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洗鍵盤……更新晚了。
黑暗,什麼也看不到的黑暗。
「這裡是……該死,你這個笨蛋,怎麼被人掛掉了?」就在他打算安靜地體會這深邃的黑暗的時候,背後卻忽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無比的抱怨,這個聲音讓他感到非常的耳熟,就彷彿是自己經常聽到這個聲音一般,「真是好疼啊,那個該死的天使,居然掛了我一次,以後遇到她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這個聲音……
這不是他自己的聲音麼?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遇到那個鳥人的時候,居然還裝模作樣地在天上造謠,有這時間還不如往她身上丟幾個詛咒和虛弱術來的奏效,哼,不過這樣倒也很符合你那虛偽的行為準則呢!」
輕輕轉過頭,他終於看到了正在不停地抱怨著的那個人,雪白的頭髮,雪白的臉龐,雪白的衣服,除了那雙眼睛是奇特的銀色之外,整個人就彷彿是得了超超級嚴重的白化病一樣,到達了能夠將衣服一起變白的這一神的領域。
那張蒼白無比的臉龐,在他看來就彷彿是在照鏡子一樣,這個存在,就是他的另外一面與虛的力量結合後產生的人格,他的名字叫做弒,是一個擁有著野獸一般敏銳直覺和戰鬥天賦的人格,當然,更加特色的是他惹禍害人的愛好和那懶到脫線的性格。
「這個地方……嗯,掛了以後還真的讓人很不爽呢,難道要在這裡待上兩天嗎?真是浪費時間的復活延遲啊,不過這樣倒也不會被那個小妞發現了……」眉頭深鎖,唐弒左手輕輕地在下巴上用指甲掛著那短到幾乎完全不能稱之為鬍鬚的鬍鬚,臉上充滿了沉思的表情。
「這次復活後。身體先由我來掌管,那個天上地鳥人雖然殺了我們。但是一定不會掉以輕心。憑你的實力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把璐娜帶走根本是癡人說夢,哼,等以後,我倒想要嘗試一下,弒神究竟是什麼樣地感覺!」
怔怔地看著唐弒那顯得有些暴怒地面孔,唐逸散禁不住有些感覺到好笑。自從上次之後他便終日沉睡,對於外界的一切都顯得興趣缺缺的樣子,想不到這次被天使殺死之後,居然讓他有了這麼大的反應,並且立下要弒神的宏願,就彷彿被殺一次,竟然是給他帶來了戰鬥的目標一樣。
「笑什麼笑!哼。生活雜事還是要你來處理。你這傢伙也是。好好地為什麼要對那個穿越者手下留情。現在卻又為我們帶來禍端。當時若是下狠手把他殺了。我怎麼可能會在沉睡地時候被人無聲無息地掛掉!」
見到唐逸散不說話。唐弒又瞇著眼睛哼道:「若要我說。索性把璐娜丟到地球去。那邊地凡俗中力量強度不高。基本上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威脅。這樣一來。自然可以毫無顧忌地放手一戰。就算是不想在這個世界戰鬥了。一樣可以拍拍屁股回去好好地過日子。哪用這麼麻煩。」
「算了算了。就算我說了你也不肯。若是你有這種打算。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只是這無休無止地黑暗。什麼時候才能到頭。整整兩天地復活延遲時間啊。真叫人不爽……」
低聲地抱怨了幾句。唐弒便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緩緩地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靜靜地漂浮在這無邊無際地黑暗裡。唐逸散也輕輕閉上了雙眼。放空了腦海。慢慢地等待著復活地到來。
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一道明亮地光芒從前方照射了過來。映亮了他地眼睛。
「來了來了,總算是等到頭了,哼哼,若是璐娜那個小丫頭有什麼事情,老子一定要整個拉瓦隆斯的人陪葬!」於唐逸散不同,作為黑暗面和虛的結合體的唐弒,並不需要在意紋章中戰鬥技巧這個固化技能對死神的約束,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天生就要吞噬靈魂的虛殺人會受到懲罰咩?
有理性,並不代表心中不爽的時候不會殺人,有時候,殺是不需要理由地。
「大小姐,大公他這樣做,會不會顯得……」塔尼婭有些扭捏地看著端坐在花園中央的莉琳,儘管端坐在花園地中心,但是她卻並沒有進入冥想,心情平靜不下來地時候,冥想的效果並不好。
「說下去吧,我在聽。」手中拿著一本書籍,莉琳低聲回應了一句,表示自己聽到了小女僕地話語,她旁邊的金屬圓桌上面擺放著兩個透明地杯子,左邊的杯子裡面裝著琥珀色的液體,而右邊沒人的位置那裡卻擺放著的杯子裡面則裝滿了乳白色的木瓜奶,兩個杯子都很滿。
「大公他這樣做,會不會太絕情了一些?二小姐剛剛回來,而且還得到了榮譽勳章,大公那有些冷淡的態度本來就不怎麼合適,而這次又把她交給了神殿,這樣對二小姐,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塔尼婭,你是我的貼身女僕,難道連你也這樣想麼,父親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相比起妹妹,家族……更重要。」少女紫色的眼眸輕輕地閉了起來,默默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書籍放在了桌子上,清風吹動,翻動著書頁發出嘩嘩的響聲。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榮耀的天使會執意的找戴維先生的麻煩,而且還要不顧在人前的影響也要強行擊殺他,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天使對他一定有著很大的敵意,只是究竟因為什麼才會產生這麼大的敵意,以至於要再次降臨下來親手殺死他呢……」
「我也覺得很奇怪,戴維先生明明人很好,而且上次還在街道上為人們治病,就算不是神官,也不至於要這麼憎恨他吧?」見到莉琳並沒有機會折合話題。塔尼婭忍不住想起了前天天使降臨在大公府時的那副羽翼焦黑,灰頭土臉。氣得雙眼通紅的模樣。「戴維先生他真的很強大啊,居然能夠讓天使受傷……」
「但是不要忘了,他付出的代價。」少女緊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口中輕輕突出了三個字:「是死亡。」
「嘩嘩……」似乎因為她這句話地關係,那淡淡的清風也變得猛烈了幾分,將那桌面上地書本飛快地翻動。最終返回了第一頁封面概要地位置。
卡蘭多的機械世界冒險歷程,這種書,她曾經連碰都不會碰的。
「啊咧啊咧,總算是復活了,被人殺死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啊……」花叢之中輕輕地翻騰了一陣,緊接著只見到一個不到一歲的嬰兒慢騰騰地從那花朵之間鑽了出來,輕輕一躍,站立在了花園中地小路上面,這嬰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立刻就彷彿是充氣一樣地飛快地膨脹了起來。彷彿是見風就長一般,不過是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從小嬰兒變成了一個看上去接近十九歲的男子,一頭黑髮因為剛才瘋長的緣故而變得幾乎長及腰間,然後這飄逸的長髮從髮根開始漸漸地閃爍著淡淡地銀光,銀色不斷地蔓延,最終將那飄逸的黑色長髮變成了燦爛的銀白色。
幾乎有接近三四厘米長的指甲在他輕輕一抖之下,立刻就齊齊碎裂,留下來的一部分不長不短顯得既為合適。彷彿是被精心修剪過一樣。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但見到一團白色的光芒立刻就把他完全包裹了進去。等這白色地光芒安定下來之後,他身上已經多出了一套顯得有些奇怪的衣服。上身的衣服幾乎綜合了外套和風衣的作用,這衣服的顏色並不是潔白的那種白,而是給人以蒼白感覺的骨白,衣服只有在領邊的位置是黑色,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腰間纏著一根黑色地腰帶,褲子同樣是白色,他地足上則是一雙黑色白紋的靴子。
右手輕輕抬起來,然後用力地向下一揮,他地掌心中居然十分詭異地多出了一把造型十分普通的武士刀,這武士刀出現之後就飛快地變化,刀身不斷地變得圓滑伸長,竟然變成了一把彷彿是長矛一樣地武器。
信手一抖,這一桿怪異地長矛立刻就發出了一陣連綿不絕的嗡鳴,前端的矛尖不停的抖動,彷彿是化成了數十個一般,如同是華麗的火系魔法爆炸出來的花火一樣絢爛。
做完了這些,這個詭異地出現在花園的男人這才輕輕轉過身,嘴角帶著一抹邪異的笑容,目光卻冰冷而漠然地看著正臉上帶著震驚和駭然之色地看著自己的莉琳和塔尼婭,「早上好,兩位可愛的小姐,我回來了,誰能告訴我,在我死亡的這一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戴……戴維先生?你……你怎麼……」伸手指著唐逸散,塔尼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唐逸散,手臂不由自主地開始輕輕的顫抖,他,他不是死了麼,這是天使親口說出來的,可是為什麼……
心頭猛然一震,小女僕又想到了唐逸散曾經丟在花園裡面的一根頭髮,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只要有一根頭髮留在這個世界上,那豈不是……
看到塔尼婭臉上的異狀,唐弒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邪異和燦爛了幾分,口中用著彷彿是低吟一般的聲音說道:「不錯,我是不死的,可愛小女僕,你猜得很準呢,我……是不死之身。」
相比起塔尼婭,莉琳卻要冷靜許多,稍稍震撼了一下之後心中就冷靜了下來,畢竟作為神獸,就算是擁有重生這種不可思議的力量也顯得十分正常,神獸之一的鳳凰一族,不就擁有著涅重生的神奇力量麼,唐逸散能夠重生自然也不是不可能,真正讓她覺得陌生和詭異的,卻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和氣質。
「不對,你不是戴維先生,戴維先生他不會這樣說話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喲,既然看得出來嗎?」左手輕輕地捻著自己那短短的「鬍鬚」,唐弒的眼睛輕輕瞇了起來,「果然是能夠讓那傢伙重視的人啊,光是這樣的智慧和洞察力,就要比璐娜那個叫人不放心的小笨蛋要優秀許多呢!」
「我的名字,叫做傑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