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面具 第二十四卷、倦味情 二、捉姦(上)
    天夜牧場,星奕湖心小亭內。

    井池雪美依偎在藍夫人腳邊,低低啜泣。

    威爾遜夫人的謀劃被祝童借白家樹點破後,井池雪美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馬上安排川中宏在井池財團內部展開大規模調查,結果一小時前交到井池雪美手上。

    威爾遜夫人介紹給井池雪美的一批金融專家,藉著財團轉型的機會,一年來已經滲透進櫻花銀行和櫻花保險公司櫻花資產管理公司的多個要害部門。他們收集了大量內部信息和資料,這些東西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掌握,一旦井池財團遇到來自外部的沖級,勢必會面臨崩潰的威脅。

    眼前就有一場衝擊將要到來。

    雷曼參議員明天就要到日本,他的真正目的是要阻止原屬於井池財團的福井船廠與中國合作建立福華造船。前奏部分當然要對著井池財團,這股風浪如果被掀起,井池雪美乃至井池財團勢必要受到牽連。

    從昨天開始,日本國內的媒體上就有一些針對福華造船的質疑傳出來;井池雪美與中國醫生的風流韻事也出現在一些八卦期刊上。可以確定的是,對手已經張開一張大網,雷曼先生只要在京都發出聲音,一股巨大的波浪將開始衝擊井池財團看似穩固根基。

    銀行最怕的是失去客戶和同行的信任,喪失井池家族視若珍寶的信譽。井池雪美還得到一份評估報告,威爾遜夫人之前借給她的資金簽署過正式協議,而這些協議都有巨大的隱患,因為抵押物都是櫻花銀行的股票。

    一旦井池家族受到此次風波的波及,如果有人趁機造勢的話,櫻花銀行的股價一定會受到影響。如果跌到一定程度,櫻花銀行,這枚井池家族的明珠,很可能會易手他人,最終落到威爾遜夫人手裡。

    「還不算晚,我們已經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總會有辦的。」藍夫人愛撫著井池雪美的肩膀,得到消息的時間太短,此刻,她只能這樣說。

    說到底,如今要考量的是雙方的實力;如果任憑對手展開攻擊,井池雪美就需要大量的現金,應該說巨量的現金以抵禦對手的攻擊。井池雪美還弄不清對手在股市上吸納了多少櫻花銀行的股票,中小股東中有多少人的股票已經易主了。

    井池雪美感到安慰的是,她的手裡還握有足夠說話的股權。井池家族一直很保守,財團董事會都是家族內部的人;最危險的是之前松井平志掌管的櫻花資產管理公司的金融投資業務。

    松井平志離開家族後,因為井池雪美認為財團的金融投資業務太保守,人員被大幅度調整。新上任的主管是威爾遜夫人介紹來的兩位金融投資專家,川中宏的人水平有限,不可能在短短的兩天內搞清楚財團有沒有介入比較危險的金融衍生品業務。

    「李想正在想辦對付雷曼先生,雪美小姐,你可以詢問一下他的意見。」藍夫人抬起她的下巴;「你沒時間哭泣,如今,每一分鐘對你來說都價比黃金。你們之間即使有什麼不愉快,這個時候也只能同舟共濟。」

    「同舟共濟。」井池雪美安靜的想了一會兒,站起來拉住藍夫人的手;「我明白了,謝謝夫人。可是夫人,我能叫您一聲媽媽嗎?」

    「好孩子,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乖女兒。」藍夫人把井池雪美攬在懷裡,愛憐的歎息一聲。

    京都,渡花琴酒屋。

    史密斯十二點才走進來,身邊也有兩位保鏢,不過他很開心。

    「親愛的平志先生,我也喜歡高爾夫。」史密斯做人很直接,一見面就要求松井平志也為他在海爾諾租下一座別墅。

    「晚了,李先生能住進去,使用了六位俱樂部高級會員的權益。海力諾不僅對客人很挑剔,對會員同樣有嚴格的審查手續,我不能讓朋友太為難。」松井平志說。

    「李先生,明天我們談點什麼呢?」史密斯無辜眼神,讓祝童哭笑不得。原來,他白天在談判桌上是在演戲,而自己卻當真了。

    史密斯拿過祝童身前的合同翻看,很快就給出自己的看:「這部份費用有問題,用在渡邊俊渡邊俊身上的五十萬美金應該被看當成一項投資。他很有運動天份,您認為呢?黑人的運動基因很發達。高爾夫又是一項注重技巧的運動,而亞洲人很靈巧。我認為……兩位不要有什麼誤解,我絕對沒有冒犯的意思。」

    「他要說什麼?」祝童皺起眉頭,史密斯這番話裡有不少陌生的詞彙,他的英語水準還不能完全理解史密斯為什麼說到一半不說了;他不是比較直接嗎?

    「史密斯先生的意思是,渡邊俊是一個混血兒。他身上具備從事高爾夫運動的天賦,所以,這項投資比較有前途。」松井平志在一邊解釋。

    「很好。」祝童笑逐顏開;「既然史密斯先生如此看重渡邊俊先生,那麼,對他的投資就由您負責,有意見嗎?」

    「李先生的意思是……」輪到史密斯不理解了。

    松井平志同樣給予解讀;「李先生建議,渡邊俊需要的五十萬美金的投資,由您負責。」

    「不好,我雖然有興趣,可沒時間關注這樣的小生意。你知道,那需要一個運動專家組成的團隊。平志君,您負責什麼?」「我付出的更多,漢密爾頓勳爵的保鏢與對兩位的安全提供保護。」松井平志安然一句,史密斯不說話了。

    從渡花琴酒屋到海力諾俱樂部的別墅有一段頗遠的距離,松井平志派出兩輛車護送祝童。

    路上,葉兒依偎著祝童,好奇的問:「你們剛才說了那麼多,有什麼意義?」

    「我們在磨合啊,傻瓜。」祝童刮一下葉兒鼻子。

    生意就是這樣,有時候必須說些傻話,在某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上糾纏較量進而達成妥協。時間久了,默契也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祝童忽然感覺到葉兒手心變得潮濕了。

    兩人之間從熱戀到分手,再到如今的和好,已然有兩個多月沒有過親密接觸了。

    祝童與她相握的手不由自主的下滑,落在葉兒修長的腿部,拳峰輕輕在圓潤處輕輕摩擦。

    葉兒的呼吸慢慢加重,低下頭,讓三千青絲遮住滾燙的面孔。

    車上除了他們還有司機,祝童不好太放肆,只收攏手臂,讓兩人之間靠得緊一點,再緊一點。

    他們都不說話了,盼望著車開得快一點,再快一點,早一些到達海力諾的別墅。

    那裡不是九津,祝童有一間寬敞的臥室,裡面有舒適的洗浴間,還有一張柔軟的大床。

    葉兒知道身邊的男人在想什麼,臉越來越紅,雙腿夾得緊緊的。因為,原本緊握的雙手已經鬆開,那隻手,正**她雙腿之間,輕輕蠕動著。

    轎車終於停在別墅前,葉兒下車,依偎著祝童勉強站著。

    轎車剛剛離開視野,葉兒就驚呼一聲。她已經被祝童攔腰抱起,向別墅內衝去。

    「別……讓別人看見。」葉兒緊緊環著他的脖子,低低抗議道。

    「不會有人看,他們都睡了。」

    「你怎麼知道?」這間別墅內住著於藍和謝晶,還有蔣老和兩位金融專家。

    「我就是知道,他們都睡了。」祝童眼界頗寬,早在下車的瞬間已查看過周圍的情形。

    別墅內唯一沒亮著燈的只有謝晶的房間,於藍這幾天一直和金融小組的人在一起,那些繁雜而枯燥的數據,最能消耗人的精力。

    葉兒不在說什麼,任憑祝童把她抱進房間。按照分配,她應該和於藍住在一起。

    門在背後輕輕閉合,祝童放下葉兒,兩雙熾熱的唇糾纏在一處。

    從玄關到臥室,再到床鋪,短短十幾米距離,他們竟然耗費了十分鐘的寶貴時間。

    葉兒呻吟一聲,睜開眼,馬上又合上了。

    她看到,眼前的男人已是**裸雄赳赳,而自己身上的衣衫也不知去向。

    她要撲進床上,用溫柔的蟬絲被褥隱藏自己的嬌羞。

    可祝童不放手,讓她強忍羞怯站在床前。

    月光溶溶,從寬大的落地窗灑進來,落在葉兒光潔的肌膚上,將雪白的映成金黃。祝童背對月光,癡癡看著面前的女神,他的手一寸寸描繪著修長苗條線條,從纖細的腰肢到幼挺的頂峰,每一點觸摸都會多一絲感動。

    輕輕一聲呻吟,引發了祝童的狂熱;他只輕輕一推,葉兒就軟軟的仰下去。

    「誰在愛我?」關鍵時刻,葉兒屈膝,頂在關鍵處。

    「你希望是誰?」

    「我喜歡李想。」葉兒勉強抵抗著越來越迫近的重壓;「可是,更愛祝童。」

    「那就讓他們一起愛你。」

    「我們還會分開嗎?」葉兒逐漸找回過去的感覺,享受著愛人的放肆,喃喃道。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祝童劇烈的喘息著。這個時候,所有的心與調息門都被補充不了最原始的消耗,大口呼吸伴隨著劇烈的衝動,把葉兒送上一個又一個高峰。

    風雨漸息,喘息聲、呻吟聲很快平復。

    窗外,夜鶯的鳴唱短短長長,雖然沒有開燈,祝童早適應了明媚的月光。

    他愛憐的將這具凹凸有致的柔軟抱在胸前,一點點舔舐著略帶疲憊的眼眸。

    「放我下來,去洗洗,好嗎?」葉兒在他耳邊求饒。雖然她也不捨的離開溫暖的懷抱,可兩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剛過去的風雨實在太激烈了。

    「不好。」祝童貪婪的湊上去,捕捉住同樣潮濕的紅唇。一隻手又向下探去。

    良久,葉兒勉強抬起頭,喃喃道:「我要喘死了。」

    「怎麼可能?」祝童舒服的躺著,按住她胸前的櫻紅一點,笑道:「你是身在寶山不知富貴,葉兒,你那些字都白練了。讓外人知道你差點被……豈不要笑死。」

    「我哪裡知道……」葉兒嬌媚的說;「應該怎麼做。」

    「這樣做。」祝童手掌下滑,按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輕輕按壓;「呼氣,吸氣,呼氣,吸氣,記住這種感覺。現在停止呼吸,可是這裡不能停。呼……吸……」

    「你別亂動。」葉兒剛體會到一點玄妙處,卻被作怪的手從天堂拉入紅塵。

    面對嬌艷欲滴玉人,即使是神仙也要凡心大動。

    祝童俯身壓上去;「我再教你一招。」

    「什麼……」

    葉兒軟弱的貼著他,軟弱無骨的身體任憑輕薄,銀牙咬著紅唇發出輕輕的呻吟。心裡的那點潔癖被點燃的春情淹沒掉,只會與郎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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