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家族出生入死換來的是什麼?除了猜疑就是排擠!且不說大哥和父親聯起手來排擠我如果濟南的事情真是崑崙做的誰是他們的內應想必當時在濟南的大哥你也脫不了關係吧?丁三和博六都是我的好友以後也會是我重要的盟友他們死了誰得利誰受損是一目瞭然的!現在連沈家要求和我們聯姻這種對慕容家有好處的事情父親你都要推脫你就那麼忌憚我嗎?!」慕容秋水咬緊了牙關劈出的每一刀都帶著恨意黑色刀影裹挾著一襲白衣的他在院中上下飄飛好像一條在雲中騰雲駕霧的黑色蛟龍在翻滾「我真是蠢!當年為何沒有抵住誘惑拒絕了這抱龍刀?!不錯這是把神奇的刀有了它就好像握住了慕容家的權力在武林中所向披靡!後來才現這刀簡直是附骨之蛆有了它就好像脫胎換骨一般但是我卻不能失去他了如果沒有了它輕則江湖半步都不能踏入只能在這小院子裡終老一生!重則就是一杯毒酒連我的母親恐怕都難逃厄運!我怎麼能把抱龍刀交出去?!怎麼敢把抱龍刀交出去?!」想到這裡慕容秋水一聲大吼手裡的抱龍刀狂斬而出把觀看的侍劍嚇了一跳。
但是慕容秋水毫無停手的意思他的刀法愈來愈凌厲秀面也因為咬牙切齒變的扭曲了起來:「我這些年容易嗎?從懂事開始就知道母親因為出身受到冷遇和白眼自己從小就不受待見為了母親也為了這口氣在外邊自己置生死於度外為了家族殫精竭慮;在家裡一味忍讓為了不出風頭壓過大哥連好院子都不敢去住!就在這原本是傭人住的地方住了十多年!可是我得到了什麼?!我也不想讓出抱龍刀憑什麼?!慕容世家每一寸的土地都浸著自己的汗水和鮮血這個家族的勢力就像自己的情人一樣為了它自己可以捨棄一切我怎麼捨得把自己含辛茹苦得到的果子甘心讓人?!就算我讓給了你慕容成你舞的動抱龍刀嗎?守的住這地盤嗎?鬥得過劍拔弩張的江湖勢力嗎?我怎麼能看著我為之奮鬥的東西白白的交到你手上?!要是毀在你手上怎麼辦?」
這個時候心中另外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在想什麼?他們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大哥啊!」
「不!誰也不能毀了我的心血!這比我的命更重要!」原先的那個聲音在慕容秋水耳邊轟鳴。
「說不定你會順利的登上家主的位置掌握這最終的權力呢。就算他們討厭你甚至算計你甚至想要你的命那也是你的父兄啊血脈相連啊!如果不是那你能對你的父兄拔刀相向嗎?」隨著另外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慕容秋水生生的頓在了那裡。
這個時候侍劍看慕容秋水的樣子卻是奇怪之極因為他的主人在使出那招「黑龍抱月」的時候突然在半截生生的頓在了那裡這招本來是雙手握刀從腰右邊向左邊的一計威猛之極的橫斬慕容秋水那時已經舞到了院邊的竹林現在他的刀刃已經靠在竹子身上卻生生的凝固在那裡臉上表情也是變換不定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目光溫柔頭上的汗水更是淅瀝瀝滾落他的俊面。
侍劍平時知道慕容秋水武功很好這麼一小會舞刀怎麼可能流汗心想:「難不成公子突然走火入魔了?」不由大急正待呼喊詢問慕容秋水喉頭卻出一聲低沉嘶啞的吼聲手上青筋迸現黑刀再次啟動把「黑龍抱月」的後半截凶狠的使了個十足「辟里啪啦」聲中竹林倒了一地。
慕容秋水卻沒有動他眼睛瞪的很大臉上也泛起了紅暈喘著粗氣看著滿地狼籍的殘枝敗葉愣在那裡出神。
好久他才轉過身對侍劍走去神態已經又是冷靜和從容了:「去。把於叔和齊元豪叫來。」
「二少爺龍爺請您去家宴了。」院門外一個聲音傳來。
「你去吧。順路告訴他我在沐浴更衣讓他們等一會。」慕容秋水下完命令就走進了屋裡。他又戴上了那三顆大戒指他自己轉著手欣賞著那三顆寶石嘴邊卻露出了一絲冷笑。
「於叔你找個因頭把李傑調回來葛泰接任我另有用處。元豪你昨天說家主找你問去羅西城剿滅羅家三兄弟的難度你以後就這那幫反抗我們的門派很弱一百個人出動就行了。更不用我出動了另外大哥手下一批高手很久沒有出過行動了你想辦法推薦他們去讓他們去財吧。還有一些事情等我想好了還會通知你們。」慕容秋水對著於叔和齊元豪下達了命令。
二人聽到這命令臉上都是迷惑之極不過齊元豪突然之間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卻是滿臉的喜色於叔卻是吃驚的說道:「公子你這樣怎麼行?」
「我意已決這是命令你不要再多說了。」
「不!公子我一定要說您這是糊塗了?」於叔忠心耿耿只要他覺得慕容秋水錯了他就要說:「您肯定忘了李傑一直在我們和唐門交界的地方協助官府稽查走私和私造武器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因為有他唐門的武器才流入不到我們地盤上的其他門派要知道那些反抗我們的勢力在武器方面是不能和我們用的唐門武器抗衡的經常在戰鬥中被我們砍斷武器您調回了李傑還派沒有經驗的葛泰接替這樣唐門的武器會被他們買到啊那樣我們的力量就等於是弱了很多啊!羅家三兄弟公子和他們交手過兩次了應該記得羅西城裡很多人都是姻親尤其是姓羅的他們是名副其實的地頭蛇難纏的很打不過就把部下藏到了平民家裡我們一走他們就又出來您打敗過他們兩次卻無法抓到他們一百人出動怎麼夠?!況且還是大公子手下!這樣只能勞而無功啊弄不好還會死不少我們的人!」
「我已經決定了。去做吧。」
「公子您這是自毀長城啊!」於叔大聲喊了出來。
慕容秋水笑了起來:「自毀長城?記得前幾年大哥剛出江湖的時候父親不讓我離家一步了我閒在家裡無事可做閒的骨頭都痛了就去打了兩次獵記得帶著條黑色獵犬很是不錯。現在你幫我找出來。這也是命令於叔你好好想想吧現在於叔你們出去吧。我馬上要更衣。」
於叔看慕容秋水今天實在古怪他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平時的慕容秋水怎麼可能布這樣愚蠢的命令他下意識的行禮退出了院子也沒有注意齊元豪沒有出來他頭有些大了一邊走一邊念叨:「公子今天生病了?怎麼能這樣自毀長城?每一寸地盤都是您打出來的怎麼能這樣不珍惜而讓敵人得利呢?還讓我找狗他怎麼了他好像就打了兩次獵還是幾年前。上哪找去?況且他現在又不打獵找狗幹什麼?瘋了不成?!」
突然他想起了一句話讓他如雷轟一般目瞪口呆的立在了那裡一步也挪動不了了這句話卻是:「狡兔死走狗烹!」
「公子這是要養寇自重啊!這這這」於叔兩手都哆嗦了起來。
慕容秋水看滿頭舞水甚至有些氣憤的於叔走了出去而齊元豪卻仍然站在屋裡他笑了起來:「怎麼?元豪也要說我?我意已決你多說無用。走吧我要更衣了。」
「不是。」齊元豪向前一步低聲說道:「自從沈家的兩個信使來過之後范金星行為反常頻繁和外人聯絡。我想我們不可不防!」
「嗯。」慕容秋水瞇起了眼睛語調平緩卻語氣堅定的說道:「給我盯死范金星和和相關人等!」
齊元豪知道這個相關人等就是暗指大公子他行禮說道:「屬下明白家主放心!」
這個「家主」稱呼讓慕容秋水吃驚的抬起頭來看到齊元豪毫不避閃的和自己對視目光裡全是決然。
慕容秋水看了他好一會站了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進了後屋。
看到慕容秋水的舉動齊元豪激動的跳了起來握緊了拳頭在原地轉了幾圈才一路小跑著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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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錦站在宴會大廳的門口他身前站著三個手下都是他派去請慕容父子三人的現在都回來了那父子三人居然一個都請不來。
龍錦苦笑著回頭看了看大廳裡面擺好的十幾張桌子早坐滿了家臣現在都探頭探腦的望門口看想來也等得更辛苦的只有最上座的那桌子空著那三把金漆大椅顯示了要坐在他們上面的三個人的無上身份。
龍錦看著那空著的椅子想到:「尋常人家不管是貧賤還是富貴能有父子兄弟團圓重聚吃飯的機會肯定都高興的不得了但是在慕容世家讓他們父子三人一起吃飯估計比殺了他們三個還讓他們難受!唉真是連天倫之樂都那麼艱難在那麼高位置上的人就一定快樂嗎?反正我知道是不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