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人便是那木劍道人,看不出他行事起來,也有如此張揚的一面,直接打人家的老巢,殺傷人家的教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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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武之一途,學的就是殺人的本事,既然動手,而且還是一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面,因此,也無需對這樣的敵人手下留情。
自從觀看了海郊外南宮楚與馬庫斯那一場大戰之後,木劍道人受到了些許的啟發,他的劍道修為又有了些許的精進。
劍道的出神入化返璞歸真,已經將他手中的木劍的鋒芒洗刷淨盡,沒有任何的劍氣浩蕩而出,沒有聲勢浩大的劍招,平凡的一柄木劍,在他手裡遠勝神兵利器。
普通的一個前刺,木劍道人便將神道教神官的刀光崩碎,而後緩步向著台階之的那個臉塗著一層白色厚粉宛若白無常的神官逼了過去。
在那個神官眼裡,木劍道人已經不是人,而是一柄劍,一柄透著隱晦之極的,外表卻又偏偏平凡無奇的劍,讓這個神官感到難以匹敵。不自覺間,那神官竟是後退了一步。
「吼!」那神官陰陽怪氣的一聲怒吼,他想要擺脫內心之中生出的恐懼,所以雙手持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痕跡,刀氣迸射向前,襲殺木劍道人。
「哼!不自量力!」木劍道人對這個神官的不屑,是不加掩飾的,相當於先天初階的修為,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夠看。
木劍道人的眼中迸射出兩道如利劍般的眼神,森寒目光彷彿化成了實質的利劍一般,盯在那神官的臉。
那神官的臉即便塗著一層厚厚的脂粉,也彷彿感覺到有一柄利劍貼在了自己的臉一般。在木劍道人的目光之下,他不由得心中一寒,那劈出的刀招,頓時便受到了影響,威力立時便變弱了些許。
「如此心性的修為,也不知道他這一身不弱於先天初階武者的實力,是如何修煉而來的。」那神官的神情變化盡皆落在木劍道人的眼裡,不禁搖了搖頭。
他手中木劍隨意揮灑,立時便破了神官的刀招,崩碎了刀氣,而後木劍圈轉,「嗤!」的一聲,劍尖瞬間點中了那神官手中正在往回收的武士刀刀身之。
那神官立時便覺得手中劇震,而後「啪!」的一聲輕響,那柄百煉精鋼打造的武士刀,便一下子斷成了兩截。
木劍道人擊斷那神官手中的武士刀後,劍勢並沒有因此而停住,而是繼續向前刺出,木劍劍尖直向那神官的左胸點去。
那名神官頓時便倒吸了一口涼氣,被嚇了一個魂飛天外,他正要移動腳步,向後退卻,躲過這木劍劍尖的這一個點擊,但是,他卻驚駭欲絕的發覺,自己竟然躲避不了。
「噗!」木劍道人的木劍沒有任何的懸念,直接點中了那神官的左胸,而後自那神官的背後穿出。
所有見到那一幕的神道教的教眾都震驚到了極處,他們奉之為神靈般的神官,竟然被人打敗了,那人一共對神官出了兩次手,兩次都是同一招。
令神社前的廣場那百神道教教眾幾乎瘋了的是,被他們視作神一般存在的神官,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在心臟的位置刺出了一個前後通透的血洞。
「噗!」木劍道人抽出木劍,而後一震木劍,木劍沾染的血跡頓時便被震飛掉了,木劍劍身依然光滑,不見一絲血跡。
在木劍道人將木劍自神官的胸膛抽出之時,那個神官的左胸的血窟窿頓時便向外噴出了一股血霧,發出了一種類似於水管漏水般的聲響。
被刺中心臟,沒人可以活下來,這個神官並不是神,所以,他也得死。一身熱血自左胸的窟窿噴灑而出,生命力也同一時間隨著血液流出。
雖然不想死,但是,那個神官的身子還是倒了下去,廣場的百教眾雖然不相信,但也只有接受現實。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四下裡一片寂靜,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絕對的寂靜,就連一根繡花針掉落地面,也能聽得到的寂靜。
神道教,高高在的神官死了,被一個老人,用一柄木劍刺死。看似隨便的一刺,刺死了神官,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他竟然不來救你,看來他對神道教也不見得如何看重啊!」木劍道人似乎有些可惜,他似乎是想借神道教將一個人引來,但似乎他失敗了。
木劍道人的話語卻是驚醒了廣場那百還處在極度震驚,極度不真實感之中的神道教教眾。
他們猛然醒悟,但是卻有兩種表現,一種是手持武士刀,不顧死活,凶狠的向著木劍道人衝殺過來;另一種,是扔掉武士刀,轉身便往廣場外逃。
這兩種表現的人,在人數,似乎是各佔一半。於是,不怕死的,得到了他的下場,那就是——死!
木劍揮動,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黃色痕跡,看似不帶一絲火候的木劍,卻爆出了一蓬蓬飛灑的鮮血。神道教神社大殿前,頓時血霧蒸騰,屍橫遍地。
不怕死的人,有時是怎麼也死不了,但是,在木劍道人的面前,不怕死的神道教教眾,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沒有人能倖免。
只頃刻間,數十個不怕死的神道教教眾,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都被木劍道人一劍斃命。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木劍道人手中的木劍,便收割了數十個生命。而那些四散逃出廣場外的教眾,木劍道人並不刻意的去追殺他們。
不過,那些神道教的高層,他是一個也不放過。那些與神官自大殿內出來的老人,成為了木劍道人追殺的對象。
以木劍道人的修為,要殺神道教的高層,很容易,只花費了十數分鐘,那十幾名分散而逃的神道教高層便被木劍道人盡數誅殺了。
一個沒有高層,沒有高手坐鎮的教派,便沒有任何的威脅可言。要想一個門派亂起來,其實很容易,那就是將那個門派的高層全部殺掉,留下一些普通弟子。
那這個門派的弟子,便會因為爭奪派中權利而大打出手,這個門派便會再次消耗掉一批派中的傑出弟子。如此一來,這個門派想不衰敗都行。
木劍道人在神道教大開殺戒之時,神道教老巢空飄蕩著一朵很是淡薄的白雲,雲裡,隱藏著兩個人影。
「這個伊賀龍很沉得住氣啊,神道教都快要被滅了,他還不來救援。」一個蒼老的聲音自雲裡傳出。
「哼!要不是找不著那個縮頭烏龜,我們也不用行此一著棋。」另一個聲音在雲裡響起,但這個聲音確實一個悅耳動聽的女聲。
「那伊賀龍到底藏在哪裡?」那蒼老的聲音又再響起,下方,神道教山門外的山道,木劍道人已經擊殺了最後一個神道教高層。
「武老頭,你的情報不會是假的的!或許伊賀龍還躲藏在西方,根本就沒有回日本。」那動聽的女聲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那蒼老的聲音說道:「亂戰女,我的消息來源可是準確得很,不會是假的,我敢肯定,那個伊賀龍就藏匿在日本的某個角落。」
「哼!那好,我們就再用這個方法,去下一個地點。」那女聲說道。
原來,藏在高空之的兩大無敵武者,正是武老頭與亂戰女,這一次,他們兩個秘密來到日本,就是要殺伊賀龍。
但是,伊賀龍似乎已經在日本蒸發了一般,武老頭與亂戰女先是直撲富士山。因為富士山山腹之中的伊賀忍者流派的老巢又再被伊賀龍奪了回來。
隨著武老頭和亂戰女的到來,伊賀忍者流派的老巢又再次易主。找不到伊賀龍的武老頭與亂戰女,直接摧毀了這處伊賀忍者流派經營了數百年的老巢。
在甲賀忍者流派的人看來,毀了這麼一處好地方,卻是很可惜,但是對武老頭與亂戰女來說,又不是他們的東西,毀了就毀了,卻是沒有什麼可惜可言。
找不到伊賀龍,武老頭便想出了一個方法,那就是以己方的高手為誘餌,將伊賀龍引出來。作為這個誘餌的人,很不錯,乃是華夏先天大成的絕世高手。
木劍道人,那絕對是先天大成的劍修,也只有如此重份量的誘餌,才能引出伊賀龍這條大魚來。
但是,武老頭的陰謀似乎沒有得逞,木劍道人在神道教的老巢大殺四方之時,伊賀龍很乾脆的根本不露面。
「下一個地點?不急,我們三天後再去下一個地點,我們先將消息放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攻打裡高野的那幫和尚,我就不信伊賀龍那麼能忍。」
武老頭這次吃了一個大虧,那罪魁禍首,便是伊賀龍。
「好!就按你說的去辦!」亂戰女想了一下之後,也覺得武老頭的方法不錯,於是便沒有任何的異議。
兩人藏於高空之,御空而行,跟著木劍道人出了這片山區,而後三人會合在一起,先找一個地方落腳。
武老頭與亂戰女為何冒險離開華夏,前來日本追殺伊賀龍呢?他們就不怕他們離開之後,西方的那兩個與他們同級的強者趁機攻入華夏?
其實,他們也有這個顧慮,但是,在兩天前,武老頭便感覺到了一股奇特的波動開始出現,更逐漸籠罩了海地區方圓百里之大的範圍。
這時一種與天地脈動同步的波動,能令同為真武之境的武者所能感應到。很顯然,這股波動已經超越真武之境的界限。
與天地同呼吸,真正的天人合一。武老頭震驚之餘,開始找尋波動的源頭,結果,他找到了青龍大廈。
雖然他隱約覺得,這股類似於精神波動,又像天地元氣透發出的波動,是源自於閉關當中的南宮楚。但當他真的找到去青龍大廈之時,依舊驚駭莫名。
那個修煉怪物般的傢伙,竟然真的邁出了那一步。那是超越了真武之境的異象,一種從來沒有在這個世間出現過的異象。
當然,千百年來,華夏出現了無數驚才艷絕之輩,其中也不能說沒有人能觸摸到天地本源的力量,也不能說真的沒有人踏出過那一步,但在各種流傳下來的典籍,還真的完全沒有關於真武之的境界的描述。
就是因為有南宮楚透發出的這股類似於天地脈動般的奇異波動,武老頭才敢與亂戰女離開華夏,進入日本,追殺伊賀龍。
武老頭是恨不得將伊賀龍挫骨揚灰的,為什麼武老頭會那麼恨伊賀龍?原因無他,在武老頭追殺伊賀龍之時,這個伊賀龍竟然將武老頭引到西方。
然後,這個伊賀龍便與馬庫斯兄弟取得聯繫,暗中布下殺局,想要一舉滅殺武老頭。幸虧當時追隨在武老頭身邊的天刀凌絕塵驚覺的快,在還沒有進入殺局之時,便已經警覺。
即便如此,一場大戰下來,凌絕塵竟是重傷垂死,而武老頭自己也被三大真武級的蓋世強者聯手所傷。不得已之下,武老頭只好帶著凌絕塵衝出重重包圍,回到華夏。
三天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已經足夠令神道教被差點滅掉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日本修煉界。
這個消息在日本修煉界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騷動。有人闖進神道教的老巢,將內裡的一眾神道教高層全部屠滅。這本身便是一條震驚整個日本修煉界的消息。
而且,再加神道教新近才歸順伊賀龍,這就引人遐想了。伊賀龍為何眼睜睜的看著盟被屠,卻不出面阻止呢?
於是,這次事件引發出的一些深層次的東西,逐漸被人發現。歸順伊賀龍,與伊賀龍結成同盟關係的勢力,便心寒了。
伊賀龍不管盟的死活,這樣一來,伊賀龍與他的盟之間的信任程度,立時便大跌,雙方開始變得貌合神離。
不過,不得不說,那伊賀龍真的是能忍,即便外界說他見死不救,沒有道義之時,他還能坐得住,並不跳出來為自己澄清。
或許,他也已經意識到,是有人在打他的主意。
但計劃還是要進行的,一天過去了,沒有任何的動靜,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高野山外。
這個中年人抬頭看了看這座在日本修煉界享負盛名的佛門聖山,臉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而後大步走進了山裡。
高空之,武老頭與亂戰女的神識籠罩住了方圓三十里內,在這個範圍之內,只要伊賀龍一出現,他們便能馬發現,而後聯手將他除去。
「嗯?」隱藏於高天之的武老頭忽然皺了皺眉頭,而後有些驚訝的說道:「想不到這金剛峰寺之中,竟然藏著一個大高手啊。」
「這一次,諸葛無忌是遇到對手了。」亂戰女也有些意外的說道。
這次攻打金剛峰寺的人,不是木劍道人,而是換了一人,這個人便是東海無極島島主諸葛無忌。這個諸葛無忌,也是劍道高手,他的劍,卻是不一定比木劍道人差。
先天大成的武者,行動有若風,宛似電,不多久,諸葛無忌便來到了大山深處的盆地,高野山境內一百一十七座寺院就坐落在盆地中。
沒有任何的言語,諸葛無忌便人如其名,無所顧忌,直接一掌轟毀了入口處的一座佛塔,然後大步向著最近的一座寺廟而去。
巨大聲響,立時便傳遍了整個盤地,寺廟裡的和尚,全部聽到了這一聲轟鳴的巨響。
「何人來此擾鬧!」一聲暴喝自遠處傳來,接著,便見到一道黃色的影子,從盤地之中的一座寺廟衝了出來。
那人說的是島國鳥語,諸葛無忌便與木劍道人一般,根本不會聽鳥語,他根本不知道那句話的意思。
來人的速度好快,只是呼吸間,便已經來到了諸葛無忌的身前。那人看了一眼那座倒塌了的佛塔,臉色有些不悅。
這是一個身穿黃色僧袍身材修長,皮膚漆黑的中年和尚。
「你的身手不錯!」諸葛無忌沉聲說道,而後一掌向著那個和尚轟了過去,頓時,諸葛無忌的掌力便如同滾滾長江般向著這和尚奔襲而去。
「你……」那和尚一見諸葛無忌不由分說便是一掌轟來,不禁大驚失色,立時便明白了過來,這人是來搞事的了。
那和尚雖然驚怒,但是卻很鎮定,立時右拳向著諸葛無忌拍擊過來的手掌迎了去。但是,就在那和尚的拳頭與諸葛無忌的掌力接觸的那一刻,那和尚立時便臉色大變。
「砰!」一聲低沉的撞擊聲傳出,而後便聽得一聲慘叫,那和尚口吐鮮血,橫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突然又在盤地的寺廟之中衝出了一道白影,將那倒飛而出的和尚抱住,而後在空中飄然而下。
「嗯?」當見到這個這個突然從裡面衝出來的人的面目之後,諸葛無忌的瞳孔不禁一陣收縮,他在對方的身感受到了一股不弱於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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