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面具 正文 十、魚龍奪(下)
    祝童可不這麼想。(_泡)

    他已觸mō到舉重若輕境界的men檻,尋常寶劍在他來說沒多少區別。

    他需要的是一把能為索翁達活佛所忌憚的寶器。

    魚龍奪明顯是與祝men三器、金佛寺九龍蓮uā燈、道宗尺半竹刀和太一劍同樣級數的寶器。

    這樣寶物都藏一道靈犀,靈犀的存在需要靈氣支撐。如果一件寶器被長時間閒置,靈氣自然會隨時間的消磨逐漸淡漠,直至靈氣盡散靈犀消亡,寶器也蛻化為一件凡物。

    祝men丟失了很多東西,但涵養祝men三器的方法很好地傳承下來,只要靈犀沒有消失殆盡,他就有把握使寶器恢復。

    「走吧,去聽聽有什麼要求。希望不是九天摘月,五洋捉鱉。」

    魚龍奪入手的瞬間,祝童感受到其中靈犀,雖然有些孱弱,可也能判斷出它的主人必定不是個尋常角最少也是個識貨的行家。

    這樣的寶物,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就是親娘老子也不可能讓它的原主人借出長達半年的時間。

    他現在只希望提要求的人是那個神秘的孟老,而不是周振遜書記。

    回到鳳凰城快到中午了,祝童與葉兒不想麻煩陳老兩口,在街上尋了家口碑不錯的飯店宴請王文遠和王京。

    果如祝童所料,魚龍奪的原主人確實有個要求:請祝先生在適當的時間去北京一趟,孟老先生有事請您幫忙,最遲不能超過一個月。

    「適當的時間……」祝童心裡斟酌著孟老先生傳遞過來的這句話,問道:「孟老先生說的是祝先生?」

    王京鬢角還有幾絲淡紅,低眉順眼地坐在王文遠身邊,別提多文靜了。聽到祝童問,才抬頭來:「是啊,我記得很清楚。孟老特別囑咐過,一個字都不能差。」

    「可惜了。」祝童戀戀不捨地最後看一眼魚龍奪,用原來的那塊紅布包起來,推到王京面前;「祝某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請轉告孟老,實在是分身乏術。雅意心領,這把劍,請王i姐還回去吧。」

    祝童已然想清楚了,不是孟老有什麼事,要自己幫忙的是周振遜。

    王老太太入住望海醫院將近一年時間,祝童對周振遜書記也有了相當程度的瞭解,要不然,也不會貿然把望海制y托給他照應。

    周家有良好家教,口碑也算不錯,下面兒nv也都很爭氣,沒有出現類似於宋中刃、羅貝爾那樣的紈褲。這一點從王京身上就能看的很清楚,她雖然有個高官父親,卻沒有躺在那裡享受,而是在首都機場做一個很普通的內勤警官。

    至於周家有沒有博尼那樣的高級紈褲,就不為外人所知曉了。畢竟,只有在彼此相當熟悉的情況下才可能有那樣的瞭解。

    這一年來,祝童與王向幀之間沒有任何聯繫,與朵uā有限的幾次通話都是通過葉兒。他不想再和類似的大人物有任何密切關係,魚龍奪雖好,卻不值得讓他付出那樣的代價。

    好在,他已經知道了有怎麼一把神劍,並且知道它在誰手裡,已經足夠了。只要魚龍奪在那裡,機會總是有的。對於祝童來說,最難的是找不到目標。這也是他重金徵集名劍、開出一百萬皮條費的主要原因。

    在祝童看來,孟家既然能把魚龍奪出借給周家半年,將它賣給別人只是時間問題了。這次出借表明,孟家不完全明瞭魚龍奪的真正價值所在。

    「當然,錢我會照付。」祝童看王京和王文遠驚訝的神情,笑道:「劍雖好,可它已經有主人了。我不好奪人所愛。」

    不只他們,葉兒更吃驚。她握住祝童的手,不安地低聲道:「去北京用不了幾天。」

    祝童用力地回握一下,讓她安心。

    王文遠那邊也勸住了王京,接下來,雙方似乎忘掉了這把魚龍奪。

    他們在鳳凰城呆了三天,祝童給找了輛車,葉兒陪著將周圍的景點都轉了一遍。

    第三天,中午用過午餐,王文遠和王京乘車離開了鳳凰城。

    在這兩天裡,王京隻字未提魚龍奪,祝童和葉兒也沒再提起。最重要的王文遠的態度,他似乎只是陪nv朋友來鳳凰城遊玩,對別的事一概不關心。

    祝童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王京一定和周振遜通過電話,如果真是送劍那麼簡單的話,以王京的格,一定不會如此沉穩。

    得隴望蜀本是人之常情,周振遜雖然已經身居高位,一定還渴望著更進一步、或者兩步三步直至頂峰。

    他這次讓nv兒王京送魚龍奪,是對祝童的一次隱晦的試探,一個可以加深彼此合作的借口。

    王京到鳳凰城的當天就電話說祝童拒絕接受魚龍奪,周振遜知道祝童已經看穿了他的意思,同時,他也明白了祝童的表達的意思,那就是他就是他,一個特立獨行的江湖人,絕對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延攬。

    王文遠和王京的來到似乎拉開了一個序幕。

    他們離開的第二天下午,范西鄰夫fu帶著寶貝兒子來了。

    他們沒有入住鳳凰古城,而是選擇了家條件相對姣好、距離古城最近的一家三星級ī人酒店。

    傍晚時分,范西鄰抱著寶貝兒子,Dell手裡捧著一隻狹長的木匣進陳家客棧。

    祝童剛從山坳裡回來,換好一身乾淨衣服到堂屋吃晚飯,看到范西鄰夫就知道這頓晚飯吃不安穩了。

    十多分鐘後,他們已經坐在虹橋附近的一家酒樓的包房裡。有過了一會兒,博尼也趕來了。他現在的狀態又好了一些,獨立行走不成問題,只是腳步有點拖沓。博尼已經把曲奇教給他的那套動作練會了九個,從第十個開始難度增加了不只一倍。

    對於曾經是飛行員博尼來說,最困難的不是那些動作,而是與之配合的「心法」。

    范西鄰的兒子生的虎頭虎腦的確實可愛,他天生一副好脾氣不哭不鬧不纏人,誰抱都可以,稍微逗lng就發出「咯咯」的笑聲。因為有了這麼個招人喜愛的i寶貝,席間賓客皆歡氣氛融洽,結束時皆有意猶未盡之感。

    用過晚餐,葉兒抱著i寶貝愛不釋手,祝童邀請范西鄰去酒吧i坐。

    范西鄰夫fu第二天就走了,那只木匣當時被Dell隨意放在陳家客棧堂屋的木桌上,誰也沒去關注它,更沒有再提起過,似乎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i禮物。

    有過了兩天,黃海陪著鳳凰仙子朵uā來了,當晚就住進了陳家客棧。

    黃海的背包裡也有一隻狹長的木匣,與范西鄰一樣,他們也沒提起裡面裝的是什麼。只是他們離開鳳凰城的時候,那只木匣被「遺忘」在房間裡了。

    朵uā是真的想念祝童了。她一見面就撲緊祝童懷裡,雙手死死地抱住哭了好一會兒。直到祝童保證再也不會讓她這個妹妹找不到大哥,才勉強恢復了一些。

    第二天,祝童特意取消了自己的修煉,陪朵uā去了坐落在鳳凰新城郊外的鳳凰學校,並在那裡呆了整整一天。

    與別的慈善基金相同,鳳凰基金的每座學校都有一套嚴格管理制度。與別的基金不同的是,鳳凰基金還有一套由歐陽建立的更為嚴格的監審機制。

    陳老伯以及另外數名鳳凰本地的離退休人員組成了一個鄉老理事會。他們雖然不是鳳凰基金的人,也不屬於鳳凰學校的人,卻有權利隨時過問學校的人事變動、查看所有開支賬目。

    朵uā這次來鳳凰城的目的之一,就是撤換掉被在地理事會認為不適任的鳳凰學校的校長,聘請另一位學校退休副校長接任。

    原來的校長其實沒什麼大問題,學校的日常管理工作還相當出他只是解雇了兩位學校餐廳的工作人員,換成自己的親戚。可鄉老理事會認為他的行為是一種濫權行為,朵uā雖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只能解聘他。

    博尼也隨他們去了,他對鳳凰學校的一切都很好奇,這一天結束的時候,學校收到了一張五十萬人民幣的捐款支票。

    朵uā還沒有走,井池雪美i姐就來了。

    她給祝童帶來兩把寶劍。

    井池雪美i姐在鳳凰城停留了兩天,朵uā和黃海搭乘她的ī人飛機一起離開了。

    接著來到的是萬家生佛,他們送來了三把寶劍。其中一把是萬家海高價從某藏家手裡取得,另外兩把是金石投資的股東們尋到的。

    粗算下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祝童手裡已經有了二十多柄各式各樣的寶劍。

    可惜的是,這些寶劍因為長時間閒置,劍體內的靈犀盡失。它們只有文物以及文化傳承的價值,而沒有任何的使用價值。

    九月底,許虎來了,他也帶來了一把寶劍。

    許虎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樣子,他「啪」的一聲將一個粗麻纏繞的長條形包裹丟到祝童面前:「這是你想要的東西,我知道。」

    「許哥怎麼知道?」祝童的手撫上去,馬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寒氣。

    不錯,這就是那柄魚龍奪的氣息,許虎,帶來了魚龍奪。

    「孟家開價五千萬,覺得合適,它就是你的了。」

    「錢不是問題。」祝童解開粗麻出裡面的黑e劍鞘;「賬號給我,馬上就可以轉賬。」

    許虎丟出個卡片,祝童拿起來看看,遞給葉兒。

    葉兒拿著卡片回房間打電話,五千萬買到一件寶器,對祝童來說絕對是個驚喜。實在是太低了,他之前還以為至少要上億呢。

    他的手在劍柄上握了片刻,又輕輕地鬆開:「許哥幫我大忙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許哥不必客氣。」

    許虎在祝童身邊坐下,搭住他的肩膀道:「不是我。憑我許虎的面子,憑咱們倆的ji情,我有什麼事你能在一旁看著不管!哈哈,我早知道ji你這個朋友肯定虧不了。這次是老頭,他想送兩個人給你。」

    「送倆個人?」祝童疑地問。

    「孟老今年八十有八,他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官一個是財這些日子圍著孟家轉悠的那些人都是你派的吧?兄弟,別搖頭,我能肯定他們就是你的人。」

    「他們真不是我的人,我只是讓人傳了個話:誰能從孟家lng到魚龍劍,無論付出了多少錢,我加倍收購。」祝童微笑著說。

    「還說不是你,那些人都是衝著你的錢去的。」許虎臉黑了一下,馬上又樂了;「嘿嘿,也只有這般金錢攻勢,才能讓孟老不得不割愛啊。他知道,自己一天不再了,這把劍第二天就會離開孟家。與其看著它變成個禍害家族的禍根,還不如早些處理掉。」

    「許哥,請相信我,這把劍真的不能再留在孟家了。孟家對它的愛護會毀掉它。」

    看著祝童滿臉的真誠,許虎很鄭重地點點頭:「我明白,兄弟。記得i時候父親有一把在戰場上繳獲的日本武士刀,有一天,父親拿著那把刀對我說,他對我說……這把刀已經廢了。那時我還i,不太明白,現在有點明白了。刀劍無情,是不是這個意思?」

    「算是吧,不太完全。許哥,有些事實在是說不明白的。告訴我,孟老為什麼要送給我兩個人?」

    「他們都是孟老的孫子輩。兩個i子還算不錯。唉!他們不是我們這一代從i就被教育成一群沒腦子的蛋,總算知道點好歹。從i跟在孟老身邊,多多少少也算學了點東西。孟老的意思是,學醫的那個讓他進望海醫院,另外一個進東海投資。孟老說了,學醫的一定要去十樓以上,那裡才能學到真東西。另一個就任你摔打了,能不能成才全看他自己造化。」

    這根本就不是要求,而是……

    祝童沉yin片刻,握住劍柄按動繃簧,魚龍奪「噌」地一聲出鞘。

    祝童對著屋角輕輕一揮,魚龍奪烏黑的劍體上泛出一層金芒。

    「卡吧」一聲,屋角處擺放的一個uā瓶斷為兩截。

    許虎吃驚地張開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屋角距離祝童少說也有五六米的距離,魚龍奪長二尺七寸,祝童張開手臂也不過一米多。

    「神兵利器自有靈請許哥轉告孟老,只要他們肯學,只要孟家沒有徹底墮落,魚龍奪永遠是孟家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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