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寵 卷五 第三百二十八章 狩獵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唐弒便已經憑借自己那遠遠超過了唐逸散的速度讓自己來到了惡魔聯盟的蒙巴薩要塞附近,甚至當他到達蒙巴薩要塞上空的時候,才僅僅是半夜三點多鐘,天空中的明月也似乎被他心中那隱匿起來的滔天殺意所激盪,十分默契地隱藏在了那厚厚的烏雲之中,讓這片素來夜晚也十分明亮的大地一反常態的變得一片黑暗。

    他想要變強,僅此而已,若要修煉,那也不知道要修煉多少年,要知道目標是神!而且還是據說最為強大的父神,若是想要憑借修煉去變強,即便是苦修萬年也不見得能夠達到他的程度,真正能夠讓他的力量快速增長的只有殺戮和吞噬,這與道德和正義無關,現在的他已經是完全的釋放了殺意和本能的凶獸,道德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束縛得了他的心靈和思想!

    他對聖階強者的需求並不多,只要十個人便已經足夠,十個聖階法師的靈魂已經可以往他變得足夠強,想要再多那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必要的事情,當一個人的力量到達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再去擊殺那些和自己同等級的敵人已經無法再提升力量,只有不斷的面對更加強大的敵人才是真正變強地捷徑。

    他堅信。只要自己再吞噬十個聖階法師的靈魂,那麼自己地力量將會能夠提升到足以讓自己攻破惡魔防禦的水準。這是真正屬於他的力量,而並非從那紋章之中一點一點地竊取得來的紋章之力。

    技能這些東西,除了增益技能和削弱技能之外,他不認為那些攻擊性技能在面對強大敵人的時候能有多大地用處,即便是神罰之光和足以一擊滅城的龍破斬又如何。攻擊不到敵人的時候根本就和廢物無疑,相比起依靠那並不靠譜的技能,他更相信自己地力量,那來自靈魂之中的力量。

    燦爛的髮絲在天空中狂亂地舞動著,猶如數十條不斷地扭曲若活物幼細毒蛇一般,隨時準備暴起噬人。銀色的眼眸之中燃燒著一團熊熊地火焰,帶著冰冷而又夾雜著灼熱的感覺死死地盯著腳下的要塞城市,探查神經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地探測感覺著空間中的一切力量波動,武者,法師,魔獸……諸多生命在那探查神經的感應下不斷地顯現出來,而後其中最為強大的幾個則被重點鎖定。然後不斷的進行捕捉。

    怔怔的在這要塞地天空之中靜立了許久,唐弒的身上終於發生了變化,手中幻化為銀色大槍地千幻表面如同是X戰警之中魔形女那般的飛快地豎起了一層細密地金屬片,然後這金屬片完全翻轉過來。這桿長槍立刻就從耀眼的銀色蛻變成了暗淡而深沉地黑色,幾乎要吞噬一切的黑色不斷的向上蔓延。轉眼之間就侵蝕了唐弒的身體,把將他那白色和銀色交織的身軀侵染成了如同是墨汁一樣的黑色。若是看的不夠仔細的話,只會把他立足的地方當成是一片虛無的空氣。

    足尖輕輕的在空氣中一點。這來自虛和破面之間的用靈壓包圍自己的腿腳來進行超高速移動的響轉立刻就讓他在原地失去了形跡。

    他的運氣似乎很不錯,或許是形勢越發地顯得急迫好嚴峻地關係,蒙巴薩這座軍事要塞之中居然存在著六個聖階強者,除了三個鬥氣沖天的聖階之外,還有著其他三個聖階法師。

    托唐逸散前兩天擊殺了兩大聖階法師的福,蒙巴薩的聖階強者們也全部都聚在了一起抱成團,打算一同戒備抵禦那個殺死了羅門達特和海拉斯特的神秘強者。

    儘管殺死羅門達特和海拉斯特地並不是唐弒。但是嚴格來說。他還真地就是一手促成那群聖階強者們抱團地所謂神秘強者。不管如何去分辨。他本身也是唐逸散地一部分。這個事實卻是絕對不會改變地。

    感受著那氣息地來源所在。唐弒地身體輕輕地在天空中閃現了幾下。隨即出現在了一處城堡地房頂上面。望著足下那城堡地尖頂。他地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冷笑。難道他們以為僅僅是一群人抱成團自己就那他們沒辦法了嗎?人類自己欺欺人地所謂安全感真地是一個十分可笑地事情。

    明知道兩大聖階法師被輕鬆地絞殺。可是卻仍然執意要來到這個已經隕落了兩位聖階和一萬精銳士兵地要塞。但是因為心頭地恐懼。所以就一群人集合在一起好讓他們安心一些……

    真是一群可笑而又可悲地傢伙。若是一般地聖階強者當然會對這種情況退讓三分。可是這在他看來。幾乎就好比一群土狼抱成團來壯膽一般。

    動作輕盈地落在一處房頂上。唐弒緊握著手中地黑色長槍猛然向下一扎。這桿足足兩米有餘地大槍立刻就深深地刺入了房頂裡面。手臂輕輕一抖。連綿不斷地真氣瘋狂地震盪著沿著槍身傳遞到了這建造房屋地堅硬岩石當中。幾乎是無聲無息地。整個房頂就如同是突然失去了支撐地沙子一樣地向下轟然倒灌。在他對真氣那精密地操控下。這建造房屋地堅硬岩石和那普通地磚石泥土並未有太多地差別。某些時候。震盪所產生地力量要遠遠比直接地攻擊來地更大。

    「簌簌……嘩嘩……」完全被震碎成為沙粒一樣地房屋十分突然地倒捲下來。恐怖地煙塵立刻就四處翻騰而起。只見到四個身影如同是離弦之箭一樣地從那沙石裡面衝了出來。而那沙石塵土之中也同時升起了一黃一藍兩個散發著迷濛地光芒地魔法盾。

    「什麼人在偷襲!」只聽到一聲暴喝,一個全身都包裹在火紅色光焰之中地身影帶著彪悍而又狂暴的氣勢從向著唐弒直衝而來。在距離唐弒尚有**米的時候手中的巨劍猛然一個揮動,迎頭展出了一條赤紅色的劍氣,這劍氣固然聲勢威猛之極,在一般地武者看來根本就無異於驚天而又絕艷的一擊,那劍氣之中除了強大的破壞力之外。同時還有著一往無前誓將斬斷一切阻礙的決心,其招其意已經超過了一般武者所能夠窺探到的境界,已經從那死板的招式演變成了開始擁有生命和意志地一擊。

    這劍氣固然威猛絕倫而又剛猛無匹,可是在唐弒看來卻又無異於班門弄斧,這一招掄起招意遠遠不及劍帝萊恩哈特那種君臨天下王道劍者的威嚴和強勢,論破壞力卻又遠遠不及卡扎克的任何一記簡單直接的攻擊。技巧和力量還有招意結合的根本就有些畫蛇添足的感覺,反而讓他感覺到不倫不類,若是撇開所謂地招意一味的追求力量和技巧地極致也要遠遠比他這樣四處兼顧可是卻又什麼都達不到巔峰要好得多。

    手中的黑色大槍向前輕輕一點,槍尖頓時就射出了一縷精純而又尖銳的彷彿是絕世好劍的劍氣,縱然手中無劍,但是只要他願意,槍和劍又有多少區別?

    這一束劍氣凝而不散。恰到好處地點在這這一記威猛絕倫的鬥氣斬最為弱小地一點上面,輕易地切斷破壞了招意、運勁技巧和力量的結合,使得這看似威風凜凜識破驚天地一擊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活活潰散開來,猶如勇猛地往前衝可是卻在半路解體地坦克一般。看上去強橫無匹,只可惜卻是一個連螺絲都沒有擰緊的水貨。

    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擊被人輕輕的隨手拿著武器點了一下便詭異地潰散消失。這一幕對這個身上湧動翻騰著火紅色鬥氣光焰的劍聖可謂是一個從雲端一直墜落到地獄的打擊,對於自己的這一招他本是信心十足地。但是對方這麼輕輕一點,然後釋放出了一縷藍白色的鬥氣就把自己的招式擊散。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要知道,對方一縷鬥氣的可是連他方才攻擊二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地!

    這種荒唐無比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但是這一幕卻又最直接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手中的黑色長槍重重的由下向上猛然一撩,儘管距離那個聖階還有著四五米的距離,可是唐弒這麼隨手的向上甚至連抽擊都算不上的一撩卻將這個聖階強者給生生劈成了兩半!

    那位聖階強者身上那耀眼無比地光焰看上去就如同是幻象一般,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就被那從槍尖上面激射而出的一束薄的幾乎不到二十分之一毫米那麼厚的劍氣給整齊的切割出了一條縫隙,然後那劍氣繼續向前激射,切開了這位火系劍聖的衣服、鼻子、嘴唇、胸膛、咽喉、脊柱、大腦,然後餘勢不衰地切斷了他背後的衣衫和鬥氣,將他整個人以看上去最最平衡的方法一分為二。

    灰色和白色互相夾雜在一起的腦髓腦漿鬆鬆垮垮的從他被平分成了兩半的顱骨中滑落下來,然後猩紅色的血液倏然噴灑,那被切掉了四分之一的心臟從右胸中滑落了下來,可是因為上面附著的血管地原因而吊在那裡遲遲不斷,切割成了數十段的腸子因為重量的原因率先掉落下來,然後這位聖階強者的屍體才慢慢地從高空中向下墜落,身上那火紅色的鬥氣光芒如同是正在燃燒的火焰忽然被潑了一瓢寒冷刺骨的冰水一般嗤地一聲完全熄滅。

    這一切看上去帶著一股殘酷而異樣的美感,宛如藝術一般地擊殺,血腥而又華麗。

    「索羅斯!」那跟隨在火系劍聖後面衝過來的手中持著一根長矛的劍聖狂吼一聲,手中的武器在空氣中刺出了數十上百個矛尖,那矛尖上面不停射出的鬥氣如同是細小的箭頭一般地從四面八方向著唐弒圍攻過來,場面看上去絲毫不會比那個倒霉劍聖的剛猛一擊看上去勢弱多少,甚至在華麗上面猶要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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