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使用護花咒,葉兒沒有充分的心裡准備,也沒想到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護花咒,等於強行征用了白蝶神三分之一的力量,加上她全力運轉蓬麻功,形成一股強大的真氣流。
鳳星毫點刺在松井平志胸口,那股呈白色的真氣闖入松井平志膻中穴,如天神臨世般,“鬼臉蜂”被震懾得瑟瑟發抖,周圍的金色光環被瞬間沖散。它天性強悍暴虐,雖然具備銳利的攻擊天賦,但終究只是“蜂王”放在這裡的一只走卒,根本無法抵擋葉兒與蝶神的全力進攻,但也不甘就此毀滅。
“鬼臉蜂”行動迅捷,在松井平志體內四處亂竄,葉兒一路追殺。松井平志身上時而金光閃爍、時而白氣氤氳。最終,“鬼臉蜂”躲進松井平志腦部玉枕穴。
此處穴位非同小可,周圍有豐富的血管和豐富的神經組織,稍不注意就可能傷及松井平志本體。
於是,震驚眾人的一幕發生了。
葉兒雙臂輕擺、衣袂飄飄、竟然緩緩飄升起來!
松井平志原本仰躺著,隨著葉兒一聲輕喝,他凌空翻了個身,變成趴在那裡。
鳳星毫猛地刺入松井平志玉枕穴,他劇烈地抖動幾下,然後歸於平靜。
祝童急匆匆推開門闖進來,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幅奇怪的場景。
松井平志安詳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穩,臉色紅潤,兩個護士正在包扎他胸前的傷口。
吳詹銘和周行站在一起,呆呆地看著葉兒。
陳依頤站在葉兒身邊,像看怪物一樣上下打量著她。
而葉兒雙手握在一起,低著頭,臉頰緋紅,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祝童很是驚詫,葉兒很少表現出扭扭捏捏的小女兒樣兒,她做什麼了?
葉兒緩緩落地,這才
“蹬蹬蹬蹬!”朵花也喘著粗氣跑進來,扶著門框叫道:“累死我了,平治先生好了嗎?”
“看樣子,應該沒事了吧。”祝童按住松井平志的脈搏,大致明白了一些。
一定也葉兒治好了松井平志,並且,當時的場面一定相當的震撼。
周行與吳詹銘都見過葉兒為秦緲治病,只是針灸那般不顯山不顯水的情況,不會讓他們如此驚訝。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朵花用紙巾擦擦臉上的汗水;“平治先生沒事,這麼多人做什麼?你們還不撤退?”
吳詹銘連忙招呼醫生護士推著松井平志離開房間,臨出門前每個人都回頭看了葉兒一眼。
祝童叫住吳詹銘,讓他叮囑大家,無論剛才看到了什麼,一定要保密,不能出去亂說。
“你們也出去。”房間裡只剩陳依頤、朵花和葉兒了,祝童又道。
陳依頤回一個甜蜜的微笑,優雅地轉到大班台後,在祝童的位置上坐下,擺明了不會走。
朵花也裝作沒聽到,拉著葉兒的手問道:“葉兒姐,剛才出什麼事了?他們一個個看你的樣子都怪怪的。”
“沒什麼,我……只是救人而已。”葉兒理理垂在額頭的散發,盡量調整心態,對祝童說:“我,剛才使用了護花咒。”
祝童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心疼地掰開她緊握的左手。
葉兒左手食指中節指肚上有三處綠豆大小的紫紅斑點,祝童能感受到她心裡的惶然,與身體的虛弱。
“朵花、依頤聽話,她現在需要休息。”祝童輕輕按摩著斑點,輕聲道。
祝童說話的時候沒有抬頭看她們,聰慧機敏如她們,都感覺到了話裡的不容置疑的堅持。
房間門剛被關上,祝童就抱起葉兒走向書架,他隨手按了一下,書架無聲地移開,露出一扇門。
葉兒瞪大雙眼,沒想到這間辦公室內還有如此的機關。
“從這裡,可以回到我們的床上,也可以到樓下。”門後是一部小型電梯,祝童按下按鍵,十幾秒後兩人就來到了十七樓常住的房間裡。
不由分說,祝童伸手就解葉兒的衣服。
葉兒蹙起秀眉,嬌羞地推拒著,道:“你……做什麼呀。”
祝童也不說話,三下兩下就將本就不多的衣服扯下,擁著她倒在床上。
觸手之處,柔若無骨。祝童心裡湧起一股邪火,雙手板著她四處躲避的頭,撥開散亂的秀發吻了上去。
葉兒掙了幾下掙不脫,兩人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親熱了,心裡也癢癢的,就呻吟一聲隨他去了。沒一會兒,白嫩如脂的肌膚上就泛出一層香汗……
不知過了多久,葉兒睜開眼睛,捂著臉上的桃花紅,看一眼把她捧在懷裡的祝童,羞羞地笑道:“早說一聲會死啊。”
原來,祝童並不是只為了享受她美好的**,他放開了自己,讓葉兒在蓬麻仙境中盡情遨游,這是一次從內到外的完美雙修。
比葉兒更虛弱的是白蝶神,兩人歡好時,兩只蝶神也糾纏在一起。在紅蝶神細心的撫慰下,白蝶的兩枚觸須也不那麼散亂了。
“我怕你不肯。”祝童還在葉兒體內輕輕抽*動著,他還沒有釋放。
葉兒已經算是恢復了,護花咒也叫催花咒,每次使用都是有代價的。祝童那時感覺道葉兒體內真氣異常紊亂,那是白蝶神釋放的力量在反噬。偏偏葉兒毫無覺察,只是異常興奮,如吸食過毒品般有飄飄欲仙的感覺。
如果不是祝童即時用雙修化去那股力量,葉兒八成就走火入魔了。
祝童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看看沒接。朵花和陳依頤打了十幾個電話,祝童都沒理會。片刻後,陳依頤發來短信,說松井平志已經醒了,在十五樓等他們吃飯。
窗外已然是萬家燈火,這次雙修的時間,不覺間,兩人已才床上糾纏了幾個小時。
葉兒想到朵花和陳依頤還在醫院裡,自己竟然……
她奮力離開祝童,抓起內衣跑進衛生間。
祝童輕輕歎口氣。
不只為什麼,有了蝶神,他與葉兒歡好時開始還好。可葉兒有了白蝶神後,就很少有體會到痛快淋漓的噴發的快感。紅蝶神此次受傷後,這種情況出現的就更多了。
他從葉兒的衣服裡找出鳳星毫,舉到眼前凝神看去。
黑晶內有只淡淡的“蜂”影,葉兒心太軟,不忍把它從松井平志體內徹底抹去,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那種令人震撼的場景了。
看了一會兒,祝童將鳳星毫刺入自己的眉心。
“鬼臉蜂”剛進入祝童的印堂穴,紅蝶神就撲了上去,用一股紅霧將它緊緊包裹住,吞噬起來。
祝童閉著眼感受著,“鬼臉蜂”對於蝶神似乎是不錯的補品。可惜,只有一只。如果多幾只,或許紅蝶神就能康復了吧?
以他現在的狀態,學葉兒去抓“鬼臉蜂”實在有些艱難。
蝶神本就不善攻擊,何況是傷殘狀態下的紅蝶神!葉兒……白蝶神至少需要兩周的時間才能恢復,怎麼想都是奢求。
想著蝶神,不覺又想到松井平志,祝童的臉色陰沉下來。
很明顯,這是一次試探,也是示威啊。
田旭陽在用松井平志向他發出挑戰信號,他現在有雲青,不怕祝童的威脅了。
“無論如何,要毀掉他。”祝童心裡拿定了主意,撥通秦可強的電話。
葉兒梳洗完走出衛生間,正聽到祝童與梅夜通電話,發出第二道追風令,懸賞一百萬尋找雲青的下落。
她從衣櫃裡找出幾件衣服套上,遮住身體,才坐到祝童身邊問:“是那個人干的?”
祝童點點頭:“他跑了,今天一早和田公子一起乘飛機離開上海,不知去那裡了。我一定要毀掉他!”
“為什麼要毀掉他?”葉兒驚道。
“雲青,雲青……”祝童站起來看著窗外;“他就像個手裡拿著一把槍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無所顧忌。如果任憑他這般胡鬧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他的背後是鷹佛,我害怕了,怕母親遇到他,怕身邊的朋友遇到他,怕他為了滿足私語向那些無辜的人下手。他的‘蜂’不是蝶神,天性銳利凶猛,你也看到了,對寄主只能造成傷害,沒有絲毫益處。最可怕的是,我在他身上看不到絲毫的憐憫與畏懼,他是個為了錢什麼都敢做的人。田公子有錢,還想更有錢,還有范西鄰。他們幾個在一起,所有擋在他們面前的人都會遭殃。那些就是死了,也沒人能查到道凶手。”
“可是,也不能毀掉他啊。”葉兒總覺不合適,祝童,不是警察。
“毀掉他不代表殺掉他。”祝童知道葉兒想什麼,笑著拍拍她的手,另一只手拉開床頭櫃,取出個紙袋遞到葉兒眼前:“這是你的新證件,蘇警官,可以接受嗎?”
“啊!”葉兒從紙袋裡拿出幾份證件,有身份證、駕駛證,也有護照和戶口本。
“林嘉舞,現年二十五歲。常州人,社會關系簡單,父母都在國外,她本人正在蘇大攻研究生,法律專業。很好記吧?”祝童環著葉兒的腰說道。
“可是,她的相片……我哪有這麼胖?”紙袋裡還有一份影集,照片上的林嘉舞與葉兒有相當的差距。
祝童自豪地說:“減肥是個世界性難題,對於化妝師也一樣,讓人變胖容易,變瘦就太難了。不好意思,本人就是一位很高明的化妝師,和魔術師。我能在十分鍾能讓你變成她。”
“你的呢?”葉兒翻翻抽屜,拿出另一個紙袋。
“林嘉禾,二十八歲……你是我哥哥啊。哥哥……”
童愉快地答應道。
“躲我遠點,哪有哥哥抱妹妹的,手還……還亂摸的。”葉兒覺得好玩,原來變成另一個人真的很刺激啊。
下個月他們就要結婚了,祝童答應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可婚禮過後,“神醫李想”與葉兒就將消失了。“神醫李想”本就是假的,可蘇葉,卻是個真實的存在啊。
在上海,她有親人,有朋友。在蘇州鄉下,還有一棟老屋。未來的歲月……
想到這裡,葉兒忍不住有些傷心,低下了頭。
“後悔了?”祝童問道。
“後悔……也晚了。”葉兒感受到祝童的愛戀,大起精神道:“這個身份不好,我要做你的太太。”
“會有的,妹妹會有的,太太也會有的。它們只能用一次,我們出國後,就會有另一個身份,那時,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