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漫天,烈焰飛騰,恐怖的高溫足以把鋼鐵融化成鐵水。而,在馬庫斯看來,這大火,不過是小兒科。
他直接撲進了火海中,穿過火焰,向著亞歷山大衝殺過去。烈焰,根本難以傷他分毫,一層暗紅色的光罩,將他護在其中。
「禁錮術!」亞歷山大想也不想,便發動了另一異能術,浩大的異能波動,令前方空間都震動了,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在馬庫斯的身周湧現。
向亞歷山大飛撲而至的馬庫斯,立時便感覺到有如陷身在了泥土沼澤之中,身影立時停滯在空中,他彷彿衝進了一處正在凝固的空間當中一般,有種被冰凍起來的感覺。
異能波動還在增強,被禁錮在空中的馬庫斯,只覺得虛空中似乎有著看不見的大山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想要將他壓扁磨碎一樣。
「呃啊!」馬庫斯奮力掙扎,想要衝破那股莫大禁錮力量,銀髮飛舞,道道血芒在他身湧現,恐怖而強大的氣息,讓人心悸。
龐大的血能在他身爆發,像是一團血色的太陽出現在了空中,莫大的威壓向四面八方浩蕩而出,眼中兩道血芒更是激射出眼眶之外足有數尺長。
「給我破!」馬庫斯渾身猛的一震,血芒大盛,空中竟是發出了卡嚓卡嚓的像是玻璃碎裂般的響聲。
「篷!」,下一刻,禁錮術便被馬庫斯以強橫無匹的力量破開,亞歷山大立時如遭雷擊,渾身劇震的倒飛了出去。
妖異的血芒暗淡了下來,盡皆沒入了馬庫斯的體內,嘴角露出一絲輕笑,背後蝠翼一振,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馬庫斯閃電般向著倒飛出去的亞歷山大追了過去。
血族,最引以為傲的便是速度,在西方修煉界,沒有任何人,施展任何異能的速度,快得過血族。
「好快的速度。」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亞歷山大依然大吃一驚,只剎那間,馬庫斯已經追了倒飛而出的他。
邪笑著,馬庫斯的一隻血手,向著亞歷山大的胸腹間按了下去。
「逆亂時空!」
就在馬庫斯那血芒繚繞的手掌,按到亞歷山大的身之時,亞歷山大的身猛的爆發出一團璀璨的光芒。
這團光芒瞬間布展開來,以亞歷山大為中心,將百米空間都籠罩了進去。當然,還包括了血族之祖馬庫斯。
在剎那間,馬庫斯但覺天旋地轉,感覺時空混亂了一般。馬,他發覺不妥了,愛的動作,他那一掌,竟然變得慢如蝸牛,就連思維,都變得遲鈍起來。
似乎,時空真的逆亂了。
類似於空間異能,但卻又完全不同,在這百米空間當中,竟然連時間都似縱了,實在可怕。
馬庫斯眼前的景像已經大變樣,他進入了一片未知的空間,周圍是濛濛的光華,仿似一片混沌世界。
讓他心膽俱寒的是,他似乎連時間的流逝都感覺不到了。亞歷山大的身影已經消失,不知道藏匿於何處。
自己的動作,就像電影放慢鏡頭一樣,似乎連蝸牛的速度都比不。
時間並非真個逆轉,但,亞歷山大的帝之手,也太過不可思議了,空間,時間的奧義他竟然都能施展出來。
「去地獄!」,浩大的聲音在這片空間中響起,亞歷山大的行動在這處時間與空間的世界中,沒有受到任何的束縛。
話語間,道道粗如兒臂的紫色閃電,像是一張電網般,突然出現在馬庫斯的身周,而後向他網了過去。
「吱吱……!」紫色電網像網魚般,將馬庫斯網住,無數紫色的強大電流電的馬庫斯那一頭銀髮都根根直豎,渾身冒著煙,似是剛剛出爐的饅頭一樣。
馬庫斯頓時便被電了個魂飛魄散。時間的偉力作用在他的身,竟是令他連慘叫都半天才響起。
「我……怒……了……後……果……很……嚴…不容易的以超高難度的慢動作完了一句話之後,馬庫斯的身開始湧出滔天的血能波動。
狂暴無匹的力量讓這片空間劇烈震動起來,彷彿隨時都可能崩潰一般。藏在這處空間當中的亞歷山大更是如受重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不過,這片封閉的時間與空間結合的世界,似乎很難打開,馬庫斯想要以強大的力量崩碎這處空間。
隱身於一旁的亞歷山大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的這處時空結界便會被馬庫斯崩碎,但是,想要制服馬庫斯,很難。但如若要殺了馬庫斯,現在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殺一個強者,總比生擒一個強者,容易得多。
亞歷山大打定主意之後,臉不禁露出了一絲憐憫,畢竟,馬庫斯也是他的兒子,或許,殺了他,是他唯一的解脫。
朦朧的光輝像潮水一般向手中的法杖匯聚,天地間的各種能量向著亞歷山大的法杖匯聚而去,帝之手展現出了莫大的威力。
雷電之力,風之力,火之力……盡皆匯聚而來,亞歷山大這一刻,渾身都透發著聖潔的光輝,宛若仁慈的帝,降臨人間。
「呀呀呀……!」,馬庫斯已經成功以莫大的血能,將籠罩在他身空間與時間的威力,擋拒開來。
他現在依然一動也不能動,身外,空間與時間的力量還在運行,巨大的擠壓之力,讓他有一股窒息感。
掌控時空,那是神才有的神通,在異能界,掌控空間的異能者,如鳳毛麟角般稀少,而能夠掌控時間的異能者,卻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能操縱時間的異能,那是神則,神的法則。不是人所能觸摸到的禁忌之域。
亞歷山大竟然能夠讓時間變慢,這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如若傳出去,必定轟動整個西方異能界。
各種能量匯聚於亞歷山大的法杖之中,逐漸,一根長矛顯然而出,法杖衍生出了一根以各種能量為載體的神矛。
「殺!」,亞歷山大一聲怒吼,一手持著神光繚繞的神矛,用盡全身力氣,向著馬庫斯投砸了過去。
那根神矛,有如一道七彩的驚虹,以快到極點的速度,破開虛空,一下子便出現在馬庫斯的胸前,而後「噗!」的一聲,插在了馬庫斯的胸口之。
馬庫斯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刺進他胸堂裡的神矛,怎麼回事,老頭子怎麼可能傷的了我。
恐怖的能量,在神矛刺進馬庫斯的胸膛那一剎那,便開始破壞著馬庫斯的身體,在他體內肆虐。
「哇!」,一口濃稠的鮮血噴灑而出,即便是血族之祖,這時,也受到了莫大的重創,以血為食的他,「噴血」了。
為了凝聚出那根神矛,亞歷山大似乎掏空了體內的每一分力氣,困鎖住馬庫斯的那個時空結界,在他投出神矛之時,便已經開始崩潰。
在神矛刺中馬庫斯之時,整個時空結界,便完全潰散了。
兩個人都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從天掉了下來。西方最厲害的兩大堪比真武之境的絕世強者,最後竟是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血族之祖,並不會那麼容易便被擊殺,神矛那恐怖的力量,接連在馬庫斯的體內爆發,他那強悍到可以抗衡天雷的身體,這時,也佈滿了裂痕,像是龜裂了的瓷器一般,一股股暗紅的鮮血自那恐怖的血縫中滲出。
「嗚哇!」淒慘的呼號,讓人聽之頭皮發麻,馬庫斯瘋狂的在地翻滾,那根長矛,在他的血液腐蝕之下,光彩逐漸暗淡,最後,內裡的法杖,現了出來。
馬庫斯血紅著雙眼,將胸前插著的法杖,拔了出來,而後生猛的將其折斷,扔到一邊。而後,躺在地,不住的喘著氣。
那邊廂,亞歷山大卻是眼見這樣都殺不了馬庫斯,心都寒了,哪敢再逗留在這裡,連忙悄悄的退走。
其實,馬庫斯中了一記神矛之後,雖然沒有掛掉,但也沒了半條命,那裡還有能力殺亞歷山大?
馬庫斯雖然感覺到亞歷山大的離去,但也無力阻止。
激烈的大戰,驚醒了居住在街道兩旁的人,這些人,還以為這條街道遭到恐怖分子的恐怖襲擊了,又是火光又是爆炸又是慘叫的。
直到一切都平靜了下來,才逐漸有人走到街道。於是,有人發現自己的停在街道兩旁的車子不見了,於是,有人罵了起來。
這一罵,又起了帶頭的效果,於是,罵的人便多了起來。到底罵的什麼,罵的是誰,那些人也不在乎,他們需要發洩,發洩完了,也就不罵了。
這時,又有人發現了現場之中的一個生還者,於是,美國大片裡的無私的救人場景出現了,個人英雄主義迅速抬頭,而後呼叫著,打電話叫救護車者有之,打電話報警者有之,向那個倖存者跑去的人有之。
不過,下一刻,這些向那個躺在地一動不動的「倖存者」圍攏過去的人,卻驚恐的發現,自己正在向著地獄而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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