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劍道人同樣氣勢迫人,整個人像是一柄天劍般,透出無比迫人的凌厲劍氣,渾身下被金色光芒所籠罩,道道元氣在他身旁繚繞,整個人仿似真的化成了一柄天劍.
面對歐陽望狂暴一擊,木劍道人手中木劍爆出一道道璀璨金芒,如一道道驚天長虹,貫穿了方圓十數丈虛空,絢爛的光芒無孔不入,附近完全被耀眼的光芒淹沒了。
毀滅的氣息在湖面湧動,無視一切,摧毀一切。
湖面的霧氣登時便被浩瀚的能量盪開,現出了驚心動魄的一幕,兩道貌似足不點地的金白光影在湖面之激烈交鋒。他們的身招式,除了先天級的高手之外,就連宗師高手也已經無看清。
恐怖的能量光芒中,隱約間可以看到如匹練般的金白二色神芒在不斷衝擊,蠻橫衝撞,爆出的可怕的毀滅氣息在這片湖面不斷浩蕩。
整個太湖似乎都顫動了起來,兩大強交戰的區域充滿了無比強大的能量餘波,場內兩人在璀璨的光華中,如閃電一般在移動,在刺目的光芒中留下一道道殘影,他們在飛快的交手,在不斷的碰撞。
各種精妙的殺著層出不窮,他們的速度已經超越了人類的視覺反應,這是一場強間的驚天大戰!
恐怖的能量浩蕩十方!
兩個人的功力已經揮到了極限,週身都透著奪目的光芒,像是神火在熊熊燃燒一般,由於速度太快,他們在場內的移動軌跡,像是一道道閃電在狂舞。
「萬劍歸宗!」場中突然傳出一聲暴喝,聲震數十里,即便是在無錫城之中也能清晰聽到。
在同一時間,無錫城裡所有的劍都突然的顫動了起來,所有武大驚失色。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牽引著無數的讓它們騰空飛走一般。
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乃短兵之祖。因其攜之輕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歷朝王公帝侯,文士俠客,商賈庶民,莫不以持之為榮。
劍與藝,自古常縱橫沙場,稱霸武林,立身立國,行仁仗義,故流傳至今,仍為世人喜愛。
時至今日,古武界之中,用劍之人,不知凡幾。無錫城中,幾乎匯聚了南方各大勢力的高手。其中更是不乏劍道高手。
幾乎所有在劍之一途,已然登堂入室的高手,都感覺到了那股令萬劍震動的力量來自何方。
於是,在這個清晨,所有在無錫城中的劍道高手,都不約而同的向著太湖的方向而去。
越接近太湖,他們手裡的劍,便顫抖得更加厲害。似乎太湖方向,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武手裡的劍。
然而,當城中的高手趕到太湖邊之時,太湖之,風輕雲淡,所有異動忽然消失了。
無數顫動著的劍,頃刻間平靜了下來。劍道高手隱隱感覺到的那股讓人心悸的劍之氣息,消失了。
太湖之,似乎什麼也沒有生過。這時,日三竿,陽光驅散了湖面那白茫茫的霧氣。
目光銳利的武,似乎看到了一些白色的塊狀物體在湖面浮浮沉沉的向岸邊逐漸飄蕩而來。
「那是什麼東西?」
逐漸,越來越多的人覺了那些飄蕩在水面的白色或是半透明狀的東西。
「似乎有點像冰塊。」
「不是!這個季節,太湖怎麼會有冰塊?」
「也是啊!」
眾人議論紛紛。
一個武忽然縱身躍入湖裡,向那些塊狀物游去。
「真的是冰塊。」那名武很快便在湖裡驚呼起來。
岸的武聞言,都傻了眼。難以置信啊,這些冰塊那裡來的?
隱約間,太湖邊的武似乎看到一艘遊艇消失在天水之間。正當所有人都向湖眺望之際,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白老人,攔了一輛出租車,向著無錫城而去。
遊艇之,一個身穿青袍,仙風道骨般的老人迎風而立。
「前輩,這一戰,結局如何?」這時,一個渾身籠罩著森然煞氣的老人從船艙之中走了出來。
這個老人一頭白,身那隱不住的殺氣,瀰漫開來,生人勿近。能有這種殺氣的人,絕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凶人。
老人雖然一身殺氣,但對那青袍老,卻恭敬得很。
「平手!」青袍老人淡然說道。臉平靜如鏡,水波不興。
陽望是否已經退去?」老人小心的問道。
青袍老人忽然抬頭望天,沉思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後才說道:「如若是我勝,他會退走,但是……我勝不了他,他也勝不了我,這就難說了。」
原來這個青袍老人正是木劍道人,那個一身殺氣的白老,卻是燕北飛。燕北飛以前便是一個殺手,他的身才有那麼濃烈的殺氣。
木劍道人話裡的意思,燕北飛怎麼會不明白?如果木劍道人打敗了歐陽望,那歐陽望就絕對會乖乖的退回北方,不敢再插手南方古武界的事情。
而令人擔憂的是,木劍道人與歐陽望打成平手,因此,歐陽望便不會對木劍道人有所顧忌。
古武界,是一個以實力論英雄的地方。只要你的實力夠強,別人才會尊重你,怕你,甚至巴結你。但是如果你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武,誰會去理睬你?
古武界,是一個殘酷,且現實的地方。如果一個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將會很難在古武界立足。
「那我家少主今晚豈不是凶多吉少?」燕北飛擔憂的說道。
木劍道人的臉,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就像不吃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世間的事情,似乎已經引不起他的注意。
「要殺一個先天級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南宮小與我一見如故,他儘管去赴約。」木劍道人淡淡說道。
「如此,晚輩就謝過前輩了。」燕北飛聞言立時臉現喜色。木劍道人如此說,那就表示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遊艇向著遠處的碼頭駛去,燕北飛看著天邊被太陽照紅的雲彩,心中已然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