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了何麗萍,凌軒不想回辦公室上班,於是給嚴峰打了電話。這小子找了自己幾天,因為忙都沒有找他,相信他一旦見到自己一定會發瘋狂罵。
「臭小子,你終於捨得給我電話了。」
凌軒剛剛打通電話,嚴峰就在電話那頭劈頭罵了一句。
「我剛剛換了工事作,特別的忙,所以一直沒有給你電話。再說了,我又不是你情人,你用得著這麼緊張我嘛∼∼」凌軒打趣的說道。
嚴峰道:「廢話少說,馬上過來,我在輝煌酒店餐廳等你。」說著,不等凌軒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凌軒微微一笑,開車直往輝煌酒店。
嚴峰早早坐在了哪裡,看得出他剛剛接待了一桌人,桌上還剩有一大堆未收拾的碗筷呢。
凌軒微笑的道:「看不出來,我們嚴隊,不,說錯了。是我們嚴局長一上任就有人請客啊。」
嚴峰看了一樣凌軒,一把將凌軒拽到自己旁邊的椅子上,道:「你小子少在這裡說風涼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重色輕友。告訴你,這一頓是我請人家吃的。」
凌軒道:「喲,這麼說是嚴局你討好上司了。」
「屁話,你就沒一句正經的。」嚴峰道:「我看這幫手下太累,所以請他們出來吃點東西,順便談心。」
凌軒道:「有道理,這有利於團結下屬,有利於開展工作,應該這樣。新官上任嘛∼∼」
嚴峰道:「你小子嘴巴就是臭,我這是為了辦案。」
凌軒呵呵的道:「這樣啊,那更應該表揚,為人民服務啊。」
嚴峰笑嘻嘻的道:「有時候我真想揍你一頓。」
凌軒樂道:「那可不行,大不了這一頓我替你買單。」
嚴峰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凌軒道:「不必客氣,如果你吃得不夠飽,可以再要。」
嚴峰打量了凌軒,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是發了。」
凌軒道:「當然,陽光集團老總。」
嚴峰哈哈道:「你小子牛皮越吹越大,我聽說了那個競拍會,你是陽光集團的總策劃,也算是凌總了。」
凌軒見嚴峰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就不說破,微笑的點點頭,算是默認。轉而看著嚴峰道:「說,找我什麼事情。」
嚴峰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凌軒道:「不是不能,只是不像你嚴局的作風。」
嚴峰道:「你還真不說,這段時間找你真的只是想敘一下朋友情義。能跟我嚴峰談知心話的人,沒有幾個,如果硬說只能選一個人,那就是你凌軒。」
凌軒知道嚴峰不輕易說這樣家常的話,一旦說了,肯定是在工作上遇到了大麻煩,否則他絕對不會這樣。於是沉聲的道:「怎麼?真的挨人整了?」
嚴峰搖搖頭,道:「這個振興區的破鳥地方,用得著別人整嗎?誰在這裡當局長都做不久。」
凌軒道:「這麼說不是人為因素?」
嚴峰道:「打虎反貪行動你都知道了,韓宕已經被抓起來,我是鼓掌叫好。可是,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凌軒一驚,道:「你……你也被牽連進來?不會吧,你又沒有做什麼貪污受賄的事情。」
嚴峰來氣的道:「我說自己是貪官嗎?虧你還是最瞭解我的人,我的煩惱不是這些事情,而是案子。」
「案子!?」凌軒道:「你可是出了名的破案神手,還有你破不了的案子?」
嚴峰道:「不瞞你說,清江環山出現了連環殺人案,都已經驚動了市裡和省裡,正巧又遇上中央調查組下來查案,聽說我們這裡出了這麼大的案子,你說領導能不急嗎?」
清江環山是N市郊外的一處風景,但是政府還沒有在那裡設立公園景觀,上面還有一些居民土葬的墳墓,但是因為有大片的原始森林,因此是很不錯的未開發風景區,而這一片風景區正好是在振興區的管轄範圍之內。
凌軒道:「連環殺人案?是同一個人所為嗎?」
「不是同一個人所為還能叫連環殺人案嗎?」嚴峰道:「到現在為止已經發現了五具屍體,其中兩具是我上任時候新被殺的。」
凌軒失聲的道:「這麼大的動作?沒見新聞有報道啊?」
嚴峰道:「去你的,如果被記者報道了,那N市還不亂了套?」
「說得也是,到時候難免人心惶惶啊∼∼」凌軒道:「沒有線索嗎?」
嚴峰搖搖頭,道:「沒有。就是知道死者都是年輕女性,年齡在二十到二十三之間,都是被勒死……」
凌軒道:「勒死?!有沒有受害人別侵犯的跡象?」
嚴峰道:「我知道你問這話的意思,你懷疑是性變態殺手對吧?」
凌軒道:「因為這種連環殺手案一般都是出於這種人的行為。」
嚴峰道:「死者身前沒有被性侵犯的痕跡,也就是說,殺手不是出於強暴的目的。」
「沒有被性侵犯!?」凌軒一愣,道:「那是為什麼?仇殺嗎?」
嚴峰道:「基本排除仇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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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軒道:「嚴局,你跟我講這麼多,算不算是違規了?」
嚴峰長歎的道:「我就像想找一個人傾訴一下,因為這案子壓在我心裡就像一顆巨石,讓我喘不過氣來。」
凌軒微笑的道:「原來是這樣,害我剛剛進來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失戀了。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別的不行,談情說愛最是拿手。」
嚴峰長歎的道:「其實戀愛也就這麼一回事了。」
凌軒一愣,道:「這麼說你也有戀愛的問題了?」
嚴峰道:「不說這些,你來正好,陪我喝幾杯。」
凌軒道:「喝幾杯沒問題,一會兒你別讓手下抓我,說我酒後駕駛就行了。」
嚴峰替凌軒倒滿了酒,道:「哪有你這麼多廢話的,喝。」
凌軒舉杯跟嚴峰碰杯,喝完了一杯,道:「這案子有沒有什麼共同的特徵,尤其是死者。」
嚴峰道:「最近的三個死者都是藝術學院的女大學生。其餘兩個因為死亡時間太長,是最近挖掘時候發現屍骨的,還不能判斷其身份。」
「都是學生!?」凌軒一愣,接著道:「這麼說案子也有幾年的時間了。」
嚴峰點點頭,道:「不錯,從最久遠的那具屍骨分析,案發時間可以追溯到兩年前。」
凌軒道:「最近三個死者的死亡時間呢?我是說準確的時間,會是一天中的什麼時候?」
嚴峰道:「都是晚上十一點左右。」
凌軒道:「這麼說來應該都是在約會的時間被殺的。」
嚴峰點點頭,道:「我也這樣想。」
凌軒道:「她們都住校嗎?」
嚴峰道:「都是外地學生,兩個住校,一個在外邊租房子住。」
凌軒道:「我估計殺手跟死者應該是認識的,而且有自己的駕車。」
嚴峰道:「為什麼?」
凌軒道:「如果不認識,他不可能跟死者約會,而死者都是住校的,藝術學院距離清江環山有十公里的路程,如果沒有自駕車是做不到搬運屍體的。」
嚴峰道:「那為什麼就不能是殺手約死者在清江環山約會,然後就在約會地方殺了死者埋屍?」
凌軒道:「不可能,死者應該不會一個人在這麼晚去清江環山,而且還是女孩。清江環山絕對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只不過是埋屍的地方。」
嚴峰點點頭,道:「其實我也很清楚,但是就是找不到殺手留下的任何痕跡,包括死者身上都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證據,殺手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凌軒道:「你應該這樣考慮,殺手應該受過高等教育,懂得法律,所以很會掩飾和銷毀證據,他是一個高智商的變態殺手。」
嚴峰道:「動機呢?我一直沒有想到他的動機是什麼?」
凌軒道:「動機可能就是想跟你們警察過意不去,讓你們警察備受社會責罵,讓你們下崗。說不定殺人青年的時候受過警察的傷害,痛恨警察,因此要跟你們作對。如果我的推斷正確,殺手一定還會作案,直到把這個案子弄得滿城風雨才滿意。」
嚴峰道:「你小子腦子還是很好使嘛!」
凌軒道:「既然死者都是藝術學院的女生,那麼排查的範圍可以縮小至藝術學院,在藝術學院,誰同時認識那三個死者,同時又有私家車的,應該是你們監視的對象。」
嚴峰點點頭,道:「如果按照你的推斷,殺手就在藝術學院裡面,而他的下一個目標還可能在藝術學院的女生?」
凌軒道:「很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有一個人就很危險了。」嚴峰說道。
凌軒道:「誰?」
嚴峰道:「N市警察局局長韓宕的女兒。」
「韓雪?!」凌軒一驚,腦海不由的想起那個夜晚,她十八歲的生日,晚會上她就像一個天仙。
嚴峰道:「如果殺手是隱藏在藝術學院的,又痛恨警察,又是以女生做為對象,那麼韓雪極有可能是他的目標。」
凌軒頗為同感的點點頭。雖然自己痛恨韓宕,但是對於韓雪,他還是希望能平安無事,不為別的,就為了那一面,如同天仙一樣的震撼美麗。這樣美麗的人兒,就應該幸福活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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