼見衣襟被一雙黝黑髮黃的乾裂手掌抓住,刁蠻少女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驀地,右手五指彎曲呈爪閃電伸出,一把扣住店舖老闆那充滿艱辛滄桑的雙手,回轉倒扣,卡嚓一聲,其手臂頓時脫臼。震斷店舖老闆手臂之後,刁蠻少女仍不解氣,抬腿一腳,狠狠踢在老闆胸口中央,將之生生震退數米。
「娘子,你的刁蠻勁兒總是改不了,怎麼還出手傷人,豈非讓我難堪!」
正當眾人為這個刁蠻少女的狠辣而心驚之時,一道陽氣沖天的厲喝陡然傳來,眾人眼神一亮,聽這聲音似乎是她相公來了,而她相公似乎也十分反感這個刁蠻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眾人一致尋望而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錦袍,閃爍陽剛之氣的青年男子徒步而來。
「娘子,跟我回去!」
徒步而來的青年男子正是弘軒,弘軒面帶煞氣,一臉冷意的看著刁蠻少女,朝著她徑直走了過去。
「娘子?!誰是你娘子!」
刁蠻少女轉身而望,聽到一個莫名其妙的男子居然叫自己娘子,頓覺氣憤,她連親都未成,又何來相公之說。當下拳頭緊握,注意這來人的一舉一動,她倒想看看這個突然鑽了出來的相公會搞什麼鬼把戲。
「叫你一聲娘子是給你面子,你這種女人,說實話我早想休了你!一個女人家家,到處刁蠻任性,還拿著我的錢到處張揚炫耀,像什麼話,這不是丟我祖宗顏面!」
弘軒氣勢洶洶走到刁蠻少女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她手中錢袋。少女資質不凡,二十年華已經修煉至聚元六段,然而這一切在弘軒眼下卻沒有半分優勢,弘軒借助太初神劍,改變時間加速修習,此刻已是灌頂巔峰的強大存在,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弘軒想要奪過刁蠻少女手中錢袋可謂輕易至極。
「你你還我錢袋,我不是你娘子!別亂喊亂叫,小心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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