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凌軒從蘇荷和陶菲菲、周雅卿她們包圍中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吃了寧慧芬煮的早餐,凌軒開車帶著肖菱回B市,而同行的人還有楊翎和覃妮妍兩人。按照陶菲菲的說法就是結婚手續說不定還不能一天辦完,楊翎和覃妮妍兩人可以給一路之上的凌軒解解性飢渴,畢竟肖菱已經有了身孕,不便單獨伺候凌軒。而且楊翎和覃妮妍還可以替凌軒開開車,畢竟N市到B市有五百多公路的路程,長時間開車難免會產生疲累。
凌軒開車帶著三女一路飛行,出了N市,一直就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凌軒開車的速度達到了一百六十公里以上,也就是說五百公里的路程他三個小時走完。
凌軒一邊開車,無心欣賞路上美景。倒是覃妮妍說道:「早知道這麼遠的距離,搭飛機還快一些。」
楊翎微笑的道:多「小覃,只怕搭飛機更慢。」
覃妮妍道:「為什麼?從N市到B市,飛機難道一個小時還飛不到嗎?」
楊翎道:「如果單獨從空中飛行的時間當然足夠了。但是坐飛機很多時間不單單是在空中,其中等飛機,上機檢查,少說也要一個多少小時吧,到了目的地,又是一陣折騰。而且從N市到B市一周只有兩個航班,未必就能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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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妮妍道:「一個星期只有兩個航班飛航B市,這麼少啊。」
肖菱微笑的道:「其實B市是很小的城市,而且我家又不在市裡,是距離B市六十多公里的村裡。」
楊翎道:「距離B市還有六十多公里啊,這麼遠?」
肖菱點點頭,道:「而且還是山路,不知道那一條柏油路修好了沒有。」
覃妮妍道:「慘了,這麼說不是到了B市還要走一個小時?」
肖菱道:「差不多,如果是搭班車,估計要一個半小時。」
楊翎道:「六十公里路也要一個半小時?太離譜了吧。」
凌軒道:「鄉村的班車就是這樣,沒到一個村鎮都會停,有人招手都停下來搭客,所以很慢。」
肖菱點點頭,道:「是啊,加上路況不好,所以很慢的。」
覃妮妍道:「看來我們開車回去是對的。」
凌軒道:「肖兒,不如我們到縣城找酒店住下,你打電話讓你父母親拿戶口本出來,因為辦理結婚手續是在縣城民政局辦理,回村裡也沒有什麼意義。」
楊翎道:「對啊,這樣也省了我們跑一段路程。」
肖菱點點頭,道:「我試試叫吧。」說著,拿起就要手機。
「不要打手機,輻射大,對胎兒不好。拿小靈通打吧。」凌軒提醒的說道。
覃妮妍拿起小靈通給肖菱,道:「現在小靈通也可以漫遊了,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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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菱點點頭,拿起小靈通撥打家裡的電話。
半響,凌軒他們聽到肖菱接連叫了稱呼了幾個人,聽得出來,她家裡並沒有電話,這電話估計是隔壁家的,所以還要讓鄰居幫忙叫自己父親來聽電話。
肖菱聽到父親的聲音,顯得很激動,她父親也很激動,說了很多敘舊的話。講著講著,因為是當地方言說的話,凌軒他們也不是很懂,只聽見肖菱講著講著就眼圈紅了。
楊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著肖菱。
過不久,肖菱把電話掛了。
楊翎問道:「小菱,你怎麼了?」
肖菱強忍了一下淚水,道:「沒什麼,老爸有點倔強,不肯替我拿戶口本出來。」
凌軒看出有點苗頭不對,道:「肖兒,我們都不是外人,你有什麼心事,就直接說出來,千萬別憋在心裡,沒有邁不過的門檻。」
楊翎勸慰的道:「對啊,有我們在,一定不會有問題。」
肖菱眼圈一紅,淚水滑落,抽咽的道:「我告訴父親自己懷孕了,他……他罵我未婚先孕,傷風敗俗,丟盡家族人的臉面。要我一定回家裡向列祖列宗叩頭認錯,要不然不讓我們結婚,還要把我懷的孩子打掉∼∼」
「豈有其理∼∼」覃妮妍第一個忍不住的發火道:「世上還有這麼愚鈍的父親,我……」當她看到肖菱哭泣的臉,也就沒有說下去。
凌軒心裡其實更惱火,可是再惱火對方也是自己的岳丈大人,肖菱的父親,其實現場最難過的人莫過於肖菱。自己做為人家的女婿,又是一個男人,就是再發怒,也要強忍住。他知道那落後山區人的想法就是封建和閉塞,所以自己更要強忍住。如果自己都發怒了,三女的情緒更加激發,到時候別說結婚了,就是見了岳丈大人,也成仇人了。
楊翎拍拍肖菱的肩膀,道:「小菱,沒事的,伯父也是一時之氣。見到你和我們老公,一定會答應的。再說了,木已成舟,再狠心的父親,也不致於傷害你的,俗話都有說。虎毒不食子。」
肖菱抽咽的道:「我知道父親疼我,他也是落不下面子,才會說這些的。其實……他還是很關心我的……」
凌軒道:「肖兒,別怕,我陪你回家跟爸媽解釋,然後再去登記。」
「嗯∼∼」肖菱點點頭,凌軒的話裡給了她堅定的勇氣。
到B市的時候,已經中午一點鐘,凌軒在B市唯一的四星級酒店定了一間豪華套間,對三女道:「看來今天不一定能辦完所有的手續,我們先到餐廳吃午餐,回來休息一下,下午再前往肖兒老家好了。」
肖菱道:「老公,一會兒吃完午餐我想去買點東西回家。」
凌軒道:「正好,我也要去銀行取錢,見未來岳丈岳母總不能兩手空空去吧,我跟你一起去買東西。你說,要買什麼?」
肖菱道:「村裡通了電,我想給家裡買一台電視,另外就是給父親買一台手機,以後有什麼可以直接給他電話。」
凌軒道:「這個好啊。」
四人吃了午餐,其實誰也沒有休息,凌軒開著車在B市商場百貨轉圈,他從銀行取了五萬元現金,接過買了電視,買了兩台手機,還買了電飯鍋等家用電器,如果不是車裡裝不下電冰箱、洗衣機等大宗家電,凌軒還真希望一次買齊全了。
肖菱還在移動營業廳給自己父親買了手機卡,並充值了五百元話費。肖菱和凌軒還去照相館照了結婚登記要的相片,是那種立等可取的相片,接著凌軒馬不停蹄的開車直接奔向肖菱的老家。
如果不到過貧困山區的,真的不能想像那裡的貧困。
從縣城到肖菱住的村裡三十多公里,凌軒卻感覺有三百公里的漫長,道路兩邊看不到森林的綠色,更不可能有豐收的果實,光禿禿的山,風吹過總能捲起滿天風沙和灰塵,如果遇到雨天,道路就會變得泥濘不堪,根本不是車子能進來的。
原本以為肖菱說村裡開通的柏油路,原來只是開通了十多公里,還有二十公里是以前那種的塵土沙塵路。
肖菱的家住的村裡,只要幾十戶人,田地不到百畝,一家也就兩畝地。倒是山裡的石頭值一點錢,不要工地來這裡開採石場,因為有外地人進來,村裡的小伙總算有點活幹,所以這兩年村裡的生活比之前好了一些,但是總體來說還是貧困。
肖菱的家跟村裡大多的家庭一樣,是泥土房屋,青瓦房,不過比起鄰居的要乾淨整潔一些。
肖菱的父母親都還健在,身體也很健康,父親肖衛國五十出頭,是一名村幹部,而母親鄭氏則是村裡小學老師,肖家在村裡算得上是有文化的「知識分子」。肖家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肖菱是大姐,她還有一個妹妹現在還在縣城讀重點中學。肖菱不但是肖家的榮耀,也是村裡的榮耀。自從肖菱考上大學,村裡都誇她是山村裡飛出的金鳳凰。不知道給肖家帶來多大的榮譽,肖衛國也因此感到自豪,女兒省城工作是家裡的驕傲。所以當他聽到肖菱未婚先育,那種憤怒可想而知。
不過肖衛國的憤怒只是暫時的,看到凌軒開車送女兒,還帶一大堆的新潮家電回來,一下子就認可了凌軒這個女婿。更何況他和肖菱還是回來登記結婚的,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爸媽,這是凌軒,我老公……」肖菱向自己父母介紹凌軒的道。
「什麼老公老婆的,你們還沒結婚呢∼∼」肖衛國故作生氣的罵道。
凌軒微笑的道:「岳父岳母,小婿這次來就是要跟肖兒成婚來的。」
肖衛國打量了凌軒,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加上氣宇軒昂,心裡喜歡得不得了,卻偏偏板起臉道:「你們做的好事,我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
這時候門外站滿了前來看熱鬧的村民和孩子,頭一回村裡有人家的女婿是開車回來的,而且又是村裡金鳳凰嫁人,怎麼能不吸引村民過來看熱鬧。
「去∼∼去∼∼你們把車刮了,陪得起嗎?幾十萬的車呢∼∼」肖衛國見一群小孩*近凌軒的車,不由得意嚷嚷的驅趕村民和小孩。
凌軒微笑的道:「岳父……」
「什麼岳父?!」肖衛國故作生氣的道:「我是菱兒的爸,你們還說成親呢∼」
「爸∼」凌軒知道老人家的意思,於是道:「你聽我說,我是真心愛肖兒的,所以才要回來結婚。」
肖衛國看著凌軒買來的電視和DVD、電飯鍋等電器,道:「你想用這一點嫁妝就把我家的菱兒娶走?你要知道我們家菱兒可是村裡的女狀元……」
「去去∼∼」肖菱的母親鄭氏嚷嚷的道:「瞧你說的,好像跟賣女兒一樣。」
「你懂什麼,婦道人家,少插嘴。」肖衛國見自己老伴說自己,顯得不耐煩和沒面子的道。
肖菱拿出手機遞給父親道:「爸,這裡是我們買給你的手機,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給我們打電話了。」
肖衛國接過手機,看了一下這小東西,道:「這東西值多少錢啊∼」
「兩千多塊。」肖菱說道。
「什麼?!」肖衛國氣道:「我說你這敗家女,這一個小小的東西也值兩千多,你錢多沒處花了是吧?」
肖菱道:「這是手機,你走到哪裡都可以打電話的。」
肖衛國道:「我不管它是什麼,如果你有錢,不如把家裡的房子修建了,犯得著這樣亂花錢嗎?」
凌軒這時候從車上的包裡拿出銀行取的五萬塊,遞給肖衛國道:「爸,這是我今天在銀行取的五萬塊,你看建房子還差多少錢,明天我到縣裡取給你。」
肖衛國沒有想到凌軒這麼大方,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辛苦一輩子的人都賺不到五萬塊。肖衛國感覺自己的手沉甸甸的,眼眶一陣濕潤,心裡一顫,道:「菱兒,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爸?!這麼說你同意我跟凌大哥結婚了?」肖菱顯得無比激動的說道。
肖衛國道:「我能不同意嗎?外孫都快出來了,我總不能讓村裡人笑話吧。」
凌軒和肖菱緊握雙手,感覺撥雲見日,幸福的感覺豁然開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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