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祝童的第一反應是忽的站起來隨著夥計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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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幾步他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對藍湛江比劃一下。
這時,秦可強已到了祝童身後,張偉的酒量比不過秦可強和祝童,反應慢了些。他剛站起來,藍湛江伸手拉住他,道:「張隊不用去了,有事的話他們兩個足夠了,沒事也用不著過去。哈!剛才……李師兄讓我轉告你,即使真的有什麼事,現在也不是張隊出面的時候。向小姐,你需要去車上迴避一下。」
向墨擔心地看一眼人群擁擠處,祝童與秦可強已經擠進去了。她很想跟過去看看,或者留在這裡,但知道藍湛江讓她迴避一定有充足的理由,接過張偉遞來的車鑰匙走向不遠處的警車。
張偉坐下來喝了一大口水,瞇著眼向擁擠在街道中部的人群看去。
他從警已經十幾年了,從見習期開始一直在刑警第一線,見識過的人和事數不勝數;這樣的經歷使他自然使他的眼光有種與眾不同敏感度。
幾眼看下來,張偉發熱的腦袋上開始冒汗了。
在擁擠的人群外圍,張偉看到了兩個身份敏感的同行;他們雖然也有警官的身份,卻屬於另外一個系統。那,是只對書記大人負責的省委系統的安保人員。
張偉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了張偉一眼,還給了他一個很有深度的神秘微笑。
緊接著,張偉在他們身後看到另外幾個人,張偉認識其中的兩個。
一位是省電視台的汪姓記者,上午他們曾一起隨王向幀省長視察天輪路;那個時候,汪記者是首席攝像。
另一位是漂亮的女子是省電視台社會新聞欄目主播,這張臉每天都出現在電視上,西京大部分人都認得。
張偉腦子瞬間有些短路,他這才想起來,省電視台雖然距離此處有數公里的距離,但在這個時間點上,這裡是附近唯一提供餐飲服務的所在。
他們應該是剛做完節目,或者中間休息到這裡來宵夜。
張偉在西京做了半年多的刑偵總隊隊長,都知道他是個單身漢,年齡不過三十多,還與省長王向幀的準女婿黃處關係非同一般。
這樣的條件可算是黃金王老五級別的稀缺資源,頗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春天的時候,有人曾為張偉介紹女朋友,對方就是這位漂亮的女主播;張偉也在半推半就中與她相處了一個半月。
男人都喜歡美麗的女子,要說張偉當時沒有心動那是不客觀的。如果只論身材、相貌的話,女主播的條件比尹石麗明顯要高出一籌。
可張偉畢竟是刑偵總隊隊長,在這個位置上能接觸到很多一般人難以接觸到的信息資料。他很快就知道,女主播不僅家世好容貌出眾,心計也相當了得。
書記大人去年到電視台視察工作,女主播一路陪同;只短短的半小時時間,卻在書記大人面前充分展現了自己的才華與魅力。
據說,女主播之所以能進入社會新聞欄目,成為理所當然的一姐,正是因為得到了書記大人的賞識。而這位汪姓記者,就是女主播的前任男友。
事關書記大人,與女主播有關的緋聞只在一個相當級別的圈子裡隱隱約約地傳播著。
張偉本來就無可無不可的不怎麼在意,因為剛到一個地方工作比較多,很快就淡化了與女主播的關係。
「有麻煩?」藍湛江人生地不熟,看也看不出什麼,乾脆只注意張偉,
「是啊,那幾個人,不簡單啊。」張偉用眼光示意一下,藍湛江隨著看去,果然看出點門道。
此時,祝童與秦可強已經分開人牆擠進了內圈。而原本在他們前面的那個年輕夥計,卻被沒有他們的本事,被擋在外圈了。
果然是尹石風,他蜷縮著身子躲在一輛賣酥油餅的餐車下,任憑周圍四五個西域赤膊大漢拳打腳踢。旁邊有一位年輕的西域女孩,用紗巾捂著臉輕聲哭泣著。
祝童不知道這場衝突究竟如何引起的,可他明白,現在根本不是講道理的時候。周圍已經有人高喊打死漢蠻子了,這裡是少數民族聚集區,任憑事態持續下去很可能會引發一場騷亂。
一個大漢舉著跟雞蛋粗的鐵棍跑過來,掄圓了砸向尹石風的腰部;這是要把他往殘廢裡打啊。
尹石風真夠窩囊的,也許是真喝多了。都這時候還,卻還端著於漢水尹家掌門的身份恪守江湖道規矩,只挨打不還手。
祝童與秦可強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撞進去。
秦可強裝成喝醉的樣子,左搖右擺就把兩個大漢撞開,底下暗下黑手,用暗勁封住了他們兩側期門**。這能使他們再至少兩個小時內渾身無力,想鬧事也鬧不起來。
祝童對付的是拿鐵棍的那個,惱與他剛才的凶殘,祝童下手有些重,金針刺入他腰後命門**,手指發力一震。
大漢回頭怒視祝童一眼,鐵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他現在就躺倒休息還好些,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大礙;如果逞強,肯定落下個腰痛的毛病。
解決了三個還有兩個,他們在最裡面,正一人一隻掰著尹石風的胳膊想把他的頭露出來。
秦可強一手一個抓住他們的脖子,在他們的慘叫聲中高高掄起來,飛起一腳踹飛到傍邊的樹上。
祝童接住了另一個,他左手按住拿鐵棍的那個漢子的脖子,右手搭在這個肩膀上,低聲說:「動一下,我捏斷你們的蠍子骨。」
傍邊就是一個賣羊蠍子的攤檔,祝童說的什麼意思他們當然明白。他們也相信,按在他們身上的那隻手頂在骨頭縫裡,實在是太恐怖了。
喧鬧的人群被突然發生的一切驚呆了,本來是一邊倒的毆打,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傢伙三兩下就控制住了。
秦可強扶起尹石風,還不錯,在祝童他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只鼻子流血了,左眼被打了一下,看起來慘兮兮的。
「告訴我,他對你做什麼了?如果是他的錯我一定給你個交代。」祝童對那個女孩道。
女孩只是哭,搖著頭不回答。
「你們誰看到了,請站出來說一下。」祝童又問圍觀的人群,兩眼冷冷地與每個他看到的人對視著。
沒有理會他,兩個壯漢在他被他捏小雞樣捏在手裡動也不敢動,樹上還掛著一個,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兩人不簡單。祝童看到誰,那人都做無辜狀。
效果還是有的人,有人開始問身邊的人,這個人究竟為什麼挨打?他剛才做什麼了?
「老闆,你看到了嗎?」祝童問攤檔老闆。
他看看這條手裡的兩個漢子,搖頭道:「沒看到。」
「沒人看到嗎?」祝童將手上的兩個人鬆開,拍拍手道;「算了,大家只當看了場熱鬧,散了吧。老闆損失了多少錢,算我的。」
那老闆看著祝童手裡忽然出現的一疊鈔票,嘴裡啜啜著不敢去接。
實在是有點多,祝童遞給他的鈔票少說也有七八千的樣子。
錢是大家都喜歡看的東西,特別是厚厚的一疊錢。
攤檔的損失頂多不過幾百元,人家拿出這麼厚一疊鈔票,足以顯示誠意了。
由於祝童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這邊礙於剛才兩人的震懾,沒人敢伸頭,秦可強已經護著尹石風離開了人群。祝童環視一圈,把錢放到攤檔上,慢慢向街口方向走去。
正這時候,女孩忽然抬起頭說了一串祝童聽不懂的東西,周圍又開始騷動了。
祝童轉身,人已經到了女孩身邊,柔聲問道:「請說明白些。」
「我說,他摸我這裡。」女孩鬆開手,露出前胸。
她穿著民族風格的潔白的長袍,夏天,衣料單薄。祝童看到,女孩的胸部有一片像是手印的污漬。
「對不起,能不能說清楚些。大家都看到,他喝醉了。」祝童提高聲音道。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們是故意的。他們撞了他一下。」女孩指著祝童背後道。
「他們……」祝童猛地轉頭,看到了兩張故作驚愕的面孔。
人牆外一陣騷動,兩位身著警服的男子走過來,邊走邊說:「散了吧,散了吧。誰在鬧事?跟我回去說清楚。」
人群散開一條通道,祝童看到張偉遠遠地向他招手,意思是自己人、那讓跟著警官離開。
從他們身上的氣勢、佩戴的警銜與筆挺的著裝就能看出,這兩個絕對不是派出所的普通警官。祝童覺得,他們很可能是來給張偉送酒的。
他對張偉微微點點頭,又對女孩道:「姑娘,今天我朋友喝多了,被人陷害了。請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說完從女孩身邊擦身而過。
女孩驚訝地看著他的背影,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疊鈔票,與剛才給老闆的差不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
兩位警官進來了,看一眼掛在樹上的、倒在地上的三個漢子,皺著眉頭問:「他們都是你打的?」
祝童點點頭,笑道:「喝多了,不小心,純屬誤會。」
「要去醫院嗎?」年輕些的警官蹲下來,問那個剛才掄鐵棍的漢子。
「他沒事,也是喝多了。」祝童在那人肩膀上拍了一下,故作輕鬆地說;「大家都看到了,我根本沒這麼著他。」
對方搖搖頭,以充滿怨毒、恐懼的眼神看了昨天一眼,緩緩站起來。不是祝童借那一掌解開了他的**道,這會兒根本站不起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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