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感覺到這只烏龜的力量只有聖階巔峰但是卻絕對沒7域的程度,然而在它的身上,巴爾吉特卻仍然能夠感覺到一種淡淡地危險,那是一種無法去解釋甚至顯得有些詭異地危險,常年遊走在激烈戰鬥的生死邊緣所鍛煉出來的本能和直覺告訴他,如果他意圖擊殺這只烏龜的話,必然會付出慘重到連他都感到無法接受的代價。
很神秘的一隻烏龜,僅僅是看了兩眼,巴爾吉特就已經確定,這只有著聖階巔峰強者實力的烏龜身上必然隱藏著什麼秘密,不過那卻是與他無關的事情了,他只想找到那個擁有著高超戰鬥技巧的人類。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整個人以一種輕盈而又迅捷的速度在街道上滑行了起來,沒錯,就是滑行,這種奇特的移動技巧看上去優美瀟灑而又悄無聲息,恍如是華麗的舞步一般,事實上,這個技巧最初的主人就是一個舞者,這位天資聰穎的舞者非但是一流的舞技大師,同時還是一個擁有著接近聖階力量的強者,儘管因為自身的局限和運氣的原因一直沒有突破到聖階,但是再一次意外中見識到她舞技的巴爾吉特也忍不住被這種結合了舞蹈和武技的奇特技藝所吸引,這是一種近乎藝術的武技,雖然在他看來有點不是那麼實用,但是在一般的武者看來,卻是一種十分值得借鑒的武技。
踏著這種近乎於舞蹈一樣的步伐,巴爾吉特開始在街道上飛快的向前滑行著,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他的身後甚至因為那超高的移動速度而產生了一股疾風,吹得街道上那些行人們的衣衫獵獵作響。
在前行了接近兩分鐘之後,他終於在街道的右側看到了一個佔地頗為寬闊的廣場,目光隨意地在廣場上掃視了一下,立刻就落在了廣場對面的神殿上面,望著這全部由白色的大理石鑄就的神殿,巴爾吉特也忍不住在心中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即便他是執法隊的成員,但不管如何他也是一頭惡魔,能夠站在距離神殿這個近的距離觀察神殿,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叫人覺得有些古怪的事情。
神魔兩大陣營儘管素來有著一定的消息流通,而且在兩方高層的壓制下也一直保持著相對和平的情況,然而私下裡惡魔和天使們的戰鬥卻一點都不少,天使或者惡魔們戰死也是常有的事,雖然這種情況被保持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但是多少也讓兩大陣營的低層之間積累了不少仇恨,因此像這種惡魔大搖大擺地跑到神殿旁邊的事情卻也從未發生過。
目光從那高大的神殿上收了回來,巴爾吉特有掃視了一下廣場上的人們,最後才把視線放到了神像上面,這裡畢竟不是惡魔們的地盤,既然有神殿存在,那麼還是先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神的地盤比較好,雖然對自己力量有著一定的自信,可是巴爾吉特卻十分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斤兩,縱然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中級惡魔的程度,可是在神的面前,也仍然是一個小小的雜兵而已,若是不小心犯下什麼忌諱,被直接殺死都是值得慶幸的事情,最壞的結果當然就是靈魂被拿去做實驗或者分割後用來做武器的器魂,永生永世都要受到囚禁之苦。
有些時候,死亡也是一件難得的奢望,特別是在面對那些有資格玩弄靈魂的敵人地時候,若是直接被殺死倒沒什麼,可如果遇到什麼變態的傢伙的話,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在看到神像那空空如也的雙手之後,巴爾吉特心中的擔子驟然放鬆了那麼一絲絲,沒有權杖或者武器,也沒有書籍或者其他的器具,看來這個神似乎並不是那種比較難纏的神祇,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上面嚴禁他們靠近這裡……
一想到那條禁令,巴爾吉特那剛剛放鬆了一絲絲的心神再度嚴峻地緊緊繃了起來,目光定格在了那個神像的面孔上。
錯愕,驚詫,還有無休無止的憤怒和後怕。
巴爾吉特顧不得慢慢地去考慮自己地情緒。他地雙手忽然掩蓋到了自己地臉上。然後腦袋低了下來。等他再次抬起頭地時候。那變成唐逸散地臉龐已經更換成了另外一副模樣。眼角地餘光注意到街上行人們地注視。他地右手直接貼在了右眼上面。用手背輕輕地擦著。看上去就好似是一個被風沙迷了眼睛地旅人一樣。見到他這大驚小怪但是卻根本不值一提地意外。那些行人們也懶懶地收回了目光。繼續著各自地事情。
雖然看到那張神像地面孔還不到一個呼吸地時間。但是巴爾吉特地身上卻十分突兀地冒出了一層冷汗。甚至那臉龐也因為心頭地驚懼而變得有些蒼白和面無血色。
該死地卡扎克。那個該死地廢物。不應該那麼簡簡單單地殺了他地!
雙腿有些打飄地走到廣場地石台旁邊
來。巴爾吉特仍讓感覺自己地心跳速度仍然超過了正]T近一倍。這個面孔居然是神祇地臉龐。若是他再這般百無禁忌地頂著那張面孔四處轉悠地話。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憤怒地神使降臨下來轟殺掉。
難怪那兩個小孩說自己看上去很眼熟。天天面對神像地人。儘管不曾有膽量仔細地去觀察神像地面孔。但長期以往也仍然會對神像地面孔有著一些熟悉地感覺。加上這個神像地面孔看上去乃是三十多歲地中年人。而他所變化地唐逸散地臉龐才二十歲左右。因此才沒有被人仔細地打量之後認出來。在那小巷子裡或者街道上還沒什麼。突然看到那張面孔會熟悉也固然正常。但是沒有參照物地話。一時間也沒幾個人能分辨出來。可是在這廣場上。若是他剛剛地模樣被記住地話……
頂著一個神的面孔到處晃悠可不是個小事,而是一個天大的麻煩,說得直白一點,這就是在**裸的冒犯和踐踏神的威嚴,你一個普通人,就算什麼錯誤都沒有犯下,但是長得和神一模一樣本身就已經是天大的過錯了,地球上即便是華夏的皇帝,若是有人和他叫同一個名字的話,那麼那個人至少也是要誅九族的,哪怕是在如何開明的皇帝,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名字被一個平民去使用,比起皇帝來,神的威嚴當然是更加的崇高和不可冒犯。
深深的吸了口氣,巴爾吉特的臉龐也變得陰沉了下來,努力的平息了自己心中對於卡扎克的憤怒和對自己剛才事情的後怕,他整個人再度恢復了原本的冷靜,卡扎克是一個惡魔,而且還是軍方的惡魔,那麼上面不許靠近這裡的禁令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惡魔們行事很少會顧忌到其他的事情,但是若是面對一條用無數鮮血堆砌起來的禁令的話,那麼他們仍然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能夠讓卡扎克願意冒著被抹殺的危險而來到凱拉斯的,必然是有著什麼不得了的好處,而這個好處甚至大到了能夠讓他甘願冒著被抹殺的威脅而犯禁,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作為一頭惡魔,所求的無非就是更強大的力量和權利,相比起魔鬼們那些複雜而多變的**,惡魔們實在是太太單純的壞孩子了。
能夠讓卡扎克變得更強大的力量或者權利,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左手輕輕的敲著自己的膝蓋,巴爾吉特的右手食指隨意地捻著自己從前額垂下來的一縷黑髮,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卡扎克突然做出這種很不可思議的決定,那麼顯然是他發現這個秘密並不久,作為一頭混血惡魔,巴爾吉特和輕鬆的就能夠分析出來一些惡魔們的習性,與魔鬼們那優秀的耐心不同,惡魔們完全就是一群腦袋裡藏不住心事的傢伙,他們總是在發現一個秘密之後就會忍不住心中的**而迫切的去開始執行,而並非像魔鬼們那樣首先作出一個詳細的計劃,也因此,整個邪惡陣營之中的高端存在才會大部分都是魔鬼,在十個領主之間,足足有七個領主是魔鬼,惡魔們雖然比魔鬼的力量要強大不少,但是卻只佔有三個領主的席位。
最近出現的能夠讓惡魔或者魔鬼們擁有更強大力量或者權利的東西,能夠符合這些條件的,只有前些日子吩咐下來的一條懸賞了,雖然巴爾吉特對這條懸賞並沒有太多的關注,但也多多少少的聽其他執法隊的成員們說過一些,似乎上面要抓一個人類,凡是抓到這個人類的幸運兒可以在任何一個領主那裡討來一份差事,同時得到十個領主們共同賞賜的一部分力量。
對於這條懸賞,巴爾吉特當初也是感到有些嗤之以鼻地,相比起那些領主們賞賜下來的力量,他更相信自己鍛煉而來真正屬於自己地力量,他不動心,但是這卻並不代表其他的執法隊成員不動心,執法隊的那些傢伙們這些日子東奔西走,可以說是差點沒把惡魔聯盟整個翻過來搜查,卡扎克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但是卻最後還會被隨手丟給他巴爾吉特就是最好的證明。
難道卡扎克找到了那個人類?一想到這個可能,巴爾吉特的目光忍不住也微微地灼熱了起來,從他們的戰場來看,似乎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那個人類既然能堅持到他們到達,並且逼迫卡扎克冒著危險解放力量,想來還真的擁有一些了不得的技巧,以至於雖然力量遠遠不如卡扎克,但是卻能夠讓他也吃虧不小……
那個人類長什麼樣子……
努力的思索了一圈之後,巴爾吉特卻發現自己的問題最終還是回到了**,他需要那個人的長相,是真正的長相,而並非是這不靠譜的神地面孔和一張簡簡單單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